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纪事:经武创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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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奔天雷殛

    mon oct 19 19:18:58 cst 2015

    腊月中旬,为了调查邪将的去向和那灰衣人的来历,整个蓬源宫都出动了,朱星云和长孙玉玲来到了中原边境的一个城镇里。

    天气颇有些的寒冷,俩人虽然穿得较多,但依然掩饰不掉那天生的气质和俊朗的面容。俩人此时正在一家客栈内歇息着,引来不少羡慕的眼光,俩人没太在意,叫了些热菜之后,便边吃边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

    吃了一会儿,长孙玉玲有些气馁地道:“都已经二十多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唉,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朱星云笑了笑,安慰她道:“别着急嘛,只要暗月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去寻找同伴和他的主人,不会躲起来等的,放心,只要他有行动就一定会暴露出来的,慢慢来。”

    “嗯。”长孙玉玲微点了点头。

    这时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每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柄利剑,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长得玉树临风,但隐隐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快的感觉。他们走到了墙角,占用了两张方桌,坐下去就大声囔囔叫小二上酒上菜,有的在低声窃语,看上去像是什么门派。

    长孙玉玲见了,顿感惊讶,朱星云问:“玲妹,你认识他们吗?”

    长孙玉玲点头道:“他们是凌云门的后辈弟子。”

    “凌云门?”朱星云愣了愣。

    “四大门派之一,在中原的名声不小。”长孙玉玲解释道。

    “名门正派。”朱星云有些的仰慕。

    “是的。”长孙玉玲应了声,“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看来中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凌云门中为首的那位少年看到了长孙玉玲,脸上略过一丝的惊喜,走了过来,向长孙玉玲笑道:“长孙师妹,真巧啊,不知长孙师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着故意停了下来,似有所隐。

    长孙玉玲听了,心中虽然疑惑 ,但没有跟着他的话语,而是巧言相问:“程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出动了这么多人呀?”

    那少年见长孙玉玲的表情不假,便道:“没什么,对了,这位是......”

    朱星云笑着抱拳:“在下朱星云。”

    “原来是朱兄,在下程南,幸会。”那少年在长孙玉玲的对面坐下。

    长孙玉玲心中猜到了他在故意隐瞒,但又不好问,便乱猜了个想法:“程师兄,你们这是准备赶去黄山参加论剑大会吗?”

    程南听了一愣,但却肯定了:“对啊,长孙师妹也是吗?”

    长孙玉玲摇了摇头:“论剑大会是你们中原四大门派的事,可是离大会之期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呀,你们......”

    “事前准备嘛,呵呵!”程南说的很无所谓,但却很牵强。

    长孙玉玲皱了皱眉,感到其中的不自然,也猜到他在隐瞒,当下也没有多问。这时那些凌云门的弟子中有人叫道:“大师兄,过来喝酒啊,在干吗呢?”

    程南看了看长孙玉玲,刚准备开口,旁边的一名弟子拍了下说话人的脑袋,笑骂:“吵什么呢,没看见大师兄正在跟长孙师妹谈话吗,我们自己喝。”

    “就是,大师兄我们支持你。”

    “加油啊,大师兄。”顿时一阵起哄,完全没有将在座之人那不快的表情放在眼里,丝毫没有名门正派弟子的风范。

    长孙玉玲咬了咬嘴唇,见朱星云正在悠闲的自酌,便也没开口。

    程南笑着对那些师弟道:“别吵,快点吃,我们还要赶路呢。”

    “嘻嘻。”那些弟子听了皆低声偷笑。

    安静了片刻,不知是谁说了句:“那小子是谁啊,怎么跟长孙师姐在一起?”

    “毛头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

    程南看了朱星云一眼,嘴角撇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长孙玉玲刚准备喝止,这时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见了,忙叫了声:“师兄。”

    那些凌云门的弟子一惊,都低头住了嘴,程南回头一看,见是司马长风,脸色顿时一变,站起来抱拳笑道:“司马兄,久违了。”

    司马长风轻哼一声,直接走到了桌前,没有理会。程南自讨没趣,走到了自家师弟当中。司马长风不屑地看了程南的背影一眼,坐在朱星云的对面,对长孙玉玲道:“师妹,师父和四大长老去了漠北,叫我来找你,然后一起去与他们会合。”

    “漠北?”长孙玉玲疑惑,“师父去那里干吗?而且还带上了长老们。”

    看了看四周,司马长风笑声道:“漠北蛊王的邀请。”

    “什么?”长孙玉玲大惊,“蛊王不是已经......”

