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春茶之后
mon mar 28 20:02:53 cst 2016
王富贵尴尬抬头，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一辈的被村里人称之为大家闺秀的女子，此时布衣染尘的落魄模样，哭笑不得！
为何能在此地遇见这名唤邓枫玲的妮子，王富贵略作思忖便已经知道了大概！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妮子居然真的会为了陆凡那小子下山！
人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王富贵眼前这饱读诗书的女子却是松山口最有德行之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女子的父亲邓钟华是松山口唯一一位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文人！
更是因为人人常说的那清官都是难断的家务事，在她嘴下总能掰扯的清！
比起那位只会惹事生非人见人嫌的陆凡来说，此女子可是松山口人人赞不绝口的香包包！
但凡家里有个还未取妻与此女子一般大小的青年，父辈都是琢磨着如何能让邓秀才开口许下这门亲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却是对陆凡那家伙暗生情愫！
陆凡刚下山那会，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这情至深处的邓枫玲此番之下将要如何自处？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但听起来却也是殊途同归，意思相差不大，具体点就是此女子必然会忘了山下吊儿郎当的陆凡。
毕竟山上的邓秀才也是年纪不小了，要有个人照看，所以村里人人都觉着邓枫玲会找个实打实过日子的汉子了却此生，只不过这个人选还未定而已。
说起来这事也怪。
本来事到这里只是一吃饱了撑的扯出来的闲话，也就图个乐呵，没想到就是乐乐呵呵的事却惹得村子口那天天酒气熏人不爱与人交谈的刘老头大发怒气，并是抛出一句什么情至深处，魂必归山下的言谈，此人更是笃定邓枫玲那妮子必然会下山一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于刘老头的这两句文绉绉的盖棺定论，以及最后那句下山一行，村子里那一直没有给孩子讨到老婆的汉子嗤之以鼻，甚至于有些人还对刘老头不依不饶，差点儿大打出手！
当然了这种饭后无所事事闲聊一二的事，王富贵并没有掺和，不过在听了些闲言碎语之后，他却和山里的大部分一样的想法，在他看来人都是一样，就像山上的山匪，山下如今何人还记得？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邓枫玲这妮子居然真的会下山一行！
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自己这走了很长时间山下路的山里人有时候都会着了道，况且，邓枫玲的上山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
......
邓枫玲慢慢走来，手上提着一把黑剑。
这柄黑剑的剑头处束着黑布，剑鞘处纹着几朵白色冬梅，两者相得益彰，朴素至极却又精致非凡。
王富贵盯着邓枫玲手上的剑，思虑良久！
片刻之后，王富贵才想起已经人已至眼前，自己却还让邓凤玲这妮子一直还站着未曾坐下，有些失了礼数！
于是其缓过神道：“你看你富贵叔这脑瓜子，怎么半晌了还让你站着，铃丫头，快坐吧，不就是一壶茶吗？对你富贵叔而言，多大点事呀！”
邓枫玲依着桌子坐下，将行李放到一边，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带红晕道：“可不是吗，富贵叔可是腰缠万贯的主，怎的会在意这两点碎银子，本来是不想打扰富贵叔的，只是这两天着实太渴了，那壶茶被我喝光了却还是没能解得了口渴，而我的身上又是没有太多盘缠......”
听得邓枫玲此言，王富贵微微摇头，岔开话题，明知故问道：“铃丫头，你带着包裹是想干嘛去呀，难不成你们家里那位有什么难处想要让你投奔你家亲戚？”
邓枫玲看着自己手边的包裹，本就绯红一片的两颊更加红了，只听她低声细语道：“哪里，我......陆凡下山.....我......”
王富贵想了一想，然后扫了眼四周也是低声道：“陆凡下山？那又怎样？这山下人心复杂，难不成你这妮子真的准备为了那小子下山一行吗？就拿从咱们村子到这官道一路的山匪而言，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山下可是比山匪还要厉害，更不用说你还是女子身，所以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你爹等着急了，那可是养了你十几载的亲爹呀，难不成真的比一个陆凡还要重要！”
邓凤玲喝了口茶，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王富贵，丝毫不为其话语所动，眼神更是胸有成竹。
看着邓凤玲这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半点的模样，王富贵气就不打一出来！
可再看到邓凤玲那般眼神，王富贵则是有些纳闷眼前这妮子的底气从何而来，不过对于他这老江湖而言，邓凤玲此时的眼神却只是一初出茅庐不识人间滋味的门外汉才有的眼神。
虽然此女子天赋异禀，算得上看了点世事炎凉，理了点人间官司！
可那也只是局限在松山林的小村子上，外面到底如何，她又如何可知，行山下路还不是要吃亏的主？
说到底是一个村子的，自己也受过这妮子的恩。
于是王富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呀你，别看山上那些香火官司你可以理得断，可山下不同......”
