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sat jun 11 20:12:06 cst 2016
几个老外的拳脚雨点似的落在我的身上，然而此刻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咬着牙，全身的肌肉绷紧，内心一直在酝酿着一声呐喊。
“呀……！”随着一声长长的呐喊，我站了起来，几个老外像受了很大的冲击，被远远地弹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吃了一惊，但愤怒把我的吃惊压缩到了一瞬间，转瞬过后，我带着被愤怒扭曲的狰狞面孔，缓缓向连姆走去。连姆还躺在将近十米之外，这一记重摔让他只能痛苦地原地扭动，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面闪过几个飞快的意识片段，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远远地照着连姆的脖子摆出虚抓的手势。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似乎有一股力受我的意识支配，我离着连姆很远，却“抓住”了他的脖子。
我站在原地，缓缓地移动我的左手，我的手仿佛控制着一股强大的力，又仿佛无形中变得很长很长，总之连姆被我轻松地“抓”在半空中。
我把他缓缓拖近，在离我一尺远的半空中停住。
我此刻的面容想必一定非常狰狞――被愤怒扭曲的脸、被连姆打折鼻梁歪在一边的鼻子、脸上和前心淋漓着的鲜血。我从连姆被吓得苍白的脸上也看到了我的狰狞。然而此刻复仇的快感支配着我，我已经失去理智，更无怜悯。
我的意识刚一闪过，右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我把连姆再拖近一点，使我右手的匕首刚好能触碰到他的额头。然后我用锋利的刀尖，在连姆的眉心轻轻浅浅地画了两条线，交织成一个叉号。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癫狂的“仪式”中时，凯瑟琳的一声怒斥把我拉回到了现实：“够了，快放下他！”
我转身看向凯瑟琳，发现她的脸上表情复杂。这时候我的脑子开始清醒了起来，慌忙把连姆放下。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学生，其中大部分人还举着手机在对着我拍照或者录视频。
在中国，没有几个人有勇气，但几乎人人都有手机。手机配上高像素是中国看热闹史上的一件大事，有了它，我们只需抬起胳膊，举起手，再也不需要伸长脖子，费劲力气，像鹅一样围观了。
我一下子傻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闯祸只是一咬牙一瞪眼的事儿，但收场却不是这么简单。这时候我只能无助的望向凯瑟琳。
凯瑟琳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别怕，接下来听我的，咱们一起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凯瑟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不一会，凯瑟琳睁开眼睛，对我说：“我已经设置了结界，把我们和这些围观的学生从外界的视线中隐藏了起来。现在轮到你了，用你的能力把结界里除你我之外的人定住。”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还是你来做吧！”我很为难，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凯瑟琳秀眉微蹙：“我要是能做到怎么会靠你，同时控制这么多人，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极限。还记得你刚才制服连姆他们时候的感觉吗？想一下那个感觉，在脑子里想你要做到的事情，靠你的意识来支配你的能力。”
“那……我该在脑子里面想什么？”我也很心急。
“在你大脑里面形成这样的意识――‘我要让这些人的大脑皮层停止活动’。”凯瑟琳的语气已经非常急迫，因为周围的围观群众见好戏已经收场，都准备转身离场。他们忙着呢，必须赶紧回到寝室，该发贴吧的发帖吧，该发微博的发微博，想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用秀晒炫来粉饰自己乏味的人生。
我赶紧利用刚才的余韵，闭上眼睛，去找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然后在脑子里想凯瑟琳让我想的那句话。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凯瑟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意味着我成功了。
然后我继续问凯瑟琳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你查看他们每个人的手机，把所有人手机里面关于今天这件事情的视频以及照片删除干净；把他们传到网上的视频和照片也一并删除。我会把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一一清除掉。好了，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凯瑟琳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正在我们要开始行动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等等，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我示意凯瑟琳容我想想。稍加思索，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刚才在定住他们之前，我分明记得除了我们两个和连姆他们七个，围观的总共是48人，定住他们之后我又数了一遍，还是48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了47人，有一个人不见了！”
