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变
mon jun 13 21:19:07 cst 2016
广场中央，一个修长的身影袅袅下降，一袭粉色柔纱衣裙随着风势飘飘而舞。四个方阵齐齐下跪，纷纷吟唱着：“天地怜悯众生苦，遂派琉璃仙来住；璃仙到此万民乐，皆赞安乐唯此处……璃仙今已乘鹤去，万民齐聚来祈福，琉璃仙知众人心，喜极而泣成甘霖……”仔细听来，竟是一首长长的叙事歌，用来祈福求雨。不可思议的是，当“喜极而泣成甘霖”这句刚刚吟唱结束，空中稀稀沥沥的竟真的飘起雨来。
雨，稀稀拉拉的下，并不大，四个方阵的舞祀们纷纷赤脚跳起了踏雨歌。踏雨歌，是整个云景大陆的一个特有舞蹈，一般是赤膊赤足上阵，舞蹈动作大开大合，让人看了能深深感受到甘霖降落时人们的喜悦之情，体现出云景大陆的整个民风异常彪悍。
中央平台，那个粉衣遮面的女子正在跳一种奇异的舞蹈，与台下众人的踏雨歌不同，动作舒缓、含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倏尔，台下乐曲骤变，一股浓浓的悲伤袭人心头，众人的舞姿变得迟缓、愚钝，而台上则是急促而又杂乱的舞步，仿佛一种无力的彷徨萦绕心头。紧接着，鼓点密集地响起，一声声震耳的锣声不时穿插其中，众人则以各种姿势匍匐在地一动不动，台上则是站立不动，场中寂静无比。那粉衣女子缓慢的抬头，颔首望天，乐曲渐渐出现一丝怅然，慢慢的转变为轻快……
“风爷爷，你来看看，这就是书中所描述的‘闻曲成仙’么？”昰儿转过头来，望着正在喝酒的疯老头招招手。
“嗯？我来看看啊！”说着起身欲走，不料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幸好一旁的宗云彬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风老头提着酒壶，看了看宗云彬和已经站了起来的铁焕，笑呵呵道：“没睡好，一喝酒就容易到，哈哈哈哈……”
待他走到昰儿那里的时候，那台上的女子好似从沉睡中清醒，忽然背后抽出一对蝶翼，竟飘飘升空，傲然俯视台下众人。那女子素手一挥，但见点点星芒进入众人体内，那些舞祀慢慢起身，表露出一种重生后的喜悦之情。女子徐徐下落，回到平台中央，众人立刻从喜悦中脱离出来，纷纷跪倒匍匐，齐声高呼：“璃仙万世永存，吾等誓死追随！”
“狗屁，纯属放狗屁！我渡过三重雷劫才堪堪进入修者的境界，以声入道修行的我也认识许多人，那个不是天天浸溺其中，以求音随心动！哪有听一曲靡靡之音就入道入仙的？不对啊，你个小混蛋，这不是‘闻曲成仙’，而是‘极悲入境’啊！以情入道，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修者之境！”风老头一看便怒不可揭，觉着这些人侮辱了修仙寻道的人！可突然看到昰儿似笑非笑便已明白，这小子在探自己的老底，赶紧转移话题。
“风爷爷，她在看你哦！”昰儿突然正色道。
风老头转过头看，看到广场平台之上，如隔秋水，伊人望之。她眼中异彩连连，右手轻轻的将面纱取下，一张风老头无比熟悉的脸露了出来，正是成沐汐！她看到风老头也在看着她，嫣然一笑，轻轻吟唱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去明镜前。”一边吟唱一边跳起了盼君归。盼君归，是灵景大陆的一个及其有名的舞蹈，它表现出来的是对外出讨生计而久不归家的丈夫的一种思念，此舞讲求的是一种悲伤而又寂寞的感情，舞蹈动作最初极为缓慢、僵硬，很快又转至急促、有力，最后，又变的舒缓、无力。此舞一出，台下哗然，对于极其崇拜琉璃仙的他们，此时台上的琉璃仙完全是一个幽怨的妇人，让他们深感耻辱，纷纷高声吼道：“滚下来！”
刚刚走到昰儿身后的铁焕见此场景，一脸尴尬，扶额叹息。宗云彬也提着一壶酒赶了过来，看到这女人竟然在跳盼君归，啧啧赞叹道：“女中豪杰，不想这女人竟出身于灵景大陆啊！”
“你……这是何必呢？”风老头含泪默念，手上的酒壶早已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此时，四大方阵的领头长老早已上台制止住了成沐汐，为首的就是泉老，他已经将面具揭下，高声道：“肃静！肃静！”但这完全不起作用，众人一拥而上，死死围住成沐汐与众长老。铁焕见局势混乱，立刻腾空而起，缓缓降落到成沐汐的面前。看到还在痴痴望着风老头的母亲，他突然暴怒了，高声道：“您还不明白吗？他心里早就没您的位置了！不然，他为何不与您相认？他就是个伪君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铁焕的脸上，铁焕不可思议的望着永远一副慈祥的面容的母亲，她，居然因为一句话就打了他！成沐汐异常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恨恨道：“不许你说他！永远不许！”
