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务室
tue jun 28 18:50:29 cst 2016
“那个……”苏格听到叶知秋说“一觉睡过去就没事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格说话还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吗？”叶知秋笑道，“要是苏格说话吞吞吐吐，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装的，一种是，这件事真的很难启齿，对不对？”
“嗯……”苏格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这种人，若果真不是敌人，则是万幸，若是敌人，那么自己对付起来，还是年纪太小了点儿。“我想说，上课可以睡觉吗？”
“啊？”叶知秋显得很惊讶的样子，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以呀，不过你要有上课睡觉的资本。”
“哦。”苏格点了点头。
校医务室到了。
“诶呦，是叶老师啊！快坐，怎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女大夫四十多岁年纪，脸上的化妆品刮下来恐怕有一斤，见到叶知秋笑得好像脸皮都要剥落下来，就像叶知秋是这里的常客似的，虽说这个理由不太恰当。
“咳！咳！”叶知秋轻轻咳了咳，显然是有些不太舒服。
“叶老师感冒了？正好，这里有新进的感冒药……”女大夫兴冲冲地说道。
苏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好，什么正好？难道是这新进的感冒药特地准备给叶知秋感冒用的？这大夫，不禁会看病，算卦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叶知秋显然也觉得十分搞笑，不过毕竟他是大人了，不能像苏格一样想笑就笑，他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抖，“不是，是这个孩子，他的手骨折了，我带他来……”
没等叶知秋说完话，那女大夫哈哈大笑起来，一张涂满了口红的嘴显得十分夸张，“哈哈！叶老师，你别开玩笑了！骨折了是这样吗？骨折了哇哇大叫哭爹喊娘了！”
叶知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云淡风轻的苏格，笑着摇了摇头，朝苏格眨了眨眼睛。
苏格会意，“诶呦，疼死我了！”“啊！疼死了！”
那女大夫笑得肠子差点没抽了筋，“叶老师啊叶老师，咱们学校数你最年轻，都知道你宠学生，爱玩，那你也不能带着学生这么玩儿啊？这小家伙的演技，也太浮夸了吧？哈哈哈”
“是真的。”叶知秋换了一副极度权威的表情，“食指两处粉碎性骨折，中指三处。”
女大夫马上收敛了笑容，“既然叶老师说了，那准不会错。小家伙，快坐到这边来。”
女大夫把苏格引到旁边的工作台上，工作台上放着一台唤联成像仪，女大夫打开开关……
“呃，不好意思，叶老师，昨天这里的唤联导线断了，还没修好，我忘记了。”
叶知秋很无奈，对这种走心的医务室，真的无话可说了，“帮我拿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
叶知秋走到工作台前，做到了平时女大夫做的那把椅子上，“手不要动！”然后就刷刷刷画了起来。
苏格的精力，几乎全在他的笔尖上，三五分钟功夫，叶知秋搁了笔，拿起白纸端详一番，显得很满意的样子，“好了，照这个弄吧！”
女大夫结果叶知秋的纸，眼珠都要掉出来，“叶老师画得，比唤联成像仪找出来的片子还清楚呢！”
苏格诧异地看着叶知秋，这隔着皮肉画出人的骨头，这本事也太绝了点！
叶知秋笑了笑，“你呀！先别忙着奇怪，要往你的小手指头里定钉子喽！”
然后苏格面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简单的消毒之后，几颗小小的钢钉拿了出来。
“小家伙，要开始了哦，咬着这个，可不许咬舌头哦！”女大夫递给苏格一个裹着绒布的塑胶棒，叫他咬在嘴里，苏格咬住之后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喂！等等！你忘了打麻醉针了！”叶知秋大叫。
“啊！”女大夫放下手术锤，“对呀！这我怎么给忘了！我这就去拿！”
……
过了半天，那女大夫终于回来了，“真对不起，叶老师，我给忘了，麻醉剂上个星期用完了。”
苏格心里咯噔一下，叶知秋没好气地笑道，“怎么？你们特意给我进了感冒药，就没想给我进点麻醉药吗？”
“这，诶呀，叶老师，您别生气嘛，要不你去求求校长，要张假条，带这孩子出去看看？”
