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偃公会
正在刘毅夫要悻悻而归时，一个少年过来了。
他闭着眼睛的，不住地抽动鼻子，仿佛是在吸嗅什么。
直至他撞到了刘毅夫身上。
“你干嘛？”刘毅夫有点恼火，这样子，怎么像小偷和碰瓷的人呢。
那少年张开双目，惊喜道:“道长，您，您可有好东西？”
刘毅夫不悦道:“怎么说话呢，我有没有好东西，关你什么事。”
少年忙道:“道长不要见怪，小的舒童，想请道长见一下我家主人，我这个人，笨嘴拙舌的，什么话都不会讲，也讲不好，不过您可以和我主人谈，我主人一定可以和您说好的。”
刘毅夫道:“你主人？谁呀，在哪里，远了我可不去。”
刘毅夫本是不想去的。
不过他冥冥中却不想放过这机会，到底还是跟过来了。
舒童说的主人就在边上，还真不远，过了三五重人潮，总共也就一百多步，一个摊子出现了。
摊主是一个小女孩。
看样子不大。
只是她一直坐着。
刘毅夫开始以为她是大小姐脾气，有些托大，没想到，到了近前才发现，她是没有腿的。
好好一个女孩子，不大，长得漂亮，粉雕玉琢，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只在眉宇间，可以看到一丝坚定。
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
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小女孩，实则坚定不移，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童儿，跑哪里去了。”
舒童跳上前，在小女孩耳边细语。
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刘毅夫的能力，竟然不能偷听。
小女孩听了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对刘毅夫道:“道友，我家小童说，你身上有雷击木，此事是否属实？”
刘毅夫怔了一下，他眼睛往下一看，不由一怔。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明白。
原来这女孩摆得摊位，贬卖得竟然是……假肢假脚。
不，不独是假肢假脚，还有类似鼻子，耳朵，眼睛，头发，人皮面具，一应的人体身上所需要的零碎件。
这些东西，有金有银，但多是木材和美玉等物。
这没什么。
凡人也有。
可把东西做至维妙维肖的地步，就难能可贵了。
这女孩，真不能小看呀。
不过，这里生意并不好。
仙道神通广大，有几人损手断脚？就算有，又岂会到这等地方来。
要不然，小女孩也不可能这么清闲地和刘毅夫说话。
刘毅夫抄起一物，一只假脚……他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脸红了。
刘毅夫没说话，但意思很浅显。
你做的假手假脚……自己不用么？
女孩道:“我有我的苦衷，道友，这样，请随我进来，一看便知。”
刘毅夫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薄有身家。
在她摊位后边，有一顶支起来的帐篷。此帐上面的灵光流动，是一移动居所，别看外表小小一顶，实则内置乾坤，空旷广大。
刘毅夫想了下，道:“也好。”
他随小女孩进入到这帐篷之内，随口问道:“道友怎么称呼？”
小女孩道:“我叫舒嫦，道友呢？”
刘毅夫道:“在下刘毅夫。”
说到这儿，两人双双到了帐篷之内。
刘毅夫只觉一阵天转地转，空间转换。
进入到帐篷内后，刘毅夫眼前一阵开阔。
他立时看到，一头一丈余高的机关兽。
刘毅夫有听过，墨公会能制精巧的机关人，也算薄有战力，不过人太小了，虽然精巧，这个战斗力却要两说的。所以战斗方面，有了机关兽。
没想到，这个叫舒嫦的女孩，就有一头机关兽。
