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论道
fri jul 08 20:00:00 cst 2016
“肃静。”宁阿吉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堂，村民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今天通知大家前来，相比大家也已经知道原因了。至从百年前，我们先辈宁清流在中灵山下击败魔虎得到修罗草，便定下规矩，所有猎人不得登上中灵山的天池。”
村民们出现了一些骚动，听到几乎是猎人村禁忌的“魔虎”二字，有的人眼里爆闪出仇恨的光芒。
宁阿吉双手虚按，场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大家不要慌，猎人村经过十年前那一战，咱们早就不会掉以轻心了。咱们在村子外围设置的很多陷阱和暗哨，就是为了防止群兽再次突袭。此次召集大家前来，有两件事需要大家投票解决：一是，宁战请求登上天池；二是......”
宁阿吉顿了顿，显然第二件事比这违背祖训的第一件事更加让他慎重。
“村长，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台下一名站在陈一冰身旁中年人越众而出，只见他身着灰色麻布衣裤，面容精瘦，目光清冷而犀利。
陈一冰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定然不好相处。
高台上的宁阿吉冲这位中年人点点头，显然这人在猎人村分量颇重。
猎人村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帮派，但毕竟是猎人聚居在一起。自从几百年前神枪出世，猎人村便定下规矩，神枪只能由猎神使用，或者由神枪选中的人使用，并且神枪不得私自带出。
为了让大家都能获得神枪的管理权，猎人村将猎人村村民等分为五组，称为五堂。他们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柄神枪的名字命名：斩木堂、破土堂、灭火堂、炼金堂、掩水堂。每次猎神要取用神枪，不仅要经过村长同意，还要经过对应的堂的同意。
虽然各堂拥有对应神枪使用的表决权，但没有使用权。
宁战从小分属炼金堂，但获得猎神称号之后，便不再属于任何一堂了。
各堂都严格遵循古训，在任何人想要私自使用神枪的问题上，各堂均严守原则绝不同意；在集体行动中，各堂对神枪的使用从未否决过。
正是这种严格又民主的集体主义观，让猎人村在野兽横行的横断山东外围稳定了下来，人口逐渐增多。
宁阿吉看着这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斩木堂堂主宁飞，他掌管“金”系神枪“斩木”。
“宁飞堂主莫急，这第二件事，便是宁战请求，带上五柄神枪上路！”宁阿吉缓缓说出第二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
“哗！”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有些人甚至直接就。
“不行，这绝对不行！”
“神枪乃我族立足之基本，岂能儿戏，丢了谁负责？”
“宁战越来越刚愎自用了！”
“就是嘛......”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宁战听到一些对自己攻击的言论，反而闭上了眼睛，一点波动也没有。
其实提出借走神枪，是宁阿吉的意思。宁阿吉和宁战交情深重，知道此行危机重重，如果没有神枪在手，别说是遇上魔虎，甚至是斑驳犀牛那种皮糙肉厚的物种，也不是靠人力能够抗衡的。
白桐端坐在太师椅上，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他虽然贵为猎仙之尊，但怎么说也是村外人，所以这等大事他是不便于插手的。他来出席，也只是按规矩走走过场而已。
宁阿吉站在台上，眼前的情况本就在意料之中：“大家稍安勿躁。”
等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宁阿吉继续说：“我知道大家对此很谨慎，甚至不满，所以才按照规矩，请求大家来决断。大家应该也知道宁战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修罗草，救治台下这位小兄弟。”
陈一冰大窘，五百多双眼睛此刻都盯着他，就算他反射弧再长，也能感觉到里面充满了敌意。
另一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正是掩水堂堂主宁成，年纪七十七岁的他，是猎人村年龄最大的人，掌管土系神枪“掩水”。
他年纪虽大，但脚步稳健，面色更是沉稳，不似宁飞那般冷漠，说起话来有理有据：“阿吉，我今天就倚老卖老一回，有些话其他人不好讲，那就我来讲。”他顿了顿，“不是我们要刻意阻挠，只是这神枪，乃系全族人生命之枪，万万不可随意带出，更别说私自带出处理外族人的事。我们得知这位小兄弟的事后，都很惋惜，也出了大力气去寻找修罗草，可惜天妒英才，我们也没办法。一旦神枪丢失或者损毁，如果魔虎来犯，我们又当如何面对！”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村民都纷纷应和，宁外四位堂主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宁阿吉眉头紧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战，只见他好像没有听见似得，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宁阿吉虽然知道难度很大，但没想到似乎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他暗自叹了口气，准备说些什么，此时台下却响起了宁凤的声音。
一直默默不言的她，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高声道：“各位父老，能不能容我说一句？”
