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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人物志之张雨露

    mon jul 11 22:46:13 cst 2016

    和张雨露相识较晚,不同于别的朋友,我们在网络中熟识并且成为朋友。而且,她还是离我最近的书中好友。

    那是去年的事情,我和老表去新疆且末帮人管理红枣林,说白了也就是打工,只不过苦了些,庄稼活儿。

    初到南疆的且末,是不习惯的。那里属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边缘县城,占地倒是极大,人口极少。整个县大概只有五六万人口,其中大半还是去种植红枣或移居做些小买卖的内地人。

    曾经在南疆生活过一两年,但是对于那里依然是根深蒂固的排斥,一如当地的维族兄弟从内心排斥汉族人一样,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远远谈不上和善友善,如果没有强大的威慑和严格的法律,我想很多人是不能在那个地方生存的。

    南疆比较乱,经常看新闻的朋友都知道。那里风大,沙多,昼夜温差极大。风大,就是说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刮着五六级狂风的,沙多就不必多说了,挨着沙漠,只要一刮风,沙尘飞扬,严重的时候沙尘暴是可以致命的。昼夜温差嘛,差不多能有20度左右,白天干活的时候,热的想死,可以晒脱皮,晚上休息的时候,不需要空调风扇,依然还得盖着被子,否则半夜总会冻醒。

    唯一的好处就是蚊子极少。

    整个县城只有两个像样的大超市,美其名曰商场。有两家澡堂子,只有淋浴。有三家ktv,半夜的时候也放些嗨歌,可以跳一跳,类似于舞厅的结合体。不过整体还是维族人比较多,汉族人不敢轻易涉足。至于沐足房洗头屋之类的,没有进过,也没细数,估计也不多。唯一的县医院还算正规,占地挺大。其他的都是些宾馆饭店,小门面,倒也齐全,卖什么的都有。那边和咱们内地时差有两个多小时,通常咱们睡着的时候,他们那边刚刚吃晚饭,所以,即使如此,到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关门了。半夜街上行人极少,无所事事的晃来晃去,是要被查的。

    说道特色,除了红枣核桃,香梨葡萄,应该就是最常见的烤肉和烤馕了。如果一般的汉人,是不太习惯那边的生活习惯,每天羊肉,极膻,吃不下去。还有一个特色就是那边进加油站加油是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就像我们需要进小区找人一样,要在门房处看大门的大爷那里认认真真的填表。而且,只有汽车才可以进去,摩托车等是要停在加油站外边,需要加油的人下车提壶进去买了油再出来加进去的。即使如此,也得有当地派出所的签字才可以,否则,对不起,恕不招待。

    这样严格控制的场所,还有加气站。想要灌一瓶气,先要拿身份证去办理一个加气证,每次灌气先要提着空罐去派出所报备签字,然后那钱去加气站排队加气,加完之后还得去派出所签字,下次才能继续给你加。要是不去签字,对不起,那您捡树枝生火做饭去吧。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要告诉各位,那个地方时真的苦,真的寂寞。

    我所在的枣园在县城以东五公里的地方,当地除了维族住家户,没有小商店,没有娱乐场所。当然也没有wiff,网络都是时有时无,手机上聊天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半个小时还没发出去。除了白天干活,晚上休息前看书和跑道县城蹭个无线下载点电影电视剧是我们乐此不疲的最开心的娱乐活动了。

    就是在这样极端的煎熬之中,张雨露在一个傍晚加我为好友。

    开始的时候没怎么聊。直至有一次晚上看她空间说说上显示她写的胃疼受不了,恰巧我也有胃病,口袋里经常装着雷尼替丁胶囊备用,而且效果还算不错。于是乎,我就把这药介绍给了她。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慢慢熟悉起来。本来就是相隔极近的老乡,她对我所在的地方好奇,我对孤独寂寞难以忍受,彼此之间话题倒也多的很,聊的很开心。

    对我来讲,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比我小了将近一轮,十几岁的差距。她很可爱,说话总喜欢老气横秋,但是身体却总是不太争气,要么头疼,要么胃疼,期间还夹杂着不间歇的伤风感冒。

    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即使相隔万里,彼此知心相交,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有的时候,即使天天面对,也难有心灵感应。

    我在那里的半年多时间里,在那种困苦无聊的生活中,是她陪伴我渡过了二百多个日日夜夜,倾诉,聆听,鼓励,支撑。

    我开始写这本书,她是第一个读者,也是给我最多赞许的人,更是第一个要求参与进去的朋友。我相信,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她的不停催促,我也许早就让这个故事夭折了,我也早就坚持不住,停笔不写,

    我知道自己写的不怎样,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表扬。很幸运,她是这样的支持者之一。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这故事能到什么地步,我都忘不掉的最初陪伴。谢谢你,我的朋友,张雨露。

    生于夏花,死于秋霜。

    即使不见,即使不言。

    我们依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祝福你身体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