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隔山打牛
mon jun 20 23:54:20 cst 2016
霜降， 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蛰虫咸俯。
土地庙所处地山林之中，唯松树最多，其次偏凹角落里稀疏散落各种果树，核桃，山枣等晚秋干果依然微有幸存。
一连数日，周彤鹤扎步习练提刀之法，渐渐已经摸到门径，从开始坚持两三个小时到五六个小时，也略感轻松，不会再次力尽昏倒了。
原红鱼看不得他轻松惬意，撕开旧衣服自制了一个布袋，晃荡着寻来许多圆润石块，个个拳头大小。先是往口袋里放上一个，挂在周彤鹤所持木棍前端。
闲极无聊，就漫山找寻野果山枣松榛核桃。要么采集一些蘑菇山菌，没有铁锅倒也难为不住她，清洗干净升起大火，寻来一些薄薄石片置于火上，再把蘑菇菌片放在石片上烤来吃，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石呵呵无肉不欢，吃不消整日野果山菇，就四处跑着寻找活物。秋冬之交，动物都开始蛰伏冬眠深居简出，想要轻易捕获，谈何容易？
真不愧是山魅灵体，难为她还次次出去还总有收获，或山兔或野鸡，再不济也能掏些鸟蛇，反正总不至于空了双手。
不过还真有那么几次，她兴致勃勃的回来伸手亮出所逮之物，可把周彤鹤和原红鱼恶心的够呛，野鼠倒还罢了，竟然还有不知道哪里抠出来的大黑虫，拇指大小，僵直不动，布满全身的灰黑花纹看着就让人作呕。
她还一片好心，非要送给周彤鹤吃几条，周彤鹤咬牙不从，甚至对着追逐不放的石呵呵暴跳如雷，她才委屈作罢。自己寻个角落，津津有味的享受心目中的美味大餐。
周彤鹤看着她闭目回味，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浮现自己昏迷那天被她嘴对嘴呼气相救之事，胃腹翻腾不已，终是吐了出来。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霜降之后是立冬，黄历有云：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
周彤鹤提刀腕力略有小成，木棍所挑布袋里面的石块也被原红鱼逐渐递增。直至后来布袋都嫌小，再也装不下石块，周彤鹤也不会感觉吃力，悠然应对才算作罢。
期间来了几拨香客，都是附近村民，有的是祈神结亲，有的是生子还愿，形形**各有所求。
有警惕者绕话问及周彤鹤三人是哪里人氏，要去哪里，在此地作甚。周彤鹤一一应对，只说是豫州人，和石呵呵情投意合无奈却被双方父母反对，在她妹妹原红鱼的帮助下才得以私奔逃了出来。本来想去泉州寻友讨生，无奈钱财花尽才困顿此地。
村民生性纯朴，听了解释再无怀疑，还有好心之人送来厚衣棉被，也有送钱送粮的。周彤鹤内心苦笑，推脱不得也只好无奈收下。
练完提刀腕力，原红鱼为他安排的是修习步法。撕扯旧衣捻成长条布绳，一端缚在石呵呵身上，一端系在周彤鹤腰间，找寻一处最密山林，让石呵呵拽着周彤鹤疾速奔跑其中。
刚开始的时候，石呵呵唯恐自己速度过快，让身后的周彤鹤躲避不及撞在树上，就暗中减缓脚步。但是原红鱼火眼金睛，紧跟身后不停咒骂吆喝，只要看到周彤鹤身形缓慢就下死手招呼，石呵呵对自己不心疼，但是只要关乎周彤鹤就无比在意。
试了两天，在周彤鹤往树上撞了许多次和被原红鱼拳打脚踢了三五回后，石呵呵终于老老实实的担负起自己职责。虽然还会暗中照拂，但是毕竟认真起来。
