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子宫，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故乡（一）
1/
都是冬天里渴望春天的人
等在寂寞的午后
守着下班铃响
念华灯如昼
想意中人阑珊灯火处
倩影朦胧
谁心动了？谁又心痛？
谁见谁的眼角
两行落寞，悄悄的流下故作大声的玩笑
在转身的瞬间
沉默
春节假期后，回到公司上班，再见岑川时，她一如以往的平静，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春节期间的事情。
我依然喜欢在办公室里，呆到与岑双一同离开办公室。只是走在电梯里是时候，偶尔还会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期望能够从她的眼睛里探究点什么。
直到有一天上午，她穿得的很漂亮，衣着、头发、脸，显然精心修饰过，还有浓浓的香水，一路飘过所有的办公桌，像杀虫剂一般，让人掩鼻而避。这是我进公司来，第一次见她这般打扮。
很多人都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得看着她，她则像一只傲娇的小公鸡，昂然前行。那一整个上午，都听到她在办公司里，跟一个男的大声的说话，以及约定时间见面，她还故意把门打开，打情骂俏。
我感觉心有点酸酸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跟我们说要去旅行，然后将我们一个一个叫进她办公室，对每个人的工作做了安排，在我即将转身退出她办公室时，她起身轻轻抱住我说，“谢谢，但是对不起。”
我说，“没事。”
回到自己座位上，心乱得像一团毛线一般。我拿着鼠标在屏幕上乱点，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窗口，又一个一个的关闭，一直到午饭时间，就像失了魂一般，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算失恋吗？我问自己。
不算吧。都没恋过，怎么算失恋呢。我自己回答。
下午，干脆就向岑川请假，岑川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着解释自己有点私事，她才勉强答应。
回到宿舍，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关掉手机，然后钻进被窝里，把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任眼泪，慢慢流下来。
不是因为岑川而流泪，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失望。
我一直睡到天黑才起来，看到窗外亮起路灯和鼎沸的人群，心，渐渐地感到不再那么孤单。在小区的门口，我要了一个刚出炉缙云烧饼，拿在手里，感觉热量慢慢得从手里传到心里，一直烧饼变冷，最终一口没吃，然后将它丢在一个乞丐的碗里。
我沿着马路，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慢慢向前走着，一直走到那个叫绿房子的酒吧门口，我看到林朵正叼着烟，跟几个帅气的男的在调笑着，她笑的样子，还是像小狐狸一样，精光闪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原本想就此离去，但想想也没什么，于是，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直直得走过她的身边，然后，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然后点了一些酒和小吃，自顾在音乐里陶醉。
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几个馨儿的未接电话，我回拨过去，馨儿说正在回台州的路上，说大概明早四五点左右到。我说，“那我去接你啊。”
她笑着说“好啊。”
我问，“春节，你有没有遵守约定，没去相亲？”
她想了会，说，“有相亲，因为人家都跑到我家里来了，没办法躲。不过我没看中，我直接跟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也因为这个，被我妈骂哭了。”
她说的很郑重，我听着有些感动，“那个男朋友，是指我吗？”
她说，“现在还不是。”
我说，“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挂完电话后没多久，林朵就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翘起腿，然后朝我吐出一口烟圈，“帅哥，这里没人吧，不建议我坐这里吧。”
以前有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说的，我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心底发毛，然后，不安得把烟按灭。在她跟我相处的时间里，我声明不许她抽烟。
我说，“你妈还打算见我吗？”
我说，“我想真诚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忽然站了起来，甩手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他妈傻了吧，这群里聊聊天，也当真，玩玩而已嘛。”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说，“有些事可以玩玩，但有些人，我是认真的。”
“我吗？”
我大声说，“是的。”
她也大声喊道，“那馨儿呢？”
我沉默了，她哭了。我忽然懂了，她的眼泪，像所有人一样痛楚。
她大声喊道，“你告诉我啊。”
我说，“我不知道。”
林朵走了，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像街边的路灯般，惨白惨白的。我喝完了所有的酒，只剩一瓶，然后提在手上，沿着路，像个流浪汉一般，走一步喝一口。我走到白云山脚下的广场时，接到梦儿的电话，说让我一起去喝酒，我说我现在正在喝酒。她问我在哪里。