看到大家都渐渐停止了讨论，宁阿吉朝宁凤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宁凤站在陈一冰身边，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陈一冰挡在了身后，同时也挡住了绝大部分充满敌意的投向陈一冰的目光。她微微欠身，说：“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我的长辈，都是看着宁凤长大的，所以我想说说我对猎人的看法，如有不对，请长辈们批评。咱们猎人，从来都是茹毛饮血，丛林幽灵。我们一直都知道一个人生命的短促和可贵，从来不会看着一个人......哪怕是和我们猎人村无关的人，轻易的死在我们面前而无动于衷，对吗？”
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点头，有些人却不做任何表示，只有宁成轻轻冷哼了一声。
台上的宁阿吉附和说：“确实如此，当年我们黎国和大风国交战，大风国一队逃兵逃亡至此，都重伤累累，我们先辈慈悲，抛开国恨救治了他们，所以后来，大风国国王还专门派密使带上厚礼前来感谢。当然，咱们的先辈自有咱们黎国的气节，并未收纳。”
宁凤转身感激的看了一眼宁阿吉，接着说：“我和我阿爸，自然不敢和先辈相提并论。但我阿爸和大家一样，是优秀的猎人。昨晚他告诉我，他要一个人去中灵山找修罗草。我相信大家和我父亲一样，都有面对一切的勇气，也不会面对一个人的生死而无动于衷。所以我恳求大家，能答允借出神枪！”
要是以前，宁凤断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今早走进这大堂之前，她也没有准备说话。可是，当那个老人堂而皇之的无视了陈一冰生死的时候，她却感觉到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情绪在激荡。
作为两代猎神的后代，宁凤早就知道一些普通村民不知道的秘辛。十多年前，要不是这群人死活不同意由当时的猎神――宁凤的爷爷宁无敌，独自带上神枪上中灵山击杀不慎暴露踪迹的魔虎，那么或许当年的群兽之乱也不会发生。
这就是群体社会的弊端，我们大多数上不去中灵山，那么你也别想带着神枪上去。握住神枪，就相当于握住了权力，他们不会容忍神枪脱离群体的视线，更不会容忍神枪被一个人所控制。
猜疑和贪婪，人性深处的恶魔，在不管多么优秀的群体里面都会存在。
而此时，这个恶魔又要阻止另一个生命以生的希望了！
“哼！”一声冷哼从宁成鼻孔里喷出，“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口口声声‘生死’，口口声声‘勇气’，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说会道......”
宁战霍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而他旁边的白桐低着头，嘴角却悄然浮起了一丝微笑。
宁成的声音高亢了起来，震的整个大堂嗡嗡震动：“让老头子来告诉你什么是生死勇气！神枪乃是我族立足根本，绝对不容有失。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将整个族人的生命置之度外，其心可诛！你的勇气是救人，难道我们不救就是没有勇气吗？是不值得！勇气不是逞一时莽夫之勇，你可懂得！”
“你......”宁凤一时哑口无言，论说这些所谓的“道”，她比这些老奸巨猾之辈还是差的很远。她回头看了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的陈一冰，眼里满是自责。
白桐捕捉到了宁凤那一刹的眼神，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你特别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从那个人身上，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细小而微妙的情绪。
“凤儿。”一声严厉的喝声从高台上响起，宁战缓缓站了起来。那一声威严到严厉的喝声，虽然是对着宁凤，但更像是为了打破台下的讨伐之声。
宁战作为三届猎神，身上杀伐之气非常重，他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所有人都为他的气势所惊，在最前面的甚至禁不住都后退了一步。
宁战走到高台边缘，冷冽的目光扫过全场，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宁战有无这神枪，都可以在中灵山来去自如。可是你们，却已经失去了作为猎人的血性和骄傲。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五根毫无生机的兵器上，猎人村的未来，就会会在这上面。”
宁战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就连他身后的宁阿吉猛地看向了他，目光里充满了忧色。
你这是与猎人村划清界限啊！宁阿吉心想。
宁战从高台一跃而下，率先往大堂外走去。
宁凤和陈一冰赶紧跟上。
人群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之中。
那三个人已经不在，良久，宁阿吉的声音才响起：“今日聚会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肃静。”宁阿吉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堂，村民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今天通知大家前来，相比大家也已经知道原因了。至从百年前，我们先辈宁清流在中灵山下击败魔虎得到修罗草，便定下规矩，所有猎人不得登上中灵山的天池。”
村民们出现了一些骚动，听到几乎是猎人村禁忌的“魔虎”二字，有的人眼里爆闪出仇恨的光芒。
宁阿吉双手虚按，场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大家不要慌，猎人村经过十年前那一战，咱们早就不会掉以轻心了。咱们在村子外围设置的很多陷阱和暗哨，就是为了防止群兽再次突袭。此次召集大家前来，有两件事需要大家投票解决：一是，宁战请求登上天池；二是......”
