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春游
“咳……有，有，那个……金毛，金毛死了。”也许是沉默久了，喉咙发声不是很顺。
“金毛……怎么死的？”叶素玲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执行任务……”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了，哦，对了，明天我到你们学校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们明天去春游。”
“去哪里游？我去接你。”
“我们有专车接送。”
又是长久的沉默……
“素玲，你知道做一名军人的难处，我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我理解，我理解一个看着自己妻子病重也不会来看一看的人有多狠心。”叶素玲的声音激动起来。
“我是军人……”
“难道军人就不是人吗，连这种假都请不吗？我从不奢望你能照顾一下我们，只是回来看她最后一眼都不行吗？”叶素玲用严厉的质问打断他的话。
电话那边的人在质问面前无言以对，不久叹了口气，挂机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解开这些误会，那样，你起码不用去接触那些存在。作为爸爸，注定要为女儿撑住一片天。
高速路上，一个沉默的男人开着一辆蓝色的雷克萨斯lfa狂奔着，全然不顾时速表显示车速达到了三百公里每小时，哪怕是在高速公路上也超速了一百多。前面不断有车身以一百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后退，男人却在计算着以目前的车速，明天早上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不过怎么面对女儿确实是一件烦恼事，好在男人的开车技术很娴熟，虽然烦恼着却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突然被后视镜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一道刺眼的光影从后方穿过，透过后视镜传入男人的眼睛，男人揉揉眼，刚才看到的光影有点像一条蛟龙，摇摇头，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竟然看出这种幻觉……
钱，钥匙，手机……还有什么要带？朴羽恒将一件件东西放进包里，环视整个小屋，对了，还有叶素玲叫带去的刀。朴羽恒用报纸把刀包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只是一根简单的报纸卷。装好了东西，朴羽恒就出发了，先到小报亭把吉他还了，又去买了一份早餐，才到学校集合。欠叶俞的钱还没换，不过早餐跟春游他一样不落，正所谓债多不压身。
学校里到处是熙攘的人群，朴羽恒走进去，从校门口一直到体育场的甬道上停满了大巴，这些是来接送他们去春游的，朴羽恒一路数过去，在靠后的位置看到了他们班的车。
上车后，朴羽恒在车的中间座位看到了叶素玲和一个女生一起坐，围在她周围的是新闻部的人，朴羽恒默默地走到车的后排站着，他来的有点晚了，座位全满了，后面来的都得站着。
谁也没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打，本来唯一一个最有可能会跟他打招呼的人——叶素玲正低头，出神的看着手机，没了在教室坐同桌的近距离便捷，这几天两人没说过一句话，这对于刚认识不久的人来说足够把关系拉回到陌生人的距离。
抱着扶手杆，静静地等人来齐，点完名大巴才缓缓的启动。朴羽恒至今还不知道春游的具体地点，想问人又不知道该问谁，虽然都是同班同学，但真的很陌生，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发现他这几天没去上课？朴羽恒心里想，果然如他当初所料，离开了几天就再也回不去这个班了，回得去的知识躯壳，融不进的是那个叫做班集体的东西。
一路上车里的人有笑，好不热闹，补课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放出来了，道然都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发了疯似的，唱起歌像怪吼，车里的人还乐此不疲，而虽然在车内却恍如在车外的朴羽恒就苦了，一路上听着各种怪吼，像一只处在狼族盛宴的小绵羊。
学校组织的春游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不会离市区太远，这次也不例外，不到一个钟就到目的地了，而朴羽恒也终于结束了那种痛苦，下了车后一个人傻站着等待安排。拿着手中长长的报纸卷，看看叶素玲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叫带来的却一点不过问，这是要我拿到什么时候？朴羽恒略带幽怨的想。
今年的春游项目是爬山，各自带上食材，怕到哪个段落就到那个段落的聚集点集中活动。
龙头山，这是小城最高的山，还把只有却只有一千多米，朴羽恒爬过，不费多大功夫就上到山顶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到达山顶，有些甚至懒得爬，直接在山底玩了起来。要上山的人先被带队老师集合起来，说了一大堆安全注意事项后才开始出发。山底的人最多，也最不适合朴羽恒，出发时有一大群人向山上进发，过了一会儿有人觉得风景好停了下来，有人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来。朴羽恒还在往上爬，叶素玲也在往上爬，一个钟后于良体力跟不上了，新闻部的三个人也不得不停下来跟他一起。
“素玲，你也不要爬了吧，山顶也没什么好的，我们就在这里吧？”李败天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出言挽留叶素玲。
“你们先玩，我还有些体力，不继续爬有点可惜。”叶素玲拒绝了李败天的提议，松了一下肩膀，继续往高处爬，朴羽恒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好几次想把刀给她，可是叶素玲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一直没提。
渐渐地，人数从最初的三十多人减少到七八个人，山顶也一点点接近了，树上开始垂挂这冰柱，冰凉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比起山底，风也更大了。
朴羽恒加快脚步走到叶素玲并排，转头对她说：“往上风会更大，生火很困难，要不在这儿停下吧？”
“都到这里了还不到山顶会很可惜的。”叶素玲看到朴羽恒有点惊讶，但还是不想就此却步。
“没必要一定去山顶啊，合适就好。”朴羽恒那手中的报纸棒驻地而立。
“你怎么知道这里适合我？”叶素玲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朴羽恒问。
“因为到了这里几乎没人会停下了，怎样也要到山顶，所以这里人会是最少。”朴羽恒顺嘴搭上。
“我们为什么要在最少人的地方停留？”不过叶素玲好像听成了另一个意思，警惕的看着朴羽恒：“你要做什么？”
