丹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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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七宗罪恶

    佟子妍是连夜走的,义无反顾,文山是个聪明人,但他也明白了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她,这让他更加痛苦。

    然而他还是没走,因为新债不能代替旧债,该还的还是得还。

    高冰试镜之后邱明泽很满意,决定让她演水香,《桃花绚烂》里的女二号。

    高冰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遇,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并连连对文山说谢谢。

    文山知道她的这一声“谢”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她重新获得了新生,诚如她自己所说,她不会再那么不自重,也许她的新生就是从自重开始的。

    本来还想带着佟子妍转转,现在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也没必要转了,于是文山回到了黎阳,同时他发誓再不惹情债,不管病好没好,都不再招惹女人。

    佟子妍虽然走了,但文山仍然坚持锻炼身体,每个周末去公园跑步,只不过羽毛球不打了,因为没有了对手。

    就这样消停了一个多月之后,文山又忙了起来,因为黎阳又发生了一起案件,这个案件虽没有“2.24”那么轰动,却比它更让人头疼。

    柳河岸边,有人发现了碎尸,经鉴定是一名年轻女性,这是时隔两年之后用相同的手法作案,算这个在内,凶手已经杀了七名女性,时间跨度长达十五年。

    早在九十年代初期,黎阳发生了第一起杀人碎尸案,之后差不多都是间隔两年左右时间就又发生一起,作案手法相同,均是杀人后碎尸,且均为年轻女性,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提醒社会他还存在一样,因为弃尸的地方不算很偏僻,出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

    所有七名女性,都没有排泄物残留,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为了性,那么他为了什么?

    死者的财物也没有丢失,也不是为了钱,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把之前的档案都翻出来之后文山和王勇他们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研究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女性好像都没交过男朋友,且均是处女。

    这算线索么,文山不确定。

    于是他决定走访这些被害者家庭,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

    七名被害者家庭有三个已经搬离本市,文山只找到了四个。

    第一个是最早被害的女性的妹妹,如今她也已经差不多四十了,她姐姐被害的时候是二十八岁。

    在九十年代,二十八岁的未婚女子已经算大龄了,可以想象她当时也应该很迫切地想嫁人。

    她的妹妹说是这么个情况,她都有了男朋友而姐姐还没有,父母也整天念叨,这让姐姐很心烦。

    “她始终没有么,一直到被害?”文山问。

    “应该没有,但她被害前曾经有一段时期很注重打扮,你知道那个时候穿的不像现在,比较保守,但有一次我发现她买回来一个连裤袜,肉色的,还问我好不好看,是不是穿上后显得很白,我还笑话她终于开窍了,之后不久她就遇害了。”

    文山把这些内容记在了本子上,然后问妹妹:“你有你姐的照片么?”

    “有,她大学毕业那年照的。”

    说完妹妹把姐姐的照片找了出来,不算漂亮,但很白,也很有气质,文山不明白都这么白了还要更白干什么。

    第二个是第三个被害者的父母,他们如今都七十多了,中年得女却又失去,这让他们记忆犹新。

    “我们就是老糊涂了,怕她被人骗,所以总拦着她搞对象,结果后来想搞还搞不到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我那可怜的闺女才让人陷害的,都怪我们老糊涂了。”母亲说。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是什么人害了她,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没有什么三角恋,怎么就让人害了呢,你告诉我。”父亲说。

    文山理解老俩口的痛苦,但他无法回答他们,他想了想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她以前搞过对象,只不过被你们搅黄了?”

    “那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是上高中的时候,上中专后就再没搞过。”母亲说。

    看来这条线索用不上,假如是同一个人作案的话,他不会是她的高中同学,这个时候他大概应该三十岁左右。

    这个被害人家里也有照片,比第一个漂亮些,同样很白,有一定气质。

    第三个是父亲,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说得不清不楚,因为女儿的私人问题她的母亲知道的详细些,几乎没得到什么线索,不过从照片能看出来,肤质很白,气质也不错,是一个大专生。

    最后一个就是最近这个被害的,二十四岁,大学刚刚毕业,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家中独女,她的父母认领尸体后一直卧病在床。

    虽然给文山他们开了门,但老俩口还没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不愿意说话,所以文山只能问,让他们答。

    “你们女儿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黎阳师范。”

    “怎么没当老师?”

    “没有关系也没有钱,当不上。”

    文山感到脸在发烧,他不是不清楚这样的情况存在,只是从一对被害人家属的口里说出来让他觉得自己都有责任,社会的不稳定是多方面的,腐败却是重中之重,它失去了民心,失去了百姓对公权力的尊重,这是最要命的。

    轻咳了一声之后文山又问:“你们女儿死前与什么人有过来往么?”

    “她是卖房的,你说会不会与人来往,你们去调查呀,问我们干什么。”父亲不耐烦地说。

    这就是对公权力的不尊重,或许他们认为文山这帮人也都是花钱托关系当上的警察,没有什么能力去破案,所以才找到这来。

    苍琼的岁数小,她有些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什么态度,我们是帮你们的,不是求你们的,你们搞清楚。”

    文山摆了摆手,想说却没说,苍琼自己也没搞清楚,这不是帮他们,是自己的本职,要说帮的话是帮助这个社会恢复正常的秩序,让犯罪者得到应有的处罚。

    “你们女儿谈过恋爱没有?”文山又问。

    或许是被苍琼吼了一声老俩口的态度有所好转,母亲答:“没谈过,但她之前好像说过一句,说有人追她。”

    文山有些兴奋,追问道:“是什么时间的事,她有没有说姓什么,是干什么的?”

    “大概两个多月前,姓什么叫什么她没说,后来也再没提起过。”母亲摇了摇头说。

    还是没得到什么线索,文山也摇了摇头,这个女孩生前的照片案卷里有,很可爱,也很白,扎着一条马尾,看样子很单纯。

    从她父母家出来后文山又到了她生前供职的房地产公司,和她一同做销售的员工也没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线索,她上班多半年,很多人对她还不是很熟。

    所有的东西大概就这些,文山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