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衍纪
字体: 16 + -

第十章 凤丘的变化

    wed may 25 12:16:01 cst 2016

    嘭的一声,甲板上空水花四溅,一个白皙的身体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道紫色光晕唰的一下飞到了昰儿的怀里,原来是那只紫绒小鸡,此时的它正用头拱着昰儿的衣服。昰儿放下葡萄,一手把紫绒小鸡拎了起来,一脸严肃道:“太淘气了,仔仔!你把那个耍刀的家伙都摔坏了,还来弄脏我衣服,我叫花花把你关起来!”

    那只紫绒小鸡仿佛反驳一般,尖尖的叫了几声,然后用脑袋蹭着昰儿的手,惹得昰儿咯咯直笑,随手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然后放在了肩头。

    霜飞花听到昰儿叫她花花的时候,立刻低头不语,脸上一片娇红,然后就觉着谁在看着她,一抬头发现幻谕王和冥魄君正一脸坏笑的交头接耳,不时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顿时满脸通红,准备无视他们的时候,却见他们齐齐朝她抖眉,一时间哑口无言只得跺了跺脚,然后飞快的的朝船楼的舱门跑去。她这一跑,冥魄君和幻谕王顿时哈哈大笑,尤其是冥魄君笑得前仰后和,而昰儿听到他们的笑声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霜飞花突然跑进船楼中,不知所谓的挠了挠他的光头。

    此刻,的齐凤丘已经被宗云彬扶起,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给他。齐凤丘换好衣服之后三步并两步,来到幻谕王和冥魄君面前直接跪倒拜了三拜,恭敬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只望以后二位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到忙!”只见他起身之后对着冥魄君又鞠一躬道:“昊将军,请你允许我这么称呼,我有个不情之请!”他见冥魄君微微点头,继续道:“我想让将军教我如何带兵!”

    “哦?清风刀,看来是朱雀军了,你一个堂堂凤翎营都统为何还要想我请教?我虎贲营特训第一件事情就是教人如何带兵!你如何不会?”冥魄君看了看他腰间那把横刀不屑道,看他那副乖乖学生的样子一脸嫌弃。

    “我……我……我是虎啸营特许生意味着是非正常手续进入军营,没有资格学习御军之术,所以我希望昊将军能教我带兵!”齐凤丘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出原因。

    “哦?御军之术,哈哈!那你还是朱雀军的都统,我凭什么教你?”冥魄君立刻反驳道。

    “希望昊将军看在昌统领的份上……”

    “刀疤?凭他?他还没有那么大的份量!”冥魄君一听他刀疤就火冒三丈,立刻回绝道,心里却暗忖这混蛋老是给我找麻烦,是该好好收拾他了!

    忽见齐凤丘朝自己重重的跪了下去,立刻怒不可揭,上前一脚将齐凤丘踢到了一旁,破口怒骂道:“齐凤丘,你是个军人,军人是什么?军人是血溅沙场的利刃,不是见人就跪的窝囊废!”

    宗云彬看到此景,心中万分感慨,摇头不言,静静站在一旁。昰儿和幻谕王正低头私语,忽听冥魄君的怒嚎抬头一看,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纷纷摇头叹息。

    齐凤丘被这一踢踢得飞出三丈开外,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他苦笑着挣扎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怒气的冥魄君道:“我,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人,在父亲和刀爷爷再三恳求下,师傅他老人家收留了我,师傅门下弟子众多,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弱者,在众多弟子中苦苦挣扎……师傅他老人家看我如此痛苦,他与父亲把我送入帝国军中历练,原本以为……”

    “原本以为会让自己感觉高人一等?却没想到进了我虎贲军中最弱的虎啸营,在虎啸营中还屡受奇辱,要不是那筋脉重塑的疯子为你出头,估计你现在还在虎啸营中苦苦挣扎吧!哼!你这是在博取我的同情么?我现在告诉你,你是自取其辱!”冥魄君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一副烂泥扶不起墙的样子,转头就朝舱中走去,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齐凤丘没想到冥魄君如此了解他,瞬间他就明白了冥魄君为何年纪轻轻就能上当灵景军魂,他静静的看着冥魄君离开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高声道:“你是怕我取代你灵景军魂的名声吗?”

    “凭你?我弟弟虽然不才,但是也不是你这凡夫俗子能随意取代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齐凤丘的耳边,齐凤丘一怔,只见幻谕王正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那你敢不敢让昊将军教我御军之术,我倒想试试,这灵景军魂的称号我能否得到?”齐凤丘丝毫不避开她的凌厉目光,一脸自信道。

    忽然他就觉得眼前一花,仿佛什么影子从他面前掠过。紧接着啪的一声,却见一个黄绸卷轴掉在齐凤丘的脚边。齐凤丘弯腰捡起,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御军要术》,他顺势放入怀中,完全不顾四周黑甲侍从们异样的眼光。

    齐凤丘的反常,让在场所有的人一时无法接受,莫名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宗云彬此时眉头略皱,随即展开眉头,摇头苦笑。昰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一手剥开一只香蕉大嚼起来,另一只手则抓着紫绒小鸡摸来摸去,而那紫绒小鸡则像睡着了一般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一个虚名就让你本性外漏!看来你真的像刀疤说的那般自大!哼,区区一个灵景军魂,那不过是我年幼无聊玩的游戏罢了!”冥魄君的声音冷冷的从远处传来,随后就见他消失在舱门中,下一刻幻谕王也转身离去。

    “哼!真不好玩,刚对你提起兴趣,你就开始干些无聊的事了!一点都不好玩,走喽,走喽!”昰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了看齐凤丘,见他尴尬一笑,便也回之一笑道:“有趣,有趣!嗯!我看穿你了,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嗯,好玩!”

    他那灵动的大眼睛忽而一转,苦着脸道:“你得罪了我弟弟妹妹,不好办啊!这样吧,等他们气消了我再和你和好吧!现在我不理你了!走了,哼!”说完他竟然真的离开了,走前还狠狠踩了齐凤丘一脚。

    齐凤丘呆呆的看着那赌气的小孩子,脸上突然有了一种羡慕的表情,随后一股落寞之意涌现心头,右手紧握拳,左手死死捏着怀中那个卷轴。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眼观望着远方的大海,那一片幽蓝的海水,仿佛和他一样的平静。

    “这么做值得么?”宗云彬看着面前这个如自己儿子一般的孩子,心中万般感慨,见他点了点头,无奈道:“若真如你所想,那也罢了;若适得其反那……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只望你今天之举不要给这几位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啊!”说罢,宗云彬叹息着离开了,留下一脸无悔的齐凤丘。

    镜子一样的海面无一丝波纹,阳光已当头暴晒开来。

    海上的这支舰队缓慢的行驶着,每艘船上一如既往的忙忙碌碌,人流不息。

    嘭的一声,海面竟突现一个巨大的浪花,一道人影冲了出来,一头长发凌乱地肆意披散,身穿一件泛黄的白衣。啪嗒一声轻轻地落在了主舰甲板上,不是风老头还会有谁!但见他手中拽了条幽蓝色的八爪鱼,另一只手上拿了颗鸽子蛋大小的黑色星斑珍珠。四周的黑甲侍从看到这一场景又是吃惊又是崇拜,一双双火热的眼睛死死地盯了风老头数息时间,因为他们看到更加神奇的场景——一身湿漉漉的风老头正走着,忽然衣裤狂风灌入一样膨胀起来,那披散的乱发无风自动,一缕缕水汽似轻烟一般袅袅升空。下一刻,衣裤又瘪了下去,全身上下竟然全部干了!他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慢慢地走回了船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