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狗刨江湖要练刀
sun jun 19 23:14:14 cst 2016
过了江，周彤鹤带着石呵呵和原红鱼继续南下。
秋风料峭，即便是向来以温冬暖春著称的江南地界，也能感觉得出寒霜杀叶夜风刺骨了。
周彤鹤双手拢袖走在前头，身后原红鱼时不时的和背负行囊的石呵呵互换拳脚。又不敢放开手脚大打一通，逞口舌之利数落一个口不能言的怪物，时间久了自己也觉得无聊。只好稍微加快脚步，蹦跳着和周彤鹤并肩而行，问东问西。
“我说小周啊，为啥你身负紫金气和大黄庭，却偏偏不习武道呢？”
小周是这段时间原红鱼给周彤鹤起的昵称，说是这样称呼显得亲切，关系也近乎。又说以她的年纪，即使叫他小小周也不过分，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老，才故意屈就降低辈分的。
周彤鹤对于她的言辞回报以白眼。
“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个这个乱七八糟的什么隐修界，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如果不是为了蓝鸟和小华，我宁愿自己平平静静的做个普通人。”
原红鱼皱眉撇嘴顶撞道：“隐修界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乐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修得长生，飞升化仙吗？能一头扎进这个世界是你的幸运，别的人想进来还得看有没有那个资格呢！”
周彤鹤抬头望了望天上，星星闪烁，弯月似钩。
叹了口气说：“别人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我是真心不乐意这种打打杀杀的过活。只盼赶紧一年之期到来，帮蜀门解决了那件事，就带着小华和蓝鸟他们换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一辈子。”
原红鱼笑着打趣：“老婆孩子热炕头？”
周彤鹤默然无语，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张雨露，想起她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以后......
更是突然想起了方小虫，想起了她对自己的表白。也许，尝试着选择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她是个平凡人。
原红鱼看他不说话，神情黯淡，连忙转眼话题：“你要帮蜀门，也得是一品境界啊。眼下你空有傲人气机却不懂得施展法门，那有什么用？论气机，你是当之无愧的大一品，可是论招术嘛......”
原红鱼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伸出一根小拇指，举高在他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你这样不要说去帮别人，恐怕是帮倒忙吧！”
周彤鹤微楞了一下，回道：“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
原红鱼顿时热情四溢，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连声问道：“那你给我说你喜欢什么，我教你。剑道？刀法？枪术？还是指玄秘术？”
周彤鹤伸出袖中手，张开手掌看了看说：“什么练起来最快？”
原红鱼不满的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回答：“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想要速成，练刀喽！”
周彤鹤握住拳头眼神坚定，一字一顿说：“那就练刀！”
原红鱼看他确实是认真回答，没有半丝玩笑，也就收敛心神讲解起来：“ 刀为兵中之霸，枪为兵中之帅，剑为兵中之君。为霸者一往无前，有我无敌。为帅者刚柔并济，心有成算。为君者中正平和，胸有乾坤。为霸者忘却生死，为帅者忘却自身，为君者心融天地。想要练刀，就要练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你确定不会后悔？”
周彤鹤思索片刻，咬牙回道：“不后悔。”
原红鱼嘿嘿笑道：“好，那我就先教你基本功，等到我觉得你基础扎实了，再教你刀法和身形。还得给你寻找练刀的靶子，快速磨砺你的心智和刀意，最后才能教你以刀御气。来，先叫一句师傅听听？”
周彤鹤嗤了一声，扭脸前行，口里小声嘟囔：“爱教不教，谁稀罕！”
原红鱼气的跺脚骂道：“哎呦，这脾气还真大！算了算了，不叫也成，快点滚过来，我要给你说怎么开始打基础了。”
周彤鹤也没骨气，身形打转，屁颠屁颠的小跑回来。
说是练刀的基础法门，其实简单至极。原红鱼附近寻摸了一阵，找回来一根四尺多长的木棍，胳膊粗细。一把扔给周彤鹤，阴笑着交代：“这一路你就给我拿着这根棍子，我不开口，你就不能放下，能不能做到？做不到趁早说啊，我在教你别的，这练刀嘛，你是不合适了。”
周彤鹤提了提手中木棍，虽说有点粗不太趁手，掂量着也有些分量，可是还不至于就连根棍子也拿不住吧。
重重的点头应允，提着棍子就要行走。
