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雨夜畅谈
fri jul 22 15:32:21 cst 2016
夜渐渐来临，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外面突然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雨。我爬到窗户边的软榻上，打开窗户，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外面好黑啊！这里都没有灯。”
“无痕？你还没睡吗？”
我看着突然出现在窗前的非夜道: “非夜师兄，你怎么也没睡啊？”
非夜道:“我是刚好看你没睡所以就过来了。”他其实是比较佩服自己这个新来的小师妹的，能在五岁稚龄之时便通过师傅的考验，而且还能制服闭月。
今天其实是她母亲的祭日，她的母亲在几年前的今天为了保护他被魂杀死了，那一晚，天也像现在这样下着雨。所以他睡不着，脑海中满是母亲死时的样子。
“哦！”
“无痕，你为什么也没睡呢？”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里和我家一点也不一样？穿的衣服也不一样？”我趴在窗户口说道。
非夜想到今天看到小师妹是小师妹穿的衣服，点点头道:“是不一样，无痕，你是哪里人？你也是孤儿吗？”
“我？我来自封家村，我不是孤儿。”我淡淡道。
“那你是怎么碰到师傅的？” 非夜当初就是被镜司从街道上带回来的，不然他早就饿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今天早上和哥哥去集市时，我觉得哥哥的同学很奇怪，然后我偷偷就跟着他去了小巷，谁知道他居然变成了魂，我打不过他，然后师傅就来了把我救了，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就跟师傅走了。”
哥哥？无痕还有哥哥？非夜问道:“那你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我哥哥应该回家了吧！我让柳珽阿姨给哥哥留了一张字条。现在全家人都知道我来灵月大陆了吧！不过知道了又能怎样？我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我说着有些伤感，在那个家中，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淡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从未融入他们。
“那你的家人就不担心你吗？”非夜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对我的温柔停留在了三岁之前，三岁之前我们是亲人，三岁之后，我是客人，你知道吗？”
“之前，我一直以为其他的父母也是和自己的孩子这么相处的，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妈妈就像是故意在疏远我。她对哥哥和弟弟从来不这样。”
“哥哥前些日子突然变样，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他们总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脸是哥哥毁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了，身体也坐到了窗沿上。
“有时我甚至在想无痕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出生在下雪天，不是落雪无痕，而是他们让我不要在他们家留下痕迹。不然我为什么会叫落无痕呢？”
我抬头看向雨中，“有好几次，我都想离开，可是我知道我离开那里我是活不下去的，只能饿死街头而已。我又不傻，活着总比死了好吧！”
非夜之前还是想说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听完之后，便什么也不想说了，心中只有淡淡的疼。他母亲死时他已经八岁了，他之前已享受了八年的幸福生活。而无痕只有三岁，家人的忽视和遗忘这是比死亡更伤人心。
来是这样吗？难怪无痕看上去是个孩子，心智却如此坚定。镜司站在旁边暗暗想着，他本来想无痕今天才来这，可能会不习惯，没想到他大徒弟也在这里，然后就听到了那样一段话。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不训练了吗？”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被镜司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我是来看看无痕的。非夜你怎么在这？”镜司笑道。
“我们……”
我疑惑的盯着镜司，“师傅，你不会在这偷听吧？”
他能说他这个小徒弟太直白了吗？镜司尴尬的别过脸:“没有！好了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训练。我先走了。”我完转身便走了，在不走他脸都会丢光。
“这就是哥哥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淡淡的说。
非夜:“……”可怜的师傅。
镜司:“……”收徒不利啊！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了，我揉了揉眼睛道“早！非夜师兄。”
“早，无痕！”
“小无痕，你闭月师姐来了！”
“哦！闭嘴！”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小无痕，昨天还没问你你为什么戴面具呢！不过这面具真好看，你取下来给我看看呗！”闭月问道。昨天她就注意到了那个面具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呢，她戴了两年呢。“不可以。”
“小无痕别那么冷淡嘛！你不给我自己来取了。”闭月说完身形一动。
我没想到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面具就在我毫无防备下被取了下来。我隐藏了两年的鬼脸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我别过脸去不在看他们。
闭月震惊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我的蝶翼面具。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半边面具下的脸竟会是这样，她以为小师妹戴面具只是为了好看而已。“对……对不起，无痕，我……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镜司将闭月手中的面具拿过来给我从新戴好，又摸了摸我的头。“没事了，师傅一定会治好你。”
我淡淡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在我还没戴面具之前，我也不是过的好好的吗？”在没戴面具之前，那些人不是说她是不祥之人吗？说她是鬼面吗？至少闭月她们在看到我的脸后没有鄙夷和嫌弃，只是惊讶而已，这很好了不是吗？
非夜脑中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张脸，一边粉雕玉琢精致如画，而另一边却是坑坑洼洼狰狞无比。
“无痕，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拿你的东西的，要不你骂我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它都存在两年了。早习惯了。”我知道闭月是真心想要道歉便没说什么。
“师傅，我们去哪里训练。”