看着恍若疯狂的母亲，铁焕的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母亲，仿佛他与母亲之间出现了一道深不可逾的沟壑。
啪啪啪啪，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突然场中变得异常安静，衬托出这掌声的刺耳。忽见，所有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一男两女正缓缓走来，身着蓝色大衣的男子表情怪异道：“精彩，圣母的表演真是精彩啊！”
“铁焕，此事可要秉公处理哦！”一旁的红衣女子道。
“哼！铁焕，你把祈福大典搞成这样，是不是该引咎退贤呢？”绿衣女子则一脸怨恨道。
“这是我会秉公处理的！剩下的事不用你们操心！”铁焕转头朝着三人冷哼道。
“你受苦了！”不知何时，风老头已经站在了成沐汐的面前。他二话不说，将押着她的两名长老撞开，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你是谁？你有何权利来阻止我们府衙执行公务？”蓝衣男子一把握住成沐汐的皓腕。
“你算什么东西？放开！”风老头见蓝衣男子竟然抓着成沐汐的手腕，心中略有不满，又见自己的话并没起到什么效果，便一掌拍出，狠狠地打在了蓝衣男子的胸口。
嘎巴、嘎巴……几声脆响，蓝衣男子倒飞出去，猛吐几口鲜血。两外两个女子立刻飞奔过去，将他扶起，男子涩声道：“你究竟是谁？敢……”话未落音，便晕了过去。众人见蓝衣男子被打晕过去，纷纷闪开。
“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红衣女子用颤抖的声音吼道。众人一听，立刻又围了上去。
“滚开！”一声震天的吼声从风老头口中吼出。瞬间，围上来的众人倒了一大片，其余的人纷纷后撤，无论两个女主事怎样诟骂都无动于衷！铁焕看到此刻风老头的风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更多的是由衷的欣慰，他喃喃道：“风老不愧为那时的武林第一人！不枉母亲喊你声‘风郎’！”
黄沙部的看台上，宗云彬啧啧道：“古语有云‘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老疯子是条汉子！”
“你看，不对劲啊！”昰儿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只见风老头，虽然拉着成沐汐的手，却有点摇摇欲坠的姿态，成沐汐以眼神询问，风老头淡然摆手以示自己安好。广场中的细雨突然变大，带着股腥甜之味。此刻，风老头突然倒地，成沐汐连忙扶起，紧紧的将他揽在怀中，喊道：“风郎，风郎，你怎么了？”
“这雨有毒！”成沐汐抬头一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皱紧眉头看着风老头。他探了探风老头的鼻息，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一枚紫色药丸塞进风老头的嘴里，又朝风老头的周身大穴点了数下，最后掐了掐人中，抹了把额头的汗道：“他已无碍，马上就会醒过来，不过得静养几日了！”
话刚落音，就看到风老头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他看着眼含泪水的成沐汐道：“我没事！哈哈哈，不要哭，眼睛都肿了，不漂亮了……，咳咳，快扶我起来！”成沐汐闻言脸上晕红，然后将他轻轻推开，宗云彬见状赶紧扶住。
忌于风老头的威慑，加上宗云彬站在边上，像是一个有上位者风范的大人物，众舞祀虽然看到他倒下了，却无人敢做任何动作，。他两见众人对风老头的倒下似乎无动于衷，便慢慢将他扶到看台上坐下。风老头刚刚坐下，看到外面雨势明显减弱，心中略微安定，突然又见正紧紧皱眉的昰儿，问道：“怎么了？下方有何不妥？”
昰儿紧紧的咬住嘴唇，过了许久，才转头道：“这些舞祀，他们、他们好像全部都癫狂了，就像是中了失心散！”
“哦？快扶我过去看看！”风老头闻言忙道，宗云彬将风老头慢慢扶起，成沐汐则拿起一把椅子放到昰儿旁边。风老头坐下一看，只见下方一片混乱，除了晕倒的蓝衣男子，其余三个主事正在与众长老手忙脚乱的维持秩序，因为这是自己管辖下的居民，他们并未动手。正因如此，近似疯狂的舞祀拿着沙锤见人就打，很多人早已厮打起来，像野兽一般，打破了沙锤，直接用手去抓、嘴去咬，很快场中鲜血横流。三个主事见状，只得采用武力，逐一击晕，派人带走。
