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族源（上）
wed jul 20 20:10:07 cst 2016
远离蓉城几百公里的川南某山寨里，一栋充满别样风情的吊脚楼里，一位高大威猛的红脸老者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被窗户灌进来的山风吹得漂浮而起，映衬着宽阔的红脸膛，更显得如天神一般威严。老者左脚边匍匐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白狼，头趴在两只前爪上，狼眼微微眯起，很惬意地享受短发女孩在自己如绸缎般光滑的皮毛上不停地摩挲，“爸，我这次出去听见一个说法，说我们的发源地就是四川，是不是啊?”
这短发女孩的母亲在生她的前一天晚上梦见一朵巨大的灵芝，因此她父亲就给她取名叫太芝。现在的太芝在她父亲面前显得特别乖巧，跟云在天搏斗的太芝简直是判若两人。
“对啊！”老者放下手里的书，慈爱地看了一眼女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太芝撅起小嘴，“我听见有人说我们老祖宗搬出四川是因为打不过当时的羌人，是不是啊？”
老者名叫太德，听见有人说自己的老祖宗搬出四川是因为打不过当时的羌人，显得很是生气，眉头一皱，喝斥道，“胡说！从古至今，我们几时怕过羌人？”
太芝没想到父亲这么介意这个问题，嘟着小嘴说到，“不许发脾气！你生气的时候丑死了！”
太德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老爱发脾气，现在怎么连女儿也训上了？又伸手摸了摸脸颊，心里说：真是丑死了吗？
太芝挪过来，坐在厚实的地毯上，像只波斯猫一样将两只胳膊肘撑在她父亲的腿上，双手托着下巴，扑闪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委屈地说到，“人家就是奇怪嘛，四川那么富庶，我们的老祖宗怎么还要离开？不跟我说就算了，还生那么大气！”
太芝是锥子脸，本来脸就比较小，双手托住下巴后，那脸看上去就更小了，活脱脱一小狐狸的面相。太德看见女儿一副小狐狸的样，忍不住笑了，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你啊！叫你到祖堂里去多看看书籍，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了，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疯丫头！”
“嘻嘻，看书多麻烦！有你这么一个百科全书在，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岂不比看书来得快？”太芝看父亲笑了，心里也乐了，摇着她父亲的手臂，说到，“你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太德有些奇怪女儿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好学了，捋了捋思路，还是很乐意地说到，“你知道四川是天府之国，非常富足，好像我们的老祖宗没有必要离开，对吧？”
太德抬起头，眼望着窗外无尽的虚空，好像自己回到了那个洪荒时代，“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老祖宗离开的时候，四川并不是什么天府之国，恰恰相反，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祸之国’！”
“啊？”太芝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很是惊讶，“‘天祸之国’？”
“是啊，天祸之国！你没有去祖堂里关注过我们祖先的记载，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太德责备性地看了女儿一眼，继续说到，“四川的名称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可以称为‘天湖之国’，第二阶段则是‘天祸之国’，最后才变成了‘天府之国’！”
“四川最早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故名‘天湖之国’，现在的成都平原就是湖底。后来在三峡那儿裂开了一个缺，湖水泄干，才变成了盆地。”太德拍了拍女儿的头，开玩笑似的说，“如果现在把三峡完全堵塞起来会出现什么结果？”
“那会死很多人啊！”太芝两眼放光，睁得大大的，“耶，那我们不就可以报仇了？”
“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太德看女儿还当真了，瞪了她一眼，接着说，“而且当时三峡那个泄洪口的地势远比现在要高，这就导致当时的四川盆地有很多地方的水并不能被完全排尽，一到雨季，四川盆地就变成一片沼国。可干旱季节一来，盆地大部分的地方因为属于丘陵地带，没有稳定的水源灌溉，所以又常常颗粒无收。我们的祖先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洪水和旱灾交替袭击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的四川完全就是一个‘天祸之国’。后来，夏禹治水的时候将三峡的泄洪口降低了，四川盆地的水灾才少了些。最后，到汉人称为战国的时期，秦国派李冰修建了都江堰，四川才真正变成了‘天府之国’！”
