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灵魂交易
thu mar 24 15:33:26 cst 2016
看着脸上全是血污的少年，姬娜若有所思，她很清楚在这个年纪双手沾满鲜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那绝对是一种，把一切，连同自己全部都撕碎的决心。
从此之后，对他们来说，只有手中的剑才是正义。也正因为如此，死亡才能成为荣耀。
她知道，自己也终将有这么一天，所以动作显得肃穆而充满仪式感：单手举起的巨剑，笔直指向夜空，骤然下落。
“等一下，姬娜！”
身后的布兰德开口道，年迈的他即使大声吼叫，声音还是嘶哑无力。
不过，这句话却将姬娜手中那几百斤重的“冥煞”硬生生的悬在空中，姬娜及时停住，巨剑的划过时产生的风浪，刮得沃日的发丝凌乱。
她回头看向布兰德，布兰德解释道：
“团长，你仔细看看他，这孩子应该没有能力杀死我们的士兵。应该只是对方留下的诱饵。”
姬娜凝眉，刚才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这里，确实不知道实际情况，来的时候只看见沃日倒在面前。她的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士兵，走到其中一个还能说话的跟前，俯身问道：
“士兵，报告一下当时的情况。”
伤员一根大腿骨骨折，肋骨也没剩几根好的，浑身痛的要命，但身为军人，他硬挺着疼痛，正准备如实告诉姬娜当时的情况。
布雷德看向士兵，深邃的眸里精光闪现，默发了一个低级摄魂术。士兵刚要开口，脑子却突然一片空白，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合。
“刚才对方有三个强壮的佣兵，借助地利和我们交手，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姬娜指着失去意识的沃日：
“其中有他吗？”
“没有，那几个人都是成年男人。”
士兵看了看沃日，木讷的回答。
晚上光线极差，沃日的长相在士兵记忆中很模糊，布兰德不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暴露。
姬娜再度靠近沃日，切实检查了一下面前的少年。
沃日现在没法催动魔力，她当然察觉不到波动。而她自己就是个强大的武士，自然能够看出，沃日肉体力量最多在同龄孩子中算的上优异。
斗气就更不可能了，以初级武士的身体使用斗气都很勉强，别说这些羸弱的普通人。
想到这，姬娜忽然觉得沃日手里锤子和短刀的组合，也显得有些滑稽。
沉思片刻，她才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对布兰德的信任。
布兰德再度说道：
“团长，这个孩子可以交给我处理吗？他的血脉好像有些特别，我想研究一下。”
姬娜答应下来，但她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到问题出在哪。最后，也只能归结于自己多心了。
眼见没有希望追上那群人，姬娜便吩咐手下打理现场。
地上的伤员不少，他们大多是被钝器伤到筋骨，失去行动能力，真正阵亡的人只有两个，姬娜对此感到欣慰。
布兰德令一个士兵提起沃日，准备带到自己的帐篷里。临走前，姬娜看了一眼的沃日，嘱托：
“布拉德爷爷，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伤害他。”
布兰德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后，他面上浮现欣喜，快速走进帐篷，令士兵离开。
他拿出一些绷带和金疮药，简单处理了沃日的伤口。沃日伤的不重，只是魔力和体力双重透支才昏睡过去。布兰德是个见多识广的中级魔法师，当他的精神力和沃日的碰撞的一瞬，就充分感觉到沃日的与众不同。
他的天赋很强，尤其是精神力！
而且还有着无数其他东西隐藏在体内，连他都无法理解。
实际上，布兰德很清楚，那些士兵以及侦察兵都是他杀死的。从这点上来看，沃日也足够聪明。一个聪明人而又有足够的天赋，如果不是遭遇这次变故，只要运气不太差，迟早会成为大陆的一方枭雄。
可是，在社会底层，好运气就和铭文师一样罕见。
像姬娜，沃日这样在极小的年龄展现出天赋，并能够成功活到成年的少之又少，会被人发现的则更少。这种机会，永远只能是神明的恩赐。
至少，在布兰德看来，那些死去的士兵们甚至抵不上沃日和姬娜的一根毛发。
他老了，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魔法的奥妙却是无穷无尽。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得到更多，而是留下多少。
姬娜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骄傲。
但出生平民的他们，除了力量，没有任何可以和贵族们的相抗衡的资本，在地位上，他们和在前线厮杀的炮灰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既然如此，他希望姬娜能够拥有最强的力量，无论通过何种手段！想着，他从袖子里掏出的一个古朴的卷轴，把玩着，脸上浮现笑容。
卷轴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没有破损分毫，而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在任何一个拍卖会上，都能轻易卖上百万金币，说是他的全部家当也不为过。
只要有这个，就不用担心沃日会反抗姬娜。