    “没错。”司马长风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七彩冰花便会盛开,蛊王说邪将暗月需要这朵不世奇花,所以便邀请师父去商量对策。”

    “暗月要七彩冰花做什么?”长孙玉玲疑问。

    司马长风摇了摇头,长孙玉玲问:“我们现在就走吗?”

    “越快越好。”司马长风点头道。

    长孙玉玲也赞同,就当三人欲结帐离开之时,一个妇人的哭喊声传来,嘶心裂肺,甚是令人动容。朱星云一怔,望着街上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位大娘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我们去看看。”长孙玉玲说着走了出去。

    当三人来到街道,那名妇人已是哭得瘫坐在了地上,手中抱着一个木偶似的娃娃,哭天喊地的,她的身边围满了人,都摇头叹息,像同情又似惋惜。长孙玉玲问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大娘,发生什么事了,她这是怎么了呀?”

    “唉!”那中年妇女表情和那时悲恸,“她的儿子被妖怪吸干了血,真是可怜啊,就这么一个命根子。”说着拂袖擦脸。

    “妖怪?”三人同时一惊,都望向那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妇人,当看见她手中的那木偶时,司马长风身体一颤,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回到俩人身边,脸色沉重地道:“不好,那小孩身上的妖气很重,看来是专门找童男童女下手。”

    “是什么妖怪?”朱星云问。

    摇了摇头,司马长风道:“还不能肯定。”

    这时程南跑了过来,问:“长孙师妹,怎么回事,有妖怪吗?”

    三人听了一愣,皆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程南迷茫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长孙玉玲道:“你没说错,关键就是你说对了。”

    程南脸色一变,司马长风对他轻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们三人走进了客栈,程南的表情有些的不安,但又有些的得意,自语:“有什么了不起,等到晚上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哼!”

    夜,此时的季节更增添了此地的凄凉,阴冷且昏暗,让人犹如置身于地狱一般。

    朱星云三人跟着妖气来到了一片杂草丛生的树林之中,草很长,而且时常还会有些让人惧怕的飞虫掠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使人作呕。

    三人走的速度很慢,生怕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心翼翼,司马长风在前面开路,长孙玉玲在中间。大约漫走了小半个时刻,朱星云突然拉了长孙玉玲,吓了长孙玉玲一跳,她轻声问:“朱大哥,怎么了,吓死我了。”

    朱星云笑声道:“有动静。”

    俩人一愣,皆屏住呼吸,仔细一听,果然有一阵沙沙声在悄然地传响,似野兽又像山怪,司马长风低声道:“在那边。”指了指林外的方向,然后又道:“我们去看看,小心跟着我。”

    “嗯。”长孙玉玲点了点头。

    摸索着前进,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沙沙声也越来越刺耳,三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又向前走了十步,司马长风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利剑,对着前面的杂草巡视了一番,忽地一剑刺了过去,竟发出了一声锵响,是兵器相击的声音。三人一愣,那时一声音传来:“是长孙师妹吗?”

    三人吐了口气,长孙玉玲叫了声:“程师兄。”

    紧接着杂草被拨开,程南等人走了出来,司马长风问:“你们怎么来了?”

    程南笑道:“白天听说有妖怪,就跑来看看,没想到长孙兄也来了。”

    长孙玉玲刚准备说话,司马长风道:“兵分两路,你们走另一边。”说着便转身回西边走去。

    程南的脸色有些难看,长孙玉玲笑道:“程师兄,小心一点。”

    程南听了,心中一喜,笑着点头:“长孙师妹也是。”

    长孙玉玲一笑,便跟上了司马长风,朱星云对程南抱了抱拳,也转身离开了。程南对身后的众师弟道:“没事没事,我们去那边。”

    又寻找了盏茶时间,忽然一声惨叫打破了树林中的幽静,朱星云三人一惊,长孙玉玲不安地道:“是程师兄那边。”

    司马长风道:“去看看。”就当三人欲跑过去之时,突然一个婴儿的哭声从西边传来,响彻了整个树林,朱星云惊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长孙玉玲抿了抿嘴,放心甚是惊悸,司马长风道:“在程师弟他们相对的方向,难道......”望着西面,眉头紧皱到了一起。

    就当司马长风朝西边走去时,朱星云忽然道:“不对,在前面。”

    俩人一怔,这时又有三声惨叫传来,司马长风丢下一句:“快去。”便朝前方跑去,长孙玉玲看了朱星云一眼,刚准备说话,朱星云拉住她的手便走边道:“没时间了,快去与程兄他们会合。”

    当三人来到场中时,程南等人正骇然地望着前方,众人的面前有条河,隐隐中藤着冷冷的白气,河的对岸赫然躺着一个婴儿,很弱小,像是刚出生的一样,而河中有四具浮尸,干瘪如枯柴,死状甚是可怖。

    “鬼婴,果、果然是它。”司马长风表情很是沉重。

    程南握剑的左手在发抖,骇然问:“司马兄,你说这、这是鬼婴?”

