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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噩耗

    mon jun 13 20:10:01 cst 2016

    等到院里那些人撤走后,吉冈看看四下无人,连外院花丛中的暗哨都撤了,才掏出手机给江警督打过去。吉冈打电话的时候江警督正准备去接自己那些马上就要到机场的队员,一听吉冈的描述,江警督也有些发懵:吉冈看见的香炉不就是李高元苦苦追查的须弥鼎吗?怎么须弥鼎还出现在牛三那儿了?而且按照吉冈的描述,这些邪教徒好像也是冲着须弥鼎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江警督派吉冈去监视那些邪教徒,不过就是想知道这些人的去向,为下一步抓捕这些人做准备,不曾想牛三和须弥鼎都跟这些邪教徒发生了关联,看来这事不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隐情,值得深挖掘。

    江警督让吉冈继续监视,然后给李高元去了个电话。

    “须弥鼎在牛三住处出现了?!”李高元又惊又喜,喜的是须弥鼎终于有下落了,惊的是牛三不仅和邪教徒有勾结,而且两者都跟须弥鼎产生了联系,这样的对手有一个就让人头疼了,何况是两个。同时,还有一个疑问浮上了李高元的心头:那个神秘的高手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会和须弥鼎案没什么关系吧?

    由于经办的案子有了重叠,两人觉得有必要交流一下彼此的信息,正在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吉冈的话又来了,他告诉江警督,牛三正在为邪教徒准备车辆,那伙人好像马上就要离开蓉城。

    这对江警督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现在就希望对手动起来,只要对手一动,他就可以了解到对方的行踪,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可以知道对方的老巢在那里,从而将这伙邪教徒一网打尽。可对李高元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这些人一动,那须弥鼎会留在邪教徒手里还是牛三手里?如果是在牛三手里倒还好,可以来个人赃俱获,拘捕牛三,为本地除一个大祸害,可如果是在邪教徒手里,那他就再没有证据证明牛三参与了须弥鼎一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三继续逍遥法外。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工作都得开展。所以两人商量后决定跟踪复活教的任务就由江警督的人来执行,而李高元则安排人监视牛三。

    和李高元协调好工作后,江警督安排钱望去和吉冈搭档跟踪暗月长老这伙邪教徒,自己开着车去机场接同事。到机场后,江警督才发现他要接的机晚点了,本该凌晨四点多到的飞机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大约还要过二十分钟才能到。

    江警督有些无聊,只得看着航班时刻表打发时间,突然想起从云南送调查材料过来的上官若兰坐的航班也应该要到了,于是兴冲冲地到查询台去询问。

    “您还不知道情况吗?”查询台的小姐看着江警督问,有些欲言又止。

    看见查询小姐这表情,江警督顿时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心存侥幸,试探着问,“也晚点了?”

    要说这查询小姐也真是让人着急,不管是好是坏,直接告诉人家不就完事了,可她偏偏不说,而是故意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您有家人在机上?”

    这查询小姐让江警督想起了一个病人到医院看病的故事。

    一个病人在医院检查后,医生很严肃地问他,“你有家属陪伴吗?”

    病人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马上加速,战战兢兢地说,“有,在外面等我呢!”

    医生沉思了一下,还是很严肃地说,“嗯,那叫你家人进来吧,你先去休息!”等病人走到门口又叫住他,补了两句,“你不用担心病情,我们这儿有最好的医生和设备,我们会尽量减少你的痛苦!”

    病人听见这话就感到一阵阵眩晕,跌跌撞撞地出了门,还没有来得及和家人说话就被吓晕了。

    后来事情弄清楚了,病人不过就是有点感冒而已,结果被医生吓了个半死,回去后真的大病了一场。

    这查询小姐就和那医生一样,不知道等待答案的过程是最煎熬人的,还在那儿闪烁其词,就是不告诉江警督答案。

    江警督看见查询小姐这副德行,顿时就火了,眉毛一跳,直愣愣地看着查询小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磨叽个啥?”

