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fri jan 01 21:20:12 cst 2016
横在两人面前的，正是一条长不见头尾，宽达四十多米的深渊，将整个山谷拦腰截断，渊下云封雾锁，目不可测，比起之前幻象中的高崖绝壁来，其气势也没有一点逊色，如此壮观的的天堑，令人心惊胆战。
深渊之上，只有几条细细的绳索将两头的山壁连接起来，一头钉在林庚天脚下的断崖上，一头钉在对面的洞口，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木板，不过只有三尺来宽，好似一道浮桥，经风一吹，立刻在空中微微颤颤。
“怎么老道士那么有能耐，难道把整座山都挖空了吗？”林庚天胸中憋了一口闷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
“易前辈神通广大，在他的阵里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我想也不值得太奇怪了吧……”江旭想到一路上遇到的种种机关暗器，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看待，所以对此却毫不质疑。
“看来是要我们跟他斗智斗勇啊。”林庚天道。
“智是斗过了，斗勇的话，我看有点儿悬。”江旭苦笑道。
林庚天顿时没话，看着那道晃晃悠悠的狭窄浮桥，他自己也有些发毛，都说艺高人胆大，但面对这么一个艰巨的挑战，他也拿不稳，过不过得去是个问题，敢不敢过去更是一个问题。
“怎么办？打算硬闯吗？”江旭略显绝望。
“我再想想……”林庚天此时也收起了那种勇往直前的胆气，这不是光靠蛮干就能够度过的难关。
因为他意识到就算自己能够过去，江旭却没有办法和自己一样，如果带着他一起，那也是万万行不通的，这道悬空的浮桥不知经历了多久的风吹雨打日晒，看起来已经是破败不堪，绝对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林庚天在心里设想了数种过渡的办法，都认为不够保险，又一一否决，真是除了让肋下长出翅膀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出更加稳妥的方式来了。
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得坐在原地干耗着。
“就算能通过这道难关，也不知道一路走下去，还要碰上多少种真假的变化……”江旭喃喃自语道。
林庚天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这座墓园所在的山岭能有多大，他自始至终都是有把握的，所以不太相信这里会真的存在一条如此巨大的深渊，也更不会相信这是易千山在一夜之间就挖出来的，这么浩大的工程，恐怕不是人力可为。
当他听到江旭这话，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在八门法阵之中，存在诸多变数，虚虚实实之间的变幻不容易看得明白，几乎无迹可循，那么可以猜想，假的之后未必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悬崖是幻象，那么深渊也可以是幻象，这里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东西都可以是幻象，甚至就连这小八门阵都是幻象。
林庚天虽然对奇门遁甲的各种规律变化的理解不如江旭，但他想法不拘一格，敢于大胆尝试，思维反而不容易受到各种条框的限制，也不容易受眼前的各种表象所迷惑。
想通了这一节，他豁然开朗，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既然老道士想看看我们走在上面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就偏不让他得逞！”
“你有办法了？！”江旭也赶紧爬起来。
“我先试试！”林庚天话未说完，一只脚已凌空踏出，稳稳地踩在木板之上。
脚底传来结实、平稳的感觉，看来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那样不堪。
林庚天提起一口气，再跨出另一只脚，此时他已完全离开了崖壁，整个人和浮桥一道悬在半空之中。
江旭心头一颤，吓得闭上了眼睛，生怕林庚天刚一踩就会崩断浮桥掉下去。不料耳边风声响动，再睁眼时，就见林庚天人已到了浮桥的另一端，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身子随着浮桥上下摆动，好似和风拂柳般的轻松惬意。
“桥很稳，慢慢走过来吧！”林庚天呼喊道。
“什……什么？就这样走过去？！”江旭脸变得煞白，他生来就十分怕高，不要说像杂耍一样走在这上面，就是让他往悬崖边上靠一靠他都不敢，所以一直离得远远的，此时听说要这样玩命，心脏不禁一阵狂跳。
“没事的，只要你不看不想，就跟平常走在大路没有什么区别。”林庚天轻松地笑道。
“来，我帮你稳住绳子。”林庚天说着，脚上劲力发出，本来晃动不停的浮桥在微妙的力道平衡下，渐渐静止下来，些微的摇摆也构不成什么大碍。
江旭却迟疑不动，他低头看看深渊，又看看窄窄的浮桥，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笼上心头。挣扎了片刻，终于慢腾腾地挪到悬崖边上，一只脚试探着踩在浮桥之上，一阵晃动感传来，惊得他立刻又缩了回去。
“我……不敢……”他叹了一口气，细若蚊声，对远处的林庚天摇了摇头。
