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风起，人心微凉
fri mar 04 22:54:53 cst 2016
深秋，树叶枯黄，大雁南飞，何处何地都是一片荒凉之态，就连繁华奢靡楚国都城，也是难逃。
不过尽管树叶微黄，满目萧然，可是惊鸿城内那入夜之前时不时的叫卖声，还是用其独有的喧嚣充斥着这里。
但今日却是极其不同，夜色还未降临，都城的路上却已经找不到几个行人，更不用说此刻本应有着的那份喧闹。
走在路上的老孙头看着奉贤道上寂寥之样，不禁有些纳闷，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头绪，更是想不明白隐匿已久再未感受过的惴惴不安来自何事，所以只能作罢。
“老孙头儿， 赢了多少呀？”在这空旷的街道上，老孙头的身后，传出了这样的话语，其中也是夹杂着踏在落叶上咯吱咯吱发出的声响。
“赢个屁，今儿那个人，不要叫我再碰到！”说话的老孙头，神色似乎有些愤懑，更是有些无可奈何，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埋怨道：“也不知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冷的人直打颤！”
“你输了就输了吗，在这埋怨，你在那赌场里面为啥屁都不放一个？”那人不依不饶的讥笑道。
“你这狗屁不如的家伙，手放到女人的胸脯上，啥都不敢干，凭啥说我！”老孙头不甘心的回应道，不过老孙头儿也就是嘴上一说，并没有太多恶意，他想那人应当是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够呛，然后满意的停住不再言语。
“你这老小子......”那人却是在听的那话，完全找不到回击的方式，只能将话语引到一旁：“这鸟天气，这么冷，入了冬，还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净瞎说，不过今儿这是怎么了，大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怪慎得慌！”那老孙头儿不解的问道。
“没听说？”那人先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听说什么？”老孙头儿内心的疑惑更深了，他看那人表情有些惧怕，仿佛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自己并不知道，于是急迫的逼问道：“出啥大事了？”
“我给你说，你可别瞎嚷嚷，今儿东门这边出大事了！”那人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了，本来就有些驼背的要弯的更深了。
“有这么害怕吗，你不是还给我吹着说什么，年轻的时候自己那是啥子地方的领头的，杀敌无数，这怎么反倒是半只脚都快踏入棺材了，还害怕起来了？”那老孙头看那人一脸鼠胆的样，怒骂道：“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活到哪去了？”
“不知道隔墙有耳，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那胆子，就这么小一点，有本事你就直起腰来跟我说！”老孙头儿边说边掐着小指头比划着。
“好，那你给我看好，我有没有这个胆！”那人完全被老孙头儿那句话戳到了痛处，他硬生生将自己本就有点弓着的腰，挺得自认为笔直，然后大喊道：“城东头，陆将军家被人血.....”
老孙头儿在听到血字，急忙将那人的嘴用手给堵上，然后自己将声音压得比那人刚刚还低：“李老头，你找死呀，你走你的黄泉路，我过我的逍遥日，你喝孟婆汤的时候可别想拉着我陪你，我还没活够呢！”
“这下知道害怕了？”老李头看着那个比自己还要害怕的老孙头儿嘲讽道。
老孙头儿没有理会那嘲讽，而是反问着：“事是真的？”
“千真万确，刚从春香楼听到的消息，听说陆将军家门前已经血流成河了，更有推断说里面绝无活口，你说惨不惨？”李老头虽未亲眼所见，然而在春香楼中听到了那人描述的景象，却真有其事。
孙老头在听到这，突然间深锁眉头，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如何，旁边的李老头摇晃了几下，他也没有搭理。
看那跟自己已经斗了几乎三十年嘴的老孙头，没有反应，李老头心中有些纳闷，心想着虽然你和那陆将军的结发妻子同姓，不过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这老孙头如何这般？于是乎，他凑着耳朵到孙老头的嘴边，却听得孙老头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李老头在听到孙老头所言，急忙向着四周扫去，眉宇间有带着一丝慌张，他还以为是自己刚刚那话引来了什么坏事，但在发现四周无人之后，他有些生气的向着李老头吼着：“别瞎咧咧，这大晚上的哪来的什么人......”
