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一波又一波
sat may 21 13:01:11 cst 2016
葬礼过程呆板而又隆重，整个大厅充斥着哀乐，气氛凝重压抑。
周彤鹤，顾蓝凫，周明华三人面色苍白跪坐一侧，来客上香鞠躬，然后家属答礼。从上午到中午，陆陆续续来往的宾客从没停止，大都是祭拜完毕就离开的，一小部分留下观礼的都是周顾两家亲朋和老人的同事邻居之流。其中许多政商两界高管名流，都是谌燕以蜀方集团的名义请来装门面的拜完客套两句就离开了。还有一部分是蜀方内部管理层，不看僧面看佛面，新任总经理和业务总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底细，但是谌董事长和袁副总经理对他们的态度和待遇，就不得不让人深思慎重了。这部分人就留下的居多，毕竟，人家董事长还在这待着呢，作为下属怎么能不紧随其后？
方小虫被集团临时抽调多来，担任接待员的工作，其实也算不得工作，就是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说些您好，慢走之类的礼貌话而已。这大半天下来，腿都麻了，往来的人流还是没有停息的兆头。
方小虫皱皱眉头，趁没人的空隙锤了锤自己大腿，扭头看着台上跪着的周彤鹤，内心凄凉浮现：好好地一家子人，前几天还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转眼就阴阳两隔了。只是可怜了他，转眼成了孤儿，不知他现在心里有多么难受，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唉，苦命的人！
思绪尚未转回，门口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帮子黑衣黑裤装扮的大汉，抬花圈的抬花圈，捧礼盒的捧礼盒。还没容她细数人数，就簇拥着一个单手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中年男人径直走向坐在前排首位的谌燕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二话不说就嗵嗵作响磕头不止。
谌燕正眼不瞧，轻哼一声说：“别冲着我，台上才是死者和他的家属。许三，如果他们能接受你的歉意，一切就算了，如果他们不接受......”
许三抬起头，额头已经红肿一片。也没言语，起身走上灵台，对着周彤鹤和顾蓝凫说道：“我今天来，没想着活着再出去。我管教不严，惹下如此大祸，我也可以承担。这些年，我坏事没少做，早料到了这么一天。可是我手下这几百号兄弟没做错什么，只是跟了不该跟的老大。还请周先生和顾先生能放他们一马，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说罢不等周顾二人回话，招手让台下手捧礼盒的手下上前来。
两个高大精壮的黑衣男子跳上来，每人手捧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盒子。被许三示意后抬手掀起盒盖，对向周顾二人。
周明华微微直身伸头看去，赫然看到两颗人头血淋淋摆放其内，一个盒子装一个，一男一女。人头脸色惨白，血迹斑斑，死不瞑目。
周明华惊叫一声，急忙回头抱住周彤鹤，趴在哥哥肩膀上，吓得浑身直抖。
周彤鹤波澜不惊，看向许三。许三闷声说道：“今天我来祭拜，带来两件祭拜礼。第一件就是这婆娘和逆子人头，第二件......”
转头使了个眼色，捧盒二人收起盒子，恭恭敬敬的摆放在灵桌之上。转身下台走了出去。台下所坐众人有的惊惧，有的疑惑，目光随着二人，有的轻声攀谈询问，有的皱眉沉思。若不是谌燕在场，嘈杂的人群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片刻不到，两人又带着几个黑衣人押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只是被几个黑衣人抓的衣衫不整发型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嘈杂的声音更大，因为许多人都认出二人身份，正是周彤鹤在入职第一天就开除掉的关正西和邓小艾！
许三看着被押到身边的二人，再次开口：“这件事情，我查的七七八八了也差不多了，他们二人出钱，我家那个贱人找人动手，当然还有赵陌树赵公子牵的线找了几个职业高手。以我的能力，眼下能做到的只有这两件事。至于他们两个，我交给你们发落。”
关正西和邓小艾听到这话，都是双腿一软，瘫坐下去。关正西不停地呢喃着饶命饶命，邓小艾却尖着嗓子嚎哭，一边哭一边捶打咒骂关正西。
“我再带来一件祭礼吧，赵镇东已经被捕入狱，赵陌树连夜东逃，我已经派人追查去了。”
袁青山本坐在谌燕旁边，此时起身说道。
下面嘈杂声更大了。
更多的人注视着周彤鹤，想看他怎么处置关邓二人。
周彤鹤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痛苦的闭眼使劲吞咽了几下，再次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把他们交给执法单位吧，我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脏了我的手......”
