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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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急找赛群花

冷安容十分美丽,而且也同银牡丹、冷庄容一样:是白嫩皮肤。性格却尤其细心。报告似的说:“看!第二号上场了!”

    银牡丹在说话间,穿好了衣服。站到窗前观看。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韩丙子。我们七妹(李绿婵)的死敌。枪法不如他妹妹韩梦秀的一半。听说韩梦秀从忙牧场坐飞机,飞到重庆读大学。这个暑假没有回来,游苏杭去了。让韩丙子冒尖而已。”

    只听观众轰隆隆……轰隆隆……地喊起了号子:“二号……脱光!”“二号……脱光!”“二号……脱光!”……

    张国泉听这喊声。说:“男子脱光,没有意思。”

    冷庄容笑道:“那是一种乐趣。足见人们喜欢看脱光。”

    远处观众甲,喊了一声:“他是韩家老二:韩丙子。”

    随即就有人喊:“韩丙子——脱光!”

    人们立即跟着喊:“韩丙子!脱光!”“韩丙子!脱光!”

    于是形成有节拍的、一声接一声的号子:“韩丙子!脱光!”

    阳海星不亦乐乎:“观众要韩丙子脱光。哈哈……二姐说得是:足见人们都喜欢看脱光!尤其是看人家的绝密。说明越是隐藏的东西,人们越喜欢看。”

    张国泉笑道:“黄花少女都敢现琪花;未必他‘骚公猴’不敢舞牛鞭?”

    千秋万代金银心、冷邦容一帮人听了,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冷庄容更是笑得特别开心:“哈哈……简直太好玩了;竟然叫‘韩丙子脱光’!如果他有狗胆,硬是脱光了,光胯丁当的打靶……那才更要笑死人。哈哈哈哈……”

    冷安容心声:“无聊。”说:“如果他也一丝不挂;就不是人体艺术;而是冲淡‘太阳神’名气的畜生。我们不要看。”

    千秋万代金银心乐道:“说明我这次的效果,出乎意外的好!如果韩丙子也脱光,就是出师不明的猪狗。我赞同安妹的意见,不看!”

    张国泉把望远镜,栽在眼窝上,赞美:“那崽子的样儿,居然还长得像一根葱子似的好看。如果他把衣服脱光,现出那一根利箭来。直挺挺的翘首以待;肯定要叫女人们都心慌意乱。”

    千秋万代金银心鄙夷地说:“那您就饥不择食啦。其实,他模样不如我的生肖体面、干净。论枪法,只是一个上不起等级的花花公子。预赛时我见他的枪法,孬极了。给我当‘马弁’,我也不要。”

    冷邦容:“他妹妹韩梦秀,九岁时就是动打冠军。被和福封为‘慧福玉鸽’。他妹妹都那般了得;他也敢来参赛,应该不是狗屎。”

    千秋万代金银心:“这次进入决赛的十七名;我看:除了我和赛群花,其余的都是凑热闹的‘崴’货。不足挂齿。”

    冷庄容:“银子注意!我就只担心赛群花!上次她就是打靶冠军!”

    千秋万代金银心若有所思地说:“其实赛群花,落地就被强迫入佛门;她母亲被‘休掉’。值得赞美的是:洪夫人并不悲哀气馁。而是只身孤影——金江独步,与国内、国际通商。发家致富,形成了‘菊记’体系。是我们女人的楷模。赛群花得和福封赏,根本没有溜须拍马、献媚取宠。而是凭真正苦功挣得的。所以,我倒真有点同情:赛群花小小年纪,就无畏奋战,应该是少女英雄!”

    冷庄容喝道:“银子!比赛场上无同情,无老幼,无亲朋,无官阶,无男女。谁心软就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你怎么同情她呢?”

    千秋万代金银心:“赛群花毕竟是洪夫人的女儿。我只是同情,而不是心软。要是她能够镇定发挥,就让她夺一个单项冠军吧。”

    冷安容:“是啊!以后我们遇到洪夫人,也不会感到对不起呐!”

    冷庄容:“那要看她的造化。就凭银子无衣造起的这雷霆吼声,也要吓破癞蛤蟆们苦胆!赛群花得了‘免赛十八般武艺’;若是过得了这一关:枪法第一,全能冠军就是她的。”

    千秋万代狼银心:“啊!二姐说得也是。那怎么办?”

    冷庄容:“不着急,‘太阳露’叫她上不了场。万一她没有喝那水,也要看她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即便成功,也要看是不是侥幸,碰运气。或者是耍什么手腕,搞什么阴谋诡计。总之,要否定她!何况她是可恶娄阿甲的孙、娄宏发的种。我们决不能让她给南梁增光!”

    轰隆,轰隆的声浪和口号声,一直撼天震地不绝。

    裁决台。阳鹯恼火地冲着狼鸷鸟大声:“烦噪声音太大了,吼得我发昏。应开枪镇压,或者是朝天鸣放空枪,方能止沸!”