练身形步法比起练习腕力，周彤鹤要快了许多。半旬左右就掌握要领，已经能做到眼至身动，身至步移的地步，说白了就是眼疾脚快。
毕竟提刀腕力再怎么辛苦，顶多手臂酸软无力，休息一晚大致也能恢复。可是被拴在石呵呵身上跟在她屁股后面在密林之中乱窜，可就不那么轻松了。轻则被撞得七荤八素半晌回不过气，重则头破血流昏死当场。
幸亏还有原红鱼一直在身后应急，也有剩余蛟油疗伤。不然的话，莫说半旬，只怕养伤的时间都不够。
腕力步法略有小成，原红鱼就让周彤鹤先试着学习刀术。
刀之一途，刀法只是末流残技，刀术乃入门之道。至于刀术大成，才能修习刀意，刀意相融贯通才能以刀御气，刀气臻至化境，一通百通，以刀入道，终成一圣，御刀飞升也不是不可能。
刀术说来容易，其实也难。刀在前，术在后，说明此时的练刀之人，先得养刀熟刀，手不离刀才能自成一体。
术，就是破敌之法。无论使用什么招数，只要能一刀把敌人砍了，哪怕招式不好看，哪怕姿势非常狼狈，这就算是好的刀术。
原红鱼把原先木棍雕刻成木刀，扔给周彤鹤让他先熟悉熟悉。看他手不离刀摩挲了两天，才开口让他准备开始。
原红鱼把周彤鹤叫到一块儿大石面前，从身上摸出一个野核桃放置石上，对他说道：“试着用木刀把这核桃砸开。”
早就活动筋骨跃跃欲试的周彤鹤满脸惊讶：“什么？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木刀，不是钢刀，哪能砸开这么结实的野核桃！”
原红鱼也懒得和他废话，伸手夺过木刀，在手里掂量片刻，伸手把核桃拿起又放在石头旁边的土地上，屈膝微蹲，手中木刀一偏，闪电般的落下。
“啪”的一声，地上野核桃粉身碎骨。
原红鱼把木刀塞到瞠目结舌的周彤鹤手里，又从身上摸出一个野核桃放在石头上。歪身斜靠，又掏出一把山枣，捏起一颗吹了吹送入口中。
眯眼对着周彤鹤点了点下巴，边嚼边笑。
周彤鹤收拢心神，伸手摸了把额头，也学着她的模样掂了掂木刀，眼神猛然圆睁，口中发出大喝，手中木刀快速砸下。
砰的一声闷响，木刀微微弹起，野核桃毫发无损，滴溜溜的转了几下，一骨碌掉下大石。
周彤鹤不甘心，拾起核桃放好再次抡刀砸落。
一次，两次，三次......
数次之后，自己都急得一头汗，气的呼呼直喘，野核桃依然没有半点破损痕迹。
原红鱼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等看到周彤鹤实在郁闷之极要发货的时候才慢慢止住，咳咳两声清清嗓子说道：“我手中拿到木刀，微微掂量已经感觉出木刀的重量，刀柄刀身和刀尖的比重，然后出刀之时，虽然没有运转体内气机，可是施展借力之法，瞬间抖腕二十余次，刀身才颤动多了一倍，带动木刀刀尖的时候只爆发一次，你想，四十余次的颤动积蓄的力量瞬间从一点爆发这么一次，不要说区区一个野核桃，即便是金刚不坏之体，也能被我一刀拍的去见佛祖。”
周彤鹤陷入沉思，似乎在脑中回忆原红鱼的出刀手法和过程。
原红鱼再次从他手中拿回木刀，对着大石上的野核桃随手拍去，口中却对周彤鹤说道：“你看清楚了，我的手腕发力和刀身颤动，还有刀尖的状态！”
周彤鹤双眼丝毫不眨，直直的盯着原红鱼的手腕，刀身，刀尖，形成一条直线。
密林奔行不止练就快捷步法，还锻炼了他的眼力。原来疾行如飞的速度，如今只要他凝神观望，都会变得缓慢许多。
饶是如此，周彤鹤也只是依稀看到原红鱼手腕极速上下，手中刀柄并无异样，刀身却如波浪般起伏不停。本来一柄坚硬不屈的木刀，在她手中竟然好像柔软的像根面条，波浪蜿蜒刀尖却纹丝不动，就离野核桃一指间隙，等到刀身颤纹即将消失，全部抖动之力积攒到刀尖之时，一指距离瞬间消失，核桃粉碎成沫。
周彤鹤似懂非懂，有些大悟又有迷惑。只是不再跟刚开始一样，像个无头苍蝇在那乱撞乱碰了。
