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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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酒肆畅谈

    thu aug 11 07:00:00 cst 2016

    隐劫忍着剧痛,从昏睡中醒来,他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环顾四周,竹林如海,天空中的星子逐渐隐去,淡蓝色的天空微微泛白,远处出现了一抹血红,逐渐晕染开来。法阵的光芒些许退了,却没有减弱的趋势,一寸寸消耗着他的真气。

    清月走近隐劫坐下,将他头上的几缕碎发捋顺,“感觉如何?”

    隐劫脸色越发苍白,有气无力道,“无碍,我们得赶快出去,你带我到四周看看!”

    清月应了一声,扶起隐劫,蹑手蹑脚的环顾法阵走了一圈,隐劫仔细看着,不时还用手触摸法阵,回到中心走下,隐劫抬头看看天空以此判断时间,又仔细查看法阵,沉思良久。

    “清月,去从法阵边缘距两尺取一个点,再围绕点画一个两掌的圈,”隐劫道。

    清月解开衣带丈量出一个两尺的线,她的衣带是一尺,只需折叠两次便是两尺,清月用手丈量画出一个圈。“画这做什么?”

    隐劫走在清月画的圈前蹲下,又看了看位置,“我曾在徐大夫的书上看到过与此阵法相克的阵法,不知管不管用。”说完隐劫顺着记忆在圈边画出复杂冗长的符号,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记忆有些模糊,隐劫不得不画一点停下来想一会又继续画。

    许久,隐劫才绘画完毕,这时,天空中已然升起一轮红日,霞光千条,被竹叶割成碎片。隐劫催动真气,启动法阵,不一会儿,整个法阵震动起来,摇摇欲坠,可就是没有出现出口。届时,一线光束透过竹叶间的缝隙照在隐劫的法阵中央,法阵光芒大盛,嘭――一声,两个法阵同时破碎。解除缚束的快感油然而生。

    同时,隐劫因为剧烈的气流撞击又吐出一口血来,所幸那两个人睡的沉,没有发觉法阵已毁。

    两人互相搀扶着,轻轻离去,走至一个时辰,眼前依然出现了城镇,几个人影正迅速朝这边走来,走近一看,居然是琦善一行人。

    昨晚隐劫离去的时候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他在路上撒下只有魔才能识别的粉末,怯痕一早起来发现隐劫消失,又看到地上的粉末,得知出了事情。

    一群人出发寻找隐劫,没想到的是清月也在此,直到隐劫伤愈之后,清月才有时间将离开他们的种种告知。

    回到客栈,把隐劫的伤稍作包扎,几人就急忙离开此地,同时,陌子默见隐劫无碍,也自回冥界了。几日纵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觉得车家的人不会追上来才渐渐放松。

    隐劫因为长途跋涉,伤时好时坏,清月整天守在其身边,而隐劫只是偶尔醒过来说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

    千绪和怯痕驾马在前,千绪手搭凉棚,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酒肆,酒肆旁散落着些许梨树,由此处看去落英缤纷,花白如雪,于是策马加鞭,赶了几天几夜的路,该休息一下了!

    走近一看,不只有梨树,还有许多花草散落在酒肆周围,花香扑鼻,蜂蝶乱舞,店主是一对三十出头的夫妻,所有的事都自己做。早年间退隐江湖,来到这无人处隐居,后来这里通了路,有来来往往的赶路或经商的人,方圆几里没有人烟,两人就商量着开了一间酒肆,供赶路的人有一个宿处,平时来往的人少,也乐得清闲。

    进入酒肆,老板稍懂些医理,为人仗义,二话不说就替隐劫疗伤,老板娘给另外几人做了饭,几人吃了饭要么休息要么出去游玩,清月无暇其他,寸步不离的陪在隐劫身边。

    夜,又一次来临,世间万物蒙上阴晦,残星万点,流萤飞起,老板娘在院中酒肆前点起灯笼,隐劫缓缓从昏迷醒来,清月正在房里点灯,又走向窗前打开窗户,夜风习习而入,其间夹带着花香。

    隐劫起身,走下榻来一步步移自窗前,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皓齿微启,他轻轻道,“这是哪里?”

    “我们已经离开车家的势力范围,具体位置不清楚。”清月看向院中,怯痕抱着一堆柴火走到一块空地坐下,而后琦善和千绪抱着两大坛子酒走去。

    怯痕就地升起火来,琦善看见窗后的隐劫和清月,在窗下招着手道,“清月,快下来玩吧,隐劫醒了,一起下来吧!”

    清月回头看着隐劫,征求他的意见,

    “走吧!”隐劫道。

    清月扶着隐劫下楼,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怯痕已经把火点着了,远处是一望无垠的全是野生麦田,麦浪翻滚,在远是隐隐约约的小山丘。

    近处是一间古朴的二层木楼,小楼前是样式各异的奇花异草,一团篝火熊熊的燃烧着,五人围着火坐成一圈,互相攀谈着,难得的惬意和轻松。

    “这酒是老板娘自家酿的花酒和果酒,我刚才尝了尝味道不错,隐劫受伤就不要喝了,你们快尝尝。”千绪道。

    众人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

    “光是喝酒不行,得来点节目助助兴,”清月提议道。

    这一下怯痕来了兴趣,“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有一天你走在路上,一母狗扑向你从你的脚上咬了一块肉,迅速吞下去,你伸脚正要踢它的时候,狗含着泪说:你打吧,反正我肚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哈哈,搞笑吧!”怯痕自娱自乐着。

    所有人都没有笑,到时被他后来的动作给惹笑了,怯痕有点不好意思,默默的在一旁喝酒,不在提讲笑话的事。

    “今天你们都在这,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千绪喝了一大口酒道,

    “什么事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只要不是你其实是女人的话,”琦善一贯毒舌道。

    “一边儿去,我说正事,”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其实我的父亲是妖皇,画像上的人正是我的母亲。”

    清月和琦善惊得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一下魔一下妖的,他们交的朋友怎么都不平凡。隐劫和怯痕依然面不改色,像没听到一样。

    “别浪费啊,这酒是我在老板娘哪赖来的,可精贵着呢?”怯痕悠然道,对千绪的身份丝毫不为所惊。

    “所以说,你是半妖!”清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绪点点头,他看向隐劫和怯痕,问道,“你们怎么不惊讶,难得你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怯痕一打响指,“早在平都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回到魔界的时候我特地去调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被我查到了,你母亲是人类,而你的父亲是妖,你和母亲和父亲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始了一段禁忌之恋,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离开了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