“你们跟我来！”
“是！师傅！”
夜渐渐来临，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外面突然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雨。我爬到窗户边的软榻上，打开窗户，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外面好黑啊！这里都没有灯。”
“无痕？你还没睡吗？”
我看着突然出现在窗前的非夜道: “非夜师兄，你怎么也没睡啊？”
非夜道:“我是刚好看你没睡所以就过来了。”他其实是比较佩服自己这个新来的小师妹的，能在五岁稚龄之时便通过师傅的考验，而且还能制服闭月。
今天其实是她母亲的祭日，她的母亲在几年前的今天为了保护他被魂杀死了，那一晚，天也像现在这样下着雨。所以他睡不着，脑海中满是母亲死时的样子。
“哦！”
“无痕，你为什么也没睡呢？”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里和我家一点也不一样？穿的衣服也不一样？”我趴在窗户口说道。
非夜想到今天看到小师妹是小师妹穿的衣服，点点头道:“是不一样，无痕，你是哪里人？你也是孤儿吗？”
“我？我来自封家村，我不是孤儿。”我淡淡道。
“那你是怎么碰到师傅的？” 非夜当初就是被镜司从街道上带回来的，不然他早就饿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今天早上和哥哥去集市时，我觉得哥哥的同学很奇怪，然后我偷偷就跟着他去了小巷，谁知道他居然变成了魂，我打不过他，然后师傅就来了把我救了，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就跟师傅走了。”
哥哥？无痕还有哥哥？非夜问道:“那你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我哥哥应该回家了吧！我让柳珽阿姨给哥哥留了一张字条。现在全家人都知道我来灵月大陆了吧！不过知道了又能怎样？我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我说着有些伤感，在那个家中，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淡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从未融入他们。
“那你的家人就不担心你吗？”非夜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对我的温柔停留在了三岁之前，三岁之前我们是亲人，三岁之后，我是客人，你知道吗？”
“之前，我一直以为其他的父母也是和自己的孩子这么相处的，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妈妈就像是故意在疏远我。她对哥哥和弟弟从来不这样。”
“哥哥前些日子突然变样，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他们总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脸是哥哥毁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了，身体也坐到了窗沿上。
“有时我甚至在想无痕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出生在下雪天，不是落雪无痕，而是他们让我不要在他们家留下痕迹。不然我为什么会叫落无痕呢？”
我抬头看向雨中，“有好几次，我都想离开，可是我知道我离开那里我是活不下去的，只能饿死街头而已。我又不傻，活着总比死了好吧！”
非夜之前还是想说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听完之后，便什么也不想说了，心中只有淡淡的疼。他母亲死时他已经八岁了，他之前已享受了八年的幸福生活。而无痕只有三岁，家人的忽视和遗忘这是比死亡更伤人心。
来是这样吗？难怪无痕看上去是个孩子，心智却如此坚定。镜司站在旁边暗暗想着，他本来想无痕今天才来这，可能会不习惯，没想到他大徒弟也在这里，然后就听到了那样一段话。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不训练了吗？”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被镜司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我是来看看无痕的。非夜你怎么在这？”镜司笑道。
“我们……”
我疑惑的盯着镜司，“师傅，你不会在这偷听吧？”
他能说他这个小徒弟太直白了吗？镜司尴尬的别过脸:“没有！好了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训练。我先走了。”我完转身便走了，在不走他脸都会丢光。
“这就是哥哥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淡淡的说。
非夜:“……”可怜的师傅。
镜司:“……”收徒不利啊！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了，我揉了揉眼睛道“早！非夜师兄。”
“早，无痕！”
“小无痕，你闭月师姐来了！”
“哦！闭嘴！”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小无痕，昨天还没问你你为什么戴面具呢！不过这面具真好看，你取下来给我看看呗！”闭月问道。昨天她就注意到了那个面具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呢，她戴了两年呢。“不可以。”
“小无痕别那么冷淡嘛！你不给我自己来取了。”闭月说完身形一动。
我没想到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面具就在我毫无防备下被取了下来。我隐藏了两年的鬼脸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我别过脸去不在看他们。
闭月震惊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我的蝶翼面具。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半边面具下的脸竟会是这样，她以为小师妹戴面具只是为了好看而已。“对……对不起，无痕，我……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镜司将闭月手中的面具拿过来给我从新戴好，又摸了摸我的头。“没事了，师傅一定会治好你。”
我淡淡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在我还没戴面具之前，我也不是过的好好的吗？”在没戴面具之前，那些人不是说她是不祥之人吗？说她是鬼面吗？至少闭月她们在看到我的脸后没有鄙夷和嫌弃，只是惊讶而已，这很好了不是吗？
非夜脑中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张脸，一边粉雕玉琢精致如画，而另一边却是坑坑洼洼狰狞无比。
“无痕，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拿你的东西的，要不你骂我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它都存在两年了。早习惯了。”我知道闭月是真心想要道歉便没说什么。
“师傅，我们去哪里训练。”
“你们跟我来！”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