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哥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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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大时代 真金须火炼

    2、开工大火

    公元一九九八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永载史册。

    《相约九八》春晚的流行歌曲还在热播,而有另一批人唱着这样的一首歌,踏上工作岗位: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富饶的矿藏。

    是那天上的星,为我们点燃了明灯。

    是那林中的鸟,向我们报告了黎明。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富饶的矿藏。

    是那条条的河,汇成了波涛的大海,

    把我们无穷的智慧,献给祖国人民。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富饶的矿藏。

    《勘探队之歌》描写出了勘探人为国家寻找碰上宝藏的真实生活。

    勘探人的辛苦,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行业的人来说,是难以感受到的。

    长年在野外工作的人说,没有睡过帐篷,迷失方向,耐住寂寞的人,不足以称为勘探队员;

    也有人戏称,没有被老乡喊过:防火、防盗、防勘探队的也不够资格称为真正的勘探队;

    其中多少有点谐谑成分,但从中不难体味出勘探人的艰辛、无夸和执着!

    张超辉就是其中的一个。

    正月十五小年刚过,他就离开家,来到省城单位上班,积极准备地质资料、野外工具、后勤物质、人员情况,继续去年未完成的的野外工作了。

    这也是在经过几年的野外生产实践,特别是去年严酷的自然环境中,连续在野外工作了7个月,他总是身先士卒,安排自己跑最长的路线,采难度最大的点。

    有时,高山峡谷车辆无法进入,他就背负肩扛所需物资,风餐露宿,行走于无人荒漠、跋涉于急流险滩。

    终被委以重任,担任像这样一些大型项目的技术负责。

    而在家中就能上班,并且从事同样工作的皇甫亭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自从南方女朋友们回来后,依照家乡风俗,他带着礼物看过亲朋好友后,除了除夕和初一在姐姐家过节外,其它时间完全猫在家中,看资料学习,当然最最幸福的时光,还是能每天接听到女友李秋雨的电话。

    矿山按预先的计划安排开工了,尽管天气还有些寒冷,但相比姐哥张超辉来说,还是晚了近一个月。

    矿山各部门车间的职工也相继到位,打扫卫生,和检修设备等完成了一般要一个周左右才能正式上班。

    饱暖思***人闲手发痒。矿山上人一闲,就出状况。

    打麻将赌博,吃酒撒泼的,那都是正常现象。还有更严重的,比如偷打野外动物的,搞地下恋情的更是防不胜防。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矿区工种多,人数众,但居住环境有限,大家基本都在一大院混居着。有什么矿长办公室、总工办公室、财会办公室、后勤室、活动室、会议室,实验室、各采、选、冶、销售办公室、职工宿舍、仓库等等就够摆放的了,还不算各散落在远处的采选冶化值班室,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啊。

    说老实话,矿山的住房,不说盖的没几年的矿部大楼,就是条件不太好、海拔较高的值班房,也大都延续了以前就地取材的木料和大量油毛毡等混搭起的房子。不图别的,冬暖夏凉,住的舒畅。

    山区的春天,到了三、四月份还是有些春寒料峭,冷手冷脚的。

    这天,3月24日,下午17:30左右,矿部30公里处的一线矿区晚餐,尽管时间还未到,人们就从四面八方赶到选矿车间不远处的餐厅,等起开饭了。

    外面的天气是冷,但屋里有电炉,柴火炉却是热的。

    打完饭菜的人们。三三二二快步走入各自的木房,喝酒,烤火、吹大牛,也是一天中最自由欢乐的时刻。

    因为吃完饭,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就要开始了,山高皇帝远的,刚开工,管的不是太严。

    有的人跑去娱乐室,开始了自我陶醉式卡拉ok演唱会的,有的则继续喝酒看电视的,聊天吹牛侃大山,而更多的人都约好玩起了打麻将,炸金花的赌博游戏。

    今年的赌博付费方式上有了新变化,以前是直接用现金交易,不方便不说,更多的时候是给透风报信的,以抓现形的提供证据了。今年不是,改用饭票操作,不用麻烦找钱不说,放进放出也方便。

    随着大家忘情投入的投入夜生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气也渐渐更加冷了,有的从外面找来白天给伙食团捎带的木柴点燃起来,这样温度高了许多。

    于是,地上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打牌时的亢奋相互映衬,大家更加忘情投入。

    最后到了凌晨,按大家约好的时间,散伙,火灭睡觉。

    这其中有个工友,是采矿车间叫蔡金刚的,长得膀大腰圆,体格健硕。

    但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嗜赌如命的他尽管一向输的多,赢的少,但他很是执着,基本每天倒场,不缺课。据说,有一次年终结算,他倒亏了3万多,连回家的车票都是借公司的。人送外说:菜(蔡)背兜。

    今晚,也没有例外,菜背兜,出了不少血,输了整整一千多,眼睛也熬红了,同宿舍的人都下场了,他去一反常态,座在位置不动,硬是打得语言都没有了。

    同屋的牌友看到脸色发青,一言不发的菜背兜,连连洗漱睡觉,连平时数钱的动作都省略了,都提醒着催促着他:“背兜,算了吧,明天再来,把火熄好,睡喽”。

    沮丧的菜背兜点着头,仍在不停地加着柴,灸烤着。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波澜状阔的打鼾声,有的婉转低沉,有的一泻千里,完马奔腾。

    突然间“失火啦,失火啦”,深夜中的喊叫声所惊醒,菜背兜也醒了,睁开眼一看,坏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打盹睡着了,燃烧的火苗引着了低矮的用油毛毡铺着的房顶,很快,变成了火海.......

    男男女女,有的哭喊着跑了出来,更有的,穿着内衣,就直接出来了,“救火啊,救火”,大家异口同声地呼喊着。

    奇怪了,刚跑出来的菜背兜突然又扭转头想再次进入火海围绕着的房间,被现场保安员廖永贵,一把拉了回来:“还敢往里跑,不要命了”。

    菜背兜一脸生气地说:“我还有点私房钱,在鞋低下的,要拿回出来啊......”大家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