“我要去帮他们！”成沐汐见到如此惨状，心中不忍，正欲动身，却被一个胖嘟嘟的小手拉住。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她一转头，看到刚刚和风老头说话的光头男孩正拉着她的手，又听到男孩的话，顺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呆了：原本领队的那几个长老居然趁乱在杀人！不仅如此，在她目力所及的所有通道的附近，不知何时聚集了大量的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亮锃锃的钢刀，静静的看着广场中犹如斗兽场一般的混乱。让她更担心的是，三个主事的动作有些迟钝、无力！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整个广场霎时安静了下来。哒……哒哒……哒……哒哒，一整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这时三位主事这才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因为他们分明看到抱够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早已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璃仙曾说，世间的苦难都是贪心所致。看看你们这副狼狈的模样，哪还有仙屿礼仪之邦子民的模样？璃仙宽恕你们，都醒来吧！”一个嘹亮的嗓音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一个白袍老者凭空出现在半空中，他对着还在看台上的昰儿一众人等微微一笑，随手洒出一片银色粉末，那些银色随着雨势落下。
那些正扭打撕咬在一起的舞祀们突然停止了动作，纷纷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上空，那白袍老者又高声道：“成何体统！，醒来！”
一众舞祀仿佛是久梦初醒一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猛然想起方才自己的作为，纷纷抱头痛哭，甚至以头抢地！白袍老者见状，摇头叹息。然后他慢慢掀起自己头上的白色头罩，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夹霜长发随意披在脑后。下方三个主事看清这苍老的脸后，则满脸惊恐，齐齐道：“居然是你！”
广场中央，一个修长的身影袅袅下降，一袭粉色柔纱衣裙随着风势飘飘而舞。四个方阵齐齐下跪，纷纷吟唱着：“天地怜悯众生苦，遂派琉璃仙来住；璃仙到此万民乐，皆赞安乐唯此处……璃仙今已乘鹤去，万民齐聚来祈福，琉璃仙知众人心，喜极而泣成甘霖……”仔细听来，竟是一首长长的叙事歌，用来祈福求雨。不可思议的是，当“喜极而泣成甘霖”这句刚刚吟唱结束，空中稀稀沥沥的竟真的飘起雨来。
雨，稀稀拉拉的下，并不大，四个方阵的舞祀们纷纷赤脚跳起了踏雨歌。踏雨歌，是整个云景大陆的一个特有舞蹈，一般是赤膊赤足上阵，舞蹈动作大开大合，让人看了能深深感受到甘霖降落时人们的喜悦之情，体现出云景大陆的整个民风异常彪悍。
中央平台，那个粉衣遮面的女子正在跳一种奇异的舞蹈，与台下众人的踏雨歌不同，动作舒缓、含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倏尔，台下乐曲骤变，一股浓浓的悲伤袭人心头，众人的舞姿变得迟缓、愚钝，而台上则是急促而又杂乱的舞步，仿佛一种无力的彷徨萦绕心头。紧接着，鼓点密集地响起，一声声震耳的锣声不时穿插其中，众人则以各种姿势匍匐在地一动不动，台上则是站立不动，场中寂静无比。那粉衣女子缓慢的抬头，颔首望天，乐曲渐渐出现一丝怅然，慢慢的转变为轻快……
“风爷爷，你来看看，这就是书中所描述的‘闻曲成仙’么？”昰儿转过头来，望着正在喝酒的疯老头招招手。
“嗯？我来看看啊！”说着起身欲走，不料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幸好一旁的宗云彬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风老头提着酒壶，看了看宗云彬和已经站了起来的铁焕，笑呵呵道：“没睡好，一喝酒就容易到，哈哈哈哈……”
待他走到昰儿那里的时候，那台上的女子好似从沉睡中清醒，忽然背后抽出一对蝶翼，竟飘飘升空，傲然俯视台下众人。那女子素手一挥，但见点点星芒进入众人体内，那些舞祀慢慢起身，表露出一种重生后的喜悦之情。女子徐徐下落，回到平台中央，众人立刻从喜悦中脱离出来，纷纷跪倒匍匐，齐声高呼：“璃仙万世永存，吾等誓死追随！”