宁阿吉顿了顿，显然第二件事比这违背祖训的第一件事更加让他慎重。
“村长，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台下一名站在陈一冰身旁中年人越众而出，只见他身着灰色麻布衣裤，面容精瘦，目光清冷而犀利。
陈一冰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定然不好相处。
高台上的宁阿吉冲这位中年人点点头，显然这人在猎人村分量颇重。
猎人村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帮派，但毕竟是猎人聚居在一起。自从几百年前神枪出世，猎人村便定下规矩，神枪只能由猎神使用，或者由神枪选中的人使用，并且神枪不得私自带出。
为了让大家都能获得神枪的管理权，猎人村将猎人村村民等分为五组，称为五堂。他们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柄神枪的名字命名：斩木堂、破土堂、灭火堂、炼金堂、掩水堂。每次猎神要取用神枪，不仅要经过村长同意，还要经过对应的堂的同意。
虽然各堂拥有对应神枪使用的表决权，但没有使用权。
宁战从小分属炼金堂，但获得猎神称号之后，便不再属于任何一堂了。
各堂都严格遵循古训，在任何人想要私自使用神枪的问题上，各堂均严守原则绝不同意；在集体行动中，各堂对神枪的使用从未否决过。
正是这种严格又民主的集体主义观，让猎人村在野兽横行的横断山东外围稳定了下来，人口逐渐增多。
宁阿吉看着这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斩木堂堂主宁飞，他掌管“金”系神枪“斩木”。
“宁飞堂主莫急，这第二件事，便是宁战请求，带上五柄神枪上路！”宁阿吉缓缓说出第二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
“哗！”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有些人甚至直接就。
“不行，这绝对不行！”
“神枪乃我族立足之基本，岂能儿戏，丢了谁负责？”
“宁战越来越刚愎自用了！”
“就是嘛......”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宁战听到一些对自己攻击的言论，反而闭上了眼睛，一点波动也没有。
其实提出借走神枪，是宁阿吉的意思。宁阿吉和宁战交情深重，知道此行危机重重，如果没有神枪在手，别说是遇上魔虎，甚至是斑驳犀牛那种皮糙肉厚的物种，也不是靠人力能够抗衡的。
白桐端坐在太师椅上，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他虽然贵为猎仙之尊，但怎么说也是村外人，所以这等大事他是不便于插手的。他来出席，也只是按规矩走走过场而已。
宁阿吉站在台上，眼前的情况本就在意料之中：“大家稍安勿躁。”
等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宁阿吉继续说：“我知道大家对此很谨慎，甚至不满，所以才按照规矩，请求大家来决断。大家应该也知道宁战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修罗草，救治台下这位小兄弟。”
陈一冰大窘，五百多双眼睛此刻都盯着他，就算他反射弧再长，也能感觉到里面充满了敌意。
另一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正是掩水堂堂主宁成，年纪七十七岁的他，是猎人村年龄最大的人，掌管土系神枪“掩水”。
他年纪虽大，但脚步稳健，面色更是沉稳，不似宁飞那般冷漠，说起话来有理有据：“阿吉，我今天就倚老卖老一回，有些话其他人不好讲，那就我来讲。”他顿了顿，“不是我们要刻意阻挠，只是这神枪，乃系全族人生命之枪，万万不可随意带出，更别说私自带出处理外族人的事。我们得知这位小兄弟的事后，都很惋惜，也出了大力气去寻找修罗草，可惜天妒英才，我们也没办法。一旦神枪丢失或者损毁，如果魔虎来犯，我们又当如何面对！”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村民都纷纷应和，宁外四位堂主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宁阿吉眉头紧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战，只见他好像没有听见似得，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宁阿吉虽然知道难度很大，但没想到似乎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他暗自叹了口气，准备说些什么，此时台下却响起了宁凤的声音。
一直默默不言的她，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高声道：“各位父老，能不能容我说一句？”
