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街斗
本来，对于黑狗这伙人，民警同志是知根知底的，惹是生非的肯定就是他们。
但是，步凡之前跟人拼命的那股狠劲，让民警同志心里有些嘀咕了，这不会是在逃的某通缉犯吧。
想到这，民警同志立刻如临大敌，一脸警戒。
究竟是逃不过去，步凡无奈，只能掏出钱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我叫步凡，最近失业，今天刚来省会，准备暂住在朋友哪，只是没找到人！”
“我身上就剩这点钱了，给他们的话，就得流浪街头了！”步凡隐晦地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拼。
民警同志通过对话机跟所里联系了下，确定步凡不是通缉犯之后，也就松了口气。
再瞥一眼步凡那空荡荡的钱包，也就表示可以理解。
让步凡现场做了一份口供，民警同志就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可没走几步，步凡背后又传来民警同志的声音：“你等等！”
步凡心底一颤，不过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民警同志从黑狗三人身上搜出来的十几个钱包里，取出了五张红色老人头，说道：“这钱，算是他们赔你的医药费，赶紧去医院看看！别留下内伤！还有，你这衣服，怕是没法穿了。”民警指了指步凡的后背，那风衣已经裂成一条一条的，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两张，“这个，赔偿你衣服的！”
步凡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拽住那七张票票，连声道歉。
黑狗急了，“警官，我呢，我被咬成这样，他也得赔我医药费！”
黄毛跟着囔道：“对啊，我也被他砸成脑震荡了！”
民警同志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但手里警棍虚晃，显然，流氓没有人权！
“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长途汽车站怎么走？我那省会的朋友指望不上！只能去明珠市投靠另一个哥们了。”步凡这问话其实是存了个小心思的。
万一，有人通过这件事追查到自己，那民警同志就会把他们指向另一个方向。步凡当然没打算去明珠市，那里寸金寸土，没那么好混。
“你可以在这里搭5路车，可以直达客运北站，记得顺路去下省医院！”民警同志对普通市民倒是热心。
眼看着步凡登上5路公交车，民警同志的同伴突然说道：“我总感觉刚才那家伙怪怪的！”
好在民警同志们也就感觉怪怪的，并没有其他实际动作，否则步凡就纠结了。
步凡没去客运北站，更没有去省医院，事实上没过两站，他就下了，因为附近有人在摆地摊。
挑了两身最便宜的夏装，还有一个背包，再到便利店买些面包矿泉水跟常用物品，步凡总算掩去自己的满身破绽。
且行且等待，只是，便车没那么容易搭，步凡不是帅哥，更不是美女，免费的便车想都不要想。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开农用车的老伯，可人家是要回乡下的。
乡下就乡下，先离开这个令他惶恐不安的城市再说。
步凡最后也没去乡下，他在镇上就下了。
这时暮色正浓，步凡就在镇广场的石椅上呆坐了几个小时，差点又引来几个人民公仆。
他一直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掌握了什么异能，然而下午跟混混殴斗中出现的那种熟悉感觉，只是昙花一现。
尽管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似乎变得越来越敏锐，但也只是敏锐而已，一点毛用……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让他及时避开了一辆巡逻的警车。
在那之后，步凡来到一家网吧，用三十大元弄了个包厢通宵。没办法，不用身份证就是这么黑。不过步凡还得庆幸现在还可以黑，过几年想黑都黑不了。几十世的历史趋势，大致如此。
一晚上，步凡没干别的，就度娘了下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线，歪歪斜斜的记录在新买的笔记本上（非电脑），谁让他没有手机呢。
顺便悼念下自己那辆“大爷”，也不知道车祸之后，被人扔那里去了。要是现在有它在的话，那接下来的旅程，至少方便许多。
然而，也就悼念而已。步凡连几千块的工资都没去找老板娘讨，更别说为了那千元不到的破电动车来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
当步凡迷迷糊糊在网吧里渡过的这一夜，在他意识无法感知的h县某个角落，一个幸运儿终于发现自己新买的那辆二手电动车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从此开启了一段惊天动地的人生。