“这些以前陆凡到是给我说过一些！不过他说，山下做事只露三分，七分留着便可，他还说下山一行最好带着把剑或者什么的，那样没有人会去招惹你，毕竟山下没人会去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说着，邓凤玲吐了吐舌头将那柄黑剑举到手上道：“王叔，你看，我这不还带了把剑吗，你就放心吧，我这咋一看上去还有点儿江湖儿女的装扮，想来也就没有谁会打我的主意了吧？”
王富贵这才明白这山上人人皆知的大家闺秀为何会拿着一把冷血武器，原来都是陆凡那家伙的主意。
不过若不是自己知晓这妮子的性子如何，还真的会被她这一生装扮迷糊了，误认为其是一身手和家室颇为不凡的女侠。
也正是因为这柄剑，王富贵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二。
“算了，你的性子王叔还是知晓一二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估摸就是你家那秀才牵着八头牛来了也是把你拉不回家的，如此的话，你还是小心点好，若是找不到陆凡那家伙，还是回家，毕竟楚国大了，想要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你爹可等不要那么长时间，这几天我看他的身子骨差了不少！”
“放心吧，富贵叔，我有分寸，只是我若是不行这一行的话，心中总有又所挂念!”
王富贵可不相信这样一个敢一个人下山的妮子会在找不到陆凡之前回到山上。
不过自己苦口婆心如此之久还未曾打消这妮子的念头，王富贵此时也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了。
于是他将最后一个包子填到嘴里，说道：“怎么样，歇息够了没？顺着这条道走过去就是丘城了，既然下山了你要不要跟着王叔我一起去玩玩？”
“这倒不必了，富贵叔，丘城之后又是大山，山后之后则是无路可行，这些以前陆凡下山的时候给我说过一嘴，如此想来，依他的性子估摸是不会走那么一条路的，所以，我打算走那条路看看，刚刚问了顺着那条路走下去的话多半能到金陵，那里若还是在找不到，我就.......”
邓凤玲并没有说下去，只是感概一笑。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在那里找不到的话，是不是会跨过自家父亲也没有跨过的洛河？
而同样的她也不清楚若是跨过洛河还是没有找到，那么自己到底能够找到哪里？惊鸿城吗？若是惊鸿城也是找不到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没说，也免得别人担心，更是免得上山那间屋子里的人担心！
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山上的人，尽管该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换洗的衣物也整理整齐，但她还是放不下。
邓枫玲没说，却还在想，甚至看着王富贵来的山路怔怔出神！
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喝了口茶水的王富贵看着陷入深思的邓凤玲并没有追问，甚至没有去打扰她！
他清楚有些事还得自己想清楚，不然别人说的有时候只是适得其反。
所以他只是喊来店家结了帐，给打算再坐一会的邓凤?端来了春茶，却被已经收回思绪的邓凤玲退了春茶，换了五十文钱。
邓凤玲没有接钱，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店家要将这钱交还给方才付账之人！
店家忽然道：“你就不怕我不给？”
邓枫玲答道：“不怕！”
店家哑然失笑，忙是转开话语道：“有点意思，你手上的剑也有意思，我以前见过一把一模一样的！”
邓枫玲面无表情道：“说不定你见到就是这一把？”
“哦，我见的那把在一个山匪手上，而你这把？嘿嘿，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一个少年，背着阔剑的少年！”
“怪不得你信我，想来他给你说了不少我的事吧？那小子，酒量不错，人也不错！赤色阔剑也是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要下山，但下山这一举动着实对他而言不错，当然了你下山比他来说还要不错！”店家顿了顿说道：“不过江湖可不像方才那位说的那么简单，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背了把剑却是内劲虚浮，练家子一眼就能看穿，要之没什么用，你不怕？”
邓枫玲坚定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怕的东西已经没了，所以这我也不怕！”
“哦，这都不怕？”
“若是怕了，还不如回山，为何还要找他？”
说罢，邓枫玲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背着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肆。
店家尴尬一笑，拿着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却是不停地嘟囔道：“师兄，若是当年你要能向此女子一样下山一行，又何必这几十年将你的心死死的锁到此处？”
王富贵尴尬抬头，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一辈的被村里人称之为大家闺秀的女子，此时布衣染尘的落魄模样，哭笑不得！
