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梦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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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侮辱了我对你的爱

    除了杀人放火,那就是涉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警察待一起的时间长了,我对涉黑的人还保持一种不太看好的态度,不过对于他们的对话,我还是挺好奇的。

    “那他刚刚说的买粉还是买铁,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这里是卖花圈的。

    阿九笑了笑,头微微朝我侧过来一点,低声解释说:“这是道上的行话,粉代表毒品,铁代表军火。”

    也就是说,这老头儿现在还在干贩毒贩枪的买卖,可听她刚刚那句“年轻时”的意思,不是应该表示现在收手了?

    看来她话里有话。

    果然又听她说:“不过他现在做的都是很普通很劣质的生意,比如毒,就是一般的摇头丸,枪都是很老式的,估计也就打猎的会看上。”

    “丫头蛮了解我这老头儿的。”她刚说完,老头儿冷不丁接话了,语气幽幽的。

    阿九勾唇一笑:“还得感谢盲叔。”

    “哦?”听到盲叔这两个字,我分明看到老头儿眼睛亮了一下,那是一闪而过的精光:“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阿九从善如流的递上那封中年和尚交给她的信:“这是盲叔给我的,您要不要看看?”

    嘎吱嘎吱的摇椅声终于停止,老头儿终于拿正眼朝我们看来,然后说:“过来。”

    命令式口吻,阿九也不恼,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我踌躇一会儿,也拉着蒋心跟上去了。

    老头儿看信时,我凭着良好势力,也隐约瞄到了几个字:……已出现。

    什么东西已出现?

    “呵……”老头儿看完,发出一声冷笑,随即拿来打火机,将信纸点燃烧了。

    他的这声冷笑格外突兀,我皱眉,不明所以,很好奇信上的内容。

    就在我盯着我那团火焰发呆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极强的视线钉在我身上。

    心突地一跳,我下意识看过去,正撞进老头看似浑浊,实则精明深邃的眼睛里。

    莫名的,我感觉到了恐惧,心下一阵胆寒。

    不过一会儿,他移开了目光,转向阿九问道:“这信你看过吗?”

    阿九笑了:“老头儿,您别看我年轻就侮辱我的职业道德呀,这规矩我还是懂的。”

    言外之意大概是,她肯定不会看。

    老头儿点点头,像是信了她的话,而后说:“今晚八点,运恒码头。”

    “好嘞。”他们显然已经达成了某个共识,阿九爽朗地笑了,然后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们正往外走,突听老头儿说:“带束花圈出去给那两只小虫子做见面礼吧。”

    阿九脚步一顿,回头冲他笑着摆摆手:“多谢老万叔提醒。”

    什么意思这又是?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智障,心累啊。

    阿九真挑了一个大花圈,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甩给我。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就见她眨了眨眼:“跟姐走,有肉吃。”

    ……

    说是走,我们还真就在望河街上慢慢的走,即便这是在死人用品一条街上,我手上的大花圈还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阿九走走停停,时不时看看那些纸楼、纸人、纸手机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要赶着去祭奠逝者。

    直到她忽然带着我们钻进一条巷子,我渐渐地觉察不对劲。

    尤其在她七拐八绕的时候,我更确定了,有人跟踪!

    也是这时候我才弄明白老万的意思,他竟然知道我们被人跟踪了,而他当时甚至都没出去看过。

    看来这个老万真不简单啊。

    只是他不觉得带着个花圈更引人注目吗?

    另外,又是谁在跟踪我们?什么目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蒋心显然也发现了,拉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虽然靠着七拐八绕有可能甩掉跟屁虫,不过很可惜,这里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很快,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唉,真是没办法。”阿九耸耸肩,转过身来。

    我放下手里的花圈,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

    别说,这玩意还挺沉。

    “我说,你们还是出来吧,都已经暴露了,再这么跟着,也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的。”阿九斜靠在一边的墙上,一手环胸,一手抠了抠指甲。

    我警惕地看着我们走过来的路,就见两个穿着无袖衫,皮肤黝黑,留着短短的扫把头,大约二十出头的人从拐角走了出来。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阿九站直身体,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冷的。

    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像是听不懂中文,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泰语后,两人同时看向了我。

    所以这意思是……目标是我?

    我怎么不记得我得罪过t国人?

    两人二话不说朝我走过来,裸露的两条手臂上满是肌肉,显然是练家子的。

    我拉着蒋心缓缓退到阿九身边,她会意的把蒋心拉过去,嬉皮笑脸道:“来,让我们一起好好看看他的精彩表现。”

    蒋心没说什么,只是挣开她的手,靠在一边看着我。

    看来经过这么多次,她也学会淡定了。

    这两个人不比火车上那两个乌合之众,相对来说,身手要好很多,在没催动人体骨架的情况下,我对付起来很花费力气。

    好不容易解决掉,我身上也挂了点彩,好在不严重。

    想着他们听不懂中文,留活口也没用,为了速战速决,我直接给他们爆了头,让他们昏死过去。

    阿九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踢了踢,啧了一声:“要掳人也不派个好手,最起码也得像我一样弄点迷药呀,真不专业。”

    我嘴角抽了抽,还好她上回弄得不是毒药。

    走出巷子,我问她:“他们是谁的人?”

    阿九捂嘴咯咯一笑:“大哥哥你真好玩,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他们的?”

    “你不知道?”我斜睨她一眼,表示怀疑。

    她无辜地眨眨眼:“我当然不知道呀,他们又不是我派来的。”

    “是吗?”这话怎么就那么不值得人信呢?

    阿九看似委屈地扁了扁嘴:“大哥哥,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吗?”

    “洗耳恭听。”我掏掏耳朵。

    她深情款款:“侮辱了我对你的爱。”

    “……”

    我脖子一梗,拿眼角余光去瞄蒋心,就见她看着别处,好像没注意到阿九说了什么似的,不由松了口气。

    ……

    晚上八点,我们三个,再加上阿九那个叫大仁的手下准时到达运恒码头,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一个水岸,靠近岸边的水里停着一辆最多能容六个人的小船。

    我们到时,正见老万坐在船上,一边抽旱烟,一边看着湄公河水怔怔出神。

    阿九率先跳上船,嬉笑道:“抱歉啦,我们来晚了。”

    老万放下烟斗在船沿上敲了敲,没应声。

    等我们依次上了船,船正式发动,缓缓朝着神秘的金三角驶去。

    我和蒋心坐在船舱里,大仁坐姿端正的守在船舱口,阿九就在外面和老万搭话:“多久能到。”

    “下半夜三四点的样子。”老万边抽旱烟边回答。

    两人的脸都掩映在河上的水雾和夜色里,看不清楚。

    阿九语气带着试探:“其实我很好奇,早在十年前就下决心不再踏足金三角半步的你,这次为什么会仅凭一封信就帮我们?”

    “呵。”老万冷笑一声:“丫头,难道你盲叔没教育过你,小孩子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就喜欢和别人唱反调。”阿九话语中满是笑意,像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

    之后两人再没交谈,估计老万不爱搭理她了。

    船在水上行驶着,摇摇晃晃的很像摇篮,蒋心撑不住,一早就靠在我腿上睡了。

    我没有一点睡意,就慢慢扶着蒋心,让她睡在座椅上,自己出去透透气。

    湄公河上的空气还不错,水流最能洗去人性留下的罪恶,所以即使这里曾发生过举国震惊的湄公河惨案,也丝毫保存不了曾经的腥风血雨。

    就在这时,缓慢的嘀、嘀、嘀声突然响起,貌似,就来自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