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第二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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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学第二天

    重生的第二天,余力行基本适应了环境,既然环境不可改变,只能心境自我调节了。看着镜中的“新我”,余力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活出“真我”。

    仍像前一天那样上学,倒还波澜不惊。黄小胖是那种别人看三眼都当不存在的隐形人,这也是余力行所期望的,在身份转换的适应期内,越低调越好啊,韬光养晦是上策。只是到了中午,大路几个人又跑来骚扰,余力行有些不胜其烦。虽然只是一帮学生,余力行相信他们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但是,就好比总有几只苍蝇嗡嗡地围着自己转,也挺让人心烦的。在明确拒绝叫外卖以后,余力行和身后的同学聊了起来。后面的同学叫吴云昊,绰号“耗子”,能坐在黄小胖身后的,估计更渣。“暑假我见了我一堂哥,”余力行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正好可以让隔着两排的同学听到。“我那堂哥是放印子钱的,什么?什么是印子钱?就是放高利贷的嘛。我们那很多人都很有钱,有钱了就跑去赌,赌输了就去找我堂哥去借高利贷。这高利贷不能借,利息是按天计算,每天低的一分,高的有三分,哦,就是每天收的利息是按借款的1%到3%,还是利滚利噢。”余力行撇了撇坐在座位上的大路和几位同学,发现都好像在竖耳倾听,就继续忽悠道:“这么高的利息,很多借债人最后都还不了,怎么办?我堂哥手下有一帮马仔,就跑到欠钱人家,用红色油漆在墙上到处写欠债还钱几个大字,还有用锁头锁住大门不让出门的,最结棍的就是将欠债人绑起来,逼着他家人帮他还钱的。对了,就是学香港黑帮电影里古惑仔那样的。什么?警察为什么不管?当初借钱的时候,就把算好利息的钱,作为借出的钱写在借条里面了,就譬如借条上写借了十万,实际只给借钱人八万,到时还钱的时候就必须还十万。有借条就算民间纠纷,不算刑事案件,警察没法管。况且,我堂哥在我家那里也有小势力,还给我说过,在慈溪没有摆不平的事,所以,借债人只好倒霉了。对了,我堂哥说了,他sh也有几个同道中人,要我有事的时候,找他们帮忙。”

    zj地区民营经济比较发达,有钱的人真的比较多。有些人乍福起来就有些迷茫,失去了追求,就变得颓废起来,赌博的也有,吸毒的也有,反正就是被钱烧的晕头晕脑,时不时就会传来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新闻。这种事没有发生在身边,还没有什么切身感受,但受余力行这么一忽悠,听到的同学还是有些身子发冷。余力行看到大路的脸色有些泛白,心中也有些快意,看来他们会消停一段时间吧。

    sh人的性格偏理智,遇到事情会很快分析出利害得失,这一点与东瀛人比较类似。曾经看到一篇文章,讲东瀛人做事更注重羞耻感而不看重荣辱观,简单说,就是做事情关注的是会不会丢人现眼,而不去管是否做的正确。当年二战时,天皇一声令下,举国人民与美国开战,甚至跳崖也不愿意投降;然后又是天皇一声令下,举国人民热烈欢迎美国大兵的占领。难得的是,东瀛民众对于开战和欢迎的态度,都是那么地真诚,那么地自然,就好像水火可以交融。

    为什么会这样?sh本来不过是个小渔村,随着国外殖民地的开埠,成为冒险家的乐园,在sh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不在于其出身,更在于其地位。低位者,仰慕高位者,因此,也将高位者的话,奉为圭臬,而不问是否正确,用古人的话就是“畏威而不怀德”。东瀛人也同样崇尚强者,其生存之地是如此的环境恶劣,只有强者才能更好地生活。可以说,sh人是最接近东瀛人性格的一种人,自然,在做事的时候也会趋利避害。像大路这样的人,只会捏些软柿子,一旦发觉碰到硬骨头,肯定会退避三舍的。

    解决了身边的小问题,余力行心情有些快意,不自觉吹起口哨来,招来几个同学鄙视的眼光,“低调,低调,目前还不是高调的时候。”余力行赶紧低下头,作鸵鸟埋头状。大隐隐于市,那么中隐就是隐于学了,学校有学霸,也有学渣,做一个不引入注目的学渣,还是挺幸福的。

    傍晚时分,余力行幸福地坐在了书桌旁。下学时候,余力行咬牙坚持走路回家,到家几近虚脱,黄小胖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弱了,不过余力行还想坚持,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啊,再退缩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吃过饭洗过澡,余力行虽然仍感受到身体的疲惫,但头脑却感觉清爽了许多,平时视若畏途的英语单词背诵,也顺畅流利了许多。对于穷人来说,吃饱饭就是幸福,对于黄小胖来说,背好诵也是幸福啊。

    按照余力行的学习计划,晚上到家要吃饭并洗澡,八点后才能开始学习,十二点必须入睡,中间四个小时学习时间。首先安排完成英语作业和复习,包括单词和课文背诵等,再做数学作业和练习,然后是物理作业和练习,最后是语文作业等,枯燥的语文背诵也是勾起睡眠欲的催化剂,而背诵和思考间隔安排,是平衡左右脑的方式,也可以提高学习效率。

    經過一天的緊張学习,困顿的余力行很快就酣然入睡。sh的晚夏还有酷热的余威,但夜晚已渐渐清凉,睡觉也逐渐安稳起来,梦也经常香甜起来。今夜无梦,还是今夜就在梦中?午夜用沉默的黑来回答。梦总是出现在夜里,因为梦都是神泄露出的秘密,而神知道,黑夜从来都是不负神望地保守一切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