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别无选择
thu jan 21 00:21:36 cst 2016
“你这样做，值得吗？”一个苍老却浑厚有力的声音问道。
苏芜盘膝坐在床上，双目无神，静静地看着手中之物发呆。
一旁床边，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他身穿白袍，一尘不染。负手而立，如果此时再给他一把戒尺的话，赫然就是一位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他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正一脸严肃地发问道。
细细打量起这位老者，他竟然是一道虚浮的光影，没有肉体身躯的存在，如同鬼魂一样的存在。
苏芜的双手交替，在这件墨绿色的物件上不断地摸挲着，仿佛此物是什么稀世珍宝，就如同他的心肝宝贝一般。
细细一看，此物却是一个如同破烂一样，只有巴掌大的小破碗！
这个小破碗的底部并非平面，而是如同锅底一般的凹出了一个圆弧圈。其表面早已布满青铜绿锈，就连原本刻印在其表面的花纹，也早已被绿锈腐蚀销毁得干干净净。
碗口的边沿，更是丝毫没有半分规律，凹凹凸凸的破口处，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尖锐。在碗底的背面还有着一个圆扣，如同一个手柄。
就这么一个破烂，要是被丢在了垃圾堆里，就算是捡破烂的都不会多看上一眼，可苏芜却是一直在用一副看着绝世珍宝的眼神看着它。
渐渐的，苏芜原本呆滞的眼神渐渐地开始明亮了起来，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小桌子上的那个储物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与决然。
老者看见苏芜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桌上的储物袋，立刻明白了苏芜的决定，面色严肃，一字一顿道：“你考虑清楚啦？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急在这一时，稍有偏差，你这四年来的努力可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苏芜坐在床上，停下了双手摸挲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坚定地说道：“我考虑清楚了，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修炼进度，要想修炼出元种至少还要半年才能成功。可现在我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老者略带迟疑，但却还是开口说道：“你等了四年，难道还差这最后半年不成？就为三个月后的那次试炼？为了一个李玄奇，你连将来的大好前途都不要了？”
李玄奇乃是战岩城四大世家，李家的现任家主，还是战岩城现在的暂代城主，同时他还是苏芜的……杀父仇人！
当年李玄奇就是在战场上和一位与苏鼎不和的将领联合出了一个诡计，害死了苏鼎。
苏芜听到老者念到的名字后，眼中闪过一道阴寒，点了点头，眼中的坚定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劝解而出现半点动摇，他缓缓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这场试炼，如果三个月后没有这场试炼的话，别说半年，就算你还有四年我都可以等，也可以忍。”
“但是现在，一旦李玄奇的儿子在这次试炼中取得的第一名，李玄奇得到了那枚‘紫心破障丹’后，就可以立刻突破‘灵武’境，一旦有了域主府的册封，坐实了他的城主之位，到时候我还怎么报仇？！到时候莫说报仇，只怕我苏家上上下下只怕都有性命之危。”
大周皇朝的国策，每一座城池的城主最起码要有‘灵武’境的实力，而每一位担任城主的‘灵武’境一旦得到了本州域主，封王级别人物为其册封后，一律安危皆有域主府在背后撑腰。
十年前，苏芜的父亲，战岩城的上一任城主，苏鼎战死后，域主府便下旨由尚在‘元武’境的李玄奇暂代城主一职，虽有虚衔，但却没有域主府的庇护。
这些年来，李玄奇修为日益精进，据说距离那‘灵武’之境只差这最后一线了，一直都还差一个契机。
而三个月后那场大会，那枚五阶丹药‘紫心破障丹’对李玄奇来说就是一个难得的契机。
此丹对那些困在‘元武’境许久不能突破的强者有着极好的药效，有助于武者突破，可以增加突破几率三到五成。如果李家的人能得到这枚丹药，李玄奇一旦突破‘灵武’境，试问到时候战岩城谁能挡其锋芒？与其争锋？！
老者急了起来，仍不死心地劝解道：“可是这个办法失败率极大，对你身体的伤害也是极大，这些年来，你为了修炼身子本来就弱，等下万一你身体承受不了，失败了怎么办？”
“姜老，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身体承受度。”苏芜面带感动地看着他，突然开口笑道：“这些年来，若无您的指点，苏芜也绝对走不到这一步……”
“但是，面对此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全力地放手一搏，我才能理顺思绪，哪怕我失败了，我也绝不后悔。”说着苏芜一脸坚定，双眼死死地看着老者，突然冲他跪伏大声果决，恳求道：“请姜老成全！”
老者本来还欲再次劝说，但当他看见苏芜紧咬着嘴唇那份刚毅不挠的样子，突然眉头紧皱，话却怎么的都说不出口，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好，罢了罢了，既然你要放手一搏，老夫就舍命陪一陪你这小子。”
苏芜面露喜色，一脸感激地笑道：“多谢姜老成全。”