他可从鲁公会出来，知道机关人，机关兽，那一件件都是天价。刘毅夫知道后都没有买的兴趣。只因这些机关人，机关兽，全都是死要钱，不仅成本需要，动用这些机关人，机关兽，更是需要灵石为其提供动力。
就像很多人，纵买得起，也用不起。
所以刘毅夫才断了此念。
没想到生意不好的舒嫦，一个看似实力不高的小女孩，竟然私藏有这么一头一看就不凡的机关兽。
咦？等等。
刘毅夫走向机关兽。
这是一头九尾狐状的机关兽。
通体纯白，不过背后大开，露出了一片碎木零件。
不然，它外表蒙皮，如一头真正的，维妙维肖的真兽。
刘毅夫道:“不对，不对，我见过墨公会的东西，以木工皮革为主，铜金为辅，纵是机关人，机关兽，虽肖似，却毕竟是假的，一眼就可以分辨清楚。鲁公会就更不要提了，他们用金铜为主，所制的机关兽务求面目狰狞，哪里会往仿真上发展。而你的这头机关兽，却是走维妙维肖的路子，看，眼睛还在转动，这么精致，其技艺手段已经在另两家之上……这是……”
舒嫦没想到这还是一位有心人。
她微微一笑，道:“让道友见笑了，没错，我继承的是偃公会一脉……不过……”
她叹了口气。
和墨公会和鲁公会越来越强大的组织势力不同。
偃公会一脉却是人丁稀薄。
虽然偃公会技巧精妙，其手艺技术还在墨公会，鲁公会之上。可质不如量，在两家庞大势力下，也只能这样掩掩藏藏了。
刘毅夫看看这只九尾狐的机关兽，道:”它伤在了什么地方，一定要用雷击木么？”
雷击木有木之韧性，又有雷霆之力在其中，孕有生机，本身坚固不下金铁，所以不怕磨损。
需要用到雷击木，可见得是重要的部件。
舒嫦道:”在背后的中轴。它连通九尾，带动全身，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譬如大船龙骨，是最紧要的东西。别的我也可以替代，都不能长久，非要用雷击木才可，当初也正是我手中有这一支雷击木，这才可以制成云岚。”
云岚。
未想到舒嫦竟然为此兽取了名字，更可见此兽不凡。如果是普通货色，随意取名也就罢了，比如大白二白，小一小二，狐三狐四，又省心又省力。云岚，这分明是动脑用心，才取出的名字。
刘毅夫回看舒嫦，道:“我手上的确是有雷击木，可以帮你修好它。不过，我有两个疑问。如果你能答出，那么帮你也无妨，如果你不答应……想来道友也该谅解，雷击木可是可遇不可求，连元婴老怪，化神老祖碰到了，都不会放过的好东西。不可能白白施予的。”
舒嫦心中高兴，她虽一手打制这九尾机关兽云岚，不过时长日久，早就把它当成兄弟亲人一般的关系。
为了修复此物，些许代价，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舒嫦一口应下。
“你问吧。”
刘毅夫一拍掌道:“好，爽快，道友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矫情了，第一，在下看到你外面所贩之物，你既然没有双脚，又精通假肢手艺，何不给自己安一个呢？”
舒嫦苦笑，她素手下移，放却男女之念，把裙角抄起在手中，道:”道友请看。”
刘毅夫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舒嫦双腿空悬，自然是断了的。可断口处未有愈合，反而是鲜血欲滴，只是被一层透明薄膜挡住了，这才没有流下，湿染裙罗。可那里怎么看，伤口都宛转如新，始终不见愈合的样子。
舒嫦淡淡道:“此非旧伤，断处又在腿根，连再斩一刀，以伤止伤都办不到，所以拖延至今，也是无可奈何。”
刘毅夫道:“诅咒……”
舒嫦又是一声轻叹。
刘毅夫也觉得心里发毛，连忙对她道:“放下就好，放下就好，真是多有得罪了。”
舒嫦勉强一笑，道:“道友也不要可怜我，时至今日，纵然当初再多苦楚，这些年过去，我却是早已经习惯的了。”
她说话从容淡定，脸上不见怨恨愁容，可见她的心性果决到了何种地步。
一般人有这样的伤，早就苦大仇深，影响于内，连面皮都要扭曲的。哪里如她，仍然清新淡雅，从容镇定。
刘毅夫心中欢喜。
他笑道:“雷击木我可以给你，只一个问题，道友打算如何支付这价钱？”