“金毛……怎么死的？”叶素玲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执行任务……”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了，哦，对了，明天我到你们学校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们明天去春游。”
“去哪里游？我去接你。”
“我们有专车接送。”
又是长久的沉默……
“素玲，你知道做一名军人的难处，我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我理解，我理解一个看着自己妻子病重也不会来看一看的人有多狠心。”叶素玲的声音激动起来。
“我是军人……”
“难道军人就不是人吗，连这种假都请不吗？我从不奢望你能照顾一下我们，只是回来看她最后一眼都不行吗？”叶素玲用严厉的质问打断他的话。
电话那边的人在质问面前无言以对，不久叹了口气，挂机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解开这些误会，那样，你起码不用去接触那些存在。作为爸爸，注定要为女儿撑住一片天。
高速路上，一个沉默的男人开着一辆蓝色的雷克萨斯lfa狂奔着，全然不顾时速表显示车速达到了三百公里每小时，哪怕是在高速公路上也超速了一百多。前面不断有车身以一百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后退，男人却在计算着以目前的车速，明天早上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不过怎么面对女儿确实是一件烦恼事，好在男人的开车技术很娴熟，虽然烦恼着却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突然被后视镜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一道刺眼的光影从后方穿过，透过后视镜传入男人的眼睛，男人揉揉眼，刚才看到的光影有点像一条蛟龙，摇摇头，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竟然看出这种幻觉……
钱，钥匙，手机……还有什么要带？朴羽恒将一件件东西放进包里，环视整个小屋，对了，还有叶素玲叫带去的刀。朴羽恒用报纸把刀包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只是一根简单的报纸卷。装好了东西，朴羽恒就出发了，先到小报亭把吉他还了，又去买了一份早餐，才到学校集合。欠叶俞的钱还没换，不过早餐跟春游他一样不落，正所谓债多不压身。
学校里到处是熙攘的人群，朴羽恒走进去，从校门口一直到体育场的甬道上停满了大巴，这些是来接送他们去春游的，朴羽恒一路数过去，在靠后的位置看到了他们班的车。
上车后，朴羽恒在车的中间座位看到了叶素玲和一个女生一起坐，围在她周围的是新闻部的人，朴羽恒默默地走到车的后排站着，他来的有点晚了，座位全满了，后面来的都得站着。
谁也没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打，本来唯一一个最有可能会跟他打招呼的人——叶素玲正低头，出神的看着手机，没了在教室坐同桌的近距离便捷，这几天两人没说过一句话，这对于刚认识不久的人来说足够把关系拉回到陌生人的距离。
抱着扶手杆，静静地等人来齐，点完名大巴才缓缓的启动。朴羽恒至今还不知道春游的具体地点，想问人又不知道该问谁，虽然都是同班同学，但真的很陌生，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发现他这几天没去上课？朴羽恒心里想，果然如他当初所料，离开了几天就再也回不去这个班了，回得去的知识躯壳，融不进的是那个叫做班集体的东西。
一路上车里的人有笑，好不热闹，补课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放出来了，道然都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发了疯似的，唱起歌像怪吼，车里的人还乐此不疲，而虽然在车内却恍如在车外的朴羽恒就苦了，一路上听着各种怪吼，像一只处在狼族盛宴的小绵羊。
学校组织的春游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不会离市区太远，这次也不例外，不到一个钟就到目的地了，而朴羽恒也终于结束了那种痛苦，下了车后一个人傻站着等待安排。拿着手中长长的报纸卷，看看叶素玲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叫带来的却一点不过问，这是要我拿到什么时候？朴羽恒略带幽怨的想。
今年的春游项目是爬山，各自带上食材，怕到哪个段落就到那个段落的聚集点集中活动。
龙头山，这是小城最高的山，还把只有却只有一千多米，朴羽恒爬过，不费多大功夫就上到山顶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到达山顶，有些甚至懒得爬，直接在山底玩了起来。要上山的人先被带队老师集合起来，说了一大堆安全注意事项后才开始出发。山底的人最多，也最不适合朴羽恒，出发时有一大群人向山上进发，过了一会儿有人觉得风景好停了下来，有人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来。朴羽恒还在往上爬，叶素玲也在往上爬，一个钟后于良体力跟不上了，新闻部的三个人也不得不停下来跟他一起。
“素玲，你也不要爬了吧，山顶也没什么好的，我们就在这里吧？”李败天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出言挽留叶素玲。
“你们先玩，我还有些体力，不继续爬有点可惜。”叶素玲拒绝了李败天的提议，松了一下肩膀，继续往高处爬，朴羽恒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好几次想把刀给她，可是叶素玲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一直没提。
渐渐地，人数从最初的三十多人减少到七八个人，山顶也一点点接近了，树上开始垂挂这冰柱，冰凉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比起山底，风也更大了。
朴羽恒加快脚步走到叶素玲并排，转头对她说：“往上风会更大，生火很困难，要不在这儿停下吧？”
“都到这里了还不到山顶会很可惜的。”叶素玲看到朴羽恒有点惊讶，但还是不想就此却步。
“没必要一定去山顶啊，合适就好。”朴羽恒那手中的报纸棒驻地而立。
“你怎么知道这里适合我？”叶素玲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朴羽恒问。
“因为到了这里几乎没人会停下了，怎样也要到山顶，所以这里人会是最少。”朴羽恒顺嘴搭上。
“我们为什么要在最少人的地方停留？”不过叶素玲好像听成了另一个意思，警惕的看着朴羽恒：“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