我笑着说，“我在梦里，梦儿的心里喝酒。”
(本章完)
都是冬天里渴望春天的人
等在寂寞的午后
守着下班铃响
念华灯如昼
想意中人阑珊灯火处
倩影朦胧
谁心动了？谁又心痛？
谁见谁的眼角
两行落寞，悄悄的流下故作大声的玩笑
在转身的瞬间
沉默
春节假期后，回到公司上班，再见岑川时，她一如以往的平静，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春节期间的事情。
我依然喜欢在办公室里，呆到与岑双一同离开办公室。只是走在电梯里是时候，偶尔还会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期望能够从她的眼睛里探究点什么。
直到有一天上午，她穿得的很漂亮，衣着、头发、脸，显然精心修饰过，还有浓浓的香水，一路飘过所有的办公桌，像杀虫剂一般，让人掩鼻而避。这是我进公司来，第一次见她这般打扮。
很多人都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得看着她，她则像一只傲娇的小公鸡，昂然前行。那一整个上午，都听到她在办公司里，跟一个男的大声的说话，以及约定时间见面，她还故意把门打开，打情骂俏。
我感觉心有点酸酸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跟我们说要去旅行，然后将我们一个一个叫进她办公室，对每个人的工作做了安排，在我即将转身退出她办公室时，她起身轻轻抱住我说，“谢谢，但是对不起。”
我说，“没事。”
回到自己座位上，心乱得像一团毛线一般。我拿着鼠标在屏幕上乱点，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窗口，又一个一个的关闭，一直到午饭时间，就像失了魂一般，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算失恋吗？我问自己。
不算吧。都没恋过，怎么算失恋呢。我自己回答。
下午，干脆就向岑川请假，岑川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着解释自己有点私事，她才勉强答应。
回到宿舍，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关掉手机，然后钻进被窝里，把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任眼泪，慢慢流下来。
不是因为岑川而流泪，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失望。
我一直睡到天黑才起来，看到窗外亮起路灯和鼎沸的人群，心，渐渐地感到不再那么孤单。在小区的门口，我要了一个刚出炉缙云烧饼，拿在手里，感觉热量慢慢得从手里传到心里，一直烧饼变冷，最终一口没吃，然后将它丢在一个乞丐的碗里。
我沿着马路，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慢慢向前走着，一直走到那个叫绿房子的酒吧门口，我看到林朵正叼着烟，跟几个帅气的男的在调笑着，她笑的样子，还是像小狐狸一样，精光闪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原本想就此离去，但想想也没什么，于是，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直直得走过她的身边，然后，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然后点了一些酒和小吃，自顾在音乐里陶醉。
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几个馨儿的未接电话，我回拨过去，馨儿说正在回台州的路上，说大概明早四五点左右到。我说，“那我去接你啊。”
她笑着说“好啊。”
我问，“春节，你有没有遵守约定，没去相亲？”
她想了会，说，“有相亲，因为人家都跑到我家里来了，没办法躲。不过我没看中，我直接跟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也因为这个，被我妈骂哭了。”
她说的很郑重，我听着有些感动，“那个男朋友，是指我吗？”
她说，“现在还不是。”
我说，“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挂完电话后没多久，林朵就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翘起腿，然后朝我吐出一口烟圈，“帅哥，这里没人吧，不建议我坐这里吧。”
以前有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说的，我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心底发毛，然后，不安得把烟按灭。在她跟我相处的时间里，我声明不许她抽烟。
我说，“你妈还打算见我吗？”
我说，“我想真诚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忽然站了起来，甩手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他妈傻了吧，这群里聊聊天，也当真，玩玩而已嘛。”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说，“有些事可以玩玩，但有些人，我是认真的。”
“我吗？”
我大声说，“是的。”
她也大声喊道，“那馨儿呢？”
我沉默了，她哭了。我忽然懂了，她的眼泪，像所有人一样痛楚。
她大声喊道，“你告诉我啊。”
我说，“我不知道。”
林朵走了，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像街边的路灯般，惨白惨白的。我喝完了所有的酒，只剩一瓶，然后提在手上，沿着路，像个流浪汉一般，走一步喝一口。我走到白云山脚下的广场时，接到梦儿的电话，说让我一起去喝酒，我说我现在正在喝酒。她问我在哪里。
我笑着说，“我在梦里，梦儿的心里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