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遗录之沧海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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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蟒河地宫

    wed feb 03 23:10:37 cst 2016

    蟒河地宫

    很快到了深秋时节,我们这座山城一到这个季节,雨水就特别充足,有时雨一下就是十几天,还时不时的会有几场大暴雨。原来还有浅山区的几座高山挡着,山洪很难冲进市区,可这几年开山炸石头的越来越多,几乎把临近市区的几座山头快给炸平了。一连下了几日的连阴雨后再加上前两天突来的暴雨,引发了北面的山洪。山洪沿着市区内一条南北贯通的河倾泻而下,光城北边的树枝房屋之类的东西顺流冲到市南区的就数不胜数。

    水耗子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这次山洪冲下了不少深山里的东西,非要拉着我到蟒儿河最南端的一个拦水坝那里看稀罕。

    说起这蟒儿河县志里倒是有些记载的,三国时期这河里出现了一条青蟒巨大无比,在这河道里是兴风作浪,每隔几日都要吞食一只黄牛,不然就扰的四方百姓不得安宁。最后当地的药王爷,也就是后来被贬为山阳公的汉献帝刘协,特地上山采药练就驯灵散,投喂这条祸害人间的青蟒,青蟒服了驯灵散之后化身为人,臣服于药王爷,并被药王爷收为义子,负责守护山上的百草仙药。后来这条河就被人习惯性的称为蟒儿河沿用至今,后人还在蟒儿河附近修了座药王庙用来供奉药王爷。现在想想我跟水耗子在深山碰到的那条大蓝蛇说不定就是这大青蟒留下的孽种呢!

    拦水坝北边有座横跨蟒儿河的桥叫做解放桥,解放前附近村里的一个乡绅想霸占河东岸农户的土地,就以修桥为借口硬生生的把土地占为己有,后来到了四七年国民党被赶跑,这乡绅害怕政府处理,就捐钱修了这座解放桥。

    等我们到的时候桥面上已经围满了人,这里离市区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平时连个人影都难见到,大概这些人也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来看热闹的。上了桥后水耗子扯着我的衣服就把我往人群里拉。等我们挤到了桥南边护栏的时候,向着河里望去,一队人穿着潜水衣带着氧气罩正准备进河呢。

    “就这水深还用得着这样的全副武装啊,笑死人了。”水耗子小声对我说。我嘿嘿一笑说:“就你水性好,有能耐你进去摸摸,看他们找什么呢。”说完我又跟水耗子闲扯了几句,可他都没搭茬,我扭头一看,已经不见他的踪影,心想坏了,这小子见水就兴奋,我再这样激他一句他肯定是要下水了。于是我赶紧向着河边望去,这水耗子已经跑下去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交涉开来。不多会儿,水耗子脱了衣服拿着个大夹子就跳进河里了。连着换气带潜水,十几分钟后水耗子用那夹子夹了一只小鹿的尸体上了岸。桥上有几个起哄的人还带着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水耗子更是得意的冲着人群挥了挥手,都忘了他那内裤后面的破洞露出了大半个屁股。

    那群人将那小鹿尸体装进了一个密封袋里,就开始收队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水耗子喊着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脱了内裤拧干后开始用他那破内裤擦拭全身,我问到:“就这一个小鹿尸体也不至于惊动这么多人啊,再说了他们还真放心让你下去啊?”“我说我是国家队的游泳运动员,乐的那领导屁颠屁颠的给我让烟,死乞白赖的求着我帮忙下水看看。对了,我摸上那东西你看到没,就是山洪冲下来,我刚才看了一眼,鹿心已经没了,估计就是那东西给掏吃了。听那傻了吧唧的领导说山洪完了以后这一片连着两天全是死鱼,找不到原因才决定下水来摸摸看的。估计是鱼吃了那死鹿身上的毒肉的缘故。”

    “这一下去不光把那死鹿捞上来,造福了全城百姓,哥们还发现了个秘密呢,估计是这几天山洪水大的原因,西边的桥柱子旁的土堤让冲出来个大凹口,里面有个暗门,看样子是个密道啊。有没有兴趣进去看看有什么稀罕玩意没。”好奇心驱使着我默许了这次冒险。