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看见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凝聚出元种是踏上修武一途最基本的首要事情，一般来说只要是天赋还过得去的，家里资源还供应得上的，想要在十五岁前凝聚出元种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眼前的这一老一少赫然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把这当做天大的要事一般。
可老者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大手一摆，没好气地说道：“不必谢我，待会儿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重要的那部分只能看你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苏芜收起笑容，极其严肃地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
老者果断道：“好，那就开始吧。”说着身躯一转，变作一缕灰烟，缩进了小破碗之中。
与此同时，一双银白色的拳套不知从破碗里的什么地方漂浮了出来。
苏芜将一旁的火炉拉了过来，手脚麻利地支起了一个小火架，然后手脚麻利地把小破碗放在了火架的中央处，火焰最旺盛的地方。
苏芜戴起了这对拳套。这双拳套仿佛天生就是为苏芜特别定制的一般，将苏芜手指到胳膊肘这截部位尽数包囊在其中，不论是手指关节还是手腕的弯转角度全部都设计得极其完美，没有一丝不合，跟赤手空拳时的弯弧度一样，没有多任何一个死角。
跟小破碗比起来，这拳套的卖相看上去就显得不一样了，银色光亮不说，那层蹭亮得甚至可以照映出人影的表面，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英武不凡，神圣无比。
再加上上面还有一条条，一道道光看上去就显得晦涩、难懂的花纹更是为其增加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看上去就人觉得肯定是一件绝世奇珍。
苏芜戴上这对拳套后，拿起储物袋，直接将袋内的元液全部取出放在桌上，苏芜一点数量，整整有二十七瓶……
苏芜无语地看着这些元液，嘴里喃喃道：“你个死老赵，真是小家子气，之前有这么多元液也不舍得多借我点。话说老赵这厮这私房钱真多，多快比上我的身家的……”
苏芜拿起一瓶元液，将其封口扭开，把其内装盛的乳白色液体全部倒在了小破碗内。
这种乳白色的液体就是元液，一般武者修炼都是将其服用，来吸取其所蕴含的元力，加快武者修炼的速度。像苏芜这种‘煮’法还是第一次见。
在元液倒入小破碗的那一刹间，小破碗外面那一层怎么样都抹除不掉的绿锈内突然放射出一道道闪亮的光芒，这些光芒全部都沿着一条条独特的花纹伸延开来，与此同时，破碗里的元液也开始发生的改变。
随着小破碗外面光芒的延伸，碗里的温度也开始渐渐升高，一道道白烟也开始从碗里飘散了出来，元液的体积也开始慢慢地浓缩变少，变得浓稠了起来。
“你这样做，值得吗？”一个苍老却浑厚有力的声音问道。
苏芜盘膝坐在床上，双目无神，静静地看着手中之物发呆。
一旁床边，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他身穿白袍，一尘不染。负手而立，如果此时再给他一把戒尺的话，赫然就是一位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他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正一脸严肃地发问道。
细细打量起这位老者，他竟然是一道虚浮的光影，没有肉体身躯的存在，如同鬼魂一样的存在。
苏芜的双手交替，在这件墨绿色的物件上不断地摸挲着，仿佛此物是什么稀世珍宝，就如同他的心肝宝贝一般。
细细一看，此物却是一个如同破烂一样，只有巴掌大的小破碗！
这个小破碗的底部并非平面，而是如同锅底一般的凹出了一个圆弧圈。其表面早已布满青铜绿锈，就连原本刻印在其表面的花纹，也早已被绿锈腐蚀销毁得干干净净。
碗口的边沿，更是丝毫没有半分规律，凹凹凸凸的破口处，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尖锐。在碗底的背面还有着一个圆扣，如同一个手柄。
就这么一个破烂，要是被丢在了垃圾堆里，就算是捡破烂的都不会多看上一眼，可苏芜却是一直在用一副看着绝世珍宝的眼神看着它。
渐渐的，苏芜原本呆滞的眼神渐渐地开始明亮了起来，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小桌子上的那个储物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与决然。
老者看见苏芜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桌上的储物袋，立刻明白了苏芜的决定，面色严肃，一字一顿道：“你考虑清楚啦？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急在这一时，稍有偏差，你这四年来的努力可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苏芜坐在床上，停下了双手摸挲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坚定地说道：“我考虑清楚了，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修炼进度，要想修炼出元种至少还要半年才能成功。可现在我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老者略带迟疑，但却还是开口说道：“你等了四年，难道还差这最后半年不成？就为三个月后的那次试炼？为了一个李玄奇，你连将来的大好前途都不要了？”
