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久违的光明
sun may 08 17:18:34 cst 2016
亡灵法师为了保险，又吩咐哥布林们再度将他们五花大绑，几乎只留头颅露在外面。沃日听见，他和哥布林交流的时候，用的居然不是人类语言。
除了“呜咕”这个词汇，沃日还没有从这些哥布林嘴里听见过其他任何发音。亡灵法师居然能用语言和它们交流，真是怪异。
他本来想问艾德，可这家伙面如死灰，两眼空洞。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而亡灵法师似乎是惧怕了沃日的毒舌，也不愿意和他说话，独自在远处冥想，他也只好收起好奇心。
无聊之下，沃日开始研究起块黑色的石头，不断用精神力的打探，却什么也没感觉到，好像就是一块有些花哨的普通石头。
然而，越是这样，沃日越感兴趣。双眼紧盯着石头，凝神成矛，不信邪的疯狂冲击着它。
一刻钟过去。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闲的蛋疼的沃日不但没有感到疲倦，反而越来越带劲，毕竟人类可是比猫好奇心还重的动物。终于，外面的力场终于薄了一层，没多久，如同裂开的鸡蛋壳，细纹想四周蔓延，最后全部碎裂剥落。
“够了！小鬼，别敲了！你不累啊？想吵死吾辈吗？！”
深远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沃日的脑海中荡漾开来，沃日眉头都懒得抬，完全不理会他，继续一波波的冲击着，石头周围的能量开始变得紊乱无序，暗光狂闪。
“停！停！算你厉害・・・・・・真见鬼，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
沃日嘴角向两边刺开，勾起两道浅浅的梨涡。
“你就是那什么克莱门特？”
“放肆！无知的人类，实在太无礼了，居然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可真是气煞我也・・・・・・你可知道，我是伟大的不灭冥火，来自深渊位面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恶魔领主，黑暗之子，我・・・・・・”
克莱门特的豪言壮语戛然而止，因为一根更粗更尖利的精神长矛凭空出现，直对着黑色的石头，仅隔着几厘米。
沃日眯着眼，眸里寒光阵阵：
“说人话。”
克莱门特战战兢兢：
“是的，我是克莱门特。”
“呃？”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只是克莱门特的一缕残魂，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以黑暗的名义发誓！亲爱的灵族小朋友，能不能把这东西拿开・・・・・・”
沃日心神一松，长矛顷刻溃散，那深远的声响似乎也送了口气。沃日刚想开口说话，脑海里却涌现一阵晕眩感，伴随着轻微的绞痛。
他眉头微皱，用力晃了晃脑袋后，才继续说道：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克莱门特发现了这个细节，暗中狂喜，面前这个灵族小子似乎还没有学会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知道，灵族干净的灵魂可以容纳任何印记和传承，到时候只要想办法抹掉这小子的意识，他就能得到面前这具身体，并以此重获自由了。
但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个小鬼，他压低声音，谄媚道：
“好的，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
“叫你这个手下把我们给放了，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克莱门特心底不屑的嘲笑着沃日，作为最强大的恶魔，撒谎几乎已经成为他铭刻在心的本能，而沃日的谎言在他眼里破绽百出，连入门都不够资格。
其实，沃日真没想着骗他。
然，他表面上依旧很恭敬：
“当然，理应如此。亲爱的朋友，我会让他放了你们。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强大，能够直接用精神力与我沟通，我和信徒之间交流只能通过仪式。”
沃日没有为克莱门特顺便捎上的马屁而沾沾自喜，面色沉了下去：
“那你应该告诉我，那该死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朋友。就在今天午后。”
沉吟片刻，沃日察觉到克莱门特在敷衍他，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努力的平静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暂时不好跟克莱门特撕破脸皮。
“好吧，亲爱的克莱门特，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沃日便闭目假寐，他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使用过精神力，明显有些不适应，在克莱门特的阴谋显现之前，他要储备足够的力量。