    回到家准备好手电工兵铲以及其他的一些装备后,我们两个就骑着两辆破车又回到了拦水坝旁。之前水耗子探过路所以熟悉的多,沿着河边我们走到桥底土堤那个凹口处,清了清浮土就看到了水耗子所说的那个暗门。暗门底边跟河水平齐,那门是铁质的,因为常年在河边土埋的原因,早已锈蚀严重,轻轻一碰就直掉铁锈。一把铜锁将两扇铁门紧连着,看铜锁的样式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我们也没想着在这锁上费心思,就抄起那把工兵铲对着门一砸,那锈蚀严重的铁门应声打开了。

    水耗子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眼前是一个十米见深的青石甬道,倾斜向下而去,甬道十分狭窄人只能趴着进去了。通了几分钟气后我将一只一头浸满了煤油的棉棒点燃扔了进去,看着火并没有熄灭,就确定了里面的污秽之气已经被空气稀释了,此时水耗子迫不及待的用嘴咬着手电拱了进去,我跟在他后面进了甬道,匍匐前行到出口处停了下来。

    借着那根燃着的棉棒的光亮,看到里面是一个近似于梯形的地宫,除了布满蛛网外整个大厅就剩下对面靠墙处还摆着一个供桌。这甬道在地宫最顶端,离地面足有两三米高,我们俩接连的跳了下来。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到两侧的墙上各有几个油灯,因为年头久了里面的灯油早就干了。水耗子取下两个油灯把我们随身带来的煤油倒了进去,等油灯点着后整个大厅都照亮了。这大厅并不大,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其他的通道。

    “本来以为那老财主修桥的时候会偷偷藏了宝贝在这呢,费了这老鼻子的劲儿,没想到就找到个菜窖,还连颗白菜都没有。”水耗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点了根烟抱怨起来。我拿起手电照了照四周的青石墙砖,墙砖的接缝处是一种蜡质的特殊粘合剂,想必是这里离蟒儿河太近的缘故,为了防止地下水渗到这大厅里才做的处理。虽然如此处理了可这大厅却也潮湿的很,每吸一口气就像是喝了一大口水一样。

    水耗子猛嘬了两口烟,然后用手指将燃着的烟屁股弹向了甬道对面的墙壁。烟头碰触墙壁后震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墙壁似乎有些图案露了出来。我就朝着那面墙走去,边走边对水耗子说:“耗子把水拿出来,再找块布给我。”。接过了水耗子扔来的水壶和一块破布,蘸上水后开始轻轻的擦拭那面墙。不多会儿一小块墙体就显露出了本色,水耗子盯着看已经入了迷,我就走远了细细一看,这面墙上画满了苗疆的巫医神汉,而且看样子这是一种祭祀的场面。“老徐,拿我的内裤把那边也擦干净看看呗。”水耗子冲着我指了指右面。听到这里我看看手里的破布,才发现这竟是刚才水耗子擦干身子用的破内裤,直接就朝他脸上扔去。“还擦个屁,看样子这老小子是个笃信巫蛊之术的人,这地宫根本不是什么藏宝的地方,而是他秘密进行一些不可告人活动的地方。”

    “那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啊,把这俩蜡扦还有这几个破油灯拿上,好歹算是民国的老物件,换顿酒喝应该绰绰有余吧。”说话间水耗子就走向供桌,伸手就将放在供桌左端的一个锡质的蜡扦拿了起来。在他向另一个蜡扦走去的时候,原来摆放蜡扦的地方突然嘣的一声弹起来一个东西。紧接着甬道的正下方地板处一块青砖忽然钻进了土里,只听见有急速的水流声,“坏了,耗子快从甬道出去,有机关....”我话音还没落,一块大青石不偏不倚的卡住了甬道的出口。只见河水从甬道正下方那个缺口急流了进来,我脱掉上衣就开始堵。“找东西堵这口子。”水耗子也脱了上衣扔给了我。看着水慢慢变小,我长舒一口气,“你小子别乱碰,那蜡扦压着的就是密室的机关了,现在可好出口都堵上了。咱们...”本想继续埋怨他几句,可是此时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又一块青砖突然消失,河水猛灌了进来。水耗子二话不说拿起背包就堵了上去。等水流减缓的时候不远处又有一块青砖钻进了地里,这时候整个房间已经没什么东西可用了。“这应该是靠水压控制的机关,触动机关的时候,所有通道都打开了,堵上一个口子后等水压到一定程度另一个缺口就自动触发了。”“那怎么办啊,这破蜡我不要了行吧。”等水耗子把蜡扦放上去时已无济于事。我们两个只能呆站在水里,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蜡质的粘合剂不止为了防着地下水渗入,还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密闭的水窖要淹死所有擅闯入这里的人啊。