“这么多人你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而且既然定住了，就不可能有人离开。再说了，我们一直在这里，有谁离开怎么可能都没发现。”凯瑟琳不以为然。
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有强迫症，而且对数字极其敏感，肯定不会错的，的确是少了一个人。”
凯瑟琳沉吟片刻：“那这事着实怪异。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我走到一个围观的同学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只见他呼吸正常，眼睛正常睁着，但目光涣散，两眼无神，手势还保持着拍照状。
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把围观同学手机里面的相关照片和视频全部删除掉了。与此同时，凯瑟琳也在逐一清除这些同学的相关记忆。只是凯瑟琳的工作貌似比我的难很多，只见她会把食指和中指放在被清除者的太阳穴上，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很久，嘴里念念有词，之后睁开眼睛向下一个走去。我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清理干净后，凯瑟琳才大概进行了一半。
我静静地等凯瑟琳把剩下人的记忆清除掉，包括连姆和他的几个伙伴。我还是有一些顾虑：“凯瑟琳，有好多人已经把视频上传了，即使删除了，云端也还是有记录，万一人们发现了我有超能力怎么办？”
凯瑟琳表情有点冷：“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人类世界发现这个秘密会怎样，而是我们的世界发现你有能力后会怎样。”
凯瑟琳停了一下，环顾四周，然后继续对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该唤醒他们了。先唤醒他们，然后去我住的地方再给你解释。”
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回忆刚才定住人群时的感觉，如法炮制，将他们唤醒。每个人都如梦初醒，恍惚地看着周围，惊讶地互相询问，我和凯瑟琳趁着嘈杂，悄无声息地离开。
到了凯瑟琳家，我忙不迭问：“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需要担心人类世界发现我有超能力这个秘密呢？”
凯瑟琳一脸不屑地说：“现在除了你我，所有当事人都已经没有了相关记忆。即使你想证明这个事情是真实的，也会被人当成炒作。现在技术手段这么发达，想当网红的人又那么多，这种视频普通人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说我应该担心我们的世界，这话又怎么解释呢？”
“昨天没来得及给你解释完整。”凯瑟琳顿了一下,“我们的世界虽然没有人类世界这么完整、如此复杂，但是也充斥着各种力量的对峙。尤其是在‘圣主’们纷纷衰老甚至死去之后，失去了集权统治的‘守护者’世界变得更加分崩离析，充斥着各种利益集团。”
“我可以想象，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一点亘古不变。”我应和了一下。
“圣主们预见他们死后，守护者世界必将波澜涌动。因此数千年前，当圣主们开始出现衰老迹象的时候，他们就创建了‘联合理事会’，试图通过这一新的权利中心来维护守护者世界以及人类世界的稳定。然而守护者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无法被称之为社会的松散概念，守护者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隐没在人类当中。圣主们凭借其个人能力和威望建立起来的威权统治行之有效，但是新生的‘联合理事会’却先天不足。圣主扶持着，它尚且可以步履蹒跚地走下去，圣主撒手之后，它立即瘫痪倒下。”凯瑟琳面带惆怅地说，“大部分守护者都已经完美得融入了人类社会，许多守护者还凭借其智慧、年龄等优势，悄无声息地攫取了大量财富和权力。大部分守护者根本不屑于参与守护者世界的政治纠纷，毫不在乎是谁掌权。‘联合理事会’因此就名存实亡地苟延残喘着。”
“不过处理‘泄密’事件和惩罚滥用‘灵力’的守护者是联合理事会的职责，我们还是要担心他们会对你采取措施。”凯瑟琳话锋一转，流露出深深的顾虑，“除此之外，一些苦苦追寻守护者足迹的人类、专门屠杀守护者的杀手、卫道夫式利益团体、一些国家的特殊情报人员……这些人都可能会来找到你并且利用你来获得他们想获取的利益！”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脑袋足足变大十倍，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仅仅因为遭到信息轰炸。良久，突然我的脑海吹过一阵清风，也许是借着下午“横刀立马”的余韵，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与豪迈冲出我年轻的胸怀：“早死早超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奈我何！”