接过木刀，摆好核桃。闭眼回想细节，足足半刻钟都没出手。
原红鱼等得瞌睡，刚刚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同时心中生出孺子不可教也，这是个悟性极差的笨蛋之类的想法。猛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把哈欠打了一半的原红鱼吓得呛气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抚胸捋脖子顺过气来，咬牙切齿的对着半举木刀呆若木鸡的周彤鹤吼道：“周彤鹤，你找死呢！砸个破核桃用得着这么鬼叫狼嚎的？”
周彤鹤扭头看向原红鱼，叹气道：“也是，叫不叫都没区别，还是砸不破......”
原红鱼撇嘴翻给他一个白眼，轻蔑的回答：“我就知道，你呀就是一个大笨蛋。悟性奇差千年难遇。别说给你一核桃，就是给你一个桃，估计你也难砸破！”
周彤鹤眉眼更加低垂，急赤白脸的咒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破核桃，怎么这么硬！石头都砸碎了，它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原红鱼急忙扭头看向大石，核桃的确毫发无伤。
只不过核桃下面的那个位置，石粉石屑纷乱四散，野核桃严严实实的镶嵌进大石之中，只留一个浑圆石孔！
“搞什么鬼！”原红鱼呆呆问道。
周彤鹤微微摇头，疑惑中带着些许微赧。
“难道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
霜降， 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蛰虫咸俯。
土地庙所处地山林之中，唯松树最多，其次偏凹角落里稀疏散落各种果树，核桃，山枣等晚秋干果依然微有幸存。
一连数日，周彤鹤扎步习练提刀之法，渐渐已经摸到门径，从开始坚持两三个小时到五六个小时，也略感轻松，不会再次力尽昏倒了。
原红鱼看不得他轻松惬意，撕开旧衣服自制了一个布袋，晃荡着寻来许多圆润石块，个个拳头大小。先是往口袋里放上一个，挂在周彤鹤所持木棍前端。
闲极无聊，就漫山找寻野果山枣松榛核桃。要么采集一些蘑菇山菌，没有铁锅倒也难为不住她，清洗干净升起大火，寻来一些薄薄石片置于火上，再把蘑菇菌片放在石片上烤来吃，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石呵呵无肉不欢，吃不消整日野果山菇，就四处跑着寻找活物。秋冬之交，动物都开始蛰伏冬眠深居简出，想要轻易捕获，谈何容易？
真不愧是山魅灵体，难为她还次次出去还总有收获，或山兔或野鸡，再不济也能掏些鸟蛇，反正总不至于空了双手。
不过还真有那么几次，她兴致勃勃的回来伸手亮出所逮之物，可把周彤鹤和原红鱼恶心的够呛，野鼠倒还罢了，竟然还有不知道哪里抠出来的大黑虫，拇指大小，僵直不动，布满全身的灰黑花纹看着就让人作呕。
她还一片好心，非要送给周彤鹤吃几条，周彤鹤咬牙不从，甚至对着追逐不放的石呵呵暴跳如雷，她才委屈作罢。自己寻个角落，津津有味的享受心目中的美味大餐。
周彤鹤看着她闭目回味，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浮现自己昏迷那天被她嘴对嘴呼气相救之事，胃腹翻腾不已，终是吐了出来。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霜降之后是立冬，黄历有云：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
