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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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试问年华与谁度

    晚餐时,大伟举着戒指给戚先生看:“我成你女儿的俘虏了。”爹地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看看思琦又看看大伟,连连说:“好好,你别嫌弃思琦娇生惯养,任性不懂事,她还需要慢慢调教,就像一块柔软的陶泥,依偎在你手里,塑造成什么样子,取决于你的手、你的心。”

    思琦差点忍不住要笑起来,老爹事故圆滑,把责任都推给大伟,知道思琦的性情乖戾,如果她以后有什么错处自然和他无关,全怪大伟调教无方。

    大伟说:”戚先生的生意应该和陶泥有关,是不是?仿造假文物古董陶瓷,扰乱视听浑水摸鱼。”

    老爹笑起来:“你猜的真准,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故君子当存含垢纳污之量,不可持好洁独行之操。是吧?”

    大伟不慌不忙的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有道是江山易移,禀性难改。思琦你最了解,你把难题推给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假装要把戒指取下来,思琦还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急急地说:“我改,我以后听话,再也不淘气了。”

    爹地和大伟同时哈哈大笑,思琦这才明白,他们二人合伙捉弄她。思琦冲爹地发脾气说他为老不尊。他二人笑的更开心。

    思琦看着她手上和大伟一模一样的戒指,心花怒放。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大伟问思琦:“我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意,华丽的像个土豪,我以后不用老戴着吧?”

    我语气坚决的说:“不行,这是天长地久的见证,”大伟冲她狡黠的笑笑,思琦还他一个灿烂说笑容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块石头没有感觉没有意识,能见证什么?但它们经过千难万险,终于被精雕细刻,琢磨成形,在它们完工的瞬间,便被赋予新生,从此它们便有了灵性,有了自己的使命。是见证契约的精灵,时时刻刻提醒佩戴者,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爹地笑眯眯地看着思琦拍手称贺。

    大伟讪笑着数落,“你对它的溢美之词,它可全听见了,以后会帮着你监视我。狡猾的小意思,派个fbi盯梢,谁还敢有点风吹草动。是吧?老爹。”

    大伟真是有意思,思琦举着她的戒指说:“你的fbi在这里,我们以后彼此拥有,永不辜负。”

    爹地悄悄地溜走,思琦听到汽车轰轰的马达声,它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里。自己所拥有的家,让人揪心破碎不堪,爹地能给她的就是溺爱和纵容。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妈咪死时她还太小,家里所有和妈咪有关的东西,都被收走销毁。哥哥只字不提妈咪,思琦只感到他对爹地的怨恨,他曾告诉思琦:“他活着就是要为妈咪复仇,要让他一世都活在悔恨中。”

    心中的不安笼罩着思琦,大伟打趣她:“我们还没开始,你就这样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没有安全感,好像不太好吧?”

    “大伟,你要答应我别像爹地一样,我怕我会失去你。”他搂着思琦安慰她说:“我们在美院画素描,见过多少酮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眼中所见心中所感是光线照在躶体上,散发出来的深浅变化中朦胧的美感,考虑着如何把心中的感觉在笔下体现,几乎忘了性别忘了诱惑,就像妇科男大夫,阅人无数之后的审美疲劳。”

    “那你也是喽!”思琦悻悻的问。

    “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哪朵云?那一朵还是这一朵?”

    他呓语般地回应:“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你就是我的云。”

    他柔情蜜意的眼神注视着思琦,她支持不住神志消散,融化在他的温情里,双唇如磁铁般吸附在一起,缓缓地像品尝一份软滑的果冻,激情澎湃开启摇摇欲坠的渴望。

    大伟像个乐队指挥,优雅从容地引领着她,感受他心中流淌的美妙旋律。不经意的试探撩拨让思琦心弦颤动,迷失在痴情的低语中不禁芳心大乱。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身体里浸润滋生,迷恋着活色生香,回应情不自禁的守候,.短兵相接游走在隐忍的欢呼中又是如此欢快愉悦,滋养着的激浪一波一波袭来,

    铺天盖地的潮水涌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陷入短暂昏迷中,无力挣扎,粗重地喘息.....然后归于沉寂。

    思琦微闭双眼,回味刚才跌宕起伏的乐章,心满意足的喜悦在脸上绽放。大伟注视着她的脸,柔情如春风荡漾:“你还好吧?”思琦没有回答,妙不可言的体验宛若重生,用语言不能表达她对他的痴迷,思琦只好送上她的吻,又一次贪婪地吻着他的唇。