停顿片刻，又对许三说到：“这件事你不知情，罪不在你，何况你也做出了选择。虽然我不赞成 你的做法，可是我还是得说声谢谢你。你走吧，咱们互不相欠。”
许三低头沉默，片刻之后迈步走向灵桌，燃香祭拜。完毕之后下台，对谌燕躬身行礼，率领手下转身离去。
方小虫看着远去的许三等人，暗暗长吁一口气，这情形，看的她心惊肉跳，唯恐这些人是来闹事的，凭空给正在悲伤剧痛之中的周彤鹤带来更多伤害。
虽然听他们交谈好像挺凶狠，可是由于没有看到盒子里面的人头，方小虫倒不知道惧怕，内心还隐隐觉得刺激，这场面，这情节，跟看电影一样一波三折啊！
现场再度陷入压抑沉闷。周彤鹤经过刚才事件，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精神上已经略微恢复正常，一边安慰着周明华，一边伸手抓住顾蓝凫的手，希望他也能尽快恢复振作，眼前最重要的是处理好老人后事。事情已经发生，再沉浸在悲痛中也于事无补。
什么最痛？最在乎的人毫无预兆的离你而去，从此阴阳相隔再无见。
什么最苦？悲无所倾诉，痛无处发泄，身无所依心无所挂如空躯游魂。
周彤鹤抬头和谌燕目光交接，内心俱是一声轻叹。
方小虫遥遥看着周彤鹤，内心怜惜。
周彤鹤目光瞬移，望向门口方小虫的位置，方小虫连忙转移目光，却被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两男两女吓了一跳。暗暗庆幸周彤鹤没有发现自己的窥视，连忙挤出职业微笑，躬身迎客。
谌燕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身边的袁青山已经起身凝神。
门口四人，两女一个端庄丰韵，一个阴冷美艳，两男一个丑陋古怪，一个儒雅老相。
端庄女子声音不大，全场皆闻：“蓬莱胡聪华，何笑薇，陈卜子，唐守之前来拜祭！”
葬礼过程呆板而又隆重，整个大厅充斥着哀乐，气氛凝重压抑。
周彤鹤，顾蓝凫，周明华三人面色苍白跪坐一侧，来客上香鞠躬，然后家属答礼。从上午到中午，陆陆续续来往的宾客从没停止，大都是祭拜完毕就离开的，一小部分留下观礼的都是周顾两家亲朋和老人的同事邻居之流。其中许多政商两界高管名流，都是谌燕以蜀方集团的名义请来装门面的拜完客套两句就离开了。还有一部分是蜀方内部管理层，不看僧面看佛面，新任总经理和业务总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底细，但是谌董事长和袁副总经理对他们的态度和待遇，就不得不让人深思慎重了。这部分人就留下的居多，毕竟，人家董事长还在这待着呢，作为下属怎么能不紧随其后？
方小虫被集团临时抽调多来，担任接待员的工作，其实也算不得工作，就是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说些您好，慢走之类的礼貌话而已。这大半天下来，腿都麻了，往来的人流还是没有停息的兆头。
方小虫皱皱眉头，趁没人的空隙锤了锤自己大腿，扭头看着台上跪着的周彤鹤，内心凄凉浮现：好好地一家子人，前几天还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转眼就阴阳两隔了。只是可怜了他，转眼成了孤儿，不知他现在心里有多么难受，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唉，苦命的人！
思绪尚未转回，门口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帮子黑衣黑裤装扮的大汉，抬花圈的抬花圈，捧礼盒的捧礼盒。还没容她细数人数，就簇拥着一个单手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中年男人径直走向坐在前排首位的谌燕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二话不说就嗵嗵作响磕头不止。
谌燕正眼不瞧，轻哼一声说：“别冲着我，台上才是死者和他的家属。许三，如果他们能接受你的歉意，一切就算了，如果他们不接受......”