克莱门特又寒暄了两句，心怀鬼胎的两人才陷入沉寂。
克莱门特相信，当封印石的裂缝开启时，会直接吞噬沃日的灵魂，只要将他拉进这里面，克莱门特有无数种方法搞定沃日。他心潮澎湃，充满了期待和重获自由的喜悦。
午后，太阳慵懒的挂在天边，一团的乌云飘过，天色大暗。
刚从冥想中走出的亡灵法师，起身看了看天时，又朝着北方举目远眺，稍微整理一下行头。便又用奇怪的语言和哥布林交流起来。
哥布林们听到命令，直接扛起沃日和艾德，朝着北方前进。
痛苦的行进，持续了三个小时。
沃日忍受着颠簸，睁开眼睛，望向天边。
一行高大的山岭将绿色拦截在一条线上，往上，嶙峋厚重的山体渐渐被重重云雾环绕包裹，顶端更是深陷那片渺然浩荡之中，仿佛天地分开之初，还没有完全割舍的部分。
而翻过那道山岭，就是魔兽森林的最北边――大雪山。
因为这一带地势平坦林稀疏，他们才有幸目睹巍峨的北之边缘，其实真要到那里去，就算日夜兼程恐怕也得要几个月。但，即使隔着千里之外，山岳的壮丽雄伟也不减分毫。
没什么见识的沃日和艾德都看呆了，怪不得那么多冒险者拼死也要一睹它的风采。
不过，罗德里格斯选在这里举行仪式，可不是为了风景，而是因为这边没有任何大型魔兽活动，虽然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找到一处不错的空地，哥布林们才放好木架和两个祭品。被捆成蛹装的沃日和艾德在地上扭动着着身体，感觉浑身不舒服。罗德里格斯阴鸷脸上再度浮现笑容，比之前更加狂热。他站在木架前，张开双手，佝偻的身体硬生生挺直了几分。
沃日感觉到，他将精神力覆盖在黑石之上，却始终无法进去，和他见过的其他人的精神力一样，似乎只是一种涣散无力的波动，能够传递信息就很不错了。
只有沃日自己的比较特别，可以按照想法随意凝实，并且经久不息，这应该也是灵族血脉的优势吧，难怪当初连亨特都吃惊不已。
罗德里格斯再度念诵起咒语，一段段古怪的音符从他嘴里吐出，封印黑石散发的暗光越来越的强烈，闪烁的频率也越高。
在最后一个强有力的音节响起后。
黑石上裂开一道玄黑的缝隙。
见艾德面色愈加苍白，沃日怒目圆睁，他下意识的将精神力探出。
勿然，那道玄黑的缝隙中突然传出巨大的牵扯力。妄图将他的意识吸进去，他拼命摆脱，鬼知道精神完全脱离身体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黑缝中透出的气息，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灵魂契约卷轴很相似，只是更加阴暗，冰冷。
绝对不能被抓进去！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面色全无，漆如瀚宇的眸中星光跃起，有如无数恒星爆裂开来，精光连爆，凌乱的短发倒竖而起。
感觉到外面突如其来的抗拒力，克莱门特神魂俱惊。
这他妈是当年主神的遗物啊！只要打开一点，就能吞噬周边一切有智慧的灵魂！
这小子居然能抗拒，莫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可能！
沃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竭尽全力逃离那个无底黑洞。完全没想到克莱门特居然乱猜到了他的身份。
黑洞的吸引力在沃日的抗拒下，反而越来越强，裂缝也越来越大，以致变成一个明显的洞，阴暗的气息喷涌而出，直逼沃日。
沃日感觉浑身被无数的铁链钩住，好似万吨巨力将其一齐往里拽动。
眼看黑暗越来越近，他眼角开始渗出血迹，神色却愈加狠厉，低吼一声，气势在猛然高涨。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
高傲的灵魂对天咆哮：
“滚！”
两方的力量，再度归于平衡，黑石上裂开的洞口，越长越大，边缘处隐隐出现龟裂。
感受着周围震动，克莱门特惊慌失措，他所处在黑色世界逐渐崩塌，离析，道道光线透过裂缝，刺进他的眼睛。
他丝毫没想到期盼已久的光明，会来的如此突然，连伸手掩挡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他吞没。
“该死的，小鬼！快停下，快停下！真他妈的见鬼，我叫你停下！我・・・・・・”
“轰隆隆！”
“啊！”
随着沃日一声怒号，黑石彻底破裂开，化作碎块，飞溅而出。无数黑气在空气中溃散，只有中间一团浓重的黑雾盘旋在空中，边缘不断渗出阴暗的气息，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黑雾晃动着身体，不停的嘶叫，战栗而彷徨：
“臭小鬼！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啊！不就是想借你身体用一下，至于那么拼命吗，真他妈的见鬼！完了，完了，现在人类都成疯子了・・・・・・”
“吼！”
它话还没说完，震天的吼叫在大地上荡漾开来。
世间生灵，乃至狂涌的风雷都为之平息，窒息的威压，令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趴在地上，有如身负数吨，连呼吸都显得很困难，丝毫不敢动弹。
除了已经昏厥的沃日和天上那团黑雾。
黑雾调转方向，望向远处的山峰，缭绕的云雾间，开出一个圆形巨洞，所用恐怖的气息全然来自中间那一点，扭曲的空气躁动着可怕的魔力波动。
登时，黑雾体积猛的涨大一圈，又缩了回去：