林庚天几番鼓励，都没能撼动江旭强大的心理障碍，便又无奈地折了回来。只见他踏在浮桥之上如履平地，脚底如同和桥板粘在一起，无论桥身怎么晃动，他整个人就是不是失去平衡。
当然，这是江旭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在林庚天自身的感受上，自己根本就是一条平路走到底而已。
也不知是林庚天身法高强，还是他真的看破了玄机，不再受幻觉幻象所困扰。
总之要验证，还等江旭亲身去体会才能明白。
等林庚天回到起点，江旭除了佩服，也仍有深深的犹豫，他问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林庚天摇头道：“这是最简单的捷径，也是最难跨越的鸿沟，一切都在于你能不能解放自己的心。”
“怎么？”听到林庚天居然说出这样玄乎其玄的话来，江旭不禁一怔。
“幻象不在眼里，幻象在心中。”林庚天又道。
接连两句内涵十足的话有模有样地从林庚天嘴里说出来，把江旭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也答不上一句话来。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对方有一点反应，林庚天干脆林庚天背过身去，说道：“这样吧，你扶着我的肩膀，闭上眼睛，我带你过去。”
江旭心中百转千回，觉得人家都已经这样提出，如果自己还缩头缩尾的，那就实在太过孬种了。
“好！”江旭一咬牙，把手搭上了林庚天的肩膀。
“沉住气就行。走了！”林庚天说完，向前迈出一步。
江旭也紧跟着迈出步子，眼睛下意识地紧闭起来，未等他有所感觉，林庚天的第二部又迈出去了，他也只能跟上，这样一来，他整个人也完全身处浮桥之上。
一阵失衡感猛地袭来，江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以为自己就要坠落下去，吓得他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但林庚天却不等他发作，径直地向前走去，脚步还越来越快。
尽管江旭两腿打颤，却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去追，他害怕走快了一不小心掉下深渊，更害怕走慢了双手脱离林庚天的肩膀，那种陷入孤立无援，将死未死的境地，还不如直接跳下去了事。
可是说来也奇怪，江旭这一路上感觉天旋地转，但走起来却又十分稳当，就好像上下半身分离一样，实在难以言喻。不知走了多久，时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就在他濒临崩溃之际，林庚天突然间停下了。
江旭立刻刹住脚步，那股让他欲生欲死的感觉这才消退，只剩一些余波让他的身子微微摇晃。
“睁眼吧。”林庚天道。
江旭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睁眼一看，欣喜地发现自己已经通过浮桥，到了悬崖对面，此时正站在那扇机关开合的洞门前的一个小小平台上。
“你不打算看一看后边走过的路吗？”林庚天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道。
江旭不知道有什么蹊跷，但看林庚天的表情和听他话中的味道，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便扭头回去察看，浑身顿时如触电般地一震。
后面哪里有什么深渊、吊桥，分明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沟，宽不过三尺，长不过一丈，上面架着一根平平整整的木板，人走在上面，也许真的有上下起伏的感觉，但也不至于会失去平衡摔下去，就算掉下沟那也无妨，这条深不过膝的小土沟，还能把人摔死？
再抬头一看，来时山谷的道路，依然近在咫尺，根本不存在任何难以逾越的障碍。
“原来全都是幻觉……”江旭心神一阵恍惚，喃喃地道。
“很厉害是吧？我刚才过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到这边一看，还是吓了一大跳，哈哈！”林庚天油然一笑。
“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直接告诉我，难道是想看我的笑话不成？”江旭不悦道。
林庚天微笑道：“如果你克服不了自己心里的障碍，就算我把真相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江旭脸上阴晴变幻了一阵，末了才轻叹道：“是，没有亲眼见到，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
林庚天道：“我还是想说，眼中所见，未必是真。”
江旭话音沉郁道：“这些我都悟不到。小庚天，你很了不起……”
“快别这么说，我也是凭感觉误打误撞，要不是有几手三脚猫的……啊不对”林庚天本想谦虚一番，但意识到这么说的话，就是对这一身修为的正主――狂武痴不敬，便急忙改口道：“有这身高人借给的本领，我也未必敢冒这个险，都是托了老前辈的福。”
江旭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托了你的福，这一路如果没有你替我扛过来，我也走不到这里。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这场试炼，到底是谁的试炼？”
林庚天稍微一愣，旋即笑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你的。别想太多了，继续往下走就没错，我还指望你把我带上活路呢！”
江旭心里仍放不下包袱，只是嘴上不再多说，把黯淡的念头狠狠压下，和林庚天一道继续向前。