有人玩到早上八点，有人睡到早上八点，步凡属于后者。
对于万年老妖怪，良好的睡眠最重要，尽管他之前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年半，但谁叫他忘了呢。
借用网吧的洗手间马虎洗刷了一番，步凡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步凡既不是鸟，也不是虫，他只是一个搭不上便车的可怜人。
这个世界的人，是越来越现实了，步凡无奈，只能掏出“不是万能，没有却万万不能”的老人头。
几经周转，他终于抵达z省的边界，他的危机感才稍稍有点松懈。其实，z省紧邻着f省，两地之间的距离，人民公仆真要追查起来的话，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看着钱包里那越来越少的老人头，步凡决定不再花冤枉钱了，明明只要花两百买张动车票就能直达目的地，他却花了四五百，还有近半路程要走。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忍痛买了张直达杭州的车票，步凡这才发现这一世买车票不用身份证，除非你要买保险。
瞬间，步凡感觉自己被****了似的，之前的钱是冤枉了。
不过想一想前几世的一代电商巨头马韵，这一世竟然被自己那小老乡给顶下去了，步凡的心顿时顺畅许多。
步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杭州，也许潜意识里，他想看看那曾经风云几世的大人物，现在混得怎么样？这对以后他的再次重生，多少可以参考借鉴。
高速公路上的大巴里，两旁的景物在飞逝。
步凡百无聊赖，静静发呆是发现不出什么异能的，而他手头上也没手机可玩，报纸杂志什么的，也没有。
他只能将视线投向窗外。
无意中盯着路旁的栏杆，步凡突发奇想，他想数数看这栏杆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一阵心悸，一阵晕眩，这是凡人干这蠢事都会有的代价。
然而，步凡开始发现，自己似乎不再是个凡人了。
超强的感知，让步凡在一瞬间就适应了这高速状态，甚至，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就停滞了。
只是，步凡还来不及兴奋，他就已经晕眩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大巴前头的时间，也就昏迷几分钟而已。
以几分钟的代价去停滞一瞬间，在那一瞬间，步凡还什么都没法做，这怎么看都是一笔亏本买卖。
步凡却乐此不疲。
他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昏迷。
直到某一瞬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棵树，那颗树上有无数的叶子，不过，步凡只注意到其中一片。
他的心念一动，那片绿叶随念而落。
然后，步凡昏睡到了终点站。
随着人潮挤出汽车站，步凡紧盯着路旁一颗树，漫不经心地挥掌一击。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这情景，像极了某部电影中的片段。
只是步凡有些懊恼，似乎只有处在高速状态里，自己才能释放出一丁点的隔空移物小异能。
这有毛用，别说他的身体不行，就算他能跑个时速百里，那他也得考虑之后昏迷了怎么办？摔死不一定，摔残可以肯定。
步凡不再去考虑这些，他得先安顿下来了再说。
他该去找一份工作，可是，他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
快递员？别想了，他没电动车，对杭州的路况也不熟。
嗯，路旁的饭店似乎在招收洗碗工。
步凡厚着脸皮上前一问，老板娘瞄了他一眼，说好听点，是风尘仆仆，难听点，是脏不拉几。而且一个大男人来做洗碗工？忒没出息，老娘不要。
不灰心，不沮丧，步凡找上了一家大酒店，当个行李小弟总行吧？还真不行，您这年纪偏大了，况且形象不怎么佳，还是另谋高就吧。
……
步凡突然发现，即使自己舍弃脸皮，但找一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
走得有点累，当然，就他这身体，其实没走多远。
步凡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在做什么？
不用凑上去，步凡也知道他们在赌博。没错，就是在赌大小，赌点数。这种景象在春节期间是很常见的。
但这夏季都快到了，还有人干这事？真当人民公仆是摆设吗？
步凡心念一动，管那么多做什么？老子先捞一把再说。
挤进人群里倒不费劲，大马路边的，好赌敢赌的人真不多，大多还是看热闹的。
这不，步凡一开口说自己要赌，人家就自觉让出一条缝来。
感知全开，虽然无法确认碗底下那三颗骰子的具体点数，但猜下大小还是九八不离十的。
第一次用感知作弊，步凡没有多大把握，只投了一张老人头，结果不用多说，到庄家的碗里去了。
第二次，步凡可以肯定自己的感知虽不是异能，但近似异能，透视异能。他又压上了一张老人头，这次，他没亏本了。
第三次，他全部压上了，资本翻了一倍。