周彤鹤提刀腕力略有小成，木棍所挑布袋里面的石块也被原红鱼逐渐递增。直至后来布袋都嫌小，再也装不下石块，周彤鹤也不会感觉吃力，悠然应对才算作罢。
期间来了几拨香客，都是附近村民，有的是祈神结亲，有的是生子还愿，形形**各有所求。
有警惕者绕话问及周彤鹤三人是哪里人氏，要去哪里，在此地作甚。周彤鹤一一应对，只说是豫州人，和石呵呵情投意合无奈却被双方父母反对，在她妹妹原红鱼的帮助下才得以私奔逃了出来。本来想去泉州寻友讨生，无奈钱财花尽才困顿此地。
村民生性纯朴，听了解释再无怀疑，还有好心之人送来厚衣棉被，也有送钱送粮的。周彤鹤内心苦笑，推脱不得也只好无奈收下。
练完提刀腕力，原红鱼为他安排的是修习步法。撕扯旧衣捻成长条布绳，一端缚在石呵呵身上，一端系在周彤鹤腰间，找寻一处最密山林，让石呵呵拽着周彤鹤疾速奔跑其中。
刚开始的时候，石呵呵唯恐自己速度过快，让身后的周彤鹤躲避不及撞在树上，就暗中减缓脚步。但是原红鱼火眼金睛，紧跟身后不停咒骂吆喝，只要看到周彤鹤身形缓慢就下死手招呼，石呵呵对自己不心疼，但是只要关乎周彤鹤就无比在意。
试了两天，在周彤鹤往树上撞了许多次和被原红鱼拳打脚踢了三五回后，石呵呵终于老老实实的担负起自己职责。虽然还会暗中照拂，但是毕竟认真起来。
练身形步法比起练习腕力，周彤鹤要快了许多。半旬左右就掌握要领，已经能做到眼至身动，身至步移的地步，说白了就是眼疾脚快。
毕竟提刀腕力再怎么辛苦，顶多手臂酸软无力，休息一晚大致也能恢复。可是被拴在石呵呵身上跟在她屁股后面在密林之中乱窜，可就不那么轻松了。轻则被撞得七荤八素半晌回不过气，重则头破血流昏死当场。
幸亏还有原红鱼一直在身后应急，也有剩余蛟油疗伤。不然的话，莫说半旬，只怕养伤的时间都不够。
腕力步法略有小成，原红鱼就让周彤鹤先试着学习刀术。
刀之一途，刀法只是末流残技，刀术乃入门之道。至于刀术大成，才能修习刀意，刀意相融贯通才能以刀御气，刀气臻至化境，一通百通，以刀入道，终成一圣，御刀飞升也不是不可能。
刀术说来容易，其实也难。刀在前，术在后，说明此时的练刀之人，先得养刀熟刀，手不离刀才能自成一体。
术，就是破敌之法。无论使用什么招数，只要能一刀把敌人砍了，哪怕招式不好看，哪怕姿势非常狼狈，这就算是好的刀术。
原红鱼把原先木棍雕刻成木刀，扔给周彤鹤让他先熟悉熟悉。看他手不离刀摩挲了两天，才开口让他准备开始。
原红鱼把周彤鹤叫到一块儿大石面前，从身上摸出一个野核桃放置石上，对他说道：“试着用木刀把这核桃砸开。”
早就活动筋骨跃跃欲试的周彤鹤满脸惊讶：“什么？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木刀，不是钢刀，哪能砸开这么结实的野核桃！”
原红鱼也懒得和他废话，伸手夺过木刀，在手里掂量片刻，伸手把核桃拿起又放在石头旁边的土地上，屈膝微蹲，手中木刀一偏，闪电般的落下。
“啪”的一声，地上野核桃粉身碎骨。
原红鱼把木刀塞到瞠目结舌的周彤鹤手里，又从身上摸出一个野核桃放在石头上。歪身斜靠，又掏出一把山枣，捏起一颗吹了吹送入口中。
眯眼对着周彤鹤点了点下巴，边嚼边笑。
周彤鹤收拢心神，伸手摸了把额头，也学着她的模样掂了掂木刀，眼神猛然圆睁，口中发出大喝，手中木刀快速砸下。
砰的一声闷响，木刀微微弹起，野核桃毫发无损，滴溜溜的转了几下，一骨碌掉下大石。
周彤鹤不甘心，拾起核桃放好再次抡刀砸落。
一次，两次，三次......
