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拂柳
tue mar 01 20:02:50 cst 2016
不知不觉间，郑奇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基础步法，他只觉得恍恍惚惚，毫无意识，完全是本能在走。
咻！
一道劲气划破空间，分开气流，径直出现在郑奇面前，打向他的胸膛。
郑奇恍惚之间向左横出一步，身子移开，这一步仿若天成，犹如羚羊倒角，朴实无华，但却巧之又巧的避开了那道劲气。
一击无果，道先生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衣袖一甩，又是数道劲气甩出，划破空间，分开气流，打向郑奇周身各处。
恍惚间，郑奇仿佛闲庭漫步般轻轻跨出几步，身子不停左移右移前移后移，又是巧之又巧的避开了那数道劲气，不带一丝烟火，姿态潇洒至极。
仿佛心有不甘，道先生不停的甩出劲气打向郑奇，但每一次都被他巧之又巧的避开。
三道
九道
二十七道
……
九十九道
道先生衣袖一甩，九十九道凌厉劲气从四面八方打向郑奇，密不透风，带着莫大威势。
仿佛有所察觉一样，郑奇好像感觉到这一波劲气攻击的恐怖，面色微微变得有些苍白，脚步连挪，身子不停地移动，身姿再无之前的潇洒，连续避开十八道劲气。
但可惜的是还是无法全部避开所有的劲气，剩下的八十一道劲气遥相呼应，仿佛组成了一个大阵，封死了他所有的空间。
再无可避之处！
或许，郑奇将惨败在这一波劲气之下。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星芒点点，无尽的劲气映入眼眸。
八十一道劲气毫不停留的射向郑奇。
突然，一步跨出，然后以右脚为支点单脚站起，身子犹如柔弱无力的拂柳一般随着劲气携带的强风不停地晃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身子一矮，时而直立旋转，仿佛雨中浮萍，任风吹雨打。
劲气消失，他竟然避开了这不可能避开的八十一道劲气。
“呵呵！不错！”
道先生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心中的赞叹，“这手指空间纵有加持悟性之效，但你本身悟性亦是不俗，竟然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基础步法练至了身心和一的境界，接下来你只需要将基础身法也熟练掌握，步法身法合一，那么，同境界对敌的近身战斗中，只要不是同样达到这一步的对手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郑奇神色间仍然充满了茫然，仿佛之前的那一切并非他造成的，或者说不是他有意识达到造成的，过了一会儿，眼中迷茫消失，他才朝道先生躬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这一句谢，既包括了道先生告知手指空间的神奇功效之恩，也包括了道先生出手助他突破基础步法之恩，更包括了道先生的指点之恩。
道先生欣然接受。
郑奇也不多言，更不耽误时间，稍作休息之后直接开始了基础身法的修炼。
按照基础身法身子不停的左闪右闪，时而蹲下时而跳起时而前掠时而后退时而前扑时而后倒。
一遍一遍练着，从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恍惚之间，犹如行云流水，收发随心，步履自由，姿态随意，身姿潇洒。
这基础身法虽然不是武技，但却奥妙莫测，比之武技还要奥妙几分，借助手指空间加持的悟性，基础身法的各种奥妙如潮水般直接涌上心头，很快就掌握熟练。
道先生看到郑奇如此用功也是微微点头。
两个时辰之后，不仅基础身法熟练掌握，更是身法步法融为一体，修至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对此，道先生也是大为赞叹。
郑奇原本想继续将《清风剑法》也练成，但无奈体力消耗殆尽，身体可见虚弱，道先生也不同意如此紧张的修炼，认为应该张弛有度，无奈，郑奇只有放弃，待休息几日后再修炼。
但这几日的休息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道先生便让郑奇将《清风剑法》默写出来，他趁这几日将剑法完善一番。
而这几日，郑奇也没闲着，每日去湖边林中感悟微风习习，轻轻拂过。
三日后
彻底恢复到巅峰状态的郑奇再次进入手指空间。
手指空间，没有尽头，一片朦胧，混沌之气翻腾，仿佛天地初开之前。
道先生静静地看着前方，朦胧的混沌之气没有对他的视线造成丝毫影响。