第四次？没有第四次，事不过三！
(本章完)
但是，步凡之前跟人拼命的那股狠劲，让民警同志心里有些嘀咕了，这不会是在逃的某通缉犯吧。
想到这，民警同志立刻如临大敌，一脸警戒。
究竟是逃不过去，步凡无奈，只能掏出钱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我叫步凡，最近失业，今天刚来省会，准备暂住在朋友哪，只是没找到人！”
“我身上就剩这点钱了，给他们的话，就得流浪街头了！”步凡隐晦地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拼。
民警同志通过对话机跟所里联系了下，确定步凡不是通缉犯之后，也就松了口气。
再瞥一眼步凡那空荡荡的钱包，也就表示可以理解。
让步凡现场做了一份口供，民警同志就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可没走几步，步凡背后又传来民警同志的声音：“你等等！”
步凡心底一颤，不过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民警同志从黑狗三人身上搜出来的十几个钱包里，取出了五张红色老人头，说道：“这钱，算是他们赔你的医药费，赶紧去医院看看！别留下内伤！还有，你这衣服，怕是没法穿了。”民警指了指步凡的后背，那风衣已经裂成一条一条的，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两张，“这个，赔偿你衣服的！”
步凡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拽住那七张票票，连声道歉。
黑狗急了，“警官，我呢，我被咬成这样，他也得赔我医药费！”
黄毛跟着囔道：“对啊，我也被他砸成脑震荡了！”
民警同志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但手里警棍虚晃，显然，流氓没有人权！
“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长途汽车站怎么走？我那省会的朋友指望不上！只能去明珠市投靠另一个哥们了。”步凡这问话其实是存了个小心思的。
万一，有人通过这件事追查到自己，那民警同志就会把他们指向另一个方向。步凡当然没打算去明珠市，那里寸金寸土，没那么好混。
“你可以在这里搭5路车，可以直达客运北站，记得顺路去下省医院！”民警同志对普通市民倒是热心。
眼看着步凡登上5路公交车，民警同志的同伴突然说道：“我总感觉刚才那家伙怪怪的！”
好在民警同志们也就感觉怪怪的，并没有其他实际动作，否则步凡就纠结了。
步凡没去客运北站，更没有去省医院，事实上没过两站，他就下了，因为附近有人在摆地摊。
挑了两身最便宜的夏装，还有一个背包，再到便利店买些面包矿泉水跟常用物品，步凡总算掩去自己的满身破绽。
且行且等待，只是，便车没那么容易搭，步凡不是帅哥，更不是美女，免费的便车想都不要想。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开农用车的老伯，可人家是要回乡下的。
乡下就乡下，先离开这个令他惶恐不安的城市再说。
步凡最后也没去乡下，他在镇上就下了。
这时暮色正浓，步凡就在镇广场的石椅上呆坐了几个小时，差点又引来几个人民公仆。
他一直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掌握了什么异能，然而下午跟混混殴斗中出现的那种熟悉感觉，只是昙花一现。
尽管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似乎变得越来越敏锐，但也只是敏锐而已，一点毛用……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让他及时避开了一辆巡逻的警车。
在那之后，步凡来到一家网吧，用三十大元弄了个包厢通宵。没办法，不用身份证就是这么黑。不过步凡还得庆幸现在还可以黑，过几年想黑都黑不了。几十世的历史趋势，大致如此。
一晚上，步凡没干别的，就度娘了下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线，歪歪斜斜的记录在新买的笔记本上（非电脑），谁让他没有手机呢。
顺便悼念下自己那辆“大爷”，也不知道车祸之后，被人扔那里去了。要是现在有它在的话，那接下来的旅程，至少方便许多。
然而，也就悼念而已。步凡连几千块的工资都没去找老板娘讨，更别说为了那千元不到的破电动车来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
当步凡迷迷糊糊在网吧里渡过的这一夜，在他意识无法感知的h县某个角落，一个幸运儿终于发现自己新买的那辆二手电动车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从此开启了一段惊天动地的人生。
有人玩到早上八点，有人睡到早上八点，步凡属于后者。
对于万年老妖怪，良好的睡眠最重要，尽管他之前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年半，但谁叫他忘了呢。