舒嫦脸红了，她在外的生意不太好，虽不是缺东西的人，却也没有太多闲钱，只能搓着手，尴尬道:“我没有多少灵石，所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做好了，不过有些东西可能我也没有材料，只能说尽力而已。”
刘毅夫点头道:“这样就极好了。”
他犹豫半天，最终忍痛，取出最后一支完整的雷击木。
此前所得的雷击木，除却加工后的剩品，完整的木心，至此告终，容不得他不心痛。
舒嫦却是高兴开怀的。
有此这么一根整的雷击木，她立刻就可以修复九尾云岚了。
刘毅夫在旁边慢等。
舒嫦动手，她有无穷小道具，机关手，大吊臂，万用箱，掌上宝……等等，操作起来，直是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就清除了损坏的零件，换去了中轴大柱，补上浓绸的机油，最后缝上原本的蒙皮。
不多一会。
那九尾云岚就开始，动了。
一条尾巴，两条尾巴，三条尾巴，四条尾巴……直至第九条尾巴动了，转了一圈，它才伸直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果然是偃公会的手艺。
站起来的九尾狐，尾巴不经意的摇摆，眼睛看向舒嫦，投射入复杂的感情，这哪里是维妙维肖，分明就栩栩如生，和真的，活的一样。且蒙皮盖住了机关运作的声音，就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刘毅夫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手艺比外面那些要好这么多。”
舒嫦道:“哪里，道友，这可多亏了你那支雷击木，不然我也是不行的。对了，道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给你哦。”
刘毅夫想了想，道:“机关兽所需材料庞大繁多，再说金手上也已经没有完整的雷击木了，这样好了。”
他稀里哗啦，倒出自己收藏的好材料。
原本不舍的东西，遇到舒嫦这样好的手艺还要收着藏着，就真的傻了。
甚至，刘毅夫还解除了自己的幻术，现出了桃神偶。
他闭着眼睛的，不住地抽动鼻子，仿佛是在吸嗅什么。
直至他撞到了刘毅夫身上。
“你干嘛？”刘毅夫有点恼火，这样子，怎么像小偷和碰瓷的人呢。
那少年张开双目，惊喜道:“道长，您，您可有好东西？”
刘毅夫不悦道:“怎么说话呢，我有没有好东西，关你什么事。”
少年忙道:“道长不要见怪，小的舒童，想请道长见一下我家主人，我这个人，笨嘴拙舌的，什么话都不会讲，也讲不好，不过您可以和我主人谈，我主人一定可以和您说好的。”
刘毅夫道:“你主人？谁呀，在哪里，远了我可不去。”
刘毅夫本是不想去的。
不过他冥冥中却不想放过这机会，到底还是跟过来了。
舒童说的主人就在边上，还真不远，过了三五重人潮，总共也就一百多步，一个摊子出现了。
摊主是一个小女孩。
看样子不大。
只是她一直坐着。
刘毅夫开始以为她是大小姐脾气，有些托大，没想到，到了近前才发现，她是没有腿的。
好好一个女孩子，不大，长得漂亮，粉雕玉琢，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只在眉宇间，可以看到一丝坚定。
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
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小女孩，实则坚定不移，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童儿，跑哪里去了。”
舒童跳上前，在小女孩耳边细语。
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刘毅夫的能力，竟然不能偷听。
小女孩听了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对刘毅夫道:“道友，我家小童说，你身上有雷击木，此事是否属实？”