那里，一白衣少年手持木剑而立，正是郑奇，他已将清风剑法练了三十遍，此时，他双目紧闭，面色平和，呼吸均匀，脑中，开始闪现清风剑法的每一个动作，好像放电影似的清晰快速。
毫无征兆，一剑信手划出，霎时，宛如一缕清风凭空生出，吹拂而过。
人随剑动，剑随心走。
或刺或劈或撩或斩，每一剑每一式都清晰可见，每一式，都生出一缕清风，缕缕清风环绕在四周，依稀可见淡淡的细微青色，环绕在周围，随剑而动。
剑，越来越快，渐渐，看不到清晰痕迹，只有剑影闪烁随风舞，剑气凌厉走龙蛇。脚下，步伐看似凌乱，毫无章法，每一步都是用脚尖轻点地面，灵活至极，时奔时退时晃时闪，宛如身与风融，与清风剑法相得益彰。
这正是基础步法。
基础步法一共十二步，看似简单，只是普通的或前走或后退或左右移动或蹲下或跳起，但这无一不是步法中最基本的东西，所有高深莫测的步法全都是基础步法演变而成，或者将其中某一步演变，或者将其中几步演变，但无疑都是以基础步法为根基。
乱风式，是基础步法中最讲究变化的一步，没有明确的步法，只是讲究步随身走，身随意动，随意至极，仿佛一缕无拘无束的清风，吹来吹去，任意拂过。
基础步法乱风式配合之下，清风剑法更添几分变化。
一缕又一缕的淡淡细微青色，剑下融合，形成一片淡淡青色的风。
一剑缓缓横斩而出，这一片淡青色的风，发出微弱的呼啸声往前吹拂而去，吹得四周朦胧的混沌之气剧烈翻滚涌动，四散而开，露出一片清明。
这一剑所造成的威力显然不同凡响，但郑奇面上却露出失望神色，即便是道先生，也是一拂衣袖，走至一旁，盘膝闭目，懒得再看他。
“这清风剑法，经过道先生的修改之后，虽然还是只有九式，但比之原本的清风剑法威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堪比顶级剑法武技，更是不应该称之为清风剑法，反而应该称作神风剑法”
“但修炼难度也是大了不少，在手指空间的悟性加持之下，之前又感悟了三天的风，到现在练了足足三十遍有余，居然还只掌握了前四式，而第五式清风拂柳，却总是练不到完美，感觉缺了些什么。”
收剑而立，调息之后，他思付道“到底还缺了些什么呢？”
思付良久，郑奇仍然是毫无头绪，呆呆的站立原地。
道先生看到他那个样子，摇头叹息了一会儿，突然一甩衣袖，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株垂柳。
郑奇不自觉的看了过去。
一棵树，仿佛垂暮的老人，腰杆深深弯下，条条柳枝垂落至地上，浑身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这是生命的颜色。
这就是柳树，那条条垂下的枝条就是垂柳！
他只在书上见过，但书中一切均只是死物，与实物完全不同。
郑奇从未出去走过，唯一一次下山更是得罪了张家，更别说出去苍云城，在外面见见世面了，那就更别说见识这苍云城所没有的柳树了。
此刻，蒲一见到这柳树，他的目光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柔弱无力的柳枝随风而动，缓缓扬起，又缓缓垂下，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柔弱。
看到这一幕，郑奇若有所思。
忽然，狂风骤起，微风退避，凛冽的狂风呼啸吹过，吹得郑奇衣袂飘飘，长发飞扬，但他毫不在意，双眼死死盯着前面柳树，深邃的目光中闪动着思索的智慧之光。
狂风呼啸吹打着垂柳，柳树在狂风巨力中摇摆不定，条条柳枝随风乱舞，在风中，柔弱的柳枝变得刚强，任狂风大作，仍然无法吹断分毫。
这就是垂柳！同样也是狂风！
从未见过垂柳，怎知垂柳的柔？从未见过狂风，怎知狂风的凛冽？
第一次见此情景，郑奇心中若有所思，呆呆站立原地，但却不再看着前方。
道先生见此，微微一笑，伸手一挥，一切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郑奇呆立，双目紧闭，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声长啸，双目忽的睁开，手中木剑向前斩出。
这一剑，斩得缓慢，斩得柔弱无力，仿佛两三岁的还提都可以轻易接住，但当木剑斩直，剑上却忽然间迸发出道道无色无形的风力，瞬间又狂风大作，直直劈过朦胧混沌之气，不带一丝烟火，无形无色的剑气劈在前方，最终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他手中木剑也化为了木屑，陪伴他多年的木剑终于因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而烟消云散。
啪啪啪！
“仅仅见过我模拟出来的景物就可以领悟，你的悟性不错！”道先生缓缓开口，“但这还不够，你的见识太少，必须出去见见世面，不然终将只是一个井底之蛙！”