太德微微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我们祖先生活在四川的时候本来就不断受到水灾和旱灾的袭击，可有一年，雨季特别长，雨势也特别猛，洪水淹没了四川盆地的大部分地方，不但淹没了我们的庄稼，也冲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祖先实在呆不下去了，才举族迁移。经过几代人的跋涉，沿着长江迁移到了现在的湖北湖南和江西一带，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也成为了那一片领土上最强大的族群！连夏族人崇拜不以的轩辕氏都在我们老祖宗手上九战九败，我们又岂会惧怕小小的羌人而举族迁移？所以你不要听外面那些所谓的专家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太德神色轻松了一些，脸上流露出一种对先辈崇敬不以的荣光，“你知道吗，丫头，我们的先辈在湖北湖南定居时，鄱阳湖和洞庭湖还是一个湖泊，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两个湖，而且面积比现在这两个湖的总面积还要大得多，以至于我们的祖先误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传说中的大海。而我们现在对水牛和鸟的崇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
说到关键处，太德的兴致来了，“丫头，去给我倒一杯酒来！就倒周供奉上一次送来的泸州老窖吧！”
太芝心里有鬼，正想方设法地哄自己老爹高兴呢，听父亲说要喝酒，赶紧去酒窖提了一瓶泸州老窖，拿了一只水晶杯，顺带了几样下酒的小吃上来。
太德接过酒杯并没有喝，而是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酒气进去，然后微眯着眼睛，静静地感受醇香的酒气，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好酒！”
太芝看父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很好奇这酒有什么好，伸着脖子闻了一下，是很香，忍不住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股浓重的辛辣灌入喉咙，直冲脑门，“啊怯！啊，怯！”太芝被呛得小脸通红，不停地咳嗽，“好什么啊好，难喝死了！”
太德等女儿不咳了，才呵呵笑着说，“这是男人喜欢的东西，你女孩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太芝看父亲喝得很惬意，皱着眉头说，“这么难喝的东西，还不如听你说历史有趣！”
“我们的历史的确值得骄傲，”太德凝视着酒杯说到，“我们的先辈在江汉平原一带生活了上千年，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也知道了洞庭湖并不是海，于是沿着湖岸向另一边不断探索，势力渐渐抵达了浑水河！”
“浑水河？是湖北恩施那条浑水河吗？”
“不，这里的浑水河是指黄河。因为黄河水很浑浊，我们的先祖称呼它为浑水河，黄河这个名字是后来的夏族人取的。”
“在这个时期，我们的族群里有个勇士名叫太碧，他有个儿子名叫太黎！”太德看了看女儿，“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看女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太德才严肃地接着说到，“太黎是我们的祖先，也是我们的英雄，不管汉人叫他蚩尤还是其他名字，我们作为后人，永远都要记住，我们的英雄叫太黎！”
太芝迷惑地问到，“夏族人为什么要叫太黎老祖宗为蚩尤？”
“哼，”太德冷哼一声，“你知道蚩尤这两个字在汉语里是什么意思吗？蚩是指虫子，或者说是一种小的爬行虫，尤通‘由’，指农田，蚩尤就是指农田里的害虫。哼，这些可恶的夏族人竟敢污蔑我们英雄的老祖宗是农田里的害虫，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太芝听得也直皱眉，“这些人怎么这么可恶！”
“这就算可恶？”太德显然非常生气，头上青筋直蹦，“你知道他们是如何记载太黎老祖宗的吗？”看女儿摇头，太德有些失望，只得自己说下去，“他们说太黎老祖宗铜头铁脑，是个妖怪，并以他头顶上的牛角来证明老祖宗就是一只水牛精。现在更有人说什么他老人家是外星人制造的机器人，理由更荒唐，说他头顶上的两只尖角就是机器人的接收天线，你说可气不可气？”
这些说法让太芝也目瞪口呆，她看了看自己和父亲，她跟她父亲就是太黎的骨肉，像妖怪吗？摸了摸自己的脸，太芝笑了，心里想：有我这么漂亮的妖怪和机器人吗？
“爸，怎么他们的记载跟事实这么不吻合？”
“问得好，”太德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夏族人有个说法叫成王败寇，他们胜利后就大肆篡改事实，故意把老祖宗妖魔化，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
太芝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弱弱地问，“那他们说老祖宗吃砂石，会呼风唤雨，这是真的吗？”
“吃什么砂石？”太德喝叱道，“叫你一天多看看我们的历史，你就是不听，现在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太芝看父亲真生气了，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
远离蓉城几百公里的川南某山寨里，一栋充满别样风情的吊脚楼里，一位高大威猛的红脸老者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被窗户灌进来的山风吹得漂浮而起，映衬着宽阔的红脸膛，更显得如天神一般威严。老者左脚边匍匐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白狼，头趴在两只前爪上，狼眼微微眯起，很惬意地享受短发女孩在自己如绸缎般光滑的皮毛上不停地摩挲，“爸，我这次出去听见一个说法，说我们的发源地就是四川，是不是啊?”
