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青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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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祸不单行

    荊鸟将耶律宝义的遗体移到大雕背上,命其飞往汴京皇城。

    大雕在空中盘旋,选择在御花园草坪降落。侍卫们见状一拥而上,武器指向大雕,并大声呼叫:"刺客!刺客!"

    "住手!"当今大宋皇帝赵言甚刚巧经过御花园,大声喝令。

    侍卫们随即散开,赵言甚走到鸟前,惊讶说:"父皇!国舅西辽王为何奄奄一息?"

    "非奄奄一息!实已无气息……。"李多巫眼泛泪光,认真的说。

    "当真?快传御医,并通知太后……。"赵言甚下令着。

    赵言甚命人将西辽王遗体移至生前入住的殿阁,太后宝贝目睹一切,顿时哭成泪人。

    她声泪俱下,不断抱怨的说:"义哥(耶律宝义)!早知如此,就不唤你远道而来…….。"

    太后宝贝泪流满面,扑向耶律宝义的遗体,大哭一场。

    "放心!朕会捉拿凶手!凶手呈八字胡,以小刀插向大舅……。"李多巫咬牙切齿,道。

    "八字胡?难道是国舅西辽王之随行大臣?"赵言甚猜测说。

    "可有画像?"李多巫问着。

    "嗯!快传宫廷画师!"赵言甚于是下令着。

    赵言甚从宫廷画师手上取得画像,递给李多巫。

    李多巫接过画卷一看,道:"正是此人!"

    "此人乃西辽大臣萧斡里刺,为国舅亲信!为何会大逆不道弑君?"赵言甚感莫名其妙。

    "相信凶手会逃返西辽,沿此路线,定能捉拿归案!"李多巫说毕,一溜烟回到御花园,命荊鸟驾大雕一同前去缉凶。

    萧斡里刺仍在宋境,在烈日当空下,他在大树下喘息。大雕在他的附近发出咆哮巨响,他听见便慌张的乱走,放弃树丛的掩护,给了大雕捉拿的机会。大雕俯冲下去,准确无误的爪紧目标,又冲上云霄。萧斡里刺早已魂不附体般短暂晕倒,醒来已身处开封府大牢。

    萧斡里刺在大牢内被拨冷水而醒,其后他听到有人问着:"牢内何人?报上名来!"

    "汝…汝为何人?"萧斡里刺声线微弱。

    "本府乃开封府尹包戴仁!"包戴仁表明身份。

    "何以杀害当今国舅西辽王?快从实招来!"包戴仁又问。

    "西辽王?呸!此子之帝位乃弑父,假传圣旨所得!杀得好!"萧斡里刺怒目相向说。

    "弑父?所指为耶律大石?"包戴仁确认的说。

    "正是!"萧斡里刺回应。

    "汝从何得知?"包戴仁追问下去。

    "此乃蒙古之言……。"萧斡里刺回应。

    "难道为蒙古大汗之阴谋诡计?"包戴仁自言自语。

    "蒙古大汗之阴谋诡计?绝对不是!蒙古之言不可信?就连当年随西辽先皇于可敦城抵抗蒙军之将领亲口证实耶律宝义此狗杂种弑父夺位……。"萧斡里刺愤恨的说。

    "哈哈!此等将领为何当年不挺身而出,指证国舅?十多年后,又突然冒出指证?难道蒙古大汗就不会收买……。"包戴仁耻笑说。

    "我西辽勇士绝不会轻易被蒙古收买!"萧斡里刺抢着说。

    "哈!牛皮灯笼!只有等虎头铡刀侍候……。"包戴仁冷笑一声,便打道回府。

    西辽王耶律宝义之死,的的确确是蒙古一手策划,而始作俑者是久违了的木会儿,亦即是秦桧。木会儿去了蒙古当丞相,他因献计蒙军突袭金人在西夏的流亡政府,结果一败涂地,成吉思汗一怒之下,将他下狱。他为了获得自由,再度献计离间西辽君臣上下关系,间接害死了耶律宝义。

    在昔日金国上京会宁府皇宫,成吉思汗大宴群臣,木会儿官复原职,当然是座上客。

    成吉思汗向木会儿敬酒的说:"国相!朕错怪你了!全赖献出离间计,不但使宝义送命,更使西辽内乱,我军已进驻可敦城(西夏北部)!征西指日可待……。同饮!"