不知不觉间，郑奇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基础步法，他只觉得恍恍惚惚，毫无意识，完全是本能在走。
咻！
一道劲气划破空间，分开气流，径直出现在郑奇面前，打向他的胸膛。
郑奇恍惚之间向左横出一步，身子移开，这一步仿若天成，犹如羚羊倒角，朴实无华，但却巧之又巧的避开了那道劲气。
一击无果，道先生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衣袖一甩，又是数道劲气甩出，划破空间，分开气流，打向郑奇周身各处。
恍惚间，郑奇仿佛闲庭漫步般轻轻跨出几步，身子不停左移右移前移后移，又是巧之又巧的避开了那数道劲气，不带一丝烟火，姿态潇洒至极。
仿佛心有不甘，道先生不停的甩出劲气打向郑奇，但每一次都被他巧之又巧的避开。
三道
九道
二十七道
……
九十九道
道先生衣袖一甩，九十九道凌厉劲气从四面八方打向郑奇，密不透风，带着莫大威势。
仿佛有所察觉一样，郑奇好像感觉到这一波劲气攻击的恐怖，面色微微变得有些苍白，脚步连挪，身子不停地移动，身姿再无之前的潇洒，连续避开十八道劲气。
但可惜的是还是无法全部避开所有的劲气，剩下的八十一道劲气遥相呼应，仿佛组成了一个大阵，封死了他所有的空间。
再无可避之处！
或许，郑奇将惨败在这一波劲气之下。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星芒点点，无尽的劲气映入眼眸。
八十一道劲气毫不停留的射向郑奇。
突然，一步跨出，然后以右脚为支点单脚站起，身子犹如柔弱无力的拂柳一般随着劲气携带的强风不停地晃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身子一矮，时而直立旋转，仿佛雨中浮萍，任风吹雨打。
劲气消失，他竟然避开了这不可能避开的八十一道劲气。
“呵呵！不错！”
道先生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心中的赞叹，“这手指空间纵有加持悟性之效，但你本身悟性亦是不俗，竟然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基础步法练至了身心和一的境界，接下来你只需要将基础身法也熟练掌握，步法身法合一，那么，同境界对敌的近身战斗中，只要不是同样达到这一步的对手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郑奇神色间仍然充满了茫然，仿佛之前的那一切并非他造成的，或者说不是他有意识达到造成的，过了一会儿，眼中迷茫消失，他才朝道先生躬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这一句谢，既包括了道先生告知手指空间的神奇功效之恩，也包括了道先生出手助他突破基础步法之恩，更包括了道先生的指点之恩。
道先生欣然接受。
郑奇也不多言，更不耽误时间，稍作休息之后直接开始了基础身法的修炼。
按照基础身法身子不停的左闪右闪，时而蹲下时而跳起时而前掠时而后退时而前扑时而后倒。
一遍一遍练着，从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恍惚之间，犹如行云流水，收发随心，步履自由，姿态随意，身姿潇洒。
这基础身法虽然不是武技，但却奥妙莫测，比之武技还要奥妙几分，借助手指空间加持的悟性，基础身法的各种奥妙如潮水般直接涌上心头，很快就掌握熟练。
道先生看到郑奇如此用功也是微微点头。
两个时辰之后，不仅基础身法熟练掌握，更是身法步法融为一体，修至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对此，道先生也是大为赞叹。
郑奇原本想继续将《清风剑法》也练成，但无奈体力消耗殆尽，身体可见虚弱，道先生也不同意如此紧张的修炼，认为应该张弛有度，无奈，郑奇只有放弃，待休息几日后再修炼。
但这几日的休息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道先生便让郑奇将《清风剑法》默写出来，他趁这几日将剑法完善一番。
而这几日，郑奇也没闲着，每日去湖边林中感悟微风习习，轻轻拂过。
三日后
彻底恢复到巅峰状态的郑奇再次进入手指空间。
手指空间，没有尽头，一片朦胧，混沌之气翻腾，仿佛天地初开之前。
道先生静静地看着前方，朦胧的混沌之气没有对他的视线造成丝毫影响。
那里，一白衣少年手持木剑而立，正是郑奇，他已将清风剑法练了三十遍，此时，他双目紧闭，面色平和，呼吸均匀，脑中，开始闪现清风剑法的每一个动作，好像放电影似的清晰快速。