李玄奇乃是战岩城四大世家，李家的现任家主，还是战岩城现在的暂代城主，同时他还是苏芜的……杀父仇人！
当年李玄奇就是在战场上和一位与苏鼎不和的将领联合出了一个诡计，害死了苏鼎。
苏芜听到老者念到的名字后，眼中闪过一道阴寒，点了点头，眼中的坚定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劝解而出现半点动摇，他缓缓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这场试炼，如果三个月后没有这场试炼的话，别说半年，就算你还有四年我都可以等，也可以忍。”
“但是现在，一旦李玄奇的儿子在这次试炼中取得的第一名，李玄奇得到了那枚‘紫心破障丹’后，就可以立刻突破‘灵武’境，一旦有了域主府的册封，坐实了他的城主之位，到时候我还怎么报仇？！到时候莫说报仇，只怕我苏家上上下下只怕都有性命之危。”
大周皇朝的国策，每一座城池的城主最起码要有‘灵武’境的实力，而每一位担任城主的‘灵武’境一旦得到了本州域主，封王级别人物为其册封后，一律安危皆有域主府在背后撑腰。
十年前，苏芜的父亲，战岩城的上一任城主，苏鼎战死后，域主府便下旨由尚在‘元武’境的李玄奇暂代城主一职，虽有虚衔，但却没有域主府的庇护。
这些年来，李玄奇修为日益精进，据说距离那‘灵武’之境只差这最后一线了，一直都还差一个契机。
而三个月后那场大会，那枚五阶丹药‘紫心破障丹’对李玄奇来说就是一个难得的契机。
此丹对那些困在‘元武’境许久不能突破的强者有着极好的药效，有助于武者突破，可以增加突破几率三到五成。如果李家的人能得到这枚丹药，李玄奇一旦突破‘灵武’境，试问到时候战岩城谁能挡其锋芒？与其争锋？！
老者急了起来，仍不死心地劝解道：“可是这个办法失败率极大，对你身体的伤害也是极大，这些年来，你为了修炼身子本来就弱，等下万一你身体承受不了，失败了怎么办？”
“姜老，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身体承受度。”苏芜面带感动地看着他，突然开口笑道：“这些年来，若无您的指点，苏芜也绝对走不到这一步……”
“但是，面对此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全力地放手一搏，我才能理顺思绪，哪怕我失败了，我也绝不后悔。”说着苏芜一脸坚定，双眼死死地看着老者，突然冲他跪伏大声果决，恳求道：“请姜老成全！”
老者本来还欲再次劝说，但当他看见苏芜紧咬着嘴唇那份刚毅不挠的样子，突然眉头紧皱，话却怎么的都说不出口，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好，罢了罢了，既然你要放手一搏，老夫就舍命陪一陪你这小子。”
苏芜面露喜色，一脸感激地笑道：“多谢姜老成全。”
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看见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凝聚出元种是踏上修武一途最基本的首要事情，一般来说只要是天赋还过得去的，家里资源还供应得上的，想要在十五岁前凝聚出元种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眼前的这一老一少赫然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把这当做天大的要事一般。
可老者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大手一摆，没好气地说道：“不必谢我，待会儿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重要的那部分只能看你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苏芜收起笑容，极其严肃地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
老者果断道：“好，那就开始吧。”说着身躯一转，变作一缕灰烟，缩进了小破碗之中。
与此同时，一双银白色的拳套不知从破碗里的什么地方漂浮了出来。
苏芜将一旁的火炉拉了过来，手脚麻利地支起了一个小火架，然后手脚麻利地把小破碗放在了火架的中央处，火焰最旺盛的地方。
苏芜戴起了这对拳套。这双拳套仿佛天生就是为苏芜特别定制的一般，将苏芜手指到胳膊肘这截部位尽数包囊在其中，不论是手指关节还是手腕的弯转角度全部都设计得极其完美，没有一丝不合，跟赤手空拳时的弯弧度一样，没有多任何一个死角。
跟小破碗比起来，这拳套的卖相看上去就显得不一样了，银色光亮不说，那层蹭亮得甚至可以照映出人影的表面，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英武不凡，神圣无比。
再加上上面还有一条条，一道道光看上去就显得晦涩、难懂的花纹更是为其增加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看上去就人觉得肯定是一件绝世奇珍。
苏芜戴上这对拳套后，拿起储物袋，直接将袋内的元液全部取出放在桌上，苏芜一点数量，整整有二十七瓶……
苏芜无语地看着这些元液，嘴里喃喃道：“你个死老赵，真是小家子气，之前有这么多元液也不舍得多借我点。话说老赵这厮这私房钱真多，多快比上我的身家的……”
苏芜拿起一瓶元液，将其封口扭开，把其内装盛的乳白色液体全部倒在了小破碗内。
这种乳白色的液体就是元液，一般武者修炼都是将其服用，来吸取其所蕴含的元力，加快武者修炼的速度。像苏芜这种‘煮’法还是第一次见。
在元液倒入小破碗的那一刹间，小破碗外面那一层怎么样都抹除不掉的绿锈内突然放射出一道道闪亮的光芒，这些光芒全部都沿着一条条独特的花纹伸延开来，与此同时，破碗里的元液也开始发生的改变。
随着小破碗外面光芒的延伸，碗里的温度也开始渐渐升高，一道道白烟也开始从碗里飘散了出来，元液的体积也开始慢慢地浓缩变少，变得浓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