看到大家都渐渐停止了讨论，宁阿吉朝宁凤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宁凤站在陈一冰身边，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陈一冰挡在了身后，同时也挡住了绝大部分充满敌意的投向陈一冰的目光。她微微欠身，说：“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我的长辈，都是看着宁凤长大的，所以我想说说我对猎人的看法，如有不对，请长辈们批评。咱们猎人，从来都是茹毛饮血，丛林幽灵。我们一直都知道一个人生命的短促和可贵，从来不会看着一个人......哪怕是和我们猎人村无关的人，轻易的死在我们面前而无动于衷，对吗？”
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点头，有些人却不做任何表示，只有宁成轻轻冷哼了一声。
台上的宁阿吉附和说：“确实如此，当年我们黎国和大风国交战，大风国一队逃兵逃亡至此，都重伤累累，我们先辈慈悲，抛开国恨救治了他们，所以后来，大风国国王还专门派密使带上厚礼前来感谢。当然，咱们的先辈自有咱们黎国的气节，并未收纳。”
宁凤转身感激的看了一眼宁阿吉，接着说：“我和我阿爸，自然不敢和先辈相提并论。但我阿爸和大家一样，是优秀的猎人。昨晚他告诉我，他要一个人去中灵山找修罗草。我相信大家和我父亲一样，都有面对一切的勇气，也不会面对一个人的生死而无动于衷。所以我恳求大家，能答允借出神枪！”
要是以前，宁凤断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今早走进这大堂之前，她也没有准备说话。可是，当那个老人堂而皇之的无视了陈一冰生死的时候，她却感觉到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情绪在激荡。
作为两代猎神的后代，宁凤早就知道一些普通村民不知道的秘辛。十多年前，要不是这群人死活不同意由当时的猎神――宁凤的爷爷宁无敌，独自带上神枪上中灵山击杀不慎暴露踪迹的魔虎，那么或许当年的群兽之乱也不会发生。
这就是群体社会的弊端，我们大多数上不去中灵山，那么你也别想带着神枪上去。握住神枪，就相当于握住了权力，他们不会容忍神枪脱离群体的视线，更不会容忍神枪被一个人所控制。
猜疑和贪婪，人性深处的恶魔，在不管多么优秀的群体里面都会存在。
而此时，这个恶魔又要阻止另一个生命以生的希望了！
“哼！”一声冷哼从宁成鼻孔里喷出，“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口口声声‘生死’，口口声声‘勇气’，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说会道......”
宁战霍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而他旁边的白桐低着头，嘴角却悄然浮起了一丝微笑。
宁成的声音高亢了起来，震的整个大堂嗡嗡震动：“让老头子来告诉你什么是生死勇气！神枪乃是我族立足根本，绝对不容有失。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将整个族人的生命置之度外，其心可诛！你的勇气是救人，难道我们不救就是没有勇气吗？是不值得！勇气不是逞一时莽夫之勇，你可懂得！”
“你......”宁凤一时哑口无言，论说这些所谓的“道”，她比这些老奸巨猾之辈还是差的很远。她回头看了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的陈一冰，眼里满是自责。
白桐捕捉到了宁凤那一刹的眼神，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你特别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从那个人身上，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细小而微妙的情绪。
“凤儿。”一声严厉的喝声从高台上响起，宁战缓缓站了起来。那一声威严到严厉的喝声，虽然是对着宁凤，但更像是为了打破台下的讨伐之声。
宁战作为三届猎神，身上杀伐之气非常重，他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所有人都为他的气势所惊，在最前面的甚至禁不住都后退了一步。
宁战走到高台边缘，冷冽的目光扫过全场，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宁战有无这神枪，都可以在中灵山来去自如。可是你们，却已经失去了作为猎人的血性和骄傲。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五根毫无生机的兵器上，猎人村的未来，就会会在这上面。”
宁战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就连他身后的宁阿吉猛地看向了他，目光里充满了忧色。
你这是与猎人村划清界限啊！宁阿吉心想。
宁战从高台一跃而下，率先往大堂外走去。
宁凤和陈一冰赶紧跟上。
人群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之中。
那三个人已经不在，良久，宁阿吉的声音才响起：“今日聚会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