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七节 抉择
tue may 17 23:10:52 cst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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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东方尘趴在冰面上，这湖水的温度实在是远超他的预料，一刻钟不到，那些远处的河水竟然又一次凝聚起来了，东方尘奋力的托着老人，一边向着那冰层游去，他自幼生活在五泉镇，也时常和胖子比赛冬泳，这样寒冷的河水，虽然他是第一次遇到，但是这也不能难住他，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体力，在这寒冷的河水中，体力的消耗是平时的好几倍。
再者他现在还带着老人一起，本来依照老人的平时经验，也不至于这么快的昏迷，这是之前的火，和婷婷被抓走，意识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没有了意思，他的生命比东方尘更加的危险，好在东方尘的体力耗尽之前，不知为何，这河水的温度竟然又降下了几分，那些还不坚硬的冰层瞬间便厚到了一种程度，这才让东方尘能够趴在这冰层上。
可是这冰层却也只能这样了，想要移动只能匍匐前进了，但是这样一来，东方尘却是怎样都不可能追的上鼠王。
可是即便是这样，东方尘又不能放下老人不管，无奈之举，他将老人的腰带和自己的腰带打结，一步步的爬向岸边，从河水上传来的严寒一点点的侵袭着他的身体，东方尘回头，只见老人的眉毛和打湿的衣服竟然已经渐渐的结冰了，东方尘知道，那是老人的体温正在快速下降的征兆，他的体温已经不能维持他身体的温暖了。
东方尘看着自己离岸边的距离，粗步估算了一下，至少还有两百米，可是这两百米都在这薄冰上行动，如果只是他自己，五分钟足够了，可是他现在和托着一个老人，他必须要选择较为结实的冰层，而且就算是直线距离，也要至少十分钟，可是十分钟后，老人还会有生命特征么？东方尘不知道，但是东方尘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如果自己放弃了老人，那么老人就真的是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不放弃老人，等自己到了岸上，婷婷的尸体可能都找不到了，该怎么办，东方尘一边敲击着冰面，一边前行。
心里的纠结随着他每前行一步，就多了一分，可是他没法放弃，他想要救老人，也想要救婷婷。
“大哥哥！”突然，岸边传来一阵呼唤。
东方尘抬头，只见婷婷站在河边，离他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婷婷抬脚正要向着他走来。东方尘揉了揉眼，惊讶的看着婷婷，确定不是幻觉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老人这一次真的有救了。
“不要过来，婷婷，你站住。”婷婷已经抬起的脚在东方尘的大喊声中又收了回去，怔怔的看着东方尘。
“婷婷，那鼠王呢？”东方尘不解，婷婷是怎么逃出来的，可是东方尘一提起鼠王的时候，婷婷竟然大哭了起来，啜不成声。
“婷婷别哭，你听我说。”东方尘知道现在不是安慰婷婷的时候，他不知道婷婷发生了什么，但是婷婷现在却成了老人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还来得及的话，东方尘不想让老人就这样冰冻在这里。可是婷婷还在哭泣，或许是太害怕了，之前一直不敢哭出来，这一下，看到了东方尘和她爷爷，心中的恐惧在东方尘问候的时候，一股脑的全都涌了出来。
“婷婷，别哭，你要勇敢，你的爹爹和娘亲都在看着你呢。”东方尘知道，这三年来，婷婷的爷爷一直用婷婷的父母在鼓励她，这最后一刻，东方尘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他希望能有用，“他们一定希望你是一个最勇敢的孩子，他们一定希望你能担当起照顾爷爷的事，你还有爷爷需要你，所以你要坚强。”
婷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还倒在冰层上的东方尘和老人，这一段时间，东方尘又向前爬了十几米，只是随着他的体力在这寒冷中集聚下降，他的行动也越来越慢了。
“对了，婷婷，你爹爹娘亲一定在你的心里，他们在给你最强大的支持。”东方尘继续说道，他能感觉到，寒冷已经冻僵了他的手，他之前的估计完全错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随着这寒冷剥夺了他的体力，他带着老人到了岸上，那也一定是老人的遗体。
“大哥哥，我知道了，婷婷会坚强的。”婷婷看着东方尘，泪眼汪汪，但是她已经不哭了，父母在她的心中是一直未曾离开的，那是她爷爷这三年来一直都给她的精神支柱。
“婷婷，你听我说。”东方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一些，“在你身后的河岸上，有我们之前船上抛下的物品，那时候为了拜托那些老鼠，锅炉炸开后的遗留，你看你身旁，有一段绳子，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婷婷走到那绳子处，伸手抓在了手中。
一堆篝火升起的时候，东方尘将老人放在枯草上，好在锅炉炸开的时候，不单单是绳子，还有不少的木板也炸飞到了岸上，东方尘将这些木板拼接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隔板，至少还能挡住了些风。没了破冰船，东方尘也失去了远行的能力，他不敢回到之前老人的房屋，他害怕鼠王还在，凭借这他的力量，他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鼠王的，甚至只要鼠王一个眼神，他们三人可能都渣都不剩了。