“真是・・・・・・他妈的，见鬼！”
“吼！”
亡灵法师为了保险，又吩咐哥布林们再度将他们五花大绑，几乎只留头颅露在外面。沃日听见，他和哥布林交流的时候，用的居然不是人类语言。
除了“呜咕”这个词汇，沃日还没有从这些哥布林嘴里听见过其他任何发音。亡灵法师居然能用语言和它们交流，真是怪异。
他本来想问艾德，可这家伙面如死灰，两眼空洞。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而亡灵法师似乎是惧怕了沃日的毒舌，也不愿意和他说话，独自在远处冥想，他也只好收起好奇心。
无聊之下，沃日开始研究起块黑色的石头，不断用精神力的打探，却什么也没感觉到，好像就是一块有些花哨的普通石头。
然而，越是这样，沃日越感兴趣。双眼紧盯着石头，凝神成矛，不信邪的疯狂冲击着它。
一刻钟过去。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闲的蛋疼的沃日不但没有感到疲倦，反而越来越带劲，毕竟人类可是比猫好奇心还重的动物。终于，外面的力场终于薄了一层，没多久，如同裂开的鸡蛋壳，细纹想四周蔓延，最后全部碎裂剥落。
“够了！小鬼，别敲了！你不累啊？想吵死吾辈吗？！”
深远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沃日的脑海中荡漾开来，沃日眉头都懒得抬，完全不理会他，继续一波波的冲击着，石头周围的能量开始变得紊乱无序，暗光狂闪。
“停！停！算你厉害・・・・・・真见鬼，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
沃日嘴角向两边刺开，勾起两道浅浅的梨涡。
“你就是那什么克莱门特？”
“放肆！无知的人类，实在太无礼了，居然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可真是气煞我也・・・・・・你可知道，我是伟大的不灭冥火，来自深渊位面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恶魔领主，黑暗之子，我・・・・・・”
克莱门特的豪言壮语戛然而止，因为一根更粗更尖利的精神长矛凭空出现，直对着黑色的石头，仅隔着几厘米。
沃日眯着眼，眸里寒光阵阵：
“说人话。”
克莱门特战战兢兢：
“是的，我是克莱门特。”
“呃？”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只是克莱门特的一缕残魂，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以黑暗的名义发誓！亲爱的灵族小朋友，能不能把这东西拿开・・・・・・”
沃日心神一松，长矛顷刻溃散，那深远的声响似乎也送了口气。沃日刚想开口说话，脑海里却涌现一阵晕眩感，伴随着轻微的绞痛。
他眉头微皱，用力晃了晃脑袋后，才继续说道：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克莱门特发现了这个细节，暗中狂喜，面前这个灵族小子似乎还没有学会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知道，灵族干净的灵魂可以容纳任何印记和传承，到时候只要想办法抹掉这小子的意识，他就能得到面前这具身体，并以此重获自由了。
但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个小鬼，他压低声音，谄媚道：
“好的，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
“叫你这个手下把我们给放了，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克莱门特心底不屑的嘲笑着沃日，作为最强大的恶魔，撒谎几乎已经成为他铭刻在心的本能，而沃日的谎言在他眼里破绽百出，连入门都不够资格。
其实，沃日真没想着骗他。
然，他表面上依旧很恭敬：
“当然，理应如此。亲爱的朋友，我会让他放了你们。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强大，能够直接用精神力与我沟通，我和信徒之间交流只能通过仪式。”
沃日没有为克莱门特顺便捎上的马屁而沾沾自喜，面色沉了下去：
“那你应该告诉我，那该死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朋友。就在今天午后。”
沉吟片刻，沃日察觉到克莱门特在敷衍他，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努力的平静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暂时不好跟克莱门特撕破脸皮。
“好吧，亲爱的克莱门特，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沃日便闭目假寐，他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使用过精神力，明显有些不适应，在克莱门特的阴谋显现之前，他要储备足够的力量。
克莱门特又寒暄了两句，心怀鬼胎的两人才陷入沉寂。