原红鱼连忙叫住他说：“慢着，你干嘛呢，我还没说完你就想走？手提起来，于肩平高，手腕和手臂可不能打弯啊！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开口跟我说，我同意了才能放下来。”
周彤鹤一阵头大，原以为就这么随便提着便了，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规矩。
硬着手腕抬起手臂，只感觉木棍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咬着牙憋着气迈步前行，以挑灯笼的姿势保持不动，倒也规规矩矩的按照原红鱼所说做到了。
前半里路倒还可以忍受，到了半里之后再走，就渐渐地坚持不住了。呼吸急促，手腕发抖，就连胳膊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沉重的牵带半个身子都是酸痛难忍。
周彤鹤停下脚步，张嘴呼呼急喘，深秋之夜竟然渗出一头豆大汗珠。
一直在身后默默跟行的石呵呵随他身侧站定，眼神关切，嘴里呵呵两声抬起手臂用袖口替他擦拭汗水。
原红鱼手里拿着一根狗尾草，旋转甩荡着等他开口求饶，心里甚至已经想好了借机讽刺嘲弄一番的词语。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整整四个小时，虽然周彤鹤脚步不移，手臂和手腕都颤抖的好像荡秋千，可是硬是咬牙不语。
坐在路边一直捧脸仰望他的原红鱼也内心焦急了，跳起身子对着周彤鹤嚷嚷：“行了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赶紧放下来吧，刚开始第一次就这么拼命，就不怕把胳膊累废了？”
周彤鹤只是闭目抖动，没有回话。
原红鱼抢上一步，一把推开石呵呵，伸手就要夺下周彤鹤手中木棍。不料，这一伸手竟然没有给他抢下来，只是力量大的把他也给扯倒了！
原红鱼一愣，再低头细看，声音已经带着哭音骂了起来：“你这傻子，哪有这样练刀的！练到自己昏倒还不肯放手，我说要你练狠劲，可是没让你练不要命啊......”
依稀之间，周彤鹤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全身舒畅无比，汗毛孔一张一闭都能清晰感受，再恍惚，觉得张雨露突然出现在身边，低头轻吻了自己一下。接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幸福眩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石呵呵和原红鱼互瞪双眼盘膝坐在他的面前，两个人发髻散乱，衣服严重破损沾满草屑泥土，宛若斗鸡般的凝神对峙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周彤鹤的苏醒。
周彤鹤撑起身子，抬起手臂查看，除了手腕红肿未消，酸麻疼痛之感已经全无。晃动肩膀抡了下胳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天已泛白，又是一夜。
周彤鹤自顾自站起身先行，嘴里吩咐着：“行了，别傻坐着了，赶紧找地方休息去。呵呵，别忘了带上行囊！”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赶紧起身追赶。
原红鱼依然不依不饶，脚下不停，嘴里也一直念念叨叨：“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亲她，就是救他也不行，要救也是我来救！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张脸还像个人样，另外那张脸要是露出来，别说亲我一口，就是看一眼我都得吐三天...”
周彤鹤听到她的话，没敢回头，只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幅幅画面，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无法面对，就只好加快脚步，低头急行......
这里已经是黄山地界，专挑无人山道行前的周彤鹤好几次迷了方向。多亏石呵呵原是山怪之身，虽然换皮断肢失去魑魅原形，但是这寻路探幽的区区小事还难不倒她。
就像眼下，眼看天色就要大亮，再找不到挡风遮阳的陋居山洞，就只有以天做被以地为床就地扎营了。
周彤鹤一挥手，石呵呵习以为常的领会其意，带头边走边看，东拐西转，不一会儿就领他迈进了一座位于偏僻所在的土地庙。
土地庙很小，仅仅一间石屋，连个大门都没有。居中石案供奉土地爷和土地奶奶的泥胎塑像，泥像前还摆放着一个大石臼，里面堆积着草灰残香。
周彤鹤弯腰作稽，嘴里念叨着：“进山敬神，进庙磕头。路经宝地借住一下贵府，还请土地公包涵包涵，多谢多谢。”
直身之后接过石呵呵递过来的行囊打开，抖出几张毡毯，一一铺就，又拿出两套从白莲洞带出的衣服对着原红鱼和石呵呵说道：“去房子后面把衣服换了，虽然别人看了会觉得古里古怪的，但也比你们这样露着大腿和腰腹强得多。过几日再前走遇到集镇，我给你们买几套新衣服带上，也好有个替换。”
原红鱼接过衣服，纳闷的偏头问道：“过几日？那今晚不走了，不用赶路了？”
周彤鹤身子一歪躺在墙角毡毯上，扭动身子抓住毡毯一边，一骨碌就把自己卷了起来。
呼了一口气，周彤鹤闭眼轻声说：“先停几天，我想在这儿把练刀的事情解决了，最起码也得把这基础弄踏实了......”