    狼鸷鸟暗道:“刚才我就差一点点,就要开枪毙妖女。要真是开了枪,必定造成恐怖而大乱。这么多观众,势如洪水,就要互相践踏而死伤。这场比赛,倒真要被狼毒心破坏掉。”摇头说:“不可火上加油,以免造成大乱。你不见,许多剧场间休时,噪声也有这么大。所以不足为奇。”

    和福情趣欢乐,道:“况且,观看比赛,本是民众同乐。欢声雷动,乃是常情。怎么要开枪呢?切切不可!要让大家纵情狂欢,抒发心中畅快才是!生活中,不文明的人就是喜欢大喊中叫;或者放鞭炮、敲锣打鼓震天响。”

    银牡丹造起的声势,致使比赛仿佛是在狂风暴雨下进行。

    韩丙子的打靶技术太差,只打中了六十几靶,总分不过二百。

    三至十六号当中,虽有可能超出银牡丹总分;但因凶猛的狂飙噪声、强烈的污染刺激,大都难以镇定情绪:有的头昏、目眩;有的颤抖、出汗;有的心慌、失态;有的气短、干呕……还有的是枪技差劲。总分都远远不及银牡丹。

    狼鸷鸟心声:“我高兴的是:最高分只有狼银心二百六十分。从预赛水平来看,即使赛群花采用与狼银心相同的动作和速度,获分数也不会低于狼银心。我着急的是:怕娇嫩的赛群花,经不起这暴烈声势冲击而失误。”

    和福感到奇怪,问:“该十七号出场了,为何无人?”

    狼鸷鸟也惊诧,“啊!“对身后的传令随从命令:“快去叫赛群花……叫她赶快镇定出场打靶!”

    李俊霞抓阄返回休息棚。下马一看,屋内空空无人。地上淌了一片水,泡着一支纸烟卷。床上糊着一摊血,床单混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搏斗留下的痕迹。

    不禁暗道:“我虽是处女,但听老一辈说过:少女被摘花时,必然痛苦流血的常识。哎呀我预感:赛群花已遭不幸,我心如刀割!”

    惨痛地连连顿足:“完了!完了!赛群花……怪我疏忽了一下……是我不该带你来……追悔莫及了……怎么办……且住!且住!我去抓阄,往返时间并不长。怎么这样快,就发生了此事……”

    忽见床单的皱折处,有一个小玻璃管,拾起一看,上有小字:“太阳露”。

    由不得暗道:“灵洞并无此物,显然是别人遗失在此的。这更说明:赛群花被人糟蹋了……可是你……现在哪里……天呐!你,你不要自杀……哎呀我……顿时方寸大乱;极怕这事外传,坏了赛群花名声。”

    急忙把床单连同那小管,以及拾起地上纸烟卷,裹成一捆。

    又见:床单下垫的白色羊毛毡,也有血迹。

    急忙拔出护身短剑,剜了血染的毛毡,包入床单内。

    心想:“现在要赶快找到赛群花,向和福报告。请和福处决凶犯。倘若和福处理此事不力,或者一推六二五了事;我决不甘休,就要不惜暴露我梦幻女的真面目:施展神功,非铲除铁梁恶魔不可!”

    接着一边将床单包,放入马鞍上的口袋,以作证物。

    一边分析:“可能赛群花含羞怀恨,转回灵洞去了。我得赶快去追寻……”

    随即飞身上鞍,策马奔驰。

    快到山垭口时,忽听后面人声隆隆,上到山垭口,停住马。

    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是千秋万代金银心在广场无衣亮相。

    不禁奇怪。但是心声:“黑暗社会出妖怪,不足为奇。快找赛群花要紧!”

    奔马到灵洞的“长隧洞”外。

    摹仿赛群花的声音,问隧洞出口的守卫:“雅洁芹回来么?”

    几个守卫异口同声回答:“没有。”

    李俊霞:“谁回来了?”

    守卫:“谁也没有回来。”

    李俊霞一听“没有”;悲愤难忍。策马奔驰到“隧外”练武场;“驯马山路”;“练武松林”;“钓鱼江畔”;“娱乐猎山”;“隧外”的寺院,经堂,客房……

    “啊!凡是赛群花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皆无她踪影。我也五脏六腑凉透了。怎么办?镇定!镇定!冷静地想想……”失魂落魄地暗道:“啊……人在不幸时,要极力争取正义的援助和法律的支持。眼下只有和福是这样的双重人物。我必须争取她正视此事。那么就必须先从支持她主持的‘武功比赛’入手。十八般武艺都是免了的,就只是打靶。获得头名就是全能冠军,我非获得不可!后面的检验就简单了。”

    急忙飞马向赛场回返。奔到山垭口,举望远镜一看:第十六号刚刚射击结束,正在等待亮分。由不得惊愕地暗说:“糟糕!我也许来不及了……”想着便将马缰一抖,喝声:“快跑!快跑!”

    ……

    冷安容和观众,忽见一人骑棕色骏马:如飞一般下山来,奔入广场,驰向裁决台。

    和福看她那样快速奔马而来。“啊!她身体十分嫩柔。”觉得应该嘱咐她“可以休息片刻。”于是站起身……但话到嘴边忽又猛省:“不可,以免人们怀疑徇私舞弊。”

    台上的人见和福站起身,莫明其妙,也不约而同地起立。

    化装为赛群花的梦幻女,二话不说,飞身上台。一面双手将裁决台上的五只手枪,插两只在后腰间;插两只在腹面前;左手拿一只。一面趁插手枪之机,沉着地将台上的人,扫了一眼。将他们的面貌,印在了心里。紧接着转身,一下子“射身”坐上马鞍。双脚一夹,催马奔向打靶区。

    近几章状态:

    兽性发作冲进房;抓阄交换诡计藏。

    悲愤铁梁武泰斗,喜乐天下剧毒王。

    牡丹蓄意体裸露,宗师恼恨手挥枪。

    观众呼声动天地;姐妹欢欣肉太阳。

    住房狼藉出大事,小管毒液现灾殃。

    剑剜血迹心火愤;徒弟遭劫师悲伤。

    催马回洞寻觅遍,概无踪影魄落光。

    切齿静脑沉思定:夺冠获取佛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