横在两人面前的，正是一条长不见头尾，宽达四十多米的深渊，将整个山谷拦腰截断，渊下云封雾锁，目不可测，比起之前幻象中的高崖绝壁来，其气势也没有一点逊色，如此壮观的的天堑，令人心惊胆战。
深渊之上，只有几条细细的绳索将两头的山壁连接起来，一头钉在林庚天脚下的断崖上，一头钉在对面的洞口，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木板，不过只有三尺来宽，好似一道浮桥，经风一吹，立刻在空中微微颤颤。
“怎么老道士那么有能耐，难道把整座山都挖空了吗？”林庚天胸中憋了一口闷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
“易前辈神通广大，在他的阵里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我想也不值得太奇怪了吧……”江旭想到一路上遇到的种种机关暗器，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看待，所以对此却毫不质疑。
“看来是要我们跟他斗智斗勇啊。”林庚天道。
“智是斗过了，斗勇的话，我看有点儿悬。”江旭苦笑道。
林庚天顿时没话，看着那道晃晃悠悠的狭窄浮桥，他自己也有些发毛，都说艺高人胆大，但面对这么一个艰巨的挑战，他也拿不稳，过不过得去是个问题，敢不敢过去更是一个问题。
“怎么办？打算硬闯吗？”江旭略显绝望。
“我再想想……”林庚天此时也收起了那种勇往直前的胆气，这不是光靠蛮干就能够度过的难关。
因为他意识到就算自己能够过去，江旭却没有办法和自己一样，如果带着他一起，那也是万万行不通的，这道悬空的浮桥不知经历了多久的风吹雨打日晒，看起来已经是破败不堪，绝对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林庚天在心里设想了数种过渡的办法，都认为不够保险，又一一否决，真是除了让肋下长出翅膀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出更加稳妥的方式来了。
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得坐在原地干耗着。
“就算能通过这道难关，也不知道一路走下去，还要碰上多少种真假的变化……”江旭喃喃自语道。
林庚天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这座墓园所在的山岭能有多大，他自始至终都是有把握的，所以不太相信这里会真的存在一条如此巨大的深渊，也更不会相信这是易千山在一夜之间就挖出来的，这么浩大的工程，恐怕不是人力可为。
当他听到江旭这话，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在八门法阵之中，存在诸多变数，虚虚实实之间的变幻不容易看得明白，几乎无迹可循，那么可以猜想，假的之后未必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悬崖是幻象，那么深渊也可以是幻象，这里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东西都可以是幻象，甚至就连这小八门阵都是幻象。
林庚天虽然对奇门遁甲的各种规律变化的理解不如江旭，但他想法不拘一格，敢于大胆尝试，思维反而不容易受到各种条框的限制，也不容易受眼前的各种表象所迷惑。
想通了这一节，他豁然开朗，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既然老道士想看看我们走在上面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就偏不让他得逞！”
“你有办法了？！”江旭也赶紧爬起来。
“我先试试！”林庚天话未说完，一只脚已凌空踏出，稳稳地踩在木板之上。
脚底传来结实、平稳的感觉，看来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那样不堪。
林庚天提起一口气，再跨出另一只脚，此时他已完全离开了崖壁，整个人和浮桥一道悬在半空之中。
江旭心头一颤，吓得闭上了眼睛，生怕林庚天刚一踩就会崩断浮桥掉下去。不料耳边风声响动，再睁眼时，就见林庚天人已到了浮桥的另一端，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身子随着浮桥上下摆动，好似和风拂柳般的轻松惬意。
“桥很稳，慢慢走过来吧！”林庚天呼喊道。
“什……什么？就这样走过去？！”江旭脸变得煞白，他生来就十分怕高，不要说像杂耍一样走在这上面，就是让他往悬崖边上靠一靠他都不敢，所以一直离得远远的，此时听说要这样玩命，心脏不禁一阵狂跳。
“没事的，只要你不看不想，就跟平常走在大路没有什么区别。”林庚天轻松地笑道。
“来，我帮你稳住绳子。”林庚天说着，脚上劲力发出，本来晃动不停的浮桥在微妙的力道平衡下，渐渐静止下来，些微的摇摆也构不成什么大碍。
江旭却迟疑不动，他低头看看深渊，又看看窄窄的浮桥，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笼上心头。挣扎了片刻，终于慢腾腾地挪到悬崖边上，一只脚试探着踩在浮桥之上，一阵晃动感传来，惊得他立刻又缩了回去。
“我……不敢……”他叹了一口气，细若蚊声，对远处的林庚天摇了摇头。
林庚天几番鼓励，都没能撼动江旭强大的心理障碍，便又无奈地折了回来。只见他踏在浮桥之上如履平地，脚底如同和桥板粘在一起，无论桥身怎么晃动，他整个人就是不是失去平衡。