可李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面前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个人，出现那般毫无声息，甚至于落在地上的落叶根本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更为诡异的是，那人胯下还骑着一匹马，如果不是那马嘶叫，李老头可能还没有看到那人，只见那马通体发黑，更让李老头惊异的是，这已经渐渐暗淡的夜色竟也是不能媲美它的色泽，也正是因为此，李老头对于来者更是好奇，不过在当他想去看那人到底长得啥样的时候，那人同马在短暂停留之后已经消失。
“我们回家！”李老头还没回过神来，眼睛还在那已经远去的人的身上打转，半天发呆的孙老头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他的神色已经和刚刚那个开着玩笑的人大不相同，如若李老头现在不是慌张，定会发现他眼神中竟然带着一缕担忧。
“赶紧回家，我还没到入土的时候，怎的见了鬼了！”李老头慌忙的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心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丝害怕。
当他们离去之后，那马背上的男子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没有做太多留恋，直接向着这个街道的尽头飞奔而去。
不过在那男子刚转过一个街口，胯下那匹黝黑的马儿却是停下了脚步，甚至有些惊慌，他先是拉了拉缰绳，可那马还是毫无反应，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对着前面那片房屋之后喊道：“是谁？”
“周将军，你这马不错呀，没想到竟是这般通人性！”瓦砾之后，传来了一声冷笑，踏着这声冷笑，从马儿的正前方走出了一个穿着花红的男子，这男子长相并没什么特别，可是那件红衣却是显眼，就像他身后拉着的那柄红彩长枪一样显眼。
“破阵子王琳？”那周姓将军看着那件衣服，然后看了看那柄长枪，想着江湖上的传言，嘴角挂着嘲笑：“以你不足二品的实力，京城内如此龙潭虎穴的地方你都敢闯？”
王琳看着马背之人的笑意，并不气愤，而是将自己的红枪扛到肩上说道：“将军知道我的名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心欢喜，又或者说是我这衣服太显眼了，如果要是这样，那还真是伤心，但这身衣服可真不怪我，我家那口子，每次都说我去杀人老是弄得一身血，这不，叫我穿个红的，省的费事！”
“既然来了，你认为你杀的了我？”周姓将军并未打算让眼前这江湖上的话痨继续说下去。
他眯缝着眼看着王琳，心中思忖，虽然此人一手铁枪还算有些花活，但只有三品，还未入二品岿然的他，不足为虑。
于是，周姓将军握了握腰间那把剑，平静道：“你应当知道有些地方不该来，就算你那手落叶扬风比起江湖那些假把式有几分看头！”
王琳将眼睛瞪得滚圆，盯着马背上人的举动，他知道此人的话语中透着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但他同样也知道鸿沟就是鸿沟，难以逾越这个显而易见却并不是太多人懂得的道理。
所以他也不恼，反而放声大笑的解释道：“我那口子还爱钱，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搏上一搏，再者说了，你还要留些功夫对付后面那些我惹不起的人，我这不先来打个头阵，博个头彩，恰好也不辱了我的名头，到时候去找人领赏钱也不会因为自己实力不济而吃了哑巴亏，您说是吧？”
周姓将军有些不耐，王琳看势，也并未打算在说下去，而是突然一手持枪尾，一手握枪头，简简单单做了一个起势，想要在马背之人出剑之前抢个先手。
这先手虽说简单，却也不同，刚刚平静的黑马就因为这个起势，变得狂躁，而在马儿周围枯黄的落叶也是胡乱飞舞，只听那王琳大喝一声，猛然向着马背上的男子刺去，每步异常之稳，枪头更是一点红芒突显。
周姓男子在王琳出招之后，没去理会王琳，反倒是轻抚马头，试图让其安静下来，之后更是极其平淡的用拇指轻启剑头，不过腰间之剑并未离窍，气势却生，被王琳勾起的落叶又一次安静躺在地上，那周姓男子并没有将剑全部拔出，只是又一次用拇指合上了腰中剑，他转头看着那柄跌落在地上红枪头，淡淡的说道：“好一个起手枪，离二品境地不远了，可还是差那么一丝！”
王琳盯着自己的枪头，认认真真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而自言自语道：“一气长出，贯绝长虹，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这次没有白跑一趟，多多少少学到了些以前没瞧过的东西。”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不然以您的一品的本事，我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您还真不怕，敢在这是非之地待这么久，并且还留我这么磨磨唧唧的挡您的路？”王琳忽然抬头，没头没脑的问道。
马背上的男子并未搭话，而是看了看后方，猛拉缰绳，向着王琳直接冲去，王琳单手扛起红枪侧身一躲，躲过了那匹黑马，不过他的另一只掉落在地上的手臂却没有他这么好运，被那似乎有些愤怒的黑马踢得老远。