    换成是别的人或事,江警督也不可能这么生气,但如果是上官若兰出事,江警督倒真的急。

    我这么说可能也显得磨叽了一些,会让人觉得江警督和上官若兰之间好像有什么故事一样,好吧,直接告诉大家答案。

    上官若兰的干爷爷和江警督家是三代世交,从某种程度上说,江警督家族能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隐武者”家族登上朝堂,显赫一时,全靠上官若兰的干爷爷提携,就是江警督本人也多受老人家的栽培,江警督现在的本事很多都是老人家耳提面命,口传心授得来的,所以在江警督心里,老人家就和自己的亲爷爷也差不了多少。而老人家老年无子,退休后孤苦伶仃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遇到上官若兰后,老人家特别喜欢上官若兰的乖巧和孝顺,就把上官若兰收为了干孙女,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隔三差五就要到上官若兰上班的地方看看,生怕上官若兰在外面受了委屈,要是听说谁给他宝贝孙女脸色看了,他就跟谁急,提起拐棍就砸人,最后弄得他自己感觉把上官若兰放哪儿都不放心,想来想去,才把上官若兰托付给了江警督这样一个世交照顾。

    所以平时江警督有什么危险的工作根本就不敢派上官若兰去,不然老人家非得拿拐棍砸他不可。好在上官若兰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并不胡作非为,工作也积极主动,没有让江警督操多少心,所以江警督对上官若兰也很尊重。

    这一次,上官若兰说在办公室呆久了,想出去透口气,而江警督这时正好要从云南送那伙邪教徒的调查材料过来,看这事没什么危险,还可以顺上官若兰一个意,于是就把这事交给了她。

    先不说上官若兰本人就遭人待见,仅从感情上来说,上官若兰就是江警督的妹妹,她要出事了,江警督如何不急?而且上官若兰如果真出事了,他如何向她干爷爷交待?

    所以江警督一看查询小姐这吞吞吐吐的样就火了。

    江警督本来就有一些江湖气,又从政多年,身上早就养成了官威,平时和和气气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他怎么样,可真发火了,就有一种别样的气势,吓得那查询小姐傻了,更不知道搭话了,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江警督一言不发。

    查询小姐这样子让江警督郁闷了个半死,又看她傻不啦叽的样,意识到自己再发气,不仅问不出结果,可能这人还真被自己吓傻了,于是只得耐着性子温颜细语地问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查询小姐结结巴巴地说,“坠,坠机了!”

    江警督脑袋“嗡”的一声响,那眼神就有些发直,愣在那里傻了,半天才回过气来,“有人活下来没有,啊,有没有?”

    闹了半天,江警督才知道,飞机偏离了原有航道,出事后连坠机地点都不清楚,过了近10个小时才被卫星在一处原始森林里找到残骸,经搜救人员核实,乘客和机组人员共27人,现在已经找到了25具尸体,还有两人下落不明。

    这两人中间有上官若兰吗?江警督心里直打鼓。

    就在江警督神魂不安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他那一批队员到了。郑思走在最前面,老远就对着江警督吆喝,江警督只得强作欢颜地起身过去迎接。

    这郑思和江警督是老同事了,私交也好,看江警督笑得比哭还难看,就问怎么回事。

    听了江警督的叙述,郑思也非常意外,他知道江警督和上官若兰以及上官若兰干爷爷之间的感情,赶紧安慰到,“这两人中必有上官若兰,你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

    这本来是一句安慰话,毫无根据的事,如何能够当真。但这个时候,江警督听见这话不仅不觉得荒唐,心里还多了几分希望,情绪也就缓和下来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到寺庙里算命吗?”郑思问江警督到,“当时那算命的是怎么说的?说若兰今年端午节后有灾星。我们当时还在开玩笑,说她一个机要秘书,又不执行危险任务,连门都很少出,那来什么灾难!”

    郑思这么一说,江警督也想起来了,他们当时都觉得好笑,这么多人保着上官若兰,她如果都遭灾了,那就真是奇闻了,所以大家当时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算命的还真算得准,特别是那算命的说这个时间点真准,现在不就是端午节刚过吗。

    想到这里,江警督心安不少,因为那算命的后面还有几句话,说上官若兰在灾难中会遇到贵人,会逢凶化吉。为此,那算命的还向上官若兰多要了几百元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