“狗屁，纯属放狗屁！我渡过三重雷劫才堪堪进入修者的境界，以声入道修行的我也认识许多人，那个不是天天浸溺其中，以求音随心动！哪有听一曲靡靡之音就入道入仙的？不对啊，你个小混蛋，这不是‘闻曲成仙’，而是‘极悲入境’啊！以情入道，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修者之境！”风老头一看便怒不可揭，觉着这些人侮辱了修仙寻道的人！可突然看到昰儿似笑非笑便已明白，这小子在探自己的老底，赶紧转移话题。
“风爷爷，她在看你哦！”昰儿突然正色道。
风老头转过头看，看到广场平台之上，如隔秋水，伊人望之。她眼中异彩连连，右手轻轻的将面纱取下，一张风老头无比熟悉的脸露了出来，正是成沐汐！她看到风老头也在看着她，嫣然一笑，轻轻吟唱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去明镜前。”一边吟唱一边跳起了盼君归。盼君归，是灵景大陆的一个及其有名的舞蹈，它表现出来的是对外出讨生计而久不归家的丈夫的一种思念，此舞讲求的是一种悲伤而又寂寞的感情，舞蹈动作最初极为缓慢、僵硬，很快又转至急促、有力，最后，又变的舒缓、无力。此舞一出，台下哗然，对于极其崇拜琉璃仙的他们，此时台上的琉璃仙完全是一个幽怨的妇人，让他们深感耻辱，纷纷高声吼道：“滚下来！”
刚刚走到昰儿身后的铁焕见此场景，一脸尴尬，扶额叹息。宗云彬也提着一壶酒赶了过来，看到这女人竟然在跳盼君归，啧啧赞叹道：“女中豪杰，不想这女人竟出身于灵景大陆啊！”
“你……这是何必呢？”风老头含泪默念，手上的酒壶早已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此时，四大方阵的领头长老早已上台制止住了成沐汐，为首的就是泉老，他已经将面具揭下，高声道：“肃静！肃静！”但这完全不起作用，众人一拥而上，死死围住成沐汐与众长老。铁焕见局势混乱，立刻腾空而起，缓缓降落到成沐汐的面前。看到还在痴痴望着风老头的母亲，他突然暴怒了，高声道：“您还不明白吗？他心里早就没您的位置了！不然，他为何不与您相认？他就是个伪君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铁焕的脸上，铁焕不可思议的望着永远一副慈祥的面容的母亲，她，居然因为一句话就打了他！成沐汐异常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恨恨道：“不许你说他！永远不许！”
看着恍若疯狂的母亲，铁焕的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母亲，仿佛他与母亲之间出现了一道深不可逾的沟壑。
啪啪啪啪，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突然场中变得异常安静，衬托出这掌声的刺耳。忽见，所有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一男两女正缓缓走来，身着蓝色大衣的男子表情怪异道：“精彩，圣母的表演真是精彩啊！”
“铁焕，此事可要秉公处理哦！”一旁的红衣女子道。
“哼！铁焕，你把祈福大典搞成这样，是不是该引咎退贤呢？”绿衣女子则一脸怨恨道。
“这是我会秉公处理的！剩下的事不用你们操心！”铁焕转头朝着三人冷哼道。
“你受苦了！”不知何时，风老头已经站在了成沐汐的面前。他二话不说，将押着她的两名长老撞开，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你是谁？你有何权利来阻止我们府衙执行公务？”蓝衣男子一把握住成沐汐的皓腕。
“你算什么东西？放开！”风老头见蓝衣男子竟然抓着成沐汐的手腕，心中略有不满，又见自己的话并没起到什么效果，便一掌拍出，狠狠地打在了蓝衣男子的胸口。
嘎巴、嘎巴……几声脆响，蓝衣男子倒飞出去，猛吐几口鲜血。两外两个女子立刻飞奔过去，将他扶起，男子涩声道：“你究竟是谁？敢……”话未落音，便晕了过去。众人见蓝衣男子被打晕过去，纷纷闪开。
“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红衣女子用颤抖的声音吼道。众人一听，立刻又围了上去。
“滚开！”一声震天的吼声从风老头口中吼出。瞬间，围上来的众人倒了一大片，其余的人纷纷后撤，无论两个女主事怎样诟骂都无动于衷！铁焕看到此刻风老头的风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更多的是由衷的欣慰，他喃喃道：“风老不愧为那时的武林第一人！不枉母亲喊你声‘风郎’！”
黄沙部的看台上，宗云彬啧啧道：“古语有云‘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老疯子是条汉子！”
