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悲惨身世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是这里的副所长。说说吧，为什么要拿板砖把别人的头给敲破？”
审讯室，依然是那个中年警察，在他询问的同时，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警用纸和笔做笔录。
张聪像个受过惊吓的小孩一样，局促不安地回答道：“警察叔叔，我真的是出于自卫。是他们八个人先动手打我，我没有办法，才捡起砖头，一不小心敲破了他的脑袋！”
“真得是他们先动的手？”
王所长问，很多时候，派出所就是提供给当事双方一个讲理的平台。
尤其牵涉到斗殴案件，谁先动手，谁就先失了个理字，得负事件的主要责任。
“千真万确，他们一共有八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先动手！“
王所长点点头，他们已经询问过三个事发时的目击证人。
按照他们的口供，另外八人今天一大早就在理发店门口候着张聪。
要说没有一定的报复性，还真讲不通。
“虽然是他们先动的手，但这个错误究竟在那边还不好说。”
王所长慢慢说道：“你既然开理发店，那就得全心全意的把每一个顾客服务到位。再怎么着，也不能胡乱的把别人头发剪光。”
“冤枉啊！”
张聪喊冤：“我敢对天发誓，那天他走进我的店里，是他主动要求剃光，我还反复向他确认了两次……”
反正今天打人的事，有围观群众可以替他作证。
而那天理发的事，只有他和平头小青年。
这种时候，当然得坚决不承认自己错误，把脏水全往对方头上泼……
“对了，我想起来。那天剪完之后，他还非常高兴的发了根烟给我。那曾想，今天他会带这么多人找上门，开口就让我陪他一万块钱。”
张聪郑重其事地供述：“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剪那个头发，就是为了敲诈我。实在是太坏了，在如今这种法治社会下，他们竟然敢光天化日欺行霸市，与新闻上那些十恶不赦收取善良老百姓保护费的黑恶势力简直没差……简直就是为国家形象抹黑，挑战政府和人民的底线，实在难以容忍……“
“警察叔……不，王所长，作为一个能力卑微的良好青年。我虽不能代表政府惩治这群黑恶份子，但我愿作为广大人民的一份子，甘冒未来被打击报复的风险，出庭作证，检举他们。”
瞅着张聪义愤填膺的模样。
不仅做笔录的年轻女警愣了，便连久经沙场的王所长亦不禁有些发愣。
喂喂喂，现在是审讯你恶性伤人的案件。
怎么就被你扯到有预谋、有组织的黑社会性质团伙大型案件上去了？
这要是落实了，那么哪八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一辈子可就完了，自己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等功，职位再上一层楼？
对哦，自己差点忘了，他们都是刚毕业的实习生……
王所长晃了晃脑袋，把思绪拉了回来，敲桌子道：“胡说什么呢，给我严肃一点。总之，不管怎么样，你用利器伤人属于既定事实。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走法律程序，你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二；你主动与伤者私了，具体金额由你们商量后决定。”
“就没有第三选择么？”张聪试探性地问。
“没有，就两个。”
王所长稍微提高了音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选第一个。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利益，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派出所办案，只要不是恶性案件。
一般都会先劝双方私了，能够私了最好，不能私了，再继续走法律途径。
可惜前面都说了，张聪这人，吃软不吃硬，认钱不认人。
这一下触犯了他两条底线，哪能答应，义正言辞地说：“王所长，这不是钱的事，我刚才都说了。这件事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敲诈我的准备！”
“而且，王所长你有所不知。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我爸受不了刺激，经常性离家出走。为了供我哥哥上学，我15岁就辍学出来打工……”
既然叫屈不成，张聪干脆上演起苦情戏。
真真假假之间，就不信王所长不会站到自己这边来！
“如今我哥哥考上了汉京大学，明年准备报考研究生。我每个月赚得钱，除了我自己留三百块钱吃饭用，其他都会寄给我哥哥。但是我无悔，我无怨。因为，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哥哥他也一定会这么做得……”
情到深处，张聪声音有些哽咽。
张聪甚至怀疑，如若将这些台词原封不动的去参加目前秦汉国最火的一个歌唱节目〔大汉好声音〕，一定会获得四位导师的转身。
“我的梦想就是，供我哥哥读完研究生，带我爸爸去汉京最好的医院，医好他的病。然后把妈妈找回来，一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张聪假装低头抹去眼泪：“所以王所长，我承认我刚才的话不全都是实话。至少，我绝对没有那么的伟大，为了惩戒那些坏蛋，不惜给自己的人生抹黑。可我真得别无他法，我实在拿不出赔偿金！”
“现在我只希望，如果我真得关进去了，千万不要通知我哥哥和我爸爸。我不想影响我哥哥读书，更不想让我爸爸受到更大的刺激……啊呵呵……”
话到最后，张聪扭过头去，竟已泣不成声！
“王所，他真得太可怜了！”
女人天生都是感性动物，这不，在听完张聪的身世后，年轻女警早已眼含晶莹。
王所长固然没有眼含热泪，不过脸色，明显要比刚才缓和不少。
更多了一份同情与理解！
“小潘，等下叫人去食堂给他打一份饭菜过来吧！”
王所长起身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出审讯室点了根烟。
张聪的故事让他想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个姐姐，同样为了他放弃学业。
而等自己学业有成时，她却感染了败血症！
“王所，我们还要继续审下去么？”
年轻女警走出来，对王所长问道。