王琳并不怨恨，反倒是有些担心，他目送那马背之人渐行渐远，心中突生担心，不由想到，这次连那久不出世的神算诸葛都现世了，你当真以为自己逃得过？
马背上的周将军并不知道王琳心中所思，不过他却也是感激方才被自己斩断一臂的王琳。
要不是王琳出现在此事情估摸会很麻烦。
他摸了自己身后的包袱，然后看着已经临近的城门，现在的他心中已经大定，他并不担心出城之后的事情。
对他而言，现在只要出城一切既定。
那一夜，秋风又起，
一匹黑马出城去，死伤无数。
那一夜，天子脚下，
两元猛将竟突损，龙颜大怒。
深秋，树叶枯黄，大雁南飞，何处何地都是一片荒凉之态，就连繁华奢靡楚国都城，也是难逃。
不过尽管树叶微黄，满目萧然，可是惊鸿城内那入夜之前时不时的叫卖声，还是用其独有的喧嚣充斥着这里。
但今日却是极其不同，夜色还未降临，都城的路上却已经找不到几个行人，更不用说此刻本应有着的那份喧闹。
走在路上的老孙头看着奉贤道上寂寥之样，不禁有些纳闷，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头绪，更是想不明白隐匿已久再未感受过的惴惴不安来自何事，所以只能作罢。
“老孙头儿， 赢了多少呀？”在这空旷的街道上，老孙头的身后，传出了这样的话语，其中也是夹杂着踏在落叶上咯吱咯吱发出的声响。
“赢个屁，今儿那个人，不要叫我再碰到！”说话的老孙头，神色似乎有些愤懑，更是有些无可奈何，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埋怨道：“也不知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冷的人直打颤！”
“你输了就输了吗，在这埋怨，你在那赌场里面为啥屁都不放一个？”那人不依不饶的讥笑道。
“你这狗屁不如的家伙，手放到女人的胸脯上，啥都不敢干，凭啥说我！”老孙头不甘心的回应道，不过老孙头儿也就是嘴上一说，并没有太多恶意，他想那人应当是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够呛，然后满意的停住不再言语。
“你这老小子......”那人却是在听的那话，完全找不到回击的方式，只能将话语引到一旁：“这鸟天气，这么冷，入了冬，还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净瞎说，不过今儿这是怎么了，大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怪慎得慌！”那老孙头儿不解的问道。
“没听说？”那人先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听说什么？”老孙头儿内心的疑惑更深了，他看那人表情有些惧怕，仿佛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自己并不知道，于是急迫的逼问道：“出啥大事了？”
“我给你说，你可别瞎嚷嚷，今儿东门这边出大事了！”那人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了，本来就有些驼背的要弯的更深了。
“有这么害怕吗，你不是还给我吹着说什么，年轻的时候自己那是啥子地方的领头的，杀敌无数，这怎么反倒是半只脚都快踏入棺材了，还害怕起来了？”那老孙头看那人一脸鼠胆的样，怒骂道：“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活到哪去了？”
“不知道隔墙有耳，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那胆子，就这么小一点，有本事你就直起腰来跟我说！”老孙头儿边说边掐着小指头比划着。
“好，那你给我看好，我有没有这个胆！”那人完全被老孙头儿那句话戳到了痛处，他硬生生将自己本就有点弓着的腰，挺得自认为笔直，然后大喊道：“城东头，陆将军家被人血.....”
老孙头儿在听到血字，急忙将那人的嘴用手给堵上，然后自己将声音压得比那人刚刚还低：“李老头，你找死呀，你走你的黄泉路，我过我的逍遥日，你喝孟婆汤的时候可别想拉着我陪你，我还没活够呢！”
“这下知道害怕了？”老李头看着那个比自己还要害怕的老孙头儿嘲讽道。
老孙头儿没有理会那嘲讽，而是反问着：“事是真的？”
“千真万确，刚从春香楼听到的消息，听说陆将军家门前已经血流成河了，更有推断说里面绝无活口，你说惨不惨？”李老头虽未亲眼所见，然而在春香楼中听到了那人描述的景象，却真有其事。
孙老头在听到这，突然间深锁眉头，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如何，旁边的李老头摇晃了几下，他也没有搭理。
看那跟自己已经斗了几乎三十年嘴的老孙头，没有反应，李老头心中有些纳闷，心想着虽然你和那陆将军的结发妻子同姓，不过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这老孙头如何这般？于是乎，他凑着耳朵到孙老头的嘴边，却听得孙老头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李老头在听到孙老头所言，急忙向着四周扫去，眉宇间有带着一丝慌张，他还以为是自己刚刚那话引来了什么坏事，但在发现四周无人之后，他有些生气的向着李老头吼着：“别瞎咧咧，这大晚上的哪来的什么人......”
