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黄昏谁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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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三天(4)

    一丝淡淡的忧伤滋生并萦绕着我的情绪,我似乎觉得这忧伤如同小儿初醒时的孤寂。渴望爱情的温存却不见一张柔情似水的笑脸。我觉得灵魂深处不知道何时诞生了一个永恒的秘密,于是不自觉地生出迷茫的怜意或莫名的不快。

    我为爱滋生的花朵,是不是都在孤芳自赏。当爱来临的时候关闭了心门傻傻的欢笑。笑他人,笑这无情的世道。最可笑的人是自己却不知道。

    遗失了娟的相片像一个孩童丢失他心爱的糖果一样,不停的寻找怎也不能寻觅到它的踪迹,在一个潋滟的地方不停的徘徊。

    我走在冷风中的阡陌上一寸寸的寻觅,草丛中沟渠边。第一次尝到丢失心爱之物的疼痛和迷茫,心里遗失的美好在它面前多么的不堪一击。我过分放大了内心的感受,最后连最基本的感官都变成了残废的孩童。内心一次次的碰撞,一次次的迷茫,在一次次的从组。真不知它能造出一个什么样内心的世界。

    来到娟的窗前,急走而纷乱的脚步已让我疲惫不堪。看着手中一无所获而感到茫然,得到与失去真的在一念之间。想把你带回家却不小心遗失在虚无中,到哪里才能寻觅到你?才能弥补心中的遗憾。

    想伸手敲那扇朱红色的木窗。手在空中又无力的放下,没有勇气去听咚咚的窗响声。

    微弱的灯光从窗缝里溢出,透射在地面的绿油油的草丛上,蟋蟀在草丛中啼鸣,它是在嘲笑我吗?

    “还记得给我相片的那晚吗?”我问娟。

    “嗯。还认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结果你拿过相片就走了。”

    娟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手里把玩着那只彩色的蝴蝶。

    “我确实有话对你说,只是……”我不知怎么去述说,很多话在心里打好草纸,话到嘴边又无情的咽下。像一个小丑心里充满了自卑,却要在舞台上绽放自信,我无法欺骗自己亦得不到想要的掌声。

    这个不受控制的器官,总会说些不该说的,该说的又缄口不言。不该说的所心所欲,该说的却要反复思量。到最后又不敢说了。心里充满矛盾找不到释放的地方。

    “那晚我把你搞丢了。”我落寞的说。到现在还能体会到当时无助的心情。

    “我知道。”

    “你知道?”

    娟没有说话,空气中充满着静谧,我感到一片惘然。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学会在值得尊重的女孩面前口若悬河。

    “你能送我一样东西吗?”娟问。“也许我要离开这里了,它本就不属于我。我只是个过客。”

    我摘躲玫瑰给她,一个一个拔掉玫瑰身上的刺,鲜血从手指上溢出好似想和玫瑰比比谁更艳红。

    娟拉住我的手,把手指放到嘴唇边啜饮着溢出的一滴鲜血。凄然的看着我说。“这次我得到你宝贵的血液,就像得到你一样。没有走进你心里是我的错,不愿你。好好的生活,要幸福。”

    泪水在眼睫毛上滚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我不敢哭。要把笑容绽放在离别的时刻,要让离别不那么伤感。

    娟低头看着手里的玫瑰,“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即使它不久就会凋谢可是我会永远记得它属于我,属于你亲手为我采撷世上独一无二的花。”

    我昂首向天,想让泪水倒流回去。“我也会记得,娟。”

    “我们不许流泪,默辛,我要让它在心中变成最美好的回忆。”娟哽咽着说。

    “嗯!”

    娟把手中的蝴蝶交给我,“送你件礼物别再搞丢了,有事东西丢了真的就找不回来了。”

    娟悲伤的情绪吞噬着我,在这充满离愁的空间里,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波涛汹涌。我睁大眼睛控制着想要落下的眼泪。

    “能抱抱我吗?”娟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算你送我的第二件礼物吧。”

    我揽着娟纤细的蛮腰,闭上眼去储存这刻的美好。我要把它装进心里,带它到天荒地老。

    “你知道吗默辛,你在窗前徘徊的时候,我在屋里看到了。多想你伸出的手能落在窗棂上,能轻轻的呼喊我的名字。那样我一定会飞奔出去扑入你的怀抱。可是……”

    “你记得骑车带我回家的那晚吗?骑到离家不远处的桥上时,你突然刹车,我撞到你身上。你下来后扶着自行车一言不发。我能听到你急促的喘息声。那晚多想你能牵我的手,我能坐在自行车后抱着你。”

    “默辛,听说你不喜欢主动的女孩,我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做。可是你出现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用你的方式去诠释什么是爱情。”

    “默辛那是你要的爱,不是我要的,你的爱太累,我负担不起。”

    我拭去娟眼角的泪说,“如果我能学会怎么去面对感情,一定不会这样,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