    短短一两分钟时间水已经没到了脚脖子,照这样的速度怕是用不了半小时这房间就真要变成水窖了。“枉我杨浩一世好水,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水里,冤啊,冤啊!死在这鬼地方咱俩怕是永远不会让人发现了。但是我能跟自己最爱的兄弟死在一起,也算值了。”听着水耗子自言自语的疯话,我也没工夫搭理他,开始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救命的机关。水耗子一人则呆站在水里,开始不住的诉说他这一辈子的革命史,像是有人能给他记录下来似得。

    不多会水已经没到两颗腰部,水耗子止住了诉说他的回忆录,走向那画满巫医神汉的墙壁双手合十开始拜了起来。“这时候了还拜个屁啊,想活命就赶紧帮我找找,一般设计这样机关密室的人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我冲着他大声喊了起来。“管他什么神仙巫医的,拜了再说。弟子不是不想跪着磕头啊,水太深怕呛着了,碰碰头意思意思啊,各位大仙见谅啊,见谅啊。”说完这些水耗子开始用头朝着墙壁上每个人像面部磕了起来。他从最左边开始碰,等碰到了中间一个侧卧着的萨满头领样子的人像头部时,大厅两侧的石墙突然间各开了一扇门。没想到这水耗子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救命的机关,想这设计机关的人做梦也想不到会碰到这样一个不着四六的主。

    我拉着还准备继续碰下去的水耗子就跑向左边那扇石门,待我们跑进耳室的时候看到开着的石门旁是一个用滑轮控制的开关,我拉下开关后那石门缓缓落了下来,水流渐渐的止住了。“见神就拜没坏处吧,又捡了条命,哈哈福大命大啊。”“别扯那没用的,先找找看咱们怎么逃出这鬼地方再说吧。”水耗子从那湿漉漉的裤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打着,借着那微弱的火光在四周的墙壁上找起了油灯。油灯是没找到只找到了一个裹着油布的火把,因为潮湿的缘故,点了半天才引起了一点火苗,举着火把照路,我们向着耳室的深处走去。

    走了十几米远后,看到前方是一个青石垒砌的大池子。水耗子拿着火把朝着池子照了照,只见那池子里足有上百朵红的发紫的花骨朵,每个都足有车轮那么大。那花骨朵渗出的鲜红汁液直往下滴。再看那池子里布满了白骨和烂肉,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牲畜了。“看样子在这没光的地方这些花就是靠着吸收尸体里的养料活着的。”我话音刚落,离我们最近的那个花骨朵突然打开,只看见一个人脸从里面拱了出来,开始吸食那紫花上面分泌的血红色液体。等它完全爬出来后张开八条细长的腿,我们才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一只巨蛛,通体紫红可是背部的人脸上眼睛和嘴巴的部位却发着蓝色的光。水耗子掏出裤兜里早已湿透了的烟盒,扔了过去,那人面巨蛛猛地吐出一条发着幽幽蓝光的细丝直接穿过了烟盒将其钉在了墙上,顷刻间沿着蓝丝爬了过去用两个钳子般的尖牙将烟盒一口咬断。

    我冲着水耗子摆摆手示意他向后慢慢退去,在我们还没退后几步的时候,那只爬在蓝色蛛丝上的人面巨蛛突然用细腿在蛛丝上拨弄了几下,发出当当的声音。借着火光望去,我们俩傻了眼,那上百朵紫花像是接到号令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了,随后就是嗖嗖的声音,眼前一片幽蓝色的细丝布成了一张巨网,一只只人面巨蛛爬了上去。顿时整个耳室的一端布满了露出诡秘微笑的人脸,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把伞兵刀握在手里,水耗子则将手里握着的火把插回了墙上,然后从皮带上摘下那把工兵铲。“看样子今天不是选择被淹死,就是跟这帮子大饼脸拼了。”“看到刚才你扔的那烟盒没有,咱俩的外衣都堵那水窟窿了,千万不能让那蛛丝粘到,不然连个遮挡都没有准被刺穿。”

