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干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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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之无奈痛苦之{十一}

    权力是个无形的东西。它能把站在高山上的人,卷起抛向空中,抛向狂涛骇浪里。扼杀他的生命。它也能把你从狂涛骇浪里卷起,抛向四季鲜花的大地上,让你飞黄腾达。

    人不怕得罪人,就怕得罪有权力的人。人的一生短暂,权力却能在短暂的一刻,决定你的一生。卸任的权力人和普通人有什么两样呢?你得罪他,又能怎么地?但在任的权力人就不一样。

    过去人说: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卖谁都是卖,都是为人所用。权力人的喜恶,就决定了你货的好坏。

    你要想做个不为权力所左右的自由人,你就得有真本事,靠本事行走天下。

    春节过后的财会分工会上,作了如下的安排;

    原班人马不动。后回来的付新中管往来结算。小伟管商品、包装物、和台帐。刘威负责企业管理。

    新组建了粮食局经营科。韩萧天任科长,小吉子任科员。

    会后,刘威把自己手中的物质、资金拉出清单,交到所有的局长手中。也交给了萧天一份。希望他们能尽快算算帐。但是,大家谁也没反应。

    帐还是没人算。

    阴郁的天空,沉闷的日子,既将过去。迎来的是清新的空气和爽朗、明亮、自由的生活。然而,在这自由的后面,我们所付予的情感,是忧郁的。这一切使我们知道,土地是沉郁的,那是因为他的博大和生活在她肌肤上的亿万生命的沉重。海洋是豪放的。那是因为涌动是他灵魂的韵律,是他生命的形式。无论那一种自由,都是他们心灵上的一种解脱。他们的心是自由的。不管你是栖息于沉郁的土地,还是翱翔于豪放的海洋,做为人,你都免不了为生活、生存而奔波忙禄。

    打正月,闹二月,离离拉拉到三月。到了阴历三月,也就是阳历四月份了。局里所有的工作都逐步进入了正轨。经营科的韩萧天始终没有上班。索燕菲断断续续地露了几次面,也没有上班。都说是在西林继续炒期货呢。也有的说是被期货套住了,赔了不少钱。实际上,上班也没什么事,自然也就没人关心他们的来否?

    企管工作,这几年就没什么正经事干。八六年,局成立了企管科。当时主抓pqc企业升级工作。忙的是不亦乐呼。这几年,粮食企业经济效益滑坡,企业升级代表不了经济效益。企管工作便逐渐被冷落下来。到了九一年,局撤销了企管科。企管工作由原科长,现任局办公室主任的田威代管。六年里,企管工作就是年初起草几个公文,办几个企业的年检,上级有什么精神、汇报一下而已。

    九六年,省政府对全省粮食企业进行整顿检查。九七年进行总结验收。刘威接任企管工作时,正赶上总结验收阶段。

    “刘威,你上来一趟。”茂祥局长打电话找刘威。

    “找我吗?索局长。”刘威敲门进了索局长的办公室。

    “恩,这有个通知,是关于企业整顿验收的事。要写个总结材料。”茂祥把通知递给了刘威。

    “没别的事吗?”刘威问。

    “没有了,抓紧写出来,我看看,”茂祥面无表情地说着。

    局长安排工作,应该找科长。怎么找到我头上了呢?刘威边下楼。边翻看着那个通知

    “张科长,这是市粮食局下发的关于企业整顿验收的通知。”

    刘威把文件直接送给了太安科长。

    “索局长吗?”太安看完通知,拿起电话找到了索局长。“通知我看了。我们写不了,要个数据,还可以。写材料,没人能写啊。”太安为难地说。

    “让刘威写。”索局长说。

    “他能干什么?”太安不宵一顾地说道。接着又说道:“这个事还挺急的,不能耽搁了,还是让田威写吧。”太安请求着,委婉地往外推托着。

    “让刘威锻炼锻炼写吧。”茂祥局长加重了语气坚持着。自己的目的,不能直接表达,而又不被别人理解。茂祥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太安无奈。他听出来茂祥局长不高兴了。但这件事很着急,材料拿不出来,当科长的要负责的。与刘威说不上的。况且,权爱民局长对自己始终记个小疙瘩,再让他找着借口,损答几句,犯不上。索局长你给我,那我就给权爱民局长去,他负责我这个科,耽误事,找他去吧。

    “权局长,这个事挺急的,你看怎么办?我没时间弄啊。”太安找到权局长,把通知文件送给他。

    权局长把文件看了看,说道:“企管不正归你管吗?就按文件要求办吧。”

    权爱民对太安的成见,始于在财务科提拔科长时。当时二人竞争极为激烈。当然,都是暗地里竞争。太安凭着资格老,业务不差,领导平衡而抗挣。权爱民则借着自己年轻,业务棒,有文凭,请客送礼,会来事去抗衡。二人谁也不服谁。最后,局长们做了平衡,同时提拔二人为财务科副科长。以太安岁数大为由,让太安主持科里工作。还是压权爱民三分点。权爱民不管他那一套,自己把持的一块,太安根本别想介入。由此,种下了矛盾的根源。后来,权爱民提升为副局长,又负责太安这一块,所以,时不时以各种借口,总要啷裆太安几句。以报当年之仇。太安只好干吃哑巴亏,没辙。如今,这机会又来了。他明知太安写不了文字材料,但就想看他笑话。故此,他极为平淡地说着。

    太安心里明白其中奥妙,只是不便明说。但不能不把利害、责任说清楚。否则,还得受权爱民的窝囊。

    “财务科这一段时间挺忙。抽调不少人员,准备进行落实整顿结果的财务大检查。没时间写。索局长的意思是让刘威写。”

    太安把责任先推掉。说是索局长让刘威写。意思让权爱民明白其中原委。

    权爱民听说是索局长指令让刘威写,那就让刘威写呗,还用上来请示我吗?

    “那就这么办吧。”

    “可我怕刘威写不了,耽误事。”太安说明了来意。

    “那有什么写不了的?”权爱民没想那么多。

    “听说他业务不怎么地,他要写不明白,到时汇报时,局长拿什么汇报?”太安说出了问题的宗旨。

    对啊!这是个大事。没准就得自己汇报呢。这可开不得玩笑。

    “刘威是不愿写,还是写不了?”权爱民郑重地问。

    “别的我不知道,企业整顿是去年的事。他今年才上班,谁知道他能不能写呢?”太安见权局长重视起来了,所以又把球踢给了权局长,让他自己拿主意。

    “就让田威写吧。”权局长做了决定。田威毕竟是局里第一笔杆子。

    “那就得你和他说了。”太安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很轻松地走了。

    “这事不能再找我了。”田威把权局长递给他的通知文件,轻轻地往外推了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