这短发女孩的母亲在生她的前一天晚上梦见一朵巨大的灵芝，因此她父亲就给她取名叫太芝。现在的太芝在她父亲面前显得特别乖巧，跟云在天搏斗的太芝简直是判若两人。
“对啊！”老者放下手里的书，慈爱地看了一眼女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太芝撅起小嘴，“我听见有人说我们老祖宗搬出四川是因为打不过当时的羌人，是不是啊？”
老者名叫太德，听见有人说自己的老祖宗搬出四川是因为打不过当时的羌人，显得很是生气，眉头一皱，喝斥道，“胡说！从古至今，我们几时怕过羌人？”
太芝没想到父亲这么介意这个问题，嘟着小嘴说到，“不许发脾气！你生气的时候丑死了！”
太德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老爱发脾气，现在怎么连女儿也训上了？又伸手摸了摸脸颊，心里说：真是丑死了吗？
太芝挪过来，坐在厚实的地毯上，像只波斯猫一样将两只胳膊肘撑在她父亲的腿上，双手托着下巴，扑闪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委屈地说到，“人家就是奇怪嘛，四川那么富庶，我们的老祖宗怎么还要离开？不跟我说就算了，还生那么大气！”
太芝是锥子脸，本来脸就比较小，双手托住下巴后，那脸看上去就更小了，活脱脱一小狐狸的面相。太德看见女儿一副小狐狸的样，忍不住笑了，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你啊！叫你到祖堂里去多看看书籍，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了，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疯丫头！”
“嘻嘻，看书多麻烦！有你这么一个百科全书在，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岂不比看书来得快？”太芝看父亲笑了，心里也乐了，摇着她父亲的手臂，说到，“你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太德有些奇怪女儿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好学了，捋了捋思路，还是很乐意地说到，“你知道四川是天府之国，非常富足，好像我们的老祖宗没有必要离开，对吧？”
太德抬起头，眼望着窗外无尽的虚空，好像自己回到了那个洪荒时代，“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老祖宗离开的时候，四川并不是什么天府之国，恰恰相反，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祸之国’！”
“啊？”太芝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很是惊讶，“‘天祸之国’？”
“是啊，天祸之国！你没有去祖堂里关注过我们祖先的记载，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太德责备性地看了女儿一眼，继续说到，“四川的名称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可以称为‘天湖之国’，第二阶段则是‘天祸之国’，最后才变成了‘天府之国’！”
“四川最早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故名‘天湖之国’，现在的成都平原就是湖底。后来在三峡那儿裂开了一个缺，湖水泄干，才变成了盆地。”太德拍了拍女儿的头，开玩笑似的说，“如果现在把三峡完全堵塞起来会出现什么结果？”
“那会死很多人啊！”太芝两眼放光，睁得大大的，“耶，那我们不就可以报仇了？”
“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太德看女儿还当真了，瞪了她一眼，接着说，“而且当时三峡那个泄洪口的地势远比现在要高，这就导致当时的四川盆地有很多地方的水并不能被完全排尽，一到雨季，四川盆地就变成一片沼国。可干旱季节一来，盆地大部分的地方因为属于丘陵地带，没有稳定的水源灌溉，所以又常常颗粒无收。我们的祖先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洪水和旱灾交替袭击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的四川完全就是一个‘天祸之国’。后来，夏禹治水的时候将三峡的泄洪口降低了，四川盆地的水灾才少了些。最后，到汉人称为战国的时期，秦国派李冰修建了都江堰，四川才真正变成了‘天府之国’！”