    "木会儿(秦桧)站起来,紧握拳头拍一下胸口,道:"此乃大汗英明领导及长生天庇佑!微臣岂可居功……。"

    "国相何必谦让!赏牛羊各千匹!"成吉思汗赏赐说。

    "谢大汗"木会儿(秦桧)低着头,紧握拳头拍一下胸口,道。

    西辽王耶律宝义死讯传至西辽国都虎思斡耳朵,随即引起内乱,前太后萧塔不烟再度复辟,当年争权,萧塔不烟失败被软禁,如今复位就对耶律宝义后裔,进行斩草除根的屠杀。

    西辽王耶律宝义安葬过后,御猫李多巫去了宋帝陵墓一趟,寻回自己肉身,由于荊鸟十八年前已施法防腐保存,肉身依然可用。荊鸟在棺木前施行移魂大法,将猫身的帝魂,回归正位。

    自李多巫返回皇宫,宫中就传出闹鬼。这是因为魂归肉身的他,并没有公告天下。而知道太上皇依然存活的,就只有昔日共事的亲信大臣。

    "父皇,儿臣不孝!未有向臣民宣告父皇死而复生消息,以致宫中误传……。"在密室内赵言甚愧疚的说。

    "死而复生?不!此举难以令臣民信服……。"李多巫疑虑的说。

    "儿臣可以澄清当年父皇并未驾崩,只是昏迷而已!如今突然醒来……。"

    赵言甚又说。

    "嗯!此举可行……。"李多巫认同的说。

    "儿臣明早早朝便宣告此事!"赵言甚兴奋的说。

    这天清晨,赵言甚在朝议上宣告一件事。

    "十八年前,先皇并未驾崩,只是一直昏睡。国一日不可无君,所以朕当时年幼继位,由母后临朝,讹言父皇驾崩,实乃逼不得已!今父皇终于甦醒,吾等恭迎太上皇……。"赵言甚激昂的说。

    李多巫再次穿上龙袍,从后堂一步一步走入大殿,目睹太上皇穿起龙袍的风采,与他共事过的大臣,毫不感动落泪。他坐在赵言甚旁边预先安放好的龙椅,众臣随即跪下异口同声:"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今夜设宴庆贺父皇甦醒,卿家务必光临!"赵言甚又说。

    "谢圣上!"众大臣异口同声。

    "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赵言甚突然感到胸口刺痛,抚摸心胸勉强主持会议。

    丞相虞允文启奏说:"启禀圣上!金人再度来犯,从夏州城出发,渡河直逼延安府……。"

    "金人来势汹汹,父皇该如何是好?"赵言甚脸色苍白,声线微弱。

    "皇儿!汝为当今皇上,自己决定吧!"李多巫严词说。

    "儿臣、儿臣该……。"赵言甚喘着想说,忽然昏倒在龙椅上。

    "皇儿!皇儿!如何?快传御医……。"李多巫紧张的慰问。

    群臣亦焦虑起来,不断呼唤着:"圣上!圣上!……。"

    "御医!到底皇儿病情如何?"御医到来诊治,李多巫关切问着。

    "禀太上皇!圣上陷入昏迷……。"御医支吾其词。

    "一看便知昏迷,用不着说!到底有药可医否?"李多巫焦急的说。

    御医跪了下来,慌张的说:"微臣该死!一时三刻未能对症下药,臣定当尽力……。"

    "汝等又因何事跪下?"李多巫眼见虞允文与胡铨两位丞相,无缘无故的下跪,于是问道。

    两位丞相异口同声:"国一日不可无君,恳请太上皇出山,主持大局!"

    "朕已很久没处理国事,恐怕力有不逮!唤岳元帅主持大局……。"李多巫推却说。

    "禀太上皇!岳家来报,元帅患上失心疯,已多日没上朝了!太后又因其兄西辽王之死,伤心欲绝,无意再度临朝……。"虞允文禀报说。

    "好了!朕知道了!又是一个烂摊子……。"李多巫不耐烦的说。

    这一天,他带着御医往汴京的岳元帅府,慰问一下。

    岳飞次子岳雷出迎的说:"微臣参见太上皇!"

    "免礼!"李多巫回应。

    "岳元帅安好否?"李多巫急不及待问道。

    "家父如今以为自己身处朱仙镇,接了十二道金牌,于房中闷闷不乐!家父连娘亲、微臣均无法认出……。"岳雷禀报。

    "太上皇!此乃失心疯矣!"御医开口说。

    "可有良方治癒?"李多巫感到惊讶。

    御医摇摇头,道:"并无!元帅一生为国,今次可回乡颐养天年!"

    其后,岳雷引领太上皇等人往察看岳飞,只见岳飞一头白发,沮丧的坐在房间地上,不断在喃喃自语:"差点可直捣黄龙,十年之力尽废……。"

    李多巫忍不住落泪,没有走入房中直接慰问,便摆驾回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