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镜中镜（上）
sun nov 01 19:58:41 cst 2015
小女孩手一挥，周围的景色随之改变。
鸿渊和太一所处的地方依旧是一个荷花池，不过并不像之前那样大的离谱，而是直径只有一公里的一方湖泊。荷花池周围出现了陆地，还有假山、亭子、花草，风开始吹，小鸟停在树梢鸣叫。鸿渊偏头看到太一露出满意的神色，知道他的心里所想。这景色，确实比之前所在的小世界中要好多了。
之前的那个小世界，美归美，却没有生气；而现在的这个荷花池，有了土地鸟鸣之后，确实是让人心里舒服多了。
不过……鸿渊皱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难道是错觉？
小女孩从踩着的巨大荷花上跳了下来，脚一点水面便飘落到了岸上，她落地后朝鸿渊和太一招了招手，二人便也一跃到了岸上。
鸿渊和太一跟在小女孩身后，走了一段路后鸿渊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回头看了鸿渊一眼，道：“叫我小荷就好啦。”
“小荷。看你的年龄似乎不大的样子，我能叫你小荷妹妹吗？”鸿渊问道。
“什么嘛，”小荷一撇嘴，“人家都三百岁了，可比你大多啦，人家只是长得小一点嘛。”
太一闻言笑了笑，开玩笑说：“小荷不要任性，你也就七八岁而已，装老婆婆不好玩的。”
“哈？”小荷停下脚步，回头怒气冲冲地道：“人家为什么要装老婆婆，人家本来就是老婆婆……呸！你说谁是老婆婆？”
太一被逗得哈哈大笑，鸿渊闻言也勾起了嘴角。
看到小荷气得跳脚，鸿渊怕太一逗过了让她炸毛，于是便打圆场：“好了好了，太一就别再逗小荷了。小荷别生气，太一只是开玩笑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小荷哼了一声：“看在鸿渊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以后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小荷转身就走，身后的鸿渊与太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荷花池似乎是坐落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周围有很多假山和亭子，他们绕过了几座假山三座亭子后便出了院子。一路的风景就像是鸿渊刚来时看到的那样，自然而然散发着仙韵，极其自然，浑若天成。但看在鸿渊的眼中，这般自然确是过了头。
这一段路鸿渊并没有走过，其实除了他的房间到大殿的那一段路外，其他地方他都没有踏足过，毕竟只有在第一天和第二天到来时他去过大殿，其余时间基本就是修炼了，并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去熟悉这个地方。但因着他发觉出的不对劲，鸿渊还是用元始天尊点入脑海中的传音入耳来向太一确认。
“太一，我怎么觉得这段路我从未走过呢？”
太一小幅度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传音给鸿渊：“我也没有走过。”
鸿渊下意识的皱眉。
“不过我也并未将师尊的府邸全然看遍，也许这是我恰巧没有印象的地方吧。”太一又有些不是很确定地补充。
鸿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才是，虽然太一并未全然走遍这个地方，但是像刚才那个小院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反而十分宽广漂亮，周围也有几条大道通向那里，太一绝不会一点印象都无。按照鸿渊与太一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太一应该是那种心很细的人，那么他说没有到过这里，就是真的是没有印象的地方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鸿渊瞥了眼前面带路的小女孩，开始掐指算起对方的种族和修为来。
说起来，当初元始天尊点入二人脑海中的内容不全是与初步修炼和感悟道法有关的知识，还有一些洪荒各个大能总结出来的一些在后世将在修真界普及而现今却弥足珍贵的一些道法，比如传音入耳，比如……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鸿渊隐晦的摆出手势掐算了一番，然后挑了挑眉，忽然开口说道：“小荷是妖族吧，看样子你似乎是刚入妖道不久。”
“哎呀，人家是巫族啦，你不是都看到我的本体了吗？”小荷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鸿渊接着又道：“那小荷是刚修巫不久吧？“
“是啊。”小荷点点头。
“小荷是什么时候拜入天尊门下的？说起来我跟太一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你啊。”鸿渊漫不经心的说。
鸿渊话音刚落，小荷便道：“啊，是你们拜入天尊门下之前不久啊，只不过我一直在荷花池修炼，所以你们并没有见过我罢了。”
“啊，是么？”鸿渊眼睛闪了闪，沉默下来。
小荷带领二人继续向前走着，不多一会儿便看到了大殿的踪影，小荷似乎是觉得现在的速度有点慢了，于是便缩地成寸，向着大殿门口奔去。身后的太一与鸿渊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待到达大