    司马长风点了点头,紧盯着那婴儿,得到了他的肯定众人脸色大变,皆被恐惧所替代,吓得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嘿嘿......”那时一阵宛如从地狱里传出的笑声响动了整个树林。

    凌云门的弟子吓得捂着双耳,但那笑声却丝毫不减地流转在他们的脑中,如勾魂曲般地让他们亡魂大冒。

    恍惚间那婴儿飘了起来,徐徐上升,站在半空中,除了身材矮小之外一点也不像是个婴儿。只见他阴恻恻地道:“不愧是蓬源宫的大弟子,见识果然不少,不过你们到了这里便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想活着回去可说是不可能,桀桀!”

    那些胆小的凌云门弟子吓得几乎跪在了地上,司马长风深吸了口气,道:“你们这种祸世的妖物早该消失,今夜便是你丧命之期。”

    “哈哈......”鬼婴笑得很是猖狂,幽蓝的双眼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小子,口气不小,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只手一挥,顿时冷河中的水肆意地翻腾,似要将众人吞噬。

    “快退。”司马长风边叫边抽出利剑,冲了上去。

    长孙玉玲见状也拔出佩剑,跟在司马长风身后,本来程南是准备后退的,但无奈自己是此行的凌云门之首,又看见长孙玉玲冲向了鬼婴,当下咬了咬牙,也奋然抽出了锋剑。

    朱星云站在原地没动,那些冰水在接近他周身一寸之处便都被一股无形之气所弹开,而他丝毫不知,只想到该怎么去帮助长孙玉玲他们。

    司马长风和长孙玉玲的双剑合壁,因得到紫云仙子的指点,所以长进不少,不但攻守兼备,而且完美的毫无破绽,再加上程南的凌云门绝技流云剑法,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渐渐之中将鬼婴逼到了毫无还手之力。但鬼婴却丝毫不在意,嘴角微露邪笑,只是一味地闪躲,似乎没想过还手,只当在玩耍。

    朱星云越看越担心,虽然鬼婴一直处于下风,但那只是在它没有还手的情况之下,明眼人一看便知鬼婴的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就当朱星云欲上去帮忙时,突然“哗”地一声响,眼前的那条小河中的水竟然全部涌动了起来,直扑压向朱星云,气势磅礴地让人讶然。朱星云大惊,忙抽身后退,随着轰然声响,冷水打在草地上,泛起漫天的水雾,朦胧了朱星云的视野。

    当一切都消散之际,眼前却失去了长孙玉玲等人的踪影,朱星云大感不妙,忙跳过河坑,那时一声惨叫入耳刺来,是司马长风的声音,他忙闻声追去。当他跑到场中时,鬼婴正立在空中,对着他们三人邪声冷笑:“这就是你们多管闲事的下场,不知死活,嘿嘿,虽然你们的血不够新鲜,但勉强也过得去,毕竟是名派弟子,哈哈......”大笑之间它飞身冲向半跪在地上的司马长风。

    朱星云见了,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一拳相击,鬼婴被震飞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一声吱响,大树从中断倒。鬼婴血从口出,虽然被皮肤吸收了,但它依然脸色惊骇:“你、你的体内怎么会有圣皇之气,难道你、你是......”

    司马长风和程南听了心中巨颤,圣皇的传说可谓是惊动了整个神州,他们怎会不知。长孙玉玲芳心欣喜,望着朱星云满脸笑容,虽然朱星云原地不动,毫发未伤,但谁知他的体内此时正被一股逆流所冲阻,血脉受挫。

    得知朱星云身份的不寻常,鬼婴心中有些的惧意,当下愣在原地不敢向前,望着朱星云脸色变化不定。这时那些凌云门弟子听到鬼婴的惨叫声都跑了过来,见双方在对峙着,都跑到程南的身后,一弟子小声问:“大师兄,你没事吧?”