许三抬起头，额头已经红肿一片。也没言语，起身走上灵台，对着周彤鹤和顾蓝凫说道：“我今天来，没想着活着再出去。我管教不严，惹下如此大祸，我也可以承担。这些年，我坏事没少做，早料到了这么一天。可是我手下这几百号兄弟没做错什么，只是跟了不该跟的老大。还请周先生和顾先生能放他们一马，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说罢不等周顾二人回话，招手让台下手捧礼盒的手下上前来。
两个高大精壮的黑衣男子跳上来，每人手捧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盒子。被许三示意后抬手掀起盒盖，对向周顾二人。
周明华微微直身伸头看去，赫然看到两颗人头血淋淋摆放其内，一个盒子装一个，一男一女。人头脸色惨白，血迹斑斑，死不瞑目。
周明华惊叫一声，急忙回头抱住周彤鹤，趴在哥哥肩膀上，吓得浑身直抖。
周彤鹤波澜不惊，看向许三。许三闷声说道：“今天我来祭拜，带来两件祭拜礼。第一件就是这婆娘和逆子人头，第二件......”
转头使了个眼色，捧盒二人收起盒子，恭恭敬敬的摆放在灵桌之上。转身下台走了出去。台下所坐众人有的惊惧，有的疑惑，目光随着二人，有的轻声攀谈询问，有的皱眉沉思。若不是谌燕在场，嘈杂的人群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片刻不到，两人又带着几个黑衣人押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只是被几个黑衣人抓的衣衫不整发型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嘈杂的声音更大，因为许多人都认出二人身份，正是周彤鹤在入职第一天就开除掉的关正西和邓小艾！
许三看着被押到身边的二人，再次开口：“这件事情，我查的七七八八了也差不多了，他们二人出钱，我家那个贱人找人动手，当然还有赵陌树赵公子牵的线找了几个职业高手。以我的能力，眼下能做到的只有这两件事。至于他们两个，我交给你们发落。”
关正西和邓小艾听到这话，都是双腿一软，瘫坐下去。关正西不停地呢喃着饶命饶命，邓小艾却尖着嗓子嚎哭，一边哭一边捶打咒骂关正西。
“我再带来一件祭礼吧，赵镇东已经被捕入狱，赵陌树连夜东逃，我已经派人追查去了。”
袁青山本坐在谌燕旁边，此时起身说道。
下面嘈杂声更大了。
更多的人注视着周彤鹤，想看他怎么处置关邓二人。
周彤鹤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痛苦的闭眼使劲吞咽了几下，再次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把他们交给执法单位吧，我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脏了我的手......”
停顿片刻，又对许三说到：“这件事你不知情，罪不在你，何况你也做出了选择。虽然我不赞成 你的做法，可是我还是得说声谢谢你。你走吧，咱们互不相欠。”
许三低头沉默，片刻之后迈步走向灵桌，燃香祭拜。完毕之后下台，对谌燕躬身行礼，率领手下转身离去。
方小虫看着远去的许三等人，暗暗长吁一口气，这情形，看的她心惊肉跳，唯恐这些人是来闹事的，凭空给正在悲伤剧痛之中的周彤鹤带来更多伤害。
虽然听他们交谈好像挺凶狠，可是由于没有看到盒子里面的人头，方小虫倒不知道惧怕，内心还隐隐觉得刺激，这场面，这情节，跟看电影一样一波三折啊！
现场再度陷入压抑沉闷。周彤鹤经过刚才事件，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精神上已经略微恢复正常，一边安慰着周明华，一边伸手抓住顾蓝凫的手，希望他也能尽快恢复振作，眼前最重要的是处理好老人后事。事情已经发生，再沉浸在悲痛中也于事无补。
什么最痛？最在乎的人毫无预兆的离你而去，从此阴阳相隔再无见。
什么最苦？悲无所倾诉，痛无处发泄，身无所依心无所挂如空躯游魂。
周彤鹤抬头和谌燕目光交接，内心俱是一声轻叹。
方小虫遥遥看着周彤鹤，内心怜惜。
周彤鹤目光瞬移，望向门口方小虫的位置，方小虫连忙转移目光，却被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两男两女吓了一跳。暗暗庆幸周彤鹤没有发现自己的窥视，连忙挤出职业微笑，躬身迎客。
谌燕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身边的袁青山已经起身凝神。
门口四人，两女一个端庄丰韵，一个阴冷美艳，两男一个丑陋古怪，一个儒雅老相。
端庄女子声音不大，全场皆闻：“蓬莱胡聪华，何笑薇，陈卜子，唐守之前来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