克莱门特相信，当封印石的裂缝开启时，会直接吞噬沃日的灵魂，只要将他拉进这里面，克莱门特有无数种方法搞定沃日。他心潮澎湃，充满了期待和重获自由的喜悦。
午后，太阳慵懒的挂在天边，一团的乌云飘过，天色大暗。
刚从冥想中走出的亡灵法师，起身看了看天时，又朝着北方举目远眺，稍微整理一下行头。便又用奇怪的语言和哥布林交流起来。
哥布林们听到命令，直接扛起沃日和艾德，朝着北方前进。
痛苦的行进，持续了三个小时。
沃日忍受着颠簸，睁开眼睛，望向天边。
一行高大的山岭将绿色拦截在一条线上，往上，嶙峋厚重的山体渐渐被重重云雾环绕包裹，顶端更是深陷那片渺然浩荡之中，仿佛天地分开之初，还没有完全割舍的部分。
而翻过那道山岭，就是魔兽森林的最北边――大雪山。
因为这一带地势平坦林稀疏，他们才有幸目睹巍峨的北之边缘，其实真要到那里去，就算日夜兼程恐怕也得要几个月。但，即使隔着千里之外，山岳的壮丽雄伟也不减分毫。
没什么见识的沃日和艾德都看呆了，怪不得那么多冒险者拼死也要一睹它的风采。
不过，罗德里格斯选在这里举行仪式，可不是为了风景，而是因为这边没有任何大型魔兽活动，虽然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找到一处不错的空地，哥布林们才放好木架和两个祭品。被捆成蛹装的沃日和艾德在地上扭动着着身体，感觉浑身不舒服。罗德里格斯阴鸷脸上再度浮现笑容，比之前更加狂热。他站在木架前，张开双手，佝偻的身体硬生生挺直了几分。
沃日感觉到，他将精神力覆盖在黑石之上，却始终无法进去，和他见过的其他人的精神力一样，似乎只是一种涣散无力的波动，能够传递信息就很不错了。
只有沃日自己的比较特别，可以按照想法随意凝实，并且经久不息，这应该也是灵族血脉的优势吧，难怪当初连亨特都吃惊不已。
罗德里格斯再度念诵起咒语，一段段古怪的音符从他嘴里吐出，封印黑石散发的暗光越来越的强烈，闪烁的频率也越高。
在最后一个强有力的音节响起后。
黑石上裂开一道玄黑的缝隙。
见艾德面色愈加苍白，沃日怒目圆睁，他下意识的将精神力探出。
勿然，那道玄黑的缝隙中突然传出巨大的牵扯力。妄图将他的意识吸进去，他拼命摆脱，鬼知道精神完全脱离身体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黑缝中透出的气息，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灵魂契约卷轴很相似，只是更加阴暗，冰冷。
绝对不能被抓进去！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面色全无，漆如瀚宇的眸中星光跃起，有如无数恒星爆裂开来，精光连爆，凌乱的短发倒竖而起。
感觉到外面突如其来的抗拒力，克莱门特神魂俱惊。
这他妈是当年主神的遗物啊！只要打开一点，就能吞噬周边一切有智慧的灵魂！
这小子居然能抗拒，莫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可能！
沃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竭尽全力逃离那个无底黑洞。完全没想到克莱门特居然乱猜到了他的身份。
黑洞的吸引力在沃日的抗拒下，反而越来越强，裂缝也越来越大，以致变成一个明显的洞，阴暗的气息喷涌而出，直逼沃日。
沃日感觉浑身被无数的铁链钩住，好似万吨巨力将其一齐往里拽动。
眼看黑暗越来越近，他眼角开始渗出血迹，神色却愈加狠厉，低吼一声，气势在猛然高涨。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
高傲的灵魂对天咆哮：
“滚！”
两方的力量，再度归于平衡，黑石上裂开的洞口，越长越大，边缘处隐隐出现龟裂。
感受着周围震动，克莱门特惊慌失措，他所处在黑色世界逐渐崩塌，离析，道道光线透过裂缝，刺进他的眼睛。
他丝毫没想到期盼已久的光明，会来的如此突然，连伸手掩挡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他吞没。
“该死的，小鬼！快停下，快停下！真他妈的见鬼，我叫你停下！我・・・・・・”
“轰隆隆！”
“啊！”
随着沃日一声怒号，黑石彻底破裂开，化作碎块，飞溅而出。无数黑气在空气中溃散，只有中间一团浓重的黑雾盘旋在空中，边缘不断渗出阴暗的气息，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黑雾晃动着身体，不停的嘶叫，战栗而彷徨：
“臭小鬼！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啊！不就是想借你身体用一下，至于那么拼命吗，真他妈的见鬼！完了，完了，现在人类都成疯子了・・・・・・”
“吼！”
它话还没说完，震天的吼叫在大地上荡漾开来。
世间生灵，乃至狂涌的风雷都为之平息，窒息的威压，令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趴在地上，有如身负数吨，连呼吸都显得很困难，丝毫不敢动弹。
除了已经昏厥的沃日和天上那团黑雾。
黑雾调转方向，望向远处的山峰，缭绕的云雾间，开出一个圆形巨洞，所用恐怖的气息全然来自中间那一点，扭曲的空气躁动着可怕的魔力波动。
登时，黑雾体积猛的涨大一圈，又缩了回去：
“真是・・・・・・他妈的，见鬼！”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