    程南摇了摇头,道:“没事。”看了看仅剩的不到十名师弟,他接着道:“等下没我的命令不要随便拔剑。”

    “知道了,大师兄。”众弟子皆点头。

    沉默了片刻,鬼婴见朱星云久久没有动静,它便有了试探之心,因为它如此一个百年魔头怎么会是那么好蒙蔽,而且对方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当下它凶狠地凄叫一声,化作一条血线穿梭在众人的周围。凌云门的众弟子脸色骇然,右手放在了剑柄上,浑身发着冷抖。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也是脸色大变,朱星云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让人心急。

    “嘿嘿!”鬼婴得意,但没有放松对朱星云的戒备,它双手幻动,变化出了十几条血色的引线,布揽在树林的上空,阴森可怖。

    “血蚓牵魂。”司马长风大骇,望着那满天的赤蛇神情慌措。

    随着鬼婴的笑声越来越大,一些凌云门弟子被血蚓缠住了脖子,被拉上了空中,失声惨叫,场面甚是惊悚。司马长风和长孙玉玲俩人奋力抵抗着,朱星云也被那股刺鼻的腥气逼得脑中昏沉,嘴角已渗出了血丝。

    这时鬼婴张着血盆大口直扑向了与一条血蚓相斗的程南,虽然它没有牙齿,但那鲜红的大嘴却是如此的令人惊惧。程南被那股煞气冲击到了一边,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当他爬起之时,鬼婴已是离他不到一丈之距,吓得他手脚失措,连剑都不知丢到了哪。

    千钧一发,数道光影从林外刺来,尽灭了血蚓,鬼婴也被一道光气击中,号叫不止。那时看似半百的老者破空而来,一连的正气,但表情却是很令人不安,程南见了,叫了声:“四师叔。”

    原来来人是凌云门七脉分支之一的脉主――摩云剑使,他看了看门下弟子的狼狈,心中顿时愤怒,他沉声道:“南儿,带受伤的师弟们到一边去休息。”

    “是,四师叔。”程南捂着胸口,捡起地上的佩剑,走到了一边。

    摩云剑使对着鬼婴道:“祸世之孽,今日不灭了你就枉我摩云一世英名。”

    “英名,哈哈......”鬼婴大笑,声音阴厉地让人惊颤,“老匹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伪君子在打着什么主意,千方百计地跟着我还不是想要我体内的鬼源,哼!”

    “鬼源。”司马长风心头一震。

    摩云剑使看了司马长风一眼,神色掠过一丝的戾气,然后对鬼婴叫道:“鬼话连篇,你这只老鬼丧尽天良,接受世人的谴责吧。”话毕,全身散发出电羽雷花,剑出鞘,正是久违的“奔雷”仙剑。

    “找死,我要拿你的玄胎祭鬼母。”鬼婴厉叫一声,化作一道赤光直扑向摩云剑使。

    “妖孽,雷引四方・疾。”随着摩云剑使的一声令起,一道青雷自奔雷剑中冲动,击向鬼婴,气势之狂让司马长风等人惊叹。

    “呀~”鬼婴长啸,一双黝黑的双手舞动漫天的风沙,直破那道青雷,殊不知摩云剑使隐在青雷之后,在一声巨响之际,他连人带剑划过劲风,斩断了鬼婴的一只手臂,痛得鬼婴嘶声大叫。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鬼婴怒火中烧。

    “省省吧,交出鬼源,饶你不死。”摩云剑使的嘴角撇出一死的奸笑,话语之间却又举起了奔雷剑,霎时电花四射,雷光耀眼,朦胧中,鬼婴旋动在四方雷阵之中,但就在它破雷而出时,一张丝网扑天压来,硬生生地将它索在其中,任它如何的冲击都不能伤那丝网分毫。

    “索魔网,老匹夫,你还真是大方啊,嘿嘿!”深陷困境的鬼婴不但没有哀哭,反而放声大笑,让人不禁悲愤。

    “死吧,孽畜。”随着摩云剑使双手的分化,索魔网瞬间缩紧,鬼婴连惨叫也不及便化为了一片血雨。丝网中在鬼婴消失的那一刹,一团黑红的气圈在半空中隐隐发光,虽然光芒不亮,但却很是刺眼。摩云剑使见状大喜,从怀中拿出一个麻袋,连带索魔网将那鬼源包住,二话不说便离开了树林。

    惊愣之中,司马长风望着摩云剑使远去的背影,心中很乱,喃喃自语:“看来鬼婴也是个受害者,杀死鬼婴,阴风鬼母看来是不会放过凌云门了,唉!”垂着头,面色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