可李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面前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个人，出现那般毫无声息，甚至于落在地上的落叶根本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更为诡异的是，那人胯下还骑着一匹马，如果不是那马嘶叫，李老头可能还没有看到那人，只见那马通体发黑，更让李老头惊异的是，这已经渐渐暗淡的夜色竟也是不能媲美它的色泽，也正是因为此，李老头对于来者更是好奇，不过在当他想去看那人到底长得啥样的时候，那人同马在短暂停留之后已经消失。
“我们回家！”李老头还没回过神来，眼睛还在那已经远去的人的身上打转，半天发呆的孙老头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他的神色已经和刚刚那个开着玩笑的人大不相同，如若李老头现在不是慌张，定会发现他眼神中竟然带着一缕担忧。
“赶紧回家，我还没到入土的时候，怎的见了鬼了！”李老头慌忙的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心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丝害怕。
当他们离去之后，那马背上的男子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没有做太多留恋，直接向着这个街道的尽头飞奔而去。
不过在那男子刚转过一个街口，胯下那匹黝黑的马儿却是停下了脚步，甚至有些惊慌，他先是拉了拉缰绳，可那马还是毫无反应，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对着前面那片房屋之后喊道：“是谁？”
“周将军，你这马不错呀，没想到竟是这般通人性！”瓦砾之后，传来了一声冷笑，踏着这声冷笑，从马儿的正前方走出了一个穿着花红的男子，这男子长相并没什么特别，可是那件红衣却是显眼，就像他身后拉着的那柄红彩长枪一样显眼。
“破阵子王琳？”那周姓将军看着那件衣服，然后看了看那柄长枪，想着江湖上的传言，嘴角挂着嘲笑：“以你不足二品的实力，京城内如此龙潭虎穴的地方你都敢闯？”
王琳看着马背之人的笑意，并不气愤，而是将自己的红枪扛到肩上说道：“将军知道我的名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心欢喜，又或者说是我这衣服太显眼了，如果要是这样，那还真是伤心，但这身衣服可真不怪我，我家那口子，每次都说我去杀人老是弄得一身血，这不，叫我穿个红的，省的费事！”
“既然来了，你认为你杀的了我？”周姓将军并未打算让眼前这江湖上的话痨继续说下去。
他眯缝着眼看着王琳，心中思忖，虽然此人一手铁枪还算有些花活，但只有三品，还未入二品岿然的他，不足为虑。
于是，周姓将军握了握腰间那把剑，平静道：“你应当知道有些地方不该来，就算你那手落叶扬风比起江湖那些假把式有几分看头！”
王琳将眼睛瞪得滚圆，盯着马背上人的举动，他知道此人的话语中透着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但他同样也知道鸿沟就是鸿沟，难以逾越这个显而易见却并不是太多人懂得的道理。
所以他也不恼，反而放声大笑的解释道：“我那口子还爱钱，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搏上一搏，再者说了，你还要留些功夫对付后面那些我惹不起的人，我这不先来打个头阵，博个头彩，恰好也不辱了我的名头，到时候去找人领赏钱也不会因为自己实力不济而吃了哑巴亏，您说是吧？”
周姓将军有些不耐，王琳看势，也并未打算在说下去，而是突然一手持枪尾，一手握枪头，简简单单做了一个起势，想要在马背之人出剑之前抢个先手。
这先手虽说简单，却也不同，刚刚平静的黑马就因为这个起势，变得狂躁，而在马儿周围枯黄的落叶也是胡乱飞舞，只听那王琳大喝一声，猛然向着马背上的男子刺去，每步异常之稳，枪头更是一点红芒突显。
周姓男子在王琳出招之后，没去理会王琳，反倒是轻抚马头，试图让其安静下来，之后更是极其平淡的用拇指轻启剑头，不过腰间之剑并未离窍，气势却生，被王琳勾起的落叶又一次安静躺在地上，那周姓男子并没有将剑全部拔出，只是又一次用拇指合上了腰中剑，他转头看着那柄跌落在地上红枪头，淡淡的说道：“好一个起手枪，离二品境地不远了，可还是差那么一丝！”
王琳盯着自己的枪头，认认真真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而自言自语道：“一气长出，贯绝长虹，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这次没有白跑一趟，多多少少学到了些以前没瞧过的东西。”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不然以您的一品的本事，我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您还真不怕，敢在这是非之地待这么久，并且还留我这么磨磨唧唧的挡您的路？”王琳忽然抬头，没头没脑的问道。
马背上的男子并未搭话，而是看了看后方，猛拉缰绳，向着王琳直接冲去，王琳单手扛起红枪侧身一躲，躲过了那匹黑马，不过他的另一只掉落在地上的手臂却没有他这么好运，被那似乎有些愤怒的黑马踢得老远。
王琳并不怨恨，反倒是有些担心，他目送那马背之人渐行渐远，心中突生担心，不由想到，这次连那久不出世的神算诸葛都现世了，你当真以为自己逃得过？
马背上的周将军并不知道王琳心中所思，不过他却也是感激方才被自己斩断一臂的王琳。
要不是王琳出现在此事情估摸会很麻烦。
他摸了自己身后的包袱，然后看着已经临近的城门，现在的他心中已经大定，他并不担心出城之后的事情。
对他而言，现在只要出城一切既定。
那一夜，秋风又起，
一匹黑马出城去，死伤无数。
那一夜，天子脚下，
两元猛将竟突损，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