“你看，不对劲啊！”昰儿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只见风老头，虽然拉着成沐汐的手，却有点摇摇欲坠的姿态，成沐汐以眼神询问，风老头淡然摆手以示自己安好。广场中的细雨突然变大，带着股腥甜之味。此刻，风老头突然倒地，成沐汐连忙扶起，紧紧的将他揽在怀中，喊道：“风郎，风郎，你怎么了？”
“这雨有毒！”成沐汐抬头一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皱紧眉头看着风老头。他探了探风老头的鼻息，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一枚紫色药丸塞进风老头的嘴里，又朝风老头的周身大穴点了数下，最后掐了掐人中，抹了把额头的汗道：“他已无碍，马上就会醒过来，不过得静养几日了！”
话刚落音，就看到风老头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他看着眼含泪水的成沐汐道：“我没事！哈哈哈，不要哭，眼睛都肿了，不漂亮了……，咳咳，快扶我起来！”成沐汐闻言脸上晕红，然后将他轻轻推开，宗云彬见状赶紧扶住。
忌于风老头的威慑，加上宗云彬站在边上，像是一个有上位者风范的大人物，众舞祀虽然看到他倒下了，却无人敢做任何动作，。他两见众人对风老头的倒下似乎无动于衷，便慢慢将他扶到看台上坐下。风老头刚刚坐下，看到外面雨势明显减弱，心中略微安定，突然又见正紧紧皱眉的昰儿，问道：“怎么了？下方有何不妥？”
昰儿紧紧的咬住嘴唇，过了许久，才转头道：“这些舞祀，他们、他们好像全部都癫狂了，就像是中了失心散！”
“哦？快扶我过去看看！”风老头闻言忙道，宗云彬将风老头慢慢扶起，成沐汐则拿起一把椅子放到昰儿旁边。风老头坐下一看，只见下方一片混乱，除了晕倒的蓝衣男子，其余三个主事正在与众长老手忙脚乱的维持秩序，因为这是自己管辖下的居民，他们并未动手。正因如此，近似疯狂的舞祀拿着沙锤见人就打，很多人早已厮打起来，像野兽一般，打破了沙锤，直接用手去抓、嘴去咬，很快场中鲜血横流。三个主事见状，只得采用武力，逐一击晕，派人带走。
“我要去帮他们！”成沐汐见到如此惨状，心中不忍，正欲动身，却被一个胖嘟嘟的小手拉住。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她一转头，看到刚刚和风老头说话的光头男孩正拉着她的手，又听到男孩的话，顺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呆了：原本领队的那几个长老居然趁乱在杀人！不仅如此，在她目力所及的所有通道的附近，不知何时聚集了大量的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亮锃锃的钢刀，静静的看着广场中犹如斗兽场一般的混乱。让她更担心的是，三个主事的动作有些迟钝、无力！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整个广场霎时安静了下来。哒……哒哒……哒……哒哒，一整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这时三位主事这才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因为他们分明看到抱够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早已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璃仙曾说，世间的苦难都是贪心所致。看看你们这副狼狈的模样，哪还有仙屿礼仪之邦子民的模样？璃仙宽恕你们，都醒来吧！”一个嘹亮的嗓音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一个白袍老者凭空出现在半空中，他对着还在看台上的昰儿一众人等微微一笑，随手洒出一片银色粉末，那些银色随着雨势落下。
那些正扭打撕咬在一起的舞祀们突然停止了动作，纷纷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上空，那白袍老者又高声道：“成何体统！，醒来！”
一众舞祀仿佛是久梦初醒一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猛然想起方才自己的作为，纷纷抱头痛哭，甚至以头抢地！白袍老者见状，摇头叹息。然后他慢慢掀起自己头上的白色头罩，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夹霜长发随意披在脑后。下方三个主事看清这苍老的脸后，则满脸惊恐，齐齐道：“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