至于如何劝服这个小家伙，在他看来也不难。就算沃日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布兰德熟练的将沃日的脸擦拭干净，给他盖上被子。
见他呼吸稳定，和正常睡着没什么两样。
布兰德才盘坐在一旁，进入冥想状态，这几乎是所有魔法师的习惯。
一夜无声而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早早的洒在营地上。
士兵们的该站岗的站岗，放哨的放哨，休息的休息。他们的作息早就和天上那团发光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了。
布兰德的帐篷里。
沃日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剧烈喘息着，浑身被冷汗浸湿。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连姬娜最后举剑斩下那一幕，都清晰的呈现。
就在剑刃与他的脑门差之毫厘的时候，他猛地惊醒过来。
他急切的摸了摸脸，身体其他部位，立刻确定自己还活着，心情没有好转半分。
因为不合理！
那种情况如果都还活着，通常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等待着他。
“你醒了？”
布兰德睁开眼睛，带出两道紫光，转瞬消逝。沃日没有回应，而是观察起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心里顿时安稳不少。
周围光线暗淡并且狭小，只有一个简单的书架，和两把折叠木椅，老者端着两个木碗朝他走来，临近时递向他，沃日也不客气，接过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以致喝的太急而被呛着，不住的咳嗽着。
见他这副模样，布兰德笑着摇了摇头。沃日定睛看着面前这个身形笔直的老头，似乎嗅到了他身上不寻常的味道。
布兰德仿佛看穿了沃日的心思，他抬起手来，掌心向上，嘴里默念着些什么，一个橙红的光点渐渐在他手掌上方凝结，光点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边缘时而跃起火舌。
直到形成一个头盔大小的火球，火球飘在空中一动不动，如同一个小型太阳，散发出的热浪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魔法！
玄妙而又奇异的景象，将沃日的目光完全吸引住，直到亲眼见到，沃日才明白书上为什么会不惜用尽一切词汇赞颂它。
布兰德对他的表情很满意，会心的笑了。其实，沃日并没有那么激动，他只是尽量做出一个孩子应有的样子。
布兰德不急着收手，凭借强大的精神力，他将手上这团火球分成好几个小火球，并控制着它们在沃日的周围盘旋，飞行，如同舞动的精灵。
沃日再度发挥出色的演技，长大嘴巴，不时的转动脑袋，惊异的语无伦次。
布兰德不知道沃日的真实想法，他相信，没有什么比魔法更能吸引住孩子。
不过一会，布兰德熄灭火球。对沃日说：
“一个小把戏而已，你也可以掌握的，甚至比我做的更好。想学吗？”
这倒是实话，布兰德从来不像某些魔法师，依靠谎言骗来一大堆免费的劳力。这点上，沃日也没必要撒谎，很诚实的回答道：
“想学。”
布兰德点了点头，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的温和一些。可沃日还是能感觉到这个老头身上浓厚的杀伐气息。
“你可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但可以活下去，而且还能活的比现在好，甚至学会使用刚才那种神奇的力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理解我的话吧？”
沃日眼里浮现疑惑。他思索片刻，问道：
“你需要我做什么？”
布兰德将袖里的卷轴掏出，沃日的目光刚刚移动在在那卷轴上，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朝他袭来，好像伸出无数的尖锐钩子，妄图撕扯着他的灵魂，将他拖进无底深渊。
而那里面，除了黑暗和阴冷之外一无所有。
沃日神魂俱惊，居然产生一种想立刻转身逃跑的感觉，他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战栗，使自己看起来正常。
布兰德好像没有察觉到异常，仍旧含着慈祥的笑容：
“一个简单的交易而已，我需要你永远的守护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孩。为了交易生效，我们需要一个同样简单的过程，前提是你不能反抗。”
沃日心里冷笑，说的倒好听。他猜测，那卷轴应该就是灵魂契约了，这老头子倒是舍得。可他挑错了对象，让沃日听命于自己的仇人，他宁愿选择死。
但他脸上却没显现出任何阴翳，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扭捏道：
“可是，我有女朋友了啊！”
布兰德一愣，着实没想到沃日会来上这么一句，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
“呵呵，有趣的孩子。不用着急，你可以先考虑一下。”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沃日独自一人，
如果沃日能看见的话，会发现他此时脸上的笑意全无，只有冷厉。
沃日紧紧攥着拳头，脑子飞快运转着。
因为刚才，他的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他的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并找到机会逃走！