数次之后，自己都急得一头汗，气的呼呼直喘，野核桃依然没有半点破损痕迹。
原红鱼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等看到周彤鹤实在郁闷之极要发货的时候才慢慢止住，咳咳两声清清嗓子说道：“我手中拿到木刀，微微掂量已经感觉出木刀的重量，刀柄刀身和刀尖的比重，然后出刀之时，虽然没有运转体内气机，可是施展借力之法，瞬间抖腕二十余次，刀身才颤动多了一倍，带动木刀刀尖的时候只爆发一次，你想，四十余次的颤动积蓄的力量瞬间从一点爆发这么一次，不要说区区一个野核桃，即便是金刚不坏之体，也能被我一刀拍的去见佛祖。”
周彤鹤陷入沉思，似乎在脑中回忆原红鱼的出刀手法和过程。
原红鱼再次从他手中拿回木刀，对着大石上的野核桃随手拍去，口中却对周彤鹤说道：“你看清楚了，我的手腕发力和刀身颤动，还有刀尖的状态！”
周彤鹤双眼丝毫不眨，直直的盯着原红鱼的手腕，刀身，刀尖，形成一条直线。
密林奔行不止练就快捷步法，还锻炼了他的眼力。原来疾行如飞的速度，如今只要他凝神观望，都会变得缓慢许多。
饶是如此，周彤鹤也只是依稀看到原红鱼手腕极速上下，手中刀柄并无异样，刀身却如波浪般起伏不停。本来一柄坚硬不屈的木刀，在她手中竟然好像柔软的像根面条，波浪蜿蜒刀尖却纹丝不动，就离野核桃一指间隙，等到刀身颤纹即将消失，全部抖动之力积攒到刀尖之时，一指距离瞬间消失，核桃粉碎成沫。
周彤鹤似懂非懂，有些大悟又有迷惑。只是不再跟刚开始一样，像个无头苍蝇在那乱撞乱碰了。
接过木刀，摆好核桃。闭眼回想细节，足足半刻钟都没出手。
原红鱼等得瞌睡，刚刚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同时心中生出孺子不可教也，这是个悟性极差的笨蛋之类的想法。猛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把哈欠打了一半的原红鱼吓得呛气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抚胸捋脖子顺过气来，咬牙切齿的对着半举木刀呆若木鸡的周彤鹤吼道：“周彤鹤，你找死呢！砸个破核桃用得着这么鬼叫狼嚎的？”
周彤鹤扭头看向原红鱼，叹气道：“也是，叫不叫都没区别，还是砸不破......”
原红鱼撇嘴翻给他一个白眼，轻蔑的回答：“我就知道，你呀就是一个大笨蛋。悟性奇差千年难遇。别说给你一核桃，就是给你一个桃，估计你也难砸破！”
周彤鹤眉眼更加低垂，急赤白脸的咒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破核桃，怎么这么硬！石头都砸碎了，它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原红鱼急忙扭头看向大石，核桃的确毫发无伤。
只不过核桃下面的那个位置，石粉石屑纷乱四散，野核桃严严实实的镶嵌进大石之中，只留一个浑圆石孔！
“搞什么鬼！”原红鱼呆呆问道。
周彤鹤微微摇头，疑惑中带着些许微赧。
“难道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