    老爹真是体贴,派人送来双头鲍、刺参、虫草、西洋参。思琦抱怨说:“老爹真是偏心,有了你就不疼女儿了。”

    他揶揄地说:“你老爹是怕你累死我,就没人陪你了。”

    “看你再胡说!”思琦追着他佯装要打他,他可笑的边跑边喊:“救命”,引着思琦跑上天台被思琦抓住,笑成一团倒在沙发上。思琦看着眼前这个很men的男人,他的艺术气质与狮子般的内核完美融合,洋溢着非形式主义的美感,似乎有些等不及岁月历练,过早表现出成熟睿智从容淡定,对于这样感性的男人,如何才能抓住他的心,让他永远倾情与她。

    “思琦,你在琢磨什么呢?”

    思琦恍然惊醒,回答说:“我们去崇光百货逛逛吧。”

    “你想买什么东西你自己去好了,我很怕那样无谓的瞎转浪费时间,我还想在家看龙应台的《大江大海1949》。”

    “你一定要陪我去,那里有几个知名的男装品牌,我想挑一些,回头我们去拍婚纱照。”

    “不用了,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

    “我知道你是最庝我的,我想把我们的婚纱照拍的唯美浪漫。你穿这些休闲的衣服虽然很有型。但是,和穿着婚纱的我同框,会被人误以为是路人甲。”

    过去没见过他穿正装,当他身着白色西装、白色t恤、白色短裤、白色运动鞋站在思琦面前时,思琦被他的气势征服,他舒服自在的站着,挺拔的身影,显现出无可匹敌的sexy feel。没想到竟是这样养眼。他坚决拒绝套装,只好挑两件他喜欢的高级灰丝质西装和一件杰尼亚羊绒运动风格西装。

    和影楼协商策划,开拍地点选择在老爹的游艇上,环岛旅行拍摄,大伟带着相机画架上船。首先,他拒绝化妆,按摄影师要求,拍摄不到半小时,就痛恨起来,拒绝再摆push,

    自顾自地摄影和画画。摄影师冲思琦点点头,比了个ok。把身材颀长的画家新郎,当做背景,更加美轮美奂富有故事情节。

    思琦想要的太多,没完没了的婚前筹备,敲打着大伟的意志,消耗着他的耐心,对婚姻生活的憧憬也在着繁琐的细节中消失殆尽。

    为了灵魂的自由大伟想逃离,当他告诉思琦他想回洛城时,她脱口而出:“你不愿和我结婚了,是吗?”山雨欲来风满楼,失望委屈在眼中闪现,倾盆大雨簌忽而至。女人的眼泪胜过千万铁骑,杀敌于无形。大伟败下阵来,不知如何安慰她,难道不许她把梦想的浪漫变成一场真实的奢华盛宴?看着她如挑花般哭红的眼,大伟无语拥她入怀。以她的冰雪聪明一定窥探到大伟内心的焦虑,带他回台北野柳湾“花蹊竹榭汤泉山庄”休养放松,一切事情不再麻烦大伟,远程指挥把她的闺房改成新房。每天大伟除了画画就是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看书,要么在游泳池游泳,在茂密的竹海中散步。已是初秋天气,晚间有些微凉意,睡觉时,吹着自然风,想不到比平时更容易入梦。

    再回到高雄老宅,三楼新房焕然一新,变得安静舒适,富有古典卷草舒花纹样的浅灰色壁纸,深灰色手感极好的l形布艺沙发,两个铁艺黑色皮质躺椅,深蓝色勾莲图案提花地毯,中间一张古朴铁艺黑色大理石茶几,一个黑色落地阅读灯,并别具创意地在沙发后背配置低矮的原木书架。带着几分慵懒,随心所欲地斜靠在沙发上,或躺在躺椅里,悠闲地随手翻书,享受书房享受不到的待遇。

    卧室蓝白两色布艺床品营造轻松宜人的空间。窗帘天蓝色锦缎面料,有效打破空间的平淡,渲染着年轻优雅与浪漫。那副“海之印象”悬挂在壁炉上方,成为视线的聚焦点,空间里点缀鲜花绿色植物和一些装饰品,灯光应用的恰到好处,带来现代时尚摩登的情调。

    看大伟惬意的靠在沙发上,思琦问他:“你喜欢吗?”大伟搂着她说:“这里充分展现你的才华,把你对色彩的把握,对情调的渲染发挥的淋漓尽致。婚礼之后,全身心投入设计创作,否则埋歿你的才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