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之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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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是猎物?

    wed jun 15 09:20:11 cst 2016

    战场的另一个方向,公甲刀锋急骤,眼见就要触及姞危的皮肉。姞危急忙扯住骨矛,斜斜的往地下戳去以避开颈间要害,刀锋划过,在他肩上开了个大大的口子。

    姞危忍着巨痛,伸手轻拂。狰狞一笑,倒伏着双手,合身扑了上去,张口开咬。

    公甲一惊,他何时见过这么愚蠢的打法?趁着他拔骨矛空当,姞危已欺到他身前,一张血盆大口,咔嚓一声咬在他的肩膀。他肩头一痛,却毫不见慌乱,刀矛挥舞如飞,冲着姞危乱砍乱戳。对于这种送上门的猎物,他不屑于杀的更麻烦。

    “痛啊!”姞危痛苦的大喊,利刃入肉,如果说不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痛楚成了姞危咬人的动力,就像一个分娩的孕妇,一口接一口,咬着能咬到的一切。双手在背后乱拂,伤处毫光微闪,缓缓愈合。

    公甲大惊,急忙将姞危甩开,连带着自己肩头一大块儿血肉。右肩血流如注,痛楚遍彻心扉,竟然提不起骨矛了。

    公甲大怒,他何时遇过这么流氓的打法?怒啸一声,吼道:“你去死啊!”单臂独刀,举起就砍。

    可惜,世上单膀子人虽多,可并非每人都是杨过。就算杨过,你能告诉我,他怎么剪指甲的?

    没错,姞危的制敌之道就是,用嘴啃!

    看着铜刀砍下,姞危微微冷笑,抬起右臂,一任铜刀砍下,除了巨痛和长长口子,并没有太多后遗。左手轻拂,蹭的往前迈了一步。力未发,而气势先夺人。纵横无敌的公甲竟忍不住倒退两步,略微定神,又举刀砍来。

    姞危眼神死寂,心中冷笑不止。纵然再勇武,那又如何。没有脑子,和这遍地野兽有何区别?

    “着!”骨粉之中 。庞妞妞以一角衣衫包了某物向公子哥掷去,公子哥眼疾手快,很随意的一剑披散,纷扬的白垩粉,瞬间迷住他的双目。

    眼不能视的公子哥顿时慌乱,手足无措的挥剑乱砍,肌肤患处,隐隐有酥麻感觉传来。

    “糟糕……”他见多识广,瞬间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日猎鹰,却被鹰啄了眼。

    公子哥仗剑守住中宫,淡声道:“各位真是好算计,我究竟还是小觑了你们。”

    姜尘此时早已痛不欲生,双腕齐断的她,痛楚无比,但她仍尝试着站起身,努力笑道:“草上飞毒,神仙难救。你处理不净的,如今毒入骨髓,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公子哥闭目不答,仔细聆听来自公甲那边的声音,事到如今,只好靠他接应了。

    一刀又一刀,持续的右臂疼痛,让姞危冷汗直流。若非他意志坚强,早就晕厥过去。可面上冷笑,却愈发深了。

    咔嚓一声,铜刀断裂。在循环往复的劈砍下,那把做工本就不怎样的铜刀,终于还是断了。毕竟它不够结实,也不够锋利。

    公甲倒退两步,嘴上犹自喊着“不可能!”

    他却没时间惊讶了,姞危的那张嘴,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一口一口,终结着他的生命。

    自从十四岁觉醒技巧天赋,二十年中,公甲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成了族中英雄。不想到了最后,没有葬身野兽之吻,却被一个人活活咬死了。

    对于一个英雄来说,这是屈辱。

    浑身上下,血肉模糊,零落了一地破碎的血肉,再怎样的回春妙手,也不能救活。

    姞危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轻声道:“可惜,我比较抗打,还有副好牙口。”

    他抹去嘴上鲜血靠近众人,伸手轻拂,想治愈三人患处。可过多的消耗让他透支。毕竟伤能好,而血回不来,到了渭然时候,手指一颤,竟没治好。

    “还好血止住了,剩下的,等我休息过来再说吧!”姞危笑道。

    看了眼矗立人群的公子哥,他小人得志似的大声道:“五对一,你走不脱的。放弃抵抗吧,我给你留全尸。”

    公子哥轻蔑一笑:“你们也就用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手段了,我得让你们明白,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小手段,都是纸老虎!”

    白垩粉究竟不是生石灰,随着眼泪分泌,慢慢被冲出眼眶。公子哥睁开了眼:“真以为草上飞毒,能奈我何?喜欢拖时间是吧,我就陪你们拖,提前告诉你们,你们都得死!”

    姜尘不耐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公子哥也不答话,嗬嗬冷笑着,一段古老密咒,从口中发出:

    “游离在空气中的水元素啊,请听我的号令……”

    “游离在空气中的火元素啊,请听我的号令……”

    “游离在空气中的风元素啊,请听我的号令……”

    他忽然停住,大喝道:“秘之·大召唤术!兽宝宝们,咬死他们!”

    你妹啊,驭兽术你就老老实实驭兽术呗,把自己搞得跟个召唤师一样,这是闹哪样啊!

    驭兽术,并不是说就能控制野兽思维,也不是说能 左右野兽习性,他只是根据野兽本能,误导他们。然后为其所用,局限性虽多,可若用之得法,威力可以无穷。

    例如现在,公子哥就暗示了周围野兽,说他们是入侵领地的同类,而且,他们就是为抢夺母兽来的。

    野兽领地观念极重,若有同类入侵,且又意图母兽,那肯定不死不休

    是的,所谓入侵者也包括他。既然被逼,他不介意鱼死网破。

    姞危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看着野兽渐渐聚集,互相不攻,只向他们逼近,心头不由划过不安,放声大喊道:“跑!”

    他可不愿意跟公子哥一起死。

    公子哥嗬嗬冷笑,看着五人仓惶逃去。眼见野兽逼近,咬着火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取出一小块儿粪便点燃。刺鼻的膻臭味飘散,群兽惶恐不安,慢慢倒退离去。

    他精神一松,坐倒在地,再不处理,草上飞毒真能威胁他的性命。眼神一瞥,看见公甲死状,不知为何,心头竟掠过一丝不安。

    “第一次这么狼狈呢!”他呵呵自语,解开衣衫,露出一片莹白肌肤来。疮处细微,黑血已经不流。将支蚩休草嚼烂抹在伤口,又往嘴里塞了颗解毒丸,闭目调气,微微冷笑:“须想办法把他们除了,不然为祸不小。天中之宝,我是志在必得的。”

    抬头望去,只见五人在野狗追赶下仓惶而逃,特别那芮兰,还一蹦一跳的,显得格外可笑。

    他轻轻哼了一声:“让你爱出风头,活该!哎呀,糟糕,忘了问他们名字了!以后还怎么跟人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