有些话他没说出口：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得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
想要解决麻烦，自己就不能是麻烦。练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蓝鸟，小华，谌燕，甚至为了张雨露。
既然一脚踏进这个世界，这个江湖，就不能扑腾一番被淹死，且不说踏浪长歌，怎么着，也得学个狗刨不是？
此后的路，自刀始！
过了江，周彤鹤带着石呵呵和原红鱼继续南下。
秋风料峭，即便是向来以温冬暖春著称的江南地界，也能感觉得出寒霜杀叶夜风刺骨了。
周彤鹤双手拢袖走在前头，身后原红鱼时不时的和背负行囊的石呵呵互换拳脚。又不敢放开手脚大打一通，逞口舌之利数落一个口不能言的怪物，时间久了自己也觉得无聊。只好稍微加快脚步，蹦跳着和周彤鹤并肩而行，问东问西。
“我说小周啊，为啥你身负紫金气和大黄庭，却偏偏不习武道呢？”
小周是这段时间原红鱼给周彤鹤起的昵称，说是这样称呼显得亲切，关系也近乎。又说以她的年纪，即使叫他小小周也不过分，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老，才故意屈就降低辈分的。
周彤鹤对于她的言辞回报以白眼。
“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个这个乱七八糟的什么隐修界，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如果不是为了蓝鸟和小华，我宁愿自己平平静静的做个普通人。”
原红鱼皱眉撇嘴顶撞道：“隐修界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乐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修得长生，飞升化仙吗？能一头扎进这个世界是你的幸运，别的人想进来还得看有没有那个资格呢！”
周彤鹤抬头望了望天上，星星闪烁，弯月似钩。
叹了口气说：“别人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我是真心不乐意这种打打杀杀的过活。只盼赶紧一年之期到来，帮蜀门解决了那件事，就带着小华和蓝鸟他们换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一辈子。”
原红鱼笑着打趣：“老婆孩子热炕头？”
周彤鹤默然无语，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张雨露，想起她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以后......
更是突然想起了方小虫，想起了她对自己的表白。也许，尝试着选择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她是个平凡人。
原红鱼看他不说话，神情黯淡，连忙转眼话题：“你要帮蜀门，也得是一品境界啊。眼下你空有傲人气机却不懂得施展法门，那有什么用？论气机，你是当之无愧的大一品，可是论招术嘛......”
原红鱼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伸出一根小拇指，举高在他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你这样不要说去帮别人，恐怕是帮倒忙吧！”
周彤鹤微楞了一下，回道：“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
原红鱼顿时热情四溢，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连声问道：“那你给我说你喜欢什么，我教你。剑道？刀法？枪术？还是指玄秘术？”
周彤鹤伸出袖中手，张开手掌看了看说：“什么练起来最快？”
原红鱼不满的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回答：“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想要速成，练刀喽！”
周彤鹤握住拳头眼神坚定，一字一顿说：“那就练刀！”
原红鱼看他确实是认真回答，没有半丝玩笑，也就收敛心神讲解起来：“ 刀为兵中之霸，枪为兵中之帅，剑为兵中之君。为霸者一往无前，有我无敌。为帅者刚柔并济，心有成算。为君者中正平和，胸有乾坤。为霸者忘却生死，为帅者忘却自身，为君者心融天地。想要练刀，就要练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你确定不会后悔？”
周彤鹤思索片刻，咬牙回道：“不后悔。”
原红鱼嘿嘿笑道：“好，那我就先教你基本功，等到我觉得你基础扎实了，再教你刀法和身形。还得给你寻找练刀的靶子，快速磨砺你的心智和刀意，最后才能教你以刀御气。来，先叫一句师傅听听？”
周彤鹤嗤了一声，扭脸前行，口里小声嘟囔：“爱教不教，谁稀罕！”
原红鱼气的跺脚骂道：“哎呦，这脾气还真大！算了算了，不叫也成，快点滚过来，我要给你说怎么开始打基础了。”
周彤鹤也没骨气，身形打转，屁颠屁颠的小跑回来。
说是练刀的基础法门，其实简单至极。原红鱼附近寻摸了一阵，找回来一根四尺多长的木棍，胳膊粗细。一把扔给周彤鹤，阴笑着交代：“这一路你就给我拿着这根棍子，我不开口，你就不能放下，能不能做到？做不到趁早说啊，我在教你别的，这练刀嘛，你是不合适了。”
周彤鹤提了提手中木棍，虽说有点粗不太趁手，掂量着也有些分量，可是还不至于就连根棍子也拿不住吧。
重重的点头应允，提着棍子就要行走。
原红鱼连忙叫住他说：“慢着，你干嘛呢，我还没说完你就想走？手提起来，于肩平高，手腕和手臂可不能打弯啊！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开口跟我说，我同意了才能放下来。”