叶知秋白了女大夫一眼，“我要是能把他带出去，还至于到这儿来吗？”
女大夫笑笑，“叶老师怎么还谦虚起来了？叶老师进出学校不就跟回家一样，带个孩子出去不跟玩一样吗？”
叶知秋道，“不是，这个真的带不出去，麻醉剂最快要多久能到？这孩子的手还能等多久？”
“麻醉寄，现在下单的话，怎么着得五六天吧，这孩子的手，过了今晚就算接上也是残废了。不过，叶老师，你带不出去的孩子，不会就是那个苏……”女大夫朝此时面如土色的苏格弩了驽嘴。
“没错，他就是苏格，怎么？医生看病也要挑人吗？”叶知秋问道。
“这倒不至于，只是，直接手术的话，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别说是个孩子，你看把他吓得。”
的确，此时的苏格面色惨白，汗出如油。
叶知秋拔掉苏格嘴里的塑胶棒苏格便伏在工作台上喘息起来，“叶老师，我能忍住的，开始吧！”
“你，确定？”
“确定！”苏格依旧大口喘息着，“医生，麻烦您了。”然后就自己重新咬住了橡胶棒。
女大夫的手有些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下来，她从未如此紧张过。
叶知秋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能感觉到来自苏格的疼痛。
苏格一直清醒着。
以往半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手术竟然做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片钢板固定好后，女大夫象征性地擦了擦汗，因为她的毛巾早就被汗浸湿了，擦了其实比不擦还湿，但她出于职业习惯，还是擦了擦汗。
“结束了！”女大夫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苏格终于闭上了眼睛。
“疼晕过去了，真了不起。”女大夫道。
叶知秋抱起苏格，道，“多谢了，今天没带钱，明天送过来。”
叶知秋走到门口，女大夫忽然追了出来，“学校让你教这个孩子，是有任务的吧？”
叶知秋点点头。
“我告诉你，别想对这孩子下手，否则我跟你急！还有，钱不要了，就当是我为这孩子免费做一次手术吧！”
叶知秋很认真地看着她，“别忘了，他是苏家的后人。”
女大夫道，“七岁的孩子能做道这样，别说是苏家的后人，就是狼崽子，我以后也保定他了！”
“那个……”苏格听到叶知秋说“一觉睡过去就没事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格说话还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吗？”叶知秋笑道，“要是苏格说话吞吞吐吐，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装的，一种是，这件事真的很难启齿，对不对？”
“嗯……”苏格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这种人，若果真不是敌人，则是万幸，若是敌人，那么自己对付起来，还是年纪太小了点儿。“我想说，上课可以睡觉吗？”
“啊？”叶知秋显得很惊讶的样子，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以呀，不过你要有上课睡觉的资本。”
“哦。”苏格点了点头。
校医务室到了。
“诶呦，是叶老师啊！快坐，怎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女大夫四十多岁年纪，脸上的化妆品刮下来恐怕有一斤，见到叶知秋笑得好像脸皮都要剥落下来，就像叶知秋是这里的常客似的，虽说这个理由不太恰当。
“咳！咳！”叶知秋轻轻咳了咳，显然是有些不太舒服。
“叶老师感冒了？正好，这里有新进的感冒药……”女大夫兴冲冲地说道。
苏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好，什么正好？难道是这新进的感冒药特地准备给叶知秋感冒用的？这大夫，不禁会看病，算卦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叶知秋显然也觉得十分搞笑，不过毕竟他是大人了，不能像苏格一样想笑就笑，他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抖，“不是，是这个孩子，他的手骨折了，我带他来……”
没等叶知秋说完话，那女大夫哈哈大笑起来，一张涂满了口红的嘴显得十分夸张，“哈哈！叶老师，你别开玩笑了！骨折了是这样吗？骨折了哇哇大叫哭爹喊娘了！”