    说话间一道蓝光直冲我的面门射来,水耗子挥起手里的工兵铲就是一档,一只人面巨蛛嗖嗖的沿着蓝色蛛丝爬了过来,我拿起伞兵刀将那粘在工兵铲上的蓝色蛛丝割断,没想到那蜘蛛在落地的瞬间一跃而起两颗钳子般的大牙冲着我们就准备来上一口,好在有那工兵铲挡着,但这一口已经把工兵铲咬的有些变形了。水耗子将那咬着不放的人面巨蛛一铲子拍在了地上,蓝色汁液夹杂着紫红色的蛛肉四溅开来,让人直作呕。

    在我们刚处理完这只先锋军的时候,一只人面巨蛛从耳室屋顶上掉落了下来,正落在水耗子的背上,这家伙是沿着屋顶爬过来想搞个偷袭,我拿起伞兵刀对着那人脸刺了过去,因为怕误伤了水耗子,留了些力气,随后用刀将那人面巨蛛挑起来重重摔在了地上,水耗子见状马上补了一铲子下去,又是一地的蓝汁。这时候再看水耗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开了花,皮肉上也留下了八条红色的血痕。

    先遣部队的失利似乎对它们起到了一点震慑作用,可我跟水耗子已经费尽了大半的力气。“老徐,这没让射死也能把咱俩给累死啊。快想想办法啊。”突然间我看到地上碎成两半的烟盒,对着水耗子说,“你拿着铲子在这挡着,我去后面准备点东西。”说着转向石门的方向跑去,耳边只听见身后嗖嗖的几声,还有水耗子拿着工兵铲拍打的声音。

    等跑到了石门旁,找到了堆在旁边的一些碎石,然后将碎石砸成小块儿,脱了衬衣包好了后就赶紧反身朝着水耗子跑了过去。这时看到水耗子躺在地上,双手将工兵铲横在胸前,两只人面巨蛛咬着工兵铲的把手重重的压在他身上。我飞跑上去抬起一只脚踢飞了一个,然后用包着石块的衬衣重重的砸向了另外一只。这一砸下去,那巨蛛蓝色的汁液流了水耗子一身。再看看水耗子连腿上带胳臂上已经被那人面巨蛛射穿了好几处,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啊,幸亏这东西没毒,要不哥们早就破相了。”“少废话,跟我一起扔石头。”说完拿起一块石头,向着那布满诡异笑脸的巨网上扔去。石头飞过去的时候几只人面巨蛛同时吐出蓝色的蛛丝射了出来,这一下子那巨大的蓝网上可热闹了,一只被蛛丝误射到的人面巨蛛折腾了几下子就应声掉在了地上,流出蓝色的汁液不再动唤。“这办法好啊,挑拨敌人窝里斗。”紧接着水耗子也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伴着蛛丝嗖嗖射出来的声音,地面上马上就多了十几只被射死的人面巨蛛。正在我们准备继续扔石块的时候,一只足有两倍大的人面蛛王爬到了几层蛛网的正中心,用那细腿在蛛网上一阵急促的拨弄后,其他的巨蛛突然都停止了吐射蛛丝。“看样子它们那祖宗是识破了咱们的计谋,石头全扔出去,只能硬拼了。”。此时剩下的几十只人面巨蛛都从蛛网上爬向了墙壁和地板,慢慢开始向着我们俩聚拢来,看样子是要发起总攻了。