毫无征兆，一剑信手划出，霎时，宛如一缕清风凭空生出，吹拂而过。
人随剑动，剑随心走。
或刺或劈或撩或斩，每一剑每一式都清晰可见，每一式，都生出一缕清风，缕缕清风环绕在四周，依稀可见淡淡的细微青色，环绕在周围，随剑而动。
剑，越来越快，渐渐，看不到清晰痕迹，只有剑影闪烁随风舞，剑气凌厉走龙蛇。脚下，步伐看似凌乱，毫无章法，每一步都是用脚尖轻点地面，灵活至极，时奔时退时晃时闪，宛如身与风融，与清风剑法相得益彰。
这正是基础步法。
基础步法一共十二步，看似简单，只是普通的或前走或后退或左右移动或蹲下或跳起，但这无一不是步法中最基本的东西，所有高深莫测的步法全都是基础步法演变而成，或者将其中某一步演变，或者将其中几步演变，但无疑都是以基础步法为根基。
乱风式，是基础步法中最讲究变化的一步，没有明确的步法，只是讲究步随身走，身随意动，随意至极，仿佛一缕无拘无束的清风，吹来吹去，任意拂过。
基础步法乱风式配合之下，清风剑法更添几分变化。
一缕又一缕的淡淡细微青色，剑下融合，形成一片淡淡青色的风。
一剑缓缓横斩而出，这一片淡青色的风，发出微弱的呼啸声往前吹拂而去，吹得四周朦胧的混沌之气剧烈翻滚涌动，四散而开，露出一片清明。
这一剑所造成的威力显然不同凡响，但郑奇面上却露出失望神色，即便是道先生，也是一拂衣袖，走至一旁，盘膝闭目，懒得再看他。
“这清风剑法，经过道先生的修改之后，虽然还是只有九式，但比之原本的清风剑法威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堪比顶级剑法武技，更是不应该称之为清风剑法，反而应该称作神风剑法”
“但修炼难度也是大了不少，在手指空间的悟性加持之下，之前又感悟了三天的风，到现在练了足足三十遍有余，居然还只掌握了前四式，而第五式清风拂柳，却总是练不到完美，感觉缺了些什么。”
收剑而立，调息之后，他思付道“到底还缺了些什么呢？”
思付良久，郑奇仍然是毫无头绪，呆呆的站立原地。
道先生看到他那个样子，摇头叹息了一会儿，突然一甩衣袖，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株垂柳。
郑奇不自觉的看了过去。
一棵树，仿佛垂暮的老人，腰杆深深弯下，条条柳枝垂落至地上，浑身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这是生命的颜色。
这就是柳树，那条条垂下的枝条就是垂柳！
他只在书上见过，但书中一切均只是死物，与实物完全不同。
郑奇从未出去走过，唯一一次下山更是得罪了张家，更别说出去苍云城，在外面见见世面了，那就更别说见识这苍云城所没有的柳树了。
此刻，蒲一见到这柳树，他的目光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柔弱无力的柳枝随风而动，缓缓扬起，又缓缓垂下，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柔弱。
看到这一幕，郑奇若有所思。
忽然，狂风骤起，微风退避，凛冽的狂风呼啸吹过，吹得郑奇衣袂飘飘，长发飞扬，但他毫不在意，双眼死死盯着前面柳树，深邃的目光中闪动着思索的智慧之光。
狂风呼啸吹打着垂柳，柳树在狂风巨力中摇摆不定，条条柳枝随风乱舞，在风中，柔弱的柳枝变得刚强，任狂风大作，仍然无法吹断分毫。
这就是垂柳！同样也是狂风！
从未见过垂柳，怎知垂柳的柔？从未见过狂风，怎知狂风的凛冽？
第一次见此情景，郑奇心中若有所思，呆呆站立原地，但却不再看着前方。
道先生见此，微微一笑，伸手一挥，一切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郑奇呆立，双目紧闭，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声长啸，双目忽的睁开，手中木剑向前斩出。
这一剑，斩得缓慢，斩得柔弱无力，仿佛两三岁的还提都可以轻易接住，但当木剑斩直，剑上却忽然间迸发出道道无色无形的风力，瞬间又狂风大作，直直劈过朦胧混沌之气，不带一丝烟火，无形无色的剑气劈在前方，最终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他手中木剑也化为了木屑，陪伴他多年的木剑终于因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而烟消云散。
啪啪啪！
“仅仅见过我模拟出来的景物就可以领悟，你的悟性不错！”道先生缓缓开口，“但这还不够，你的见识太少，必须出去见见世面，不然终将只是一个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