看着脸上全是血污的少年，姬娜若有所思，她很清楚在这个年纪双手沾满鲜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那绝对是一种，把一切，连同自己全部都撕碎的决心。
从此之后，对他们来说，只有手中的剑才是正义。也正因为如此，死亡才能成为荣耀。
她知道，自己也终将有这么一天，所以动作显得肃穆而充满仪式感：单手举起的巨剑，笔直指向夜空，骤然下落。
“等一下，姬娜！”
身后的布兰德开口道，年迈的他即使大声吼叫，声音还是嘶哑无力。
不过，这句话却将姬娜手中那几百斤重的“冥煞”硬生生的悬在空中，姬娜及时停住，巨剑的划过时产生的风浪，刮得沃日的发丝凌乱。
她回头看向布兰德，布兰德解释道：
“团长，你仔细看看他，这孩子应该没有能力杀死我们的士兵。应该只是对方留下的诱饵。”
姬娜凝眉，刚才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这里，确实不知道实际情况，来的时候只看见沃日倒在面前。她的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士兵，走到其中一个还能说话的跟前，俯身问道：
“士兵，报告一下当时的情况。”
伤员一根大腿骨骨折，肋骨也没剩几根好的，浑身痛的要命，但身为军人，他硬挺着疼痛，正准备如实告诉姬娜当时的情况。
布雷德看向士兵，深邃的眸里精光闪现，默发了一个低级摄魂术。士兵刚要开口，脑子却突然一片空白，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合。
“刚才对方有三个强壮的佣兵，借助地利和我们交手，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姬娜指着失去意识的沃日：
“其中有他吗？”
“没有，那几个人都是成年男人。”
士兵看了看沃日，木讷的回答。
晚上光线极差，沃日的长相在士兵记忆中很模糊，布兰德不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暴露。
姬娜再度靠近沃日，切实检查了一下面前的少年。
沃日现在没法催动魔力，她当然察觉不到波动。而她自己就是个强大的武士，自然能够看出，沃日肉体力量最多在同龄孩子中算的上优异。
斗气就更不可能了，以初级武士的身体使用斗气都很勉强，别说这些羸弱的普通人。
想到这，姬娜忽然觉得沃日手里锤子和短刀的组合，也显得有些滑稽。
沉思片刻，她才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对布兰德的信任。
布兰德再度说道：
“团长，这个孩子可以交给我处理吗？他的血脉好像有些特别，我想研究一下。”
姬娜答应下来，但她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到问题出在哪。最后，也只能归结于自己多心了。
眼见没有希望追上那群人，姬娜便吩咐手下打理现场。
地上的伤员不少，他们大多是被钝器伤到筋骨，失去行动能力，真正阵亡的人只有两个，姬娜对此感到欣慰。
布兰德令一个士兵提起沃日，准备带到自己的帐篷里。临走前，姬娜看了一眼的沃日，嘱托：
“布拉德爷爷，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伤害他。”
布兰德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后，他面上浮现欣喜，快速走进帐篷，令士兵离开。
他拿出一些绷带和金疮药，简单处理了沃日的伤口。沃日伤的不重，只是魔力和体力双重透支才昏睡过去。布兰德是个见多识广的中级魔法师，当他的精神力和沃日的碰撞的一瞬，就充分感觉到沃日的与众不同。
他的天赋很强，尤其是精神力！
而且还有着无数其他东西隐藏在体内，连他都无法理解。
实际上，布兰德很清楚，那些士兵以及侦察兵都是他杀死的。从这点上来看，沃日也足够聪明。一个聪明人而又有足够的天赋，如果不是遭遇这次变故，只要运气不太差，迟早会成为大陆的一方枭雄。
可是，在社会底层，好运气就和铭文师一样罕见。
像姬娜，沃日这样在极小的年龄展现出天赋，并能够成功活到成年的少之又少，会被人发现的则更少。这种机会，永远只能是神明的恩赐。
至少，在布兰德看来，那些死去的士兵们甚至抵不上沃日和姬娜的一根毛发。
他老了，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魔法的奥妙却是无穷无尽。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得到更多，而是留下多少。
姬娜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骄傲。
但出生平民的他们，除了力量，没有任何可以和贵族们的相抗衡的资本，在地位上，他们和在前线厮杀的炮灰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既然如此，他希望姬娜能够拥有最强的力量，无论通过何种手段！想着，他从袖子里掏出的一个古朴的卷轴，把玩着，脸上浮现笑容。
卷轴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没有破损分毫，而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在任何一个拍卖会上，都能轻易卖上百万金币，说是他的全部家当也不为过。
只要有这个，就不用担心沃日会反抗姬娜。
至于如何劝服这个小家伙，在他看来也不难。就算沃日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布兰德熟练的将沃日的脸擦拭干净，给他盖上被子。
