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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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孙华强(上)

    孙华强,出生在一个小村子中。家里没有地,所以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带着他一起出来打工讨生活。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间很小的房子中,但具体有多小,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屋子中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衣柜,在衣柜旁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除了这些,屋子里就没有其它东西了,也是因为放不下其它东西了。他的妈妈每天回来做饭都是从电视下的柜子中拿出炒锅,然后到楼道里去做饭,住在这里的人,大都这样。

    屋子中有一个窗户,不过窗户很小,只有很少的光透进来。所以即使是白天,屋子里也是很暗的。

    每天白天,父母出去摆摊做生意后,孙华强就会和那些父母同样出去做生意的孩子一起玩。跳皮筋,跳马,放鞭,堆沙子……每种游戏都可以玩一天,每天都玩得很开心。那时候什么都不想,每天就是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玩累了就回家休息,等他的妈妈回家做饭。

    虽然是在外地,但有些新人还是会在这里举行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会给那些在结婚时帮忙的人发个喜烟,喜糖什么的。孙华强记得有人结婚的时候,为了一块喜糖,他们那一群孩子都会去抢着帮忙。帮忙撒花,帮忙放礼花,帮忙拿一些比较轻的结婚用品……

    记得那一次在帮忙撒完花后,孙华强去要喜糖,但却找不到那个发喜糖的人在哪。找了半天,发现门口有一群人聚在一起。他以为是发喜糖的,便走过去看看。他利用身体娇小的优势钻到了最前面,却发现这里不是在发喜糖,而是在发喜烟,心情不禁有些失落。孙华强不喜欢,外边的人却是一个一个地伸着手,“给我一盒,给我一盒”地争抢着。他不知道烟有什么好的,不甜,又不能吃。不过既然费劲钻进来,也总不能空手回去。孙华强趁那个发烟的不注意,拿走一盒烟,又钻了出去。

    烟很快发完了,众人便渐渐散去。拿到烟的,跟熟识的人分享,但更多人都没有领到烟。在回去的路上,好多人抱怨,说这烟根本就买的不够,自己都没能捞到一盒。孙华强听到他们的谈话,有些炫耀的从口袋里拿出那盒烟,举过头顶。

    “嘿,你看这个小孩。我们都没拿到一盒烟,他是怎么拿到的。”

    听到那些大人的话,孙华强的内心很有满足感。一个大约和他父亲差不多大的人走过来,对他说:“你把这盒烟给我,我给你买糖吃怎么样?”

    孙华强想了想,说道:“你给我买几块?”

    “你想要几块?”那个大人问道。

    孙华强伸出一只手说道:“我要五块。”但接着,他觉得有些少,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我要十块。”

    “好,我给你买十块糖,你把烟给我。”

    “行。”

    果真,那个大人把孙华强领到一个小商店里,给他买了十块糖。于是,孙华强把烟给了他。孙华强走回家,看到自己的那些玩伴正聚在一起,都在炫耀自己得到的糖果。他很不屑地走过去,一伸手,手里是满满的十块糖。

    “哇~强子,你怎么有这么多喜糖,从哪里得来的?”一个小孩问。

    “秘密,不告诉你。”

    “我知道,我知道。”这时另一个小孩蹦出来说道,“我刚刚看到强子拿一盒烟跟一个大人换的。”

    “什么?一盒烟才换了十块糖。哈哈哈……你真傻,以后你叫傻强得了。”那个小孩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喊:“傻强!傻强!傻强……”

    孙华强听到他们的嘲笑,很是不忿,明明自己获得的糖都比他们多,为什么还要嘲笑我。他冲上前,跟那个最先叫他傻强的孩子打起来。不过,自此之后,熟识孙华强的人,便都叫他傻强了。

    有时候妈妈会带着孙华强一起去摆摊的地方,但每次都是坐地铁去,因为车上一般都满载着货物,没有位置。早上的时候,乘坐地铁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队安检。孙华强拿着妈妈的一个小包,从一旁钻了过去。可能看他是一个孩子,安检人员只是说了他一句,却也没有伸手阻拦。等了许久,孙华强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妈妈。

    “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干什么,要是跑丢了怎么办。”妈妈有些责备道。但她转过头,又一脸笑容,颇为自豪的对一起的阿姨道:“看这孩子,多能耐,早早的就跑过来了。”听到妈妈的夸奖,孙华强心里那一点点虚荣心很是满足,想着下次,再怎么让妈妈夸奖自己。

    到了摆摊的大楼内,爸爸和妈妈在摊位前做生意,孙华强便和邻摊位的小孩一起出去玩。过了一会儿,他感觉玩累了,便先回来。不多久,那个小孩也回来了,他走到孙华强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刚才有一个人说不让我们去那玩了,他说那是他的地盘。”孙华强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们玩了,便和他一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来到刚刚他们玩耍的地方,看到一个比他们大一些的孩子正在那玩。他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在这里玩了?”

    那个孩子站起来,比孙华强要高半个头。他推了他一下,道:“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就是不让你玩。想要在这里玩,要交保护费。”

    “可我们没钱啊。”孙华强说道。

    “那我不管。你没钱,可以回家里偷啊。”那孩子道。

    “我不偷,我就要在这里玩。”

    那孩子走过来,又推了孙华强一下,道:“就不让你玩,你玩一下试试?”

    孙华强不服气地走过去,蹲下来,摆石子。那孩子见他不顾警告,觉得脸上很没面子。他走过去,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在孙华强的身上。

    孙华强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向那个孩子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而跟孙华强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则哭着回去叫人了。大人们过来,将正在打架的两个小孩分开。各自教训了一顿,便带回去了。

    晚上回到家里,爸爸问孙华强白天的事情,他便跟他说了经过。爸爸沉吟了一下,对孙华强说:“下次再遇到这个事情,你出手一定要狠。不要害怕,使劲儿打。这样,下次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他们都会说,这个人打架可狠了,就都会怕你。”说完这些,他还教了孙华强打架的时候应该怎么打,出手要注意什么。既要把人打怕了,又不能把人打坏了。

    经过那晚,孙华强打架的能力明显提高了不少,附近的孩子,已经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了。他们都怕他,一起玩的时候讨好他。孙华强把这一片土地当成是自己的领土,不许别的孩子在这里玩,更不能让别的地方的孩子欺负这边的孩子。如果有人受到欺负,他就会叫上一群孩子去找那人算账。

    这一章写的好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