几个老外的拳脚雨点似的落在我的身上，然而此刻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咬着牙，全身的肌肉绷紧，内心一直在酝酿着一声呐喊。
“呀……！”随着一声长长的呐喊，我站了起来，几个老外像受了很大的冲击，被远远地弹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吃了一惊，但愤怒把我的吃惊压缩到了一瞬间，转瞬过后，我带着被愤怒扭曲的狰狞面孔，缓缓向连姆走去。连姆还躺在将近十米之外，这一记重摔让他只能痛苦地原地扭动，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面闪过几个飞快的意识片段，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远远地照着连姆的脖子摆出虚抓的手势。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似乎有一股力受我的意识支配，我离着连姆很远，却“抓住”了他的脖子。
我站在原地，缓缓地移动我的左手，我的手仿佛控制着一股强大的力，又仿佛无形中变得很长很长，总之连姆被我轻松地“抓”在半空中。
我把他缓缓拖近，在离我一尺远的半空中停住。
我此刻的面容想必一定非常狰狞――被愤怒扭曲的脸、被连姆打折鼻梁歪在一边的鼻子、脸上和前心淋漓着的鲜血。我从连姆被吓得苍白的脸上也看到了我的狰狞。然而此刻复仇的快感支配着我，我已经失去理智，更无怜悯。
我的意识刚一闪过，右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我把连姆再拖近一点，使我右手的匕首刚好能触碰到他的额头。然后我用锋利的刀尖，在连姆的眉心轻轻浅浅地画了两条线，交织成一个叉号。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癫狂的“仪式”中时，凯瑟琳的一声怒斥把我拉回到了现实：“够了，快放下他！”
我转身看向凯瑟琳，发现她的脸上表情复杂。这时候我的脑子开始清醒了起来，慌忙把连姆放下。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学生，其中大部分人还举着手机在对着我拍照或者录视频。
在中国，没有几个人有勇气，但几乎人人都有手机。手机配上高像素是中国看热闹史上的一件大事，有了它，我们只需抬起胳膊，举起手，再也不需要伸长脖子，费劲力气，像鹅一样围观了。
我一下子傻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闯祸只是一咬牙一瞪眼的事儿，但收场却不是这么简单。这时候我只能无助的望向凯瑟琳。
凯瑟琳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别怕，接下来听我的，咱们一起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凯瑟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不一会，凯瑟琳睁开眼睛，对我说：“我已经设置了结界，把我们和这些围观的学生从外界的视线中隐藏了起来。现在轮到你了，用你的能力把结界里除你我之外的人定住。”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还是你来做吧！”我很为难，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凯瑟琳秀眉微蹙：“我要是能做到怎么会靠你，同时控制这么多人，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极限。还记得你刚才制服连姆他们时候的感觉吗？想一下那个感觉，在脑子里想你要做到的事情，靠你的意识来支配你的能力。”
“那……我该在脑子里面想什么？”我也很心急。
“在你大脑里面形成这样的意识――‘我要让这些人的大脑皮层停止活动’。”凯瑟琳的语气已经非常急迫，因为周围的围观群众见好戏已经收场，都准备转身离场。他们忙着呢，必须赶紧回到寝室，该发贴吧的发帖吧，该发微博的发微博，想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用秀晒炫来粉饰自己乏味的人生。
我赶紧利用刚才的余韵，闭上眼睛，去找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然后在脑子里想凯瑟琳让我想的那句话。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凯瑟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意味着我成功了。
然后我继续问凯瑟琳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你查看他们每个人的手机，把所有人手机里面关于今天这件事情的视频以及照片删除干净；把他们传到网上的视频和照片也一并删除。我会把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一一清除掉。好了，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凯瑟琳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正在我们要开始行动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等等，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我示意凯瑟琳容我想想。稍加思索，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刚才在定住他们之前，我分明记得除了我们两个和连姆他们七个，围观的总共是48人，定住他们之后我又数了一遍，还是48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了47人，有一个人不见了！”