周彤鹤一阵头大，原以为就这么随便提着便了，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规矩。
硬着手腕抬起手臂，只感觉木棍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咬着牙憋着气迈步前行，以挑灯笼的姿势保持不动，倒也规规矩矩的按照原红鱼所说做到了。
前半里路倒还可以忍受，到了半里之后再走，就渐渐地坚持不住了。呼吸急促，手腕发抖，就连胳膊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沉重的牵带半个身子都是酸痛难忍。
周彤鹤停下脚步，张嘴呼呼急喘，深秋之夜竟然渗出一头豆大汗珠。
一直在身后默默跟行的石呵呵随他身侧站定，眼神关切，嘴里呵呵两声抬起手臂用袖口替他擦拭汗水。
原红鱼手里拿着一根狗尾草，旋转甩荡着等他开口求饶，心里甚至已经想好了借机讽刺嘲弄一番的词语。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整整四个小时，虽然周彤鹤脚步不移，手臂和手腕都颤抖的好像荡秋千，可是硬是咬牙不语。
坐在路边一直捧脸仰望他的原红鱼也内心焦急了，跳起身子对着周彤鹤嚷嚷：“行了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赶紧放下来吧，刚开始第一次就这么拼命，就不怕把胳膊累废了？”
周彤鹤只是闭目抖动，没有回话。
原红鱼抢上一步，一把推开石呵呵，伸手就要夺下周彤鹤手中木棍。不料，这一伸手竟然没有给他抢下来，只是力量大的把他也给扯倒了！
原红鱼一愣，再低头细看，声音已经带着哭音骂了起来：“你这傻子，哪有这样练刀的！练到自己昏倒还不肯放手，我说要你练狠劲，可是没让你练不要命啊......”
依稀之间，周彤鹤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全身舒畅无比，汗毛孔一张一闭都能清晰感受，再恍惚，觉得张雨露突然出现在身边，低头轻吻了自己一下。接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幸福眩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石呵呵和原红鱼互瞪双眼盘膝坐在他的面前，两个人发髻散乱，衣服严重破损沾满草屑泥土，宛若斗鸡般的凝神对峙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周彤鹤的苏醒。
周彤鹤撑起身子，抬起手臂查看，除了手腕红肿未消，酸麻疼痛之感已经全无。晃动肩膀抡了下胳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天已泛白，又是一夜。
周彤鹤自顾自站起身先行，嘴里吩咐着：“行了，别傻坐着了，赶紧找地方休息去。呵呵，别忘了带上行囊！”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赶紧起身追赶。
原红鱼依然不依不饶，脚下不停，嘴里也一直念念叨叨：“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亲她，就是救他也不行，要救也是我来救！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张脸还像个人样，另外那张脸要是露出来，别说亲我一口，就是看一眼我都得吐三天...”
周彤鹤听到她的话，没敢回头，只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幅幅画面，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无法面对，就只好加快脚步，低头急行......
这里已经是黄山地界，专挑无人山道行前的周彤鹤好几次迷了方向。多亏石呵呵原是山怪之身，虽然换皮断肢失去魑魅原形，但是这寻路探幽的区区小事还难不倒她。
就像眼下，眼看天色就要大亮，再找不到挡风遮阳的陋居山洞，就只有以天做被以地为床就地扎营了。
周彤鹤一挥手，石呵呵习以为常的领会其意，带头边走边看，东拐西转，不一会儿就领他迈进了一座位于偏僻所在的土地庙。
土地庙很小，仅仅一间石屋，连个大门都没有。居中石案供奉土地爷和土地奶奶的泥胎塑像，泥像前还摆放着一个大石臼，里面堆积着草灰残香。
周彤鹤弯腰作稽，嘴里念叨着：“进山敬神，进庙磕头。路经宝地借住一下贵府，还请土地公包涵包涵，多谢多谢。”
直身之后接过石呵呵递过来的行囊打开，抖出几张毡毯，一一铺就，又拿出两套从白莲洞带出的衣服对着原红鱼和石呵呵说道：“去房子后面把衣服换了，虽然别人看了会觉得古里古怪的，但也比你们这样露着大腿和腰腹强得多。过几日再前走遇到集镇，我给你们买几套新衣服带上，也好有个替换。”
原红鱼接过衣服，纳闷的偏头问道：“过几日？那今晚不走了，不用赶路了？”
周彤鹤身子一歪躺在墙角毡毯上，扭动身子抓住毡毯一边，一骨碌就把自己卷了起来。
呼了一口气，周彤鹤闭眼轻声说：“先停几天，我想在这儿把练刀的事情解决了，最起码也得把这基础弄踏实了......”
有些话他没说出口：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得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
想要解决麻烦，自己就不能是麻烦。练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蓝鸟，小华，谌燕，甚至为了张雨露。
既然一脚踏进这个世界，这个江湖，就不能扑腾一番被淹死，且不说踏浪长歌，怎么着，也得学个狗刨不是？
此后的路，自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