当然，这是江旭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在林庚天自身的感受上，自己根本就是一条平路走到底而已。
也不知是林庚天身法高强，还是他真的看破了玄机，不再受幻觉幻象所困扰。
总之要验证，还等江旭亲身去体会才能明白。
等林庚天回到起点，江旭除了佩服，也仍有深深的犹豫，他问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林庚天摇头道：“这是最简单的捷径，也是最难跨越的鸿沟，一切都在于你能不能解放自己的心。”
“怎么？”听到林庚天居然说出这样玄乎其玄的话来，江旭不禁一怔。
“幻象不在眼里，幻象在心中。”林庚天又道。
接连两句内涵十足的话有模有样地从林庚天嘴里说出来，把江旭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也答不上一句话来。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对方有一点反应，林庚天干脆林庚天背过身去，说道：“这样吧，你扶着我的肩膀，闭上眼睛，我带你过去。”
江旭心中百转千回，觉得人家都已经这样提出，如果自己还缩头缩尾的，那就实在太过孬种了。
“好！”江旭一咬牙，把手搭上了林庚天的肩膀。
“沉住气就行。走了！”林庚天说完，向前迈出一步。
江旭也紧跟着迈出步子，眼睛下意识地紧闭起来，未等他有所感觉，林庚天的第二部又迈出去了，他也只能跟上，这样一来，他整个人也完全身处浮桥之上。
一阵失衡感猛地袭来，江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以为自己就要坠落下去，吓得他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但林庚天却不等他发作，径直地向前走去，脚步还越来越快。
尽管江旭两腿打颤，却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去追，他害怕走快了一不小心掉下深渊，更害怕走慢了双手脱离林庚天的肩膀，那种陷入孤立无援，将死未死的境地，还不如直接跳下去了事。
可是说来也奇怪，江旭这一路上感觉天旋地转，但走起来却又十分稳当，就好像上下半身分离一样，实在难以言喻。不知走了多久，时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就在他濒临崩溃之际，林庚天突然间停下了。
江旭立刻刹住脚步，那股让他欲生欲死的感觉这才消退，只剩一些余波让他的身子微微摇晃。
“睁眼吧。”林庚天道。
江旭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睁眼一看，欣喜地发现自己已经通过浮桥，到了悬崖对面，此时正站在那扇机关开合的洞门前的一个小小平台上。
“你不打算看一看后边走过的路吗？”林庚天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道。
江旭不知道有什么蹊跷，但看林庚天的表情和听他话中的味道，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便扭头回去察看，浑身顿时如触电般地一震。
后面哪里有什么深渊、吊桥，分明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沟，宽不过三尺，长不过一丈，上面架着一根平平整整的木板，人走在上面，也许真的有上下起伏的感觉，但也不至于会失去平衡摔下去，就算掉下沟那也无妨，这条深不过膝的小土沟，还能把人摔死？
再抬头一看，来时山谷的道路，依然近在咫尺，根本不存在任何难以逾越的障碍。
“原来全都是幻觉……”江旭心神一阵恍惚，喃喃地道。
“很厉害是吧？我刚才过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到这边一看，还是吓了一大跳，哈哈！”林庚天油然一笑。
“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直接告诉我，难道是想看我的笑话不成？”江旭不悦道。
林庚天微笑道：“如果你克服不了自己心里的障碍，就算我把真相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江旭脸上阴晴变幻了一阵，末了才轻叹道：“是，没有亲眼见到，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
林庚天道：“我还是想说，眼中所见，未必是真。”
江旭话音沉郁道：“这些我都悟不到。小庚天，你很了不起……”
“快别这么说，我也是凭感觉误打误撞，要不是有几手三脚猫的……啊不对”林庚天本想谦虚一番，但意识到这么说的话，就是对这一身修为的正主――狂武痴不敬，便急忙改口道：“有这身高人借给的本领，我也未必敢冒这个险，都是托了老前辈的福。”
江旭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托了你的福，这一路如果没有你替我扛过来，我也走不到这里。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这场试炼，到底是谁的试炼？”
林庚天稍微一愣，旋即笑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你的。别想太多了，继续往下走就没错，我还指望你把我带上活路呢！”
江旭心里仍放不下包袱，只是嘴上不再多说，把黯淡的念头狠狠压下，和林庚天一道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