太德微微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我们祖先生活在四川的时候本来就不断受到水灾和旱灾的袭击，可有一年，雨季特别长，雨势也特别猛，洪水淹没了四川盆地的大部分地方，不但淹没了我们的庄稼，也冲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祖先实在呆不下去了，才举族迁移。经过几代人的跋涉，沿着长江迁移到了现在的湖北湖南和江西一带，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也成为了那一片领土上最强大的族群！连夏族人崇拜不以的轩辕氏都在我们老祖宗手上九战九败，我们又岂会惧怕小小的羌人而举族迁移？所以你不要听外面那些所谓的专家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太德神色轻松了一些，脸上流露出一种对先辈崇敬不以的荣光，“你知道吗，丫头，我们的先辈在湖北湖南定居时，鄱阳湖和洞庭湖还是一个湖泊，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两个湖，而且面积比现在这两个湖的总面积还要大得多，以至于我们的祖先误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传说中的大海。而我们现在对水牛和鸟的崇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
说到关键处，太德的兴致来了，“丫头，去给我倒一杯酒来！就倒周供奉上一次送来的泸州老窖吧！”
太芝心里有鬼，正想方设法地哄自己老爹高兴呢，听父亲说要喝酒，赶紧去酒窖提了一瓶泸州老窖，拿了一只水晶杯，顺带了几样下酒的小吃上来。
太德接过酒杯并没有喝，而是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酒气进去，然后微眯着眼睛，静静地感受醇香的酒气，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好酒！”
太芝看父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很好奇这酒有什么好，伸着脖子闻了一下，是很香，忍不住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股浓重的辛辣灌入喉咙，直冲脑门，“啊怯！啊，怯！”太芝被呛得小脸通红，不停地咳嗽，“好什么啊好，难喝死了！”
太德等女儿不咳了，才呵呵笑着说，“这是男人喜欢的东西，你女孩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太芝看父亲喝得很惬意，皱着眉头说，“这么难喝的东西，还不如听你说历史有趣！”
“我们的历史的确值得骄傲，”太德凝视着酒杯说到，“我们的先辈在江汉平原一带生活了上千年，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也知道了洞庭湖并不是海，于是沿着湖岸向另一边不断探索，势力渐渐抵达了浑水河！”
“浑水河？是湖北恩施那条浑水河吗？”
“不，这里的浑水河是指黄河。因为黄河水很浑浊，我们的先祖称呼它为浑水河，黄河这个名字是后来的夏族人取的。”
“在这个时期，我们的族群里有个勇士名叫太碧，他有个儿子名叫太黎！”太德看了看女儿，“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看女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太德才严肃地接着说到，“太黎是我们的祖先，也是我们的英雄，不管汉人叫他蚩尤还是其他名字，我们作为后人，永远都要记住，我们的英雄叫太黎！”
太芝迷惑地问到，“夏族人为什么要叫太黎老祖宗为蚩尤？”
“哼，”太德冷哼一声，“你知道蚩尤这两个字在汉语里是什么意思吗？蚩是指虫子，或者说是一种小的爬行虫，尤通‘由’，指农田，蚩尤就是指农田里的害虫。哼，这些可恶的夏族人竟敢污蔑我们英雄的老祖宗是农田里的害虫，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太芝听得也直皱眉，“这些人怎么这么可恶！”
“这就算可恶？”太德显然非常生气，头上青筋直蹦，“你知道他们是如何记载太黎老祖宗的吗？”看女儿摇头，太德有些失望，只得自己说下去，“他们说太黎老祖宗铜头铁脑，是个妖怪，并以他头顶上的牛角来证明老祖宗就是一只水牛精。现在更有人说什么他老人家是外星人制造的机器人，理由更荒唐，说他头顶上的两只尖角就是机器人的接收天线，你说可气不可气？”
这些说法让太芝也目瞪口呆，她看了看自己和父亲，她跟她父亲就是太黎的骨肉，像妖怪吗？摸了摸自己的脸，太芝笑了，心里想：有我这么漂亮的妖怪和机器人吗？
“爸，怎么他们的记载跟事实这么不吻合？”
“问得好，”太德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夏族人有个说法叫成王败寇，他们胜利后就大肆篡改事实，故意把老祖宗妖魔化，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
太芝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弱弱地问，“那他们说老祖宗吃砂石，会呼风唤雨，这是真的吗？”
“吃什么砂石？”太德喝叱道，“叫你一天多看看我们的历史，你就是不听，现在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太芝看父亲真生气了，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