为何能在此地遇见这名唤邓枫玲的妮子，王富贵略作思忖便已经知道了大概！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妮子居然真的会为了陆凡那小子下山！
人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王富贵眼前这饱读诗书的女子却是松山口最有德行之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女子的父亲邓钟华是松山口唯一一位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文人！
更是因为人人常说的那清官都是难断的家务事，在她嘴下总能掰扯的清！
比起那位只会惹事生非人见人嫌的陆凡来说，此女子可是松山口人人赞不绝口的香包包！
但凡家里有个还未取妻与此女子一般大小的青年，父辈都是琢磨着如何能让邓秀才开口许下这门亲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却是对陆凡那家伙暗生情愫！
陆凡刚下山那会，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这情至深处的邓枫玲此番之下将要如何自处？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但听起来却也是殊途同归，意思相差不大，具体点就是此女子必然会忘了山下吊儿郎当的陆凡。
毕竟山上的邓秀才也是年纪不小了，要有个人照看，所以村里人人都觉着邓枫玲会找个实打实过日子的汉子了却此生，只不过这个人选还未定而已。
说起来这事也怪。
本来事到这里只是一吃饱了撑的扯出来的闲话，也就图个乐呵，没想到就是乐乐呵呵的事却惹得村子口那天天酒气熏人不爱与人交谈的刘老头大发怒气，并是抛出一句什么情至深处，魂必归山下的言谈，此人更是笃定邓枫玲那妮子必然会下山一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于刘老头的这两句文绉绉的盖棺定论，以及最后那句下山一行，村子里那一直没有给孩子讨到老婆的汉子嗤之以鼻，甚至于有些人还对刘老头不依不饶，差点儿大打出手！
当然了这种饭后无所事事闲聊一二的事，王富贵并没有掺和，不过在听了些闲言碎语之后，他却和山里的大部分一样的想法，在他看来人都是一样，就像山上的山匪，山下如今何人还记得？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邓枫玲这妮子居然真的会下山一行！
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自己这走了很长时间山下路的山里人有时候都会着了道，况且，邓枫玲的上山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
......
邓枫玲慢慢走来，手上提着一把黑剑。
这柄黑剑的剑头处束着黑布，剑鞘处纹着几朵白色冬梅，两者相得益彰，朴素至极却又精致非凡。
王富贵盯着邓枫玲手上的剑，思虑良久！
片刻之后，王富贵才想起已经人已至眼前，自己却还让邓凤玲这妮子一直还站着未曾坐下，有些失了礼数！
于是其缓过神道：“你看你富贵叔这脑瓜子，怎么半晌了还让你站着，铃丫头，快坐吧，不就是一壶茶吗？对你富贵叔而言，多大点事呀！”
邓枫玲依着桌子坐下，将行李放到一边，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带红晕道：“可不是吗，富贵叔可是腰缠万贯的主，怎的会在意这两点碎银子，本来是不想打扰富贵叔的，只是这两天着实太渴了，那壶茶被我喝光了却还是没能解得了口渴，而我的身上又是没有太多盘缠......”
听得邓枫玲此言，王富贵微微摇头，岔开话题，明知故问道：“铃丫头，你带着包裹是想干嘛去呀，难不成你们家里那位有什么难处想要让你投奔你家亲戚？”
邓枫玲看着自己手边的包裹，本就绯红一片的两颊更加红了，只听她低声细语道：“哪里，我......陆凡下山.....我......”
王富贵想了一想，然后扫了眼四周也是低声道：“陆凡下山？那又怎样？这山下人心复杂，难不成你这妮子真的准备为了那小子下山一行吗？就拿从咱们村子到这官道一路的山匪而言，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山下可是比山匪还要厉害，更不用说你还是女子身，所以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你爹等着急了，那可是养了你十几载的亲爹呀，难不成真的比一个陆凡还要重要！”
邓凤玲喝了口茶，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王富贵，丝毫不为其话语所动，眼神更是胸有成竹。
看着邓凤玲这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半点的模样，王富贵气就不打一出来！
可再看到邓凤玲那般眼神，王富贵则是有些纳闷眼前这妮子的底气从何而来，不过对于他这老江湖而言，邓凤玲此时的眼神却只是一初出茅庐不识人间滋味的门外汉才有的眼神。
虽然此女子天赋异禀，算得上看了点世事炎凉，理了点人间官司！
可那也只是局限在松山林的小村子上，外面到底如何，她又如何可知，行山下路还不是要吃亏的主？
说到底是一个村子的，自己也受过这妮子的恩。
于是王富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呀你，别看山上那些香火官司你可以理得断，可山下不同......”