“这么多人你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而且既然定住了，就不可能有人离开。再说了，我们一直在这里，有谁离开怎么可能都没发现。”凯瑟琳不以为然。
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有强迫症，而且对数字极其敏感，肯定不会错的，的确是少了一个人。”
凯瑟琳沉吟片刻：“那这事着实怪异。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我走到一个围观的同学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只见他呼吸正常，眼睛正常睁着，但目光涣散，两眼无神，手势还保持着拍照状。
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把围观同学手机里面的相关照片和视频全部删除掉了。与此同时，凯瑟琳也在逐一清除这些同学的相关记忆。只是凯瑟琳的工作貌似比我的难很多，只见她会把食指和中指放在被清除者的太阳穴上，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很久，嘴里念念有词，之后睁开眼睛向下一个走去。我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清理干净后，凯瑟琳才大概进行了一半。
我静静地等凯瑟琳把剩下人的记忆清除掉，包括连姆和他的几个伙伴。我还是有一些顾虑：“凯瑟琳，有好多人已经把视频上传了，即使删除了，云端也还是有记录，万一人们发现了我有超能力怎么办？”
凯瑟琳表情有点冷：“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人类世界发现这个秘密会怎样，而是我们的世界发现你有能力后会怎样。”
凯瑟琳停了一下，环顾四周，然后继续对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该唤醒他们了。先唤醒他们，然后去我住的地方再给你解释。”
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回忆刚才定住人群时的感觉，如法炮制，将他们唤醒。每个人都如梦初醒，恍惚地看着周围，惊讶地互相询问，我和凯瑟琳趁着嘈杂，悄无声息地离开。
到了凯瑟琳家，我忙不迭问：“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需要担心人类世界发现我有超能力这个秘密呢？”
凯瑟琳一脸不屑地说：“现在除了你我，所有当事人都已经没有了相关记忆。即使你想证明这个事情是真实的，也会被人当成炒作。现在技术手段这么发达，想当网红的人又那么多，这种视频普通人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说我应该担心我们的世界，这话又怎么解释呢？”
“昨天没来得及给你解释完整。”凯瑟琳顿了一下,“我们的世界虽然没有人类世界这么完整、如此复杂，但是也充斥着各种力量的对峙。尤其是在‘圣主’们纷纷衰老甚至死去之后，失去了集权统治的‘守护者’世界变得更加分崩离析，充斥着各种利益集团。”
“我可以想象，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一点亘古不变。”我应和了一下。
“圣主们预见他们死后，守护者世界必将波澜涌动。因此数千年前，当圣主们开始出现衰老迹象的时候，他们就创建了‘联合理事会’，试图通过这一新的权利中心来维护守护者世界以及人类世界的稳定。然而守护者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无法被称之为社会的松散概念，守护者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隐没在人类当中。圣主们凭借其个人能力和威望建立起来的威权统治行之有效，但是新生的‘联合理事会’却先天不足。圣主扶持着，它尚且可以步履蹒跚地走下去，圣主撒手之后，它立即瘫痪倒下。”凯瑟琳面带惆怅地说，“大部分守护者都已经完美得融入了人类社会，许多守护者还凭借其智慧、年龄等优势，悄无声息地攫取了大量财富和权力。大部分守护者根本不屑于参与守护者世界的政治纠纷，毫不在乎是谁掌权。‘联合理事会’因此就名存实亡地苟延残喘着。”
“不过处理‘泄密’事件和惩罚滥用‘灵力’的守护者是联合理事会的职责，我们还是要担心他们会对你采取措施。”凯瑟琳话锋一转，流露出深深的顾虑，“除此之外，一些苦苦追寻守护者足迹的人类、专门屠杀守护者的杀手、卫道夫式利益团体、一些国家的特殊情报人员……这些人都可能会来找到你并且利用你来获得他们想获取的利益！”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脑袋足足变大十倍，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仅仅因为遭到信息轰炸。良久，突然我的脑海吹过一阵清风，也许是借着下午“横刀立马”的余韵，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与豪迈冲出我年轻的胸怀：“早死早超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