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梦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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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一个诡异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种时候我要想不到他说的是谁,那就真不是一般的蠢了。

    喝了口酒,我佯装开玩笑的说:“是对你不好吧?那不是应该的?”

    “小爷没心情跟你说笑!”田富气愤地踹了一脚我坐的沙发。

    我投降:“行行行,不开玩笑。”看了眼他的脸色,我不动声色的说:“那要看,你说的那个人怎么不好了?”

    他纠结的脸都扭曲了,才不确定的说:“就是,大概,可能,也许……触犯了……”

    “咳……”眼见几个男男女女从边上走过,他还没注意到,我忙清清嗓子,示意他小点声。

    他抬头看我一眼,这回倒很聪明的明白了我的意思,等这几个人走远了才压低声音继续说:“就是可能触犯了法律。”

    果然吗?

    我心里一沉,笑:“没这么严重吧?”

    “我也想是我听错了,是我想多了,更或者是我眼睛出问题看错了,可是……”田富双手抱头,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最后干脆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咕咚咕咚就灌下大半。

    我知道,他能找我说这些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了,再要他不顾自己老爹,什么都跟我说的话,那完全就是强人所难,所以我也不打算追问,只说:“既然你也说,那个是你最亲近,最崇拜的人,所以还是尽可能的劝一下吧,免得越闹越大,到最后连回头路都走不了。”

    他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许久之后,才轻轻点头。

    那之后,我就看着他喝,偶尔被他缠上了,就象征性的喝两口。

    心里有事的人大概很容易喝醉,没多久他就喝高了,不过他醉酒后的画风也是蛮清奇的,比正常人还像正常人的跟我聊……国家大事。

    不过就像他之前说的,他的确很容易在清醒的时候断片,经常说完下一句,就忘了前一句说过什么,于是乎,那一晚上我就听他一直重复一直重复,反反复复就那两句话,突然觉得我也是无聊得很,才会坐这里听他说这么多废话。

    最无语的是,他还吵着不回家,没办法,我只能将他连人带车的带回城中村了。

    把田富往床上一丢,想了想,又拉了被子胡乱给他盖上,我迫不及待的回到隐形房间,拿了可以回到过去的照相机就往外跑。

    刚打开门,正碰到阿鑫从自己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杯子,看样子是要倒水。

    见我往外跑,他看了眼时间,问:“这么晚了,去哪儿?”

    “找真相。”我随口回了他三个字,就急急忙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没跑多远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我抽空回头看一眼,不意外的看见是阿鑫。

    我们一直到发现尸体的那条巷子才停下,阿鑫问我:“有发现?”

    看时间还没过十二点,我就简单把今天去找大黑的事情说了下,最后说:“所以在大黑离开到我回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肯定还有人出现过。”

    “可就算是这样,这里没有摄像头,你……”他似乎想提出疑问,结果看到我手里的照相机,反应过来问:“哆啦a梦给你的道具?”

    我点头,晃了晃相机:“可以用它回到过去。”

    他只惊讶了一下,又问:“能带我一个吗?”

    “不知道,等会儿试一下。”虽然蓝胖子说过他的道具只能我用,却没说,我用的同时,不能再带上一个,上次那个隐形药水,不就是我喷到阿鑫身上,就正好起作用了?

    再看一眼时间,正好凌晨,我忙在相机上捣鼓,就见上面清楚标识着年、月、日、时、分这五个时间单位的按钮。

    把时间调到前天晚上十点四十五,我站在阿鑫前面,举起相机,看镜头里我们都出现了,再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按下快门。

    白光晕眩感很快消失,我睁开眼睛,转身一看,阿鑫果然也来了这个时空。

    不过他的反应跟我一样,看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就以为根本没动。

    我没解释,直接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把编织袋里的东西倾倒出来的大黑。

    正如大黑所说,编织袋里的东西刚倒出来,见是血淋淋的一具死尸,他先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爬起来转身就跑,当然,也不忘把车开走。