见他呼吸稳定，和正常睡着没什么两样。
布兰德才盘坐在一旁，进入冥想状态，这几乎是所有魔法师的习惯。
一夜无声而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早早的洒在营地上。
士兵们的该站岗的站岗，放哨的放哨，休息的休息。他们的作息早就和天上那团发光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了。
布兰德的帐篷里。
沃日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剧烈喘息着，浑身被冷汗浸湿。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连姬娜最后举剑斩下那一幕，都清晰的呈现。
就在剑刃与他的脑门差之毫厘的时候，他猛地惊醒过来。
他急切的摸了摸脸，身体其他部位，立刻确定自己还活着，心情没有好转半分。
因为不合理！
那种情况如果都还活着，通常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等待着他。
“你醒了？”
布兰德睁开眼睛，带出两道紫光，转瞬消逝。沃日没有回应，而是观察起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心里顿时安稳不少。
周围光线暗淡并且狭小，只有一个简单的书架，和两把折叠木椅，老者端着两个木碗朝他走来，临近时递向他，沃日也不客气，接过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以致喝的太急而被呛着，不住的咳嗽着。
见他这副模样，布兰德笑着摇了摇头。沃日定睛看着面前这个身形笔直的老头，似乎嗅到了他身上不寻常的味道。
布兰德仿佛看穿了沃日的心思，他抬起手来，掌心向上，嘴里默念着些什么，一个橙红的光点渐渐在他手掌上方凝结，光点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边缘时而跃起火舌。
直到形成一个头盔大小的火球，火球飘在空中一动不动，如同一个小型太阳，散发出的热浪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魔法！
玄妙而又奇异的景象，将沃日的目光完全吸引住，直到亲眼见到，沃日才明白书上为什么会不惜用尽一切词汇赞颂它。
布兰德对他的表情很满意，会心的笑了。其实，沃日并没有那么激动，他只是尽量做出一个孩子应有的样子。
布兰德不急着收手，凭借强大的精神力，他将手上这团火球分成好几个小火球，并控制着它们在沃日的周围盘旋，飞行，如同舞动的精灵。
沃日再度发挥出色的演技，长大嘴巴，不时的转动脑袋，惊异的语无伦次。
布兰德不知道沃日的真实想法，他相信，没有什么比魔法更能吸引住孩子。
不过一会，布兰德熄灭火球。对沃日说：
“一个小把戏而已，你也可以掌握的，甚至比我做的更好。想学吗？”
这倒是实话，布兰德从来不像某些魔法师，依靠谎言骗来一大堆免费的劳力。这点上，沃日也没必要撒谎，很诚实的回答道：
“想学。”
布兰德点了点头，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的温和一些。可沃日还是能感觉到这个老头身上浓厚的杀伐气息。
“你可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但可以活下去，而且还能活的比现在好，甚至学会使用刚才那种神奇的力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理解我的话吧？”
沃日眼里浮现疑惑。他思索片刻，问道：
“你需要我做什么？”
布兰德将袖里的卷轴掏出，沃日的目光刚刚移动在在那卷轴上，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朝他袭来，好像伸出无数的尖锐钩子，妄图撕扯着他的灵魂，将他拖进无底深渊。
而那里面，除了黑暗和阴冷之外一无所有。
沃日神魂俱惊，居然产生一种想立刻转身逃跑的感觉，他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战栗，使自己看起来正常。
布兰德好像没有察觉到异常，仍旧含着慈祥的笑容：
“一个简单的交易而已，我需要你永远的守护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孩。为了交易生效，我们需要一个同样简单的过程，前提是你不能反抗。”
沃日心里冷笑，说的倒好听。他猜测，那卷轴应该就是灵魂契约了，这老头子倒是舍得。可他挑错了对象，让沃日听命于自己的仇人，他宁愿选择死。
但他脸上却没显现出任何阴翳，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扭捏道：
“可是，我有女朋友了啊！”
布兰德一愣，着实没想到沃日会来上这么一句，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
“呵呵，有趣的孩子。不用着急，你可以先考虑一下。”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沃日独自一人，
如果沃日能看见的话，会发现他此时脸上的笑意全无，只有冷厉。
沃日紧紧攥着拳头，脑子飞快运转着。
因为刚才，他的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他的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并找到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