火焰旁，婷婷已经靠在老人的身旁睡着了，东方尘看着这爷孙两，他的心忽然莫名的痛了一下，仿佛从这爷孙两身上又看到了明叔的影子，明叔曾经也是这般的照顾他的吧，东方尘想，只是一切都晚了，明叔已经走了，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东方尘从包里拿出那封小号的信封，上面的几个秀气的字体清晰的写着，“想好了再拆开”，东方尘笑了，想好了再拆开，有些事，真的能靠自己去想好吗？双儿姊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个懦弱的人，所以才留下了想好了再拆开的字样呢？东方尘心中苦笑，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抉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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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东方尘趴在冰面上，这湖水的温度实在是远超他的预料，一刻钟不到，那些远处的河水竟然又一次凝聚起来了，东方尘奋力的托着老人，一边向着那冰层游去，他自幼生活在五泉镇，也时常和胖子比赛冬泳，这样寒冷的河水，虽然他是第一次遇到，但是这也不能难住他，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体力，在这寒冷的河水中，体力的消耗是平时的好几倍。
再者他现在还带着老人一起，本来依照老人的平时经验，也不至于这么快的昏迷，这是之前的火，和婷婷被抓走，意识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没有了意思，他的生命比东方尘更加的危险，好在东方尘的体力耗尽之前，不知为何，这河水的温度竟然又降下了几分，那些还不坚硬的冰层瞬间便厚到了一种程度，这才让东方尘能够趴在这冰层上。
可是这冰层却也只能这样了，想要移动只能匍匐前进了，但是这样一来，东方尘却是怎样都不可能追的上鼠王。
可是即便是这样，东方尘又不能放下老人不管，无奈之举，他将老人的腰带和自己的腰带打结，一步步的爬向岸边，从河水上传来的严寒一点点的侵袭着他的身体，东方尘回头，只见老人的眉毛和打湿的衣服竟然已经渐渐的结冰了，东方尘知道，那是老人的体温正在快速下降的征兆，他的体温已经不能维持他身体的温暖了。
东方尘看着自己离岸边的距离，粗步估算了一下，至少还有两百米，可是这两百米都在这薄冰上行动，如果只是他自己，五分钟足够了，可是他现在和托着一个老人，他必须要选择较为结实的冰层，而且就算是直线距离，也要至少十分钟，可是十分钟后，老人还会有生命特征么？东方尘不知道，但是东方尘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如果自己放弃了老人，那么老人就真的是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不放弃老人，等自己到了岸上，婷婷的尸体可能都找不到了，该怎么办，东方尘一边敲击着冰面，一边前行。
心里的纠结随着他每前行一步，就多了一分，可是他没法放弃，他想要救老人，也想要救婷婷。
“大哥哥！”突然，岸边传来一阵呼唤。
东方尘抬头，只见婷婷站在河边，离他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婷婷抬脚正要向着他走来。东方尘揉了揉眼，惊讶的看着婷婷，确定不是幻觉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老人这一次真的有救了。
“不要过来，婷婷，你站住。”婷婷已经抬起的脚在东方尘的大喊声中又收了回去，怔怔的看着东方尘。
“婷婷，那鼠王呢？”东方尘不解，婷婷是怎么逃出来的，可是东方尘一提起鼠王的时候，婷婷竟然大哭了起来，啜不成声。
“婷婷别哭，你听我说。”东方尘知道现在不是安慰婷婷的时候，他不知道婷婷发生了什么，但是婷婷现在却成了老人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还来得及的话，东方尘不想让老人就这样冰冻在这里。可是婷婷还在哭泣，或许是太害怕了，之前一直不敢哭出来，这一下，看到了东方尘和她爷爷，心中的恐惧在东方尘问候的时候，一股脑的全都涌了出来。
“婷婷，别哭，你要勇敢，你的爹爹和娘亲都在看着你呢。”东方尘知道，这三年来，婷婷的爷爷一直用婷婷的父母在鼓励她，这最后一刻，东方尘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他希望能有用，“他们一定希望你是一个最勇敢的孩子，他们一定希望你能担当起照顾爷爷的事，你还有爷爷需要你，所以你要坚强。”
婷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还倒在冰层上的东方尘和老人，这一段时间，东方尘又向前爬了十几米，只是随着他的体力在这寒冷中集聚下降，他的行动也越来越慢了。
“对了，婷婷，你爹爹娘亲一定在你的心里，他们在给你最强大的支持。”东方尘继续说道，他能感觉到，寒冷已经冻僵了他的手，他之前的估计完全错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随着这寒冷剥夺了他的体力，他带着老人到了岸上，那也一定是老人的遗体。
“大哥哥，我知道了，婷婷会坚强的。”婷婷看着东方尘，泪眼汪汪，但是她已经不哭了，父母在她的心中是一直未曾离开的，那是她爷爷这三年来一直都给她的精神支柱。
“婷婷，你听我说。”东方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一些，“在你身后的河岸上，有我们之前船上抛下的物品，那时候为了拜托那些老鼠，锅炉炸开后的遗留，你看你身旁，有一段绳子，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婷婷走到那绳子处，伸手抓在了手中。
一堆篝火升起的时候，东方尘将老人放在枯草上，好在锅炉炸开的时候，不单单是绳子，还有不少的木板也炸飞到了岸上，东方尘将这些木板拼接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隔板，至少还能挡住了些风。没了破冰船，东方尘也失去了远行的能力，他不敢回到之前老人的房屋，他害怕鼠王还在，凭借这他的力量，他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鼠王的，甚至只要鼠王一个眼神，他们三人可能都渣都不剩了。
火焰旁，婷婷已经靠在老人的身旁睡着了，东方尘看着这爷孙两，他的心忽然莫名的痛了一下，仿佛从这爷孙两身上又看到了明叔的影子，明叔曾经也是这般的照顾他的吧，东方尘想，只是一切都晚了，明叔已经走了，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东方尘从包里拿出那封小号的信封，上面的几个秀气的字体清晰的写着，“想好了再拆开”，东方尘笑了，想好了再拆开，有些事，真的能靠自己去想好吗？双儿姊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个懦弱的人，所以才留下了想好了再拆开的字样呢？东方尘心中苦笑，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抉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