    我跟水耗子背靠背的站好,这样我们受攻击的面积也就小了很多,它们每次只能三四个的攻击到我们,就这样厮打了十几分钟后我们俩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抓咬的痕迹。突然间从屋顶上跳下来两个巨蛛,抓住了我跟水耗子的背部就准备咬下来,我们两个转过身来后背冲着耳室的墙猛撞了上去,就感到背后一股子蓝汁喷散开来。这时候我们的阵型已经被打乱了,水耗子站在原地继续挥舞工兵铲拍打着靠近的巨蛛,而我则被逼到了那尸骨池旁,一只巨蛛朝着我扑来,一刀下去扎透了那巨蛛的腹部,可伞兵刀却被卡住了怎么也拔不出来,就在此时那只两倍大的人面蛛王却突然从我头顶的蛛网上跳了下来,水耗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工兵铲飞了过来将那巨蛛砸在了地上。工兵铲被弹飞进了尸骨池里将一朵尸花直接铲断,离我不远的一只人面巨蛛却突然自己炸裂开。“耗子快把火把扔过来,这人面蛛跟这尸花是一体的,毁了尸花就能杀了它们。”回过神后我就冲着水耗子喊道。水耗子也不敢耽误,取下火把向前跑了两步,就将火把扔进了那尸骨池里。这满池的尸油见了火就马上着了起来,那一朵朵的尸花马上都蔫了起来,只听到耳边不断的想起砰砰的声音,满地的人面巨蛛一个接着一个自己爆裂开来。

    整个耳室充满了尸油燃烧的难闻气味,墙壁和地板上也都溅满了发着幽蓝色光亮的液体。“老徐啊,两个石门你偏偏就拉着我往这满是大饼脸的鬼地方跑啊,那另一个门里肯定是那老财主藏宝贝的地方,我要潜水过去看看。”我也没拦着他,瘫坐在地上喘起气来,“那边还不一定是什么怪物蛊虫呢,想再去鬼门关走一遭的话随你去,不过记得关好门别连累了我。”听到这里水耗子嘿嘿一笑说到:“算了不要什么宝贝了还是保命要紧,看样子这土财主真是个喜欢巫蛊的人啊,这些东西就是他养来害人的吧?”“没猜错的话,那个乡绅应该是苗疆的巫医,豢养这些怪物想必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捐修那解放桥就是怕别人发现他这个秘密吧。算了不去想了,咱们得把石门打开放些水进来灭了这火,不然咱们俩早晚要缺氧而死。”

    我走向机关打开石门后大厅里的水就灌了进来,水耗子也潜回地宫大厅把我们的背包衣服给取了回来,火渐渐熄灭后我们重新关上了石门。水耗子把刚才取回的灌满河水的油灯处理干净后,重新倒进煤油点着了,我们看着水流向着尸骨池另一头缓缓流动着,我想前面应该会有一个出口才对。穿过了尸骨池,是一条斜向右的通道,可通道的尽头却是封死的,我接过工兵铲朝着通道尽头的青石板轻轻敲了敲,听声音里面应该是中空的。水耗子点着了打火机,将火苗靠近石板的缝隙处,丝丝的风吹的火苗一注的晃动,这里应该直接可以通到外面。可就凭我们两人现在的状态加上手头这些工具,怕是很难打开这石板的。

    “看样子要把外面的水放进来凭着水的压力才能打开了,耗子你在这石板最下接缝处凿个洞,我去把石门打开。”说完后我们就各自忙活起来。等我打开石门回来时洞已经凿好了,透进来了一丝光线,这让我跟水耗子又看到了重回地面的希望,互相对着傻笑起来庆祝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我们先用衣物堵上了凿开的洞口,等河水将整个耳室和通道全部灌满后,我们两个屏住呼吸潜了下去,拿开堵着洞口的衣服,又用工兵铲将洞口扩大了一些。水开始从洞口流了出去,慢慢的水流越来越急,随着水力的增加洞口也被冲的越来越大,最后势不可挡的将一整块青石板直接冲开,我们也随着青石板的脱落被冲了出来。

    等缓过劲之后发现我们被水冲到了一个圆柱体的深土坑里,抬头就能看到天空。随后水慢慢的灌满了大半个土坑,浮在水面上的我们离地面也就不算太远了。顺着坑壁爬了上去,等我们在地面上站稳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那药王庙里的枯井。这乡绅应该是想以药王庙为掩护再多修几个那样豢养蛊虫的密室,却没想到挖到了药王庙的井边,只能封死了通道。没想到经过我们这一番折腾却找到了害得这井变成枯井的罪魁祸首啊!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没想到我们在那地宫里已经呆了一个下午了。也顾不得浑身湿透冻得全身打颤的骑上车子就往家里跑,回到家后简单的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我就开始数落水耗子不着调,害的我们俩差点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听到这里水耗子得意的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蜡扦冲着我晃了晃,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把这东西给顺了出来,这次也算没白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