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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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寂的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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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一个人久了,就容易轻易的爱上一个女人。

    爱,这个字或者说感觉,本身就是那样的模糊,那样的暧昧。

    仿佛雾里看花般,似是而非,想看清,却总也看不清,不想看清,却又清晰如现。

    资资有次跟我说,“如果在别的地方遇到你,我会选择你做男朋友,只是在群里遇到你,我没有信心。”就像她说的一样,其实在群里,我对谁都没有信心。

    有了小军的劝告,在群里,除了那晚酒醉后,跟梦儿吐出的真言,我从未轻易得付出感情。但现实里,我却真真确确,发觉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她是我的上司,那时,刚进公司,对很多工作方面的事情都不是很熟悉,写的一些方案、文章,都不尽如意,常常被她批的一无是处,而渐渐得,我发现竟然有点怕她。

    有次因为一个方案拖的有点久,完成后,又不具备可行性,她骂了我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从有点怕她,到喜欢她之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总会时不时的念起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经常在我喉咙到嘴巴间,会不自觉得念了一半,接着发觉后就立马顿住,因此,常常引得旁边的人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问我怎么了。我苦笑着摇头,感觉她的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一样。

    她姓岑,叫川。我暗自里经常在心里叫她川儿。那一段时间的工作非常不顺利,无论方案、文案,怎么写都不对,一篇几百字的软文,有时要改一个星期,修改得让你恨不得立马辞职。

    只是有一次,关于一份折页的文案,她却夸奖了我,而且当着策划部所有同事的面,夸我写的好。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后来我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也许,就是这一次,我想我开始喜欢上了她。

    虽然喜欢,但依然还是有点怕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近她,怕跟她交流,只是一个劲找书看,期望写出的东西让她满意。

    元旦那一天,一起去聚餐,我在她身前身后走来走去,帮她拿衣服拿包,吃完饭后,去逛商场,逛了很久,她最终买了一条围巾,我至今依然记得那是一条绿色的围巾,中间有几行白色,有几点小花,雪白雪白的,她围在脖子,很有几分职业女性的风姿。

    他先后选了几条围巾,并问我们的意见,也只有这条是我和她自己看着比较喜欢。那条围巾,花了差不多五百,将近我工资的五分之一。也是那一刻,我忽然感到有一种叫做现实的东西,正慢慢得往我的身上压了过来。

    有个同事问,“给男朋友买啊?”

    她说,“给自己的,还没男朋友。”

    在公交站前,我把包和衣服给她的时候,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她有些脸红。因为不顺路,同事们都各自乘着公交车回去了。而前后有几辆属于我的公交车过来,我都没上去,她笑着问我怎么不上车,我说人太多,陪你再等会。于是,我陪着她,一直等她上了公交车后,我才慢慢得沿着城市的路灯,一步一步的跳着回去…..

    等候

    (——元旦黄昏,等车小记!呵呵!)

    紧了紧外衣你,

    静默在候车亭旁

    悄悄地,避过见车横挤的乘客

    悄悄地,侧过身子

    一任晚风吹寒发影

    轻抿唇沿

    惨白的广告灯

    将元旦的黄昏,在身后

    剪出一坨坨的黑色人群剪纸

    我迟疑地上车、挥手

    然后,回头,回头……

    外面。风冷。人杂。

    外面。车挤。灯乱。

    外面。一个下了车的人。心惴:

    发个信息,笑说,小心被劫?

    回去路上,心跳的很快,我只好顺着路,慢慢地将等车的经过整理成一首小诗,诗的题目叫《等候》,然后犹豫了好久,编辑了删除,删除了又编辑,最后还是用手机发给了她。

    在那一刻,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心意的,就像诗歌的题目一样,我想告诉她,我在等侯,等候爱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年里的那一段时间里,与我而言,似乎发出去了信息或者收到的信息,都没有回应。或许,在那个年纪里,大家都习惯了在等,习惯了被动吧。

    每天下班,岑川总要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后,才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慢慢走出办公室。于是我也开始试着跟随她的脚步,当听到她办公室里椅子摩擦地面的时候,我也就急忙开始收拾东西。

    每次走过我桌前的时候,她总会说,“怎么还不回去啊?”

    开始时候,我总是说,“回去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呆在公司玩电脑!”

    时间久了以后,我开始说,“回去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呆在公司!至少还有你陪着,或者可以陪着你。”

    她笑笑,转头离去,脸往往有些红。

    有次,她问,“你没女朋友吗?”

    我说,“有喜欢一个人,只是还没告诉她,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她说,“那还是最好快点告诉她…..”

    在那一刻,我直直得盯着她她,感觉心跳了好快。她一说完就转身走了,而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解散的群,很快又重新建了起来,所有都被拉了回去,群里的聚会,时不时的依旧还在继续。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我逐渐得远离他们。

    不知道是否因为那晚出去见资资,还是没回她短信的缘故,自从那晚出去见资资以后,糖糖几乎再也没给我发过信息。有时候在群里聊起来,对我不是一副爱理不理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几次,她倒是问我去不去聚会,我都推说有事。小军、梦儿也问过我几次,我也都拒绝了。

    梦儿有次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聚会都不来了。”

    我说,“没有,但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

    梦儿问是谁,我笑着说,是你啊。

    她沉默了半天,回了句,“信你才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