借用网吧的洗手间马虎洗刷了一番，步凡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步凡既不是鸟，也不是虫，他只是一个搭不上便车的可怜人。
这个世界的人，是越来越现实了，步凡无奈，只能掏出“不是万能，没有却万万不能”的老人头。
几经周转，他终于抵达z省的边界，他的危机感才稍稍有点松懈。其实，z省紧邻着f省，两地之间的距离，人民公仆真要追查起来的话，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看着钱包里那越来越少的老人头，步凡决定不再花冤枉钱了，明明只要花两百买张动车票就能直达目的地，他却花了四五百，还有近半路程要走。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忍痛买了张直达杭州的车票，步凡这才发现这一世买车票不用身份证，除非你要买保险。
瞬间，步凡感觉自己被****了似的，之前的钱是冤枉了。
不过想一想前几世的一代电商巨头马韵，这一世竟然被自己那小老乡给顶下去了，步凡的心顿时顺畅许多。
步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杭州，也许潜意识里，他想看看那曾经风云几世的大人物，现在混得怎么样？这对以后他的再次重生，多少可以参考借鉴。
高速公路上的大巴里，两旁的景物在飞逝。
步凡百无聊赖，静静发呆是发现不出什么异能的，而他手头上也没手机可玩，报纸杂志什么的，也没有。
他只能将视线投向窗外。
无意中盯着路旁的栏杆，步凡突发奇想，他想数数看这栏杆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一阵心悸，一阵晕眩，这是凡人干这蠢事都会有的代价。
然而，步凡开始发现，自己似乎不再是个凡人了。
超强的感知，让步凡在一瞬间就适应了这高速状态，甚至，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就停滞了。
只是，步凡还来不及兴奋，他就已经晕眩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大巴前头的时间，也就昏迷几分钟而已。
以几分钟的代价去停滞一瞬间，在那一瞬间，步凡还什么都没法做，这怎么看都是一笔亏本买卖。
步凡却乐此不疲。
他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昏迷。
直到某一瞬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棵树，那颗树上有无数的叶子，不过，步凡只注意到其中一片。
他的心念一动，那片绿叶随念而落。
然后，步凡昏睡到了终点站。
随着人潮挤出汽车站，步凡紧盯着路旁一颗树，漫不经心地挥掌一击。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这情景，像极了某部电影中的片段。
只是步凡有些懊恼，似乎只有处在高速状态里，自己才能释放出一丁点的隔空移物小异能。
这有毛用，别说他的身体不行，就算他能跑个时速百里，那他也得考虑之后昏迷了怎么办？摔死不一定，摔残可以肯定。
步凡不再去考虑这些，他得先安顿下来了再说。
他该去找一份工作，可是，他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
快递员？别想了，他没电动车，对杭州的路况也不熟。
嗯，路旁的饭店似乎在招收洗碗工。
步凡厚着脸皮上前一问，老板娘瞄了他一眼，说好听点，是风尘仆仆，难听点，是脏不拉几。而且一个大男人来做洗碗工？忒没出息，老娘不要。
不灰心，不沮丧，步凡找上了一家大酒店，当个行李小弟总行吧？还真不行，您这年纪偏大了，况且形象不怎么佳，还是另谋高就吧。
……
步凡突然发现，即使自己舍弃脸皮，但找一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
走得有点累，当然，就他这身体，其实没走多远。
步凡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在做什么？
不用凑上去，步凡也知道他们在赌博。没错，就是在赌大小，赌点数。这种景象在春节期间是很常见的。
但这夏季都快到了，还有人干这事？真当人民公仆是摆设吗？
步凡心念一动，管那么多做什么？老子先捞一把再说。
挤进人群里倒不费劲，大马路边的，好赌敢赌的人真不多，大多还是看热闹的。
这不，步凡一开口说自己要赌，人家就自觉让出一条缝来。
感知全开，虽然无法确认碗底下那三颗骰子的具体点数，但猜下大小还是九八不离十的。
第一次用感知作弊，步凡没有多大把握，只投了一张老人头，结果不用多说，到庄家的碗里去了。
第二次，步凡可以肯定自己的感知虽不是异能，但近似异能，透视异能。他又压上了一张老人头，这次，他没亏本了。
第三次，他全部压上了，资本翻了一倍。
第四次？没有第四次，事不过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