“审。”王所长肯定地说，“不过，是再审一遍那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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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审讯室，依然是那个中年警察，在他询问的同时，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警用纸和笔做笔录。
张聪像个受过惊吓的小孩一样，局促不安地回答道：“警察叔叔，我真的是出于自卫。是他们八个人先动手打我，我没有办法，才捡起砖头，一不小心敲破了他的脑袋！”
“真得是他们先动的手？”
王所长问，很多时候，派出所就是提供给当事双方一个讲理的平台。
尤其牵涉到斗殴案件，谁先动手，谁就先失了个理字，得负事件的主要责任。
“千真万确，他们一共有八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先动手！“
王所长点点头，他们已经询问过三个事发时的目击证人。
按照他们的口供，另外八人今天一大早就在理发店门口候着张聪。
要说没有一定的报复性，还真讲不通。
“虽然是他们先动的手，但这个错误究竟在那边还不好说。”
王所长慢慢说道：“你既然开理发店，那就得全心全意的把每一个顾客服务到位。再怎么着，也不能胡乱的把别人头发剪光。”
“冤枉啊！”
张聪喊冤：“我敢对天发誓，那天他走进我的店里，是他主动要求剃光，我还反复向他确认了两次……”
反正今天打人的事，有围观群众可以替他作证。
而那天理发的事，只有他和平头小青年。
这种时候，当然得坚决不承认自己错误，把脏水全往对方头上泼……
“对了，我想起来。那天剪完之后，他还非常高兴的发了根烟给我。那曾想，今天他会带这么多人找上门，开口就让我陪他一万块钱。”
张聪郑重其事地供述：“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剪那个头发，就是为了敲诈我。实在是太坏了，在如今这种法治社会下，他们竟然敢光天化日欺行霸市，与新闻上那些十恶不赦收取善良老百姓保护费的黑恶势力简直没差……简直就是为国家形象抹黑，挑战政府和人民的底线，实在难以容忍……“
“警察叔……不，王所长，作为一个能力卑微的良好青年。我虽不能代表政府惩治这群黑恶份子，但我愿作为广大人民的一份子，甘冒未来被打击报复的风险，出庭作证，检举他们。”
瞅着张聪义愤填膺的模样。
不仅做笔录的年轻女警愣了，便连久经沙场的王所长亦不禁有些发愣。
喂喂喂，现在是审讯你恶性伤人的案件。
怎么就被你扯到有预谋、有组织的黑社会性质团伙大型案件上去了？
这要是落实了，那么哪八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一辈子可就完了，自己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等功，职位再上一层楼？
对哦，自己差点忘了，他们都是刚毕业的实习生……
王所长晃了晃脑袋，把思绪拉了回来，敲桌子道：“胡说什么呢，给我严肃一点。总之，不管怎么样，你用利器伤人属于既定事实。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走法律程序，你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二；你主动与伤者私了，具体金额由你们商量后决定。”
“就没有第三选择么？”张聪试探性地问。
“没有，就两个。”
王所长稍微提高了音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选第一个。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利益，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派出所办案，只要不是恶性案件。
一般都会先劝双方私了，能够私了最好，不能私了，再继续走法律途径。
可惜前面都说了，张聪这人，吃软不吃硬，认钱不认人。
这一下触犯了他两条底线，哪能答应，义正言辞地说：“王所长，这不是钱的事，我刚才都说了。这件事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敲诈我的准备！”
“而且，王所长你有所不知。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我爸受不了刺激，经常性离家出走。为了供我哥哥上学，我15岁就辍学出来打工……”
既然叫屈不成，张聪干脆上演起苦情戏。
真真假假之间，就不信王所长不会站到自己这边来！
“如今我哥哥考上了汉京大学，明年准备报考研究生。我每个月赚得钱，除了我自己留三百块钱吃饭用，其他都会寄给我哥哥。但是我无悔，我无怨。因为，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哥哥他也一定会这么做得……”
情到深处，张聪声音有些哽咽。
张聪甚至怀疑，如若将这些台词原封不动的去参加目前秦汉国最火的一个歌唱节目〔大汉好声音〕，一定会获得四位导师的转身。
“我的梦想就是，供我哥哥读完研究生，带我爸爸去汉京最好的医院，医好他的病。然后把妈妈找回来，一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张聪假装低头抹去眼泪：“所以王所长，我承认我刚才的话不全都是实话。至少，我绝对没有那么的伟大，为了惩戒那些坏蛋，不惜给自己的人生抹黑。可我真得别无他法，我实在拿不出赔偿金！”
“现在我只希望，如果我真得关进去了，千万不要通知我哥哥和我爸爸。我不想影响我哥哥读书，更不想让我爸爸受到更大的刺激……啊呵呵……”
话到最后，张聪扭过头去，竟已泣不成声！
“王所，他真得太可怜了！”
女人天生都是感性动物，这不，在听完张聪的身世后，年轻女警早已眼含晶莹。
王所长固然没有眼含热泪，不过脸色，明显要比刚才缓和不少。
更多了一份同情与理解！
“小潘，等下叫人去食堂给他打一份饭菜过来吧！”
王所长起身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出审讯室点了根烟。
张聪的故事让他想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个姐姐，同样为了他放弃学业。
而等自己学业有成时，她却感染了败血症！
“王所，我们还要继续审下去么？”
年轻女警走出来，对王所长问道。
“审。”王所长肯定地说，“不过，是再审一遍那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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