刘毅夫怔了一下，他眼睛往下一看，不由一怔。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明白。
原来这女孩摆得摊位，贬卖得竟然是……假肢假脚。
不，不独是假肢假脚，还有类似鼻子，耳朵，眼睛，头发，人皮面具，一应的人体身上所需要的零碎件。
这些东西，有金有银，但多是木材和美玉等物。
这没什么。
凡人也有。
可把东西做至维妙维肖的地步，就难能可贵了。
这女孩，真不能小看呀。
不过，这里生意并不好。
仙道神通广大，有几人损手断脚？就算有，又岂会到这等地方来。
要不然，小女孩也不可能这么清闲地和刘毅夫说话。
刘毅夫抄起一物，一只假脚……他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脸红了。
刘毅夫没说话，但意思很浅显。
你做的假手假脚……自己不用么？
女孩道:“我有我的苦衷，道友，这样，请随我进来，一看便知。”
刘毅夫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薄有身家。
在她摊位后边，有一顶支起来的帐篷。此帐上面的灵光流动，是一移动居所，别看外表小小一顶，实则内置乾坤，空旷广大。
刘毅夫想了下，道:“也好。”
他随小女孩进入到这帐篷之内，随口问道:“道友怎么称呼？”
小女孩道:“我叫舒嫦，道友呢？”
刘毅夫道:“在下刘毅夫。”
说到这儿，两人双双到了帐篷之内。
刘毅夫只觉一阵天转地转，空间转换。
进入到帐篷内后，刘毅夫眼前一阵开阔。
他立时看到，一头一丈余高的机关兽。
刘毅夫有听过，墨公会能制精巧的机关人，也算薄有战力，不过人太小了，虽然精巧，这个战斗力却要两说的。所以战斗方面，有了机关兽。
没想到，这个叫舒嫦的女孩，就有一头机关兽。
他可从鲁公会出来，知道机关人，机关兽，那一件件都是天价。刘毅夫知道后都没有买的兴趣。只因这些机关人，机关兽，全都是死要钱，不仅成本需要，动用这些机关人，机关兽，更是需要灵石为其提供动力。
就像很多人，纵买得起，也用不起。
所以刘毅夫才断了此念。
没想到生意不好的舒嫦，一个看似实力不高的小女孩，竟然私藏有这么一头一看就不凡的机关兽。
咦？等等。
刘毅夫走向机关兽。
这是一头九尾狐状的机关兽。
通体纯白，不过背后大开，露出了一片碎木零件。
不然，它外表蒙皮，如一头真正的，维妙维肖的真兽。
刘毅夫道:“不对，不对，我见过墨公会的东西，以木工皮革为主，铜金为辅，纵是机关人，机关兽，虽肖似，却毕竟是假的，一眼就可以分辨清楚。鲁公会就更不要提了，他们用金铜为主，所制的机关兽务求面目狰狞，哪里会往仿真上发展。而你的这头机关兽，却是走维妙维肖的路子，看，眼睛还在转动，这么精致，其技艺手段已经在另两家之上……这是……”
舒嫦没想到这还是一位有心人。
她微微一笑，道:“让道友见笑了，没错，我继承的是偃公会一脉……不过……”
她叹了口气。
和墨公会和鲁公会越来越强大的组织势力不同。
偃公会一脉却是人丁稀薄。
虽然偃公会技巧精妙，其手艺技术还在墨公会，鲁公会之上。可质不如量，在两家庞大势力下，也只能这样掩掩藏藏了。
刘毅夫看看这只九尾狐的机关兽，道:”它伤在了什么地方，一定要用雷击木么？”
雷击木有木之韧性，又有雷霆之力在其中，孕有生机，本身坚固不下金铁，所以不怕磨损。
需要用到雷击木，可见得是重要的部件。
舒嫦道:”在背后的中轴。它连通九尾，带动全身，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譬如大船龙骨，是最紧要的东西。别的我也可以替代，都不能长久，非要用雷击木才可，当初也正是我手中有这一支雷击木，这才可以制成云岚。”
云岚。
未想到舒嫦竟然为此兽取了名字，更可见此兽不凡。如果是普通货色，随意取名也就罢了，比如大白二白，小一小二，狐三狐四，又省心又省力。云岚，这分明是动脑用心，才取出的名字。
刘毅夫回看舒嫦，道:“我手上的确是有雷击木，可以帮你修好它。不过，我有两个疑问。如果你能答出，那么帮你也无妨，如果你不答应……想来道友也该谅解，雷击木可是可遇不可求，连元婴老怪，化神老祖碰到了，都不会放过的好东西。不可能白白施予的。”