叶知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云淡风轻的苏格，笑着摇了摇头，朝苏格眨了眨眼睛。
苏格会意，“诶呦，疼死我了！”“啊！疼死了！”
那女大夫笑得肠子差点没抽了筋，“叶老师啊叶老师，咱们学校数你最年轻，都知道你宠学生，爱玩，那你也不能带着学生这么玩儿啊？这小家伙的演技，也太浮夸了吧？哈哈哈”
“是真的。”叶知秋换了一副极度权威的表情，“食指两处粉碎性骨折，中指三处。”
女大夫马上收敛了笑容，“既然叶老师说了，那准不会错。小家伙，快坐到这边来。”
女大夫把苏格引到旁边的工作台上，工作台上放着一台唤联成像仪，女大夫打开开关……
“呃，不好意思，叶老师，昨天这里的唤联导线断了，还没修好，我忘记了。”
叶知秋很无奈，对这种走心的医务室，真的无话可说了，“帮我拿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
叶知秋走到工作台前，做到了平时女大夫做的那把椅子上，“手不要动！”然后就刷刷刷画了起来。
苏格的精力，几乎全在他的笔尖上，三五分钟功夫，叶知秋搁了笔，拿起白纸端详一番，显得很满意的样子，“好了，照这个弄吧！”
女大夫结果叶知秋的纸，眼珠都要掉出来，“叶老师画得，比唤联成像仪找出来的片子还清楚呢！”
苏格诧异地看着叶知秋，这隔着皮肉画出人的骨头，这本事也太绝了点！
叶知秋笑了笑，“你呀！先别忙着奇怪，要往你的小手指头里定钉子喽！”
然后苏格面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简单的消毒之后，几颗小小的钢钉拿了出来。
“小家伙，要开始了哦，咬着这个，可不许咬舌头哦！”女大夫递给苏格一个裹着绒布的塑胶棒，叫他咬在嘴里，苏格咬住之后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喂！等等！你忘了打麻醉针了！”叶知秋大叫。
“啊！”女大夫放下手术锤，“对呀！这我怎么给忘了！我这就去拿！”
……
过了半天，那女大夫终于回来了，“真对不起，叶老师，我给忘了，麻醉剂上个星期用完了。”
苏格心里咯噔一下，叶知秋没好气地笑道，“怎么？你们特意给我进了感冒药，就没想给我进点麻醉药吗？”
“这，诶呀，叶老师，您别生气嘛，要不你去求求校长，要张假条，带这孩子出去看看？”
叶知秋白了女大夫一眼，“我要是能把他带出去，还至于到这儿来吗？”
女大夫笑笑，“叶老师怎么还谦虚起来了？叶老师进出学校不就跟回家一样，带个孩子出去不跟玩一样吗？”
叶知秋道，“不是，这个真的带不出去，麻醉剂最快要多久能到？这孩子的手还能等多久？”
“麻醉寄，现在下单的话，怎么着得五六天吧，这孩子的手，过了今晚就算接上也是残废了。不过，叶老师，你带不出去的孩子，不会就是那个苏……”女大夫朝此时面如土色的苏格弩了驽嘴。
“没错，他就是苏格，怎么？医生看病也要挑人吗？”叶知秋问道。
“这倒不至于，只是，直接手术的话，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别说是个孩子，你看把他吓得。”
的确，此时的苏格面色惨白，汗出如油。
叶知秋拔掉苏格嘴里的塑胶棒苏格便伏在工作台上喘息起来，“叶老师，我能忍住的，开始吧！”
“你，确定？”
“确定！”苏格依旧大口喘息着，“医生，麻烦您了。”然后就自己重新咬住了橡胶棒。
女大夫的手有些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下来，她从未如此紧张过。
叶知秋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能感觉到来自苏格的疼痛。
苏格一直清醒着。
以往半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手术竟然做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片钢板固定好后，女大夫象征性地擦了擦汗，因为她的毛巾早就被汗浸湿了，擦了其实比不擦还湿，但她出于职业习惯，还是擦了擦汗。
“结束了！”女大夫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苏格终于闭上了眼睛。
“疼晕过去了，真了不起。”女大夫道。
叶知秋抱起苏格，道，“多谢了，今天没带钱，明天送过来。”
叶知秋走到门口，女大夫忽然追了出来，“学校让你教这个孩子，是有任务的吧？”
叶知秋点点头。
“我告诉你，别想对这孩子下手，否则我跟你急！还有，钱不要了，就当是我为这孩子免费做一次手术吧！”
叶知秋很认真地看着她，“别忘了，他是苏家的后人。”
女大夫道，“七岁的孩子能做道这样，别说是苏家的后人，就是狼崽子，我以后也保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