    这个时候,那具尸体还是被随意的丢在路中间,没有刻意遮掩肚子上的血窟窿,老远看着都觉得恶心得很。

    我紧张又不安的等着,眼观六面,耳听八方,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关注起来。

    十分钟的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就在只剩五分钟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从巷子口走了过来。

    等她越走越近,我才看清,这分明是个女人,还是个陌生又熟悉的混血美女。

    只见她手里提着一把花边公主伞,身上穿着一件蓝白颜色相间的蓬蓬裙,手上戴着一副蓝色手套,脚踩一双蓝色短靴,留着一头黑长直发,头上还带着一个缀着羽毛的白色小礼帽,五官精致立体,整个人就像是从西方世界走出来的宫廷少女。

    她步履优雅,一步一步朝那具尸体走近,即使头顶的路灯不怎么亮,她头上却像打了一束追光,让我难以移开目光。

    鲜血淋淋的尸体,好似在悠闲散步的宫廷公主,明明是极端的两个存在,却又莫名有种诡异的契合感。

    直到到了尸体跟前,她才停下脚步,低头,像欣赏一个艺术品,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那具恐怖恶心的尸体。

    半晌,她浅笑着摇摇头:“怎么能就这样扔在这里呢,万一吓到我的大哥哥怎么办?”她的声音很柔美,听着仿佛能治愈人心。

    她说着,微微弯腰捡起被大黑随意丢下的编织袋,倒过来抖了抖,一块布顿时从里面掉出来,正是我们一开始就看到的,盖在尸体上的那块布!

    用两根手指捻起这块沾染了血污的布,她走到尸体身边,伸脚一踢,就将原本就侧着的尸体踢趴下,然后她蹲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布盖在尸体上,那神态举止,简直就像是在给一个熟睡的亲人盖被子,直看得我毛骨悚然,整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正巧这时,巷子口的转角处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以及车轮碾地的声音,我心神一凛,知道,是“我”回来了。

    然而我都快拐弯进巷子了,这女人还没走!

    来不及看到她是怎么在这短短的几步路时间里避开我,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重回到那条空荡荡的,没有尸体,没有宫廷少女的巷子,我久久没能回神,直到阿鑫伸手拍了我一下:“喂,怎么回来了?”

    “啊……道具有限制使用,只能在那个空间停留十分钟。”我愣愣地给他解释着,一边往回走,心里的寒意一波又一波。

    “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阿鑫和我并肩走着,试探性的问。

    我摇摇头:“不确定,不过熟悉感的确是有一点。”

    “看她那样子,这尸体十有八九就是她找人扔这里的,还要自己过来看看。”阿鑫沉声说着,又道:“我明天就去警局,让梅姐根据我的描述做个画像,看这女人到底是谁。”

    我也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还有她提到大哥哥……该不会,是指我吧?

    我皱眉想着,突然想到一个人,猛地停下来,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不会是……吧?

    “怎么了?”似乎见我突然不动觉得奇怪,阿鑫回头看我一眼。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幽幽的问:“你还记不记得,阿瑶喜欢叫我什么?”

    “连瑶?”阿鑫皱眉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大哥哥?你突然问这……”像是想到什么,他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刚刚……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说什么?”

    “她说,我的大哥哥……”我喃喃说着,脑子一下乱了。

    因为我刚刚有个猜测,一个很不可能的猜测,那个女人,是阿瑶……

    “不!不可能!”阿鑫连连摇头,眉头紧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绝对不可能!那个女人不可能是阿瑶!也许她说的大哥哥并不是你,也许这尸体扔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让你看到,也许……”

    他没有再说下去,似乎他说的“也许”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我狠狠抹一把脸,点头:“对!不可能!最多,这个女人和阿瑶认识,说不定就是她的亲姐姐。”

    目前来看,只有这个理由最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的样貌可以变,可以做大面积整容,身形却绝不可能会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变化拔高。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女人是阿瑶的姐姐,听到阿瑶提起我,不知道因为和我拉了仇恨,所以设下这个陷阱。

    只是目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