“这些以前陆凡到是给我说过一些！不过他说，山下做事只露三分，七分留着便可，他还说下山一行最好带着把剑或者什么的，那样没有人会去招惹你，毕竟山下没人会去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说着，邓凤玲吐了吐舌头将那柄黑剑举到手上道：“王叔，你看，我这不还带了把剑吗，你就放心吧，我这咋一看上去还有点儿江湖儿女的装扮，想来也就没有谁会打我的主意了吧？”
王富贵这才明白这山上人人皆知的大家闺秀为何会拿着一把冷血武器，原来都是陆凡那家伙的主意。
不过若不是自己知晓这妮子的性子如何，还真的会被她这一生装扮迷糊了，误认为其是一身手和家室颇为不凡的女侠。
也正是因为这柄剑，王富贵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二。
“算了，你的性子王叔还是知晓一二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估摸就是你家那秀才牵着八头牛来了也是把你拉不回家的，如此的话，你还是小心点好，若是找不到陆凡那家伙，还是回家，毕竟楚国大了，想要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你爹可等不要那么长时间，这几天我看他的身子骨差了不少！”
“放心吧，富贵叔，我有分寸，只是我若是不行这一行的话，心中总有又所挂念!”
王富贵可不相信这样一个敢一个人下山的妮子会在找不到陆凡之前回到山上。
不过自己苦口婆心如此之久还未曾打消这妮子的念头，王富贵此时也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了。
于是他将最后一个包子填到嘴里，说道：“怎么样，歇息够了没？顺着这条道走过去就是丘城了，既然下山了你要不要跟着王叔我一起去玩玩？”
“这倒不必了，富贵叔，丘城之后又是大山，山后之后则是无路可行，这些以前陆凡下山的时候给我说过一嘴，如此想来，依他的性子估摸是不会走那么一条路的，所以，我打算走那条路看看，刚刚问了顺着那条路走下去的话多半能到金陵，那里若还是在找不到，我就.......”
邓凤玲并没有说下去，只是感概一笑。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在那里找不到的话，是不是会跨过自家父亲也没有跨过的洛河？
而同样的她也不清楚若是跨过洛河还是没有找到，那么自己到底能够找到哪里？惊鸿城吗？若是惊鸿城也是找不到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没说，也免得别人担心，更是免得上山那间屋子里的人担心！
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山上的人，尽管该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换洗的衣物也整理整齐，但她还是放不下。
邓枫玲没说，却还在想，甚至看着王富贵来的山路怔怔出神！
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喝了口茶水的王富贵看着陷入深思的邓凤玲并没有追问，甚至没有去打扰她！
他清楚有些事还得自己想清楚，不然别人说的有时候只是适得其反。
所以他只是喊来店家结了帐，给打算再坐一会的邓凤?端来了春茶，却被已经收回思绪的邓凤玲退了春茶，换了五十文钱。
邓凤玲没有接钱，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店家要将这钱交还给方才付账之人！
店家忽然道：“你就不怕我不给？”
邓枫玲答道：“不怕！”
店家哑然失笑，忙是转开话语道：“有点意思，你手上的剑也有意思，我以前见过一把一模一样的！”
邓枫玲面无表情道：“说不定你见到就是这一把？”
“哦，我见的那把在一个山匪手上，而你这把？嘿嘿，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一个少年，背着阔剑的少年！”
“怪不得你信我，想来他给你说了不少我的事吧？那小子，酒量不错，人也不错！赤色阔剑也是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要下山，但下山这一举动着实对他而言不错，当然了你下山比他来说还要不错！”店家顿了顿说道：“不过江湖可不像方才那位说的那么简单，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背了把剑却是内劲虚浮，练家子一眼就能看穿，要之没什么用，你不怕？”
邓枫玲坚定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怕的东西已经没了，所以这我也不怕！”
“哦，这都不怕？”
“若是怕了，还不如回山，为何还要找他？”
说罢，邓枫玲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背着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肆。
店家尴尬一笑，拿着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却是不停地嘟囔道：“师兄，若是当年你要能向此女子一样下山一行，又何必这几十年将你的心死死的锁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