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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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下海

    mon jul 18 07:00:00 cst 2016

    回到陆爷爷的家时,天已经大黑,大部分渔民已经进入梦乡,南海的月亮很大很亮,星汉璀璨,这里的天空,比任何地方都干净,无需灯火,对于清月来说,有没有都一样,踏着夜色,两人悠闲的回到陆爷爷的家。

    回去时,陆大哥和陆大姐已经入睡,对于他们来说,晚上是最好的休息时间,晚上休息好了第二天才有力气做其他事。陆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吧唧着旱烟等待两人回来。

    两人对此深感歉意,真正的被一个老渔民的淳朴感动到了,直到多年之后,清月才真正发现,那晚的月光究竟有多柔和,那样的日子究竟有多难得。

    “陆爷爷,真对不起让您亲自在这等我们,”清月亏欠道,

    “没事,俺平常也没这么早睡,”陆爷爷道。

    拉着清月与陆爷爷坐下,许久,隐劫才缓缓道,“陆爷爷,我想问你些关于海上的事。”

    陆爷爷没有多大反应,闷哼了声,“俺就知道你们两个娃娃来南海不是为了寻宝,就是为了鲛人!”

    这次轮到隐劫震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老渔民好像知道的还挺多的,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奇人啊!“你怎么知道?”虽然震惊,礼貌还是要的。

    陆爷爷意味的看了一眼清月,隐劫立刻明白,把清月领进屋,让他先睡,自己则出来与陆爷爷攀谈,

    “鲛眼能治眼在俺们这不算秘密,不过,要是你真的是为鲛人来的,俺劝你一句,还是回去吧!若是早些年,你要多少俺给你多少,可现在,很多渔民连鲛人都没见过,更别说鲛眼了!”

    听到陆爷爷的话,隐劫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但还是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他一定要清月重见光明!“何以如此?”

    陆爷爷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半响,发出一声浑浊的叹息,又抽了几口旱烟,“都是俺们自己造孽,俺年轻那会,鲛人不算什么稀奇物件,在晚上,还可以听见鲛人在海岸上唱歌呢,”

    “那时候,几乎每家都捕到过鲛人,俺也捕到过,鲛人生得奇异,上半身是人,能说人话,下半身却是鱼,虽说上半身是人却不能离开海水片刻,否则就会像鱼一样缺水而死,生性凶猛得很,当年俺差点把命陪进去才捕到一只小的。那味道很鲜美,正因如此,不少有钱人花大价钱购买,捕得人越来越多,鲛人也就越来越少了,直到近些年捕鲛风才销声匿迹,”

    隐劫不住汗颜,味道鲜美,鲛人虽说是鱼类,但也有思想能说话,渔民居然用来吃,和吃人有什么区别,做法野蛮让人无法接受!

    “我一定要找到鲛人,您知不知道哪里还可以找到鲛人?”什么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年轻人,精力过盛不是好事,鲛人现在十分敌视人类,看见要么避开!要么咬死!前些天,村里有个年轻人出海,几天没回来,之后是船随着海风飘回来的,那个年轻人身上全是血窟窿,回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这绝对是鲛人所为。俺奉劝你一句,眼睛比命重要!”

    隐劫丝毫不为所动,坚定道,“陆爷爷,我一定要去,哪怕是拼了命我也要她重见光明,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陆爷爷把烟杆放下来,在桌子上抖了抖,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渔村里格外清晰,抖完之后,陆爷爷站起身来,把烟杆别在腰带上,准备进屋。

    见陆爷爷离开,隐劫急忙站起来,抢先一步站在陆爷爷面前,“陆爷爷,你快告诉我,究竟在哪儿可以找到鲛人。”

    陆爷爷看着隐劫,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坚毅决绝,本是个十六七的小孩子,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果敢勇气,明知是送死却依然要去,让年过半百的陆爷爷都为此折服。

    “罢了罢了,真是不服老不行,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怕死!明天大海要出外海,俺叫他载你一程,这次大海要在海上多待几天,你一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鲛人。”陆爷爷道。

    陆爷爷意味深长的看着隐劫,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快去睡吧,明天起得早,”

    隐劫点点头,寻思着要带哪些东西,突然又想起清月,“陆爷爷,我不在的时间还要劳烦你们照顾清月了,她眼睛不便照顾起来会有些麻烦。”

    “哦,那个小姑娘啊,”陆爷爷一声惊呼,“她要和你一起去。”

    隐劫惊讶的看着陆爷爷,虽然清月眼睛不便,照顾的时候会有些麻烦,但也不用这样吧,那海上多凶险,先不说清月是个女孩子,眼睛不便就是一个大难题。“这?”

    陆爷爷拍着隐劫的肩膀,“要是发现鲛人,等你把他带回来早就断气了!鲛眼也就没用了!所以那小姑娘你还得带着去。”

    ……

    因为陆爷爷家里房间少,陆爷爷一间,陆大哥陆大嫂还有他们的孩子一间,剩下还有一间只能清月和隐劫一起住,回到房间的时候,清月已经睡去,听到门口的动静又醒了过来。

    房间很小,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在无其他,隐劫想睡其他地方也没有空间,反正床足够大,心中无鬼这些俗世礼仪又算什么?

    “快睡吧,明天早起出海。”隐劫有些疲惫道,走向清月坐在床边,盘算着要带什么东西。

    “嗯,”清月十分乖巧的点点头,隐劫每天照顾她已经很累了,如今又要出海寻鲛人,她不想在给他添麻烦,躺下睡了。

    隐劫打开徐大夫给的木箱,可在水中呼吸的药物肯定是要带的,还有些治内外伤的药,破戾,还有两只手链,黑棕色的绳子拴着一颗血色晶石,隐劫拿起一只,另一只也浅浅的发出幽光,看来是某种有联系的可以通讯的晶石。也要带着,还有些兵器隐劫见都没见过,带着麻烦。还有些换洗衣物什么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陆爷爷就喊醒了两人,吃了饭,两人随着大海还到的海上,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七八个年轻人,都是打鱼的一把好手,大海家里有艘大船,没几个月都会召集人手出外海,相对于小鱼小户,外海虽然危险但机遇更多一些,运气好的时候打上一次可以休息一年,这就是他们愿意冒险的原因。

    船很大,停靠在一个海湾里,很难想象这个外表贫困的小渔村里有这么豪华的船,

    陆爷爷与叫大海的汉子攀谈了几句,就向两人走来,大海的性子很豪爽,穿着一件短衫,满身古铜色肌肉,黝黑的皮肤和陆爷爷如出一辙,说了一些船上需要注意的事,就去指挥拉船了。

    不久,大海便站在船头喊,“隐劫兄弟,开船了。”

    “来了,”隐劫大声的回复,说实话这样大声说话他还是头一次,虽说有些变扭心里却十分高兴,没有歧视真好!

    “陆爷爷,我们走了。”隐劫道,

    “嗯,”陆爷爷留念的看着船上的青年,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感叹时间流逝,“你们第一次出海,在船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大海,这孩子靠得住,刚才俺嘱咐了他,他会帮你们留意的。”

    “知道了,陆爷爷,”清月乖巧的说,

    说完两人开始往海上走,天色逐渐明朗起来,清月转过头来,对站在岸边涌现无数惆怅的陆爷爷说,“陆爷爷,再见!”

    “老头子在这里等你们回来!”陆爷爷说。

    清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