舒嫦心中高兴，她虽一手打制这九尾机关兽云岚，不过时长日久，早就把它当成兄弟亲人一般的关系。
为了修复此物，些许代价，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舒嫦一口应下。
“你问吧。”
刘毅夫一拍掌道:“好，爽快，道友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矫情了，第一，在下看到你外面所贩之物，你既然没有双脚，又精通假肢手艺，何不给自己安一个呢？”
舒嫦苦笑，她素手下移，放却男女之念，把裙角抄起在手中，道:”道友请看。”
刘毅夫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舒嫦双腿空悬，自然是断了的。可断口处未有愈合，反而是鲜血欲滴，只是被一层透明薄膜挡住了，这才没有流下，湿染裙罗。可那里怎么看，伤口都宛转如新，始终不见愈合的样子。
舒嫦淡淡道:“此非旧伤，断处又在腿根，连再斩一刀，以伤止伤都办不到，所以拖延至今，也是无可奈何。”
刘毅夫道:“诅咒……”
舒嫦又是一声轻叹。
刘毅夫也觉得心里发毛，连忙对她道:“放下就好，放下就好，真是多有得罪了。”
舒嫦勉强一笑，道:“道友也不要可怜我，时至今日，纵然当初再多苦楚，这些年过去，我却是早已经习惯的了。”
她说话从容淡定，脸上不见怨恨愁容，可见她的心性果决到了何种地步。
一般人有这样的伤，早就苦大仇深，影响于内，连面皮都要扭曲的。哪里如她，仍然清新淡雅，从容镇定。
刘毅夫心中欢喜。
他笑道:“雷击木我可以给你，只一个问题，道友打算如何支付这价钱？”
舒嫦脸红了，她在外的生意不太好，虽不是缺东西的人，却也没有太多闲钱，只能搓着手，尴尬道:“我没有多少灵石，所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做好了，不过有些东西可能我也没有材料，只能说尽力而已。”
刘毅夫点头道:“这样就极好了。”
他犹豫半天，最终忍痛，取出最后一支完整的雷击木。
此前所得的雷击木，除却加工后的剩品，完整的木心，至此告终，容不得他不心痛。
舒嫦却是高兴开怀的。
有此这么一根整的雷击木，她立刻就可以修复九尾云岚了。
刘毅夫在旁边慢等。
舒嫦动手，她有无穷小道具，机关手，大吊臂，万用箱，掌上宝……等等，操作起来，直是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就清除了损坏的零件，换去了中轴大柱，补上浓绸的机油，最后缝上原本的蒙皮。
不多一会。
那九尾云岚就开始，动了。
一条尾巴，两条尾巴，三条尾巴，四条尾巴……直至第九条尾巴动了，转了一圈，它才伸直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果然是偃公会的手艺。
站起来的九尾狐，尾巴不经意的摇摆，眼睛看向舒嫦，投射入复杂的感情，这哪里是维妙维肖，分明就栩栩如生，和真的，活的一样。且蒙皮盖住了机关运作的声音，就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刘毅夫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手艺比外面那些要好这么多。”
舒嫦道:“哪里，道友，这可多亏了你那支雷击木，不然我也是不行的。对了，道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给你哦。”
刘毅夫想了想，道:“机关兽所需材料庞大繁多，再说金手上也已经没有完整的雷击木了，这样好了。”
他稀里哗啦，倒出自己收藏的好材料。
原本不舍的东西，遇到舒嫦这样好的手艺还要收着藏着，就真的傻了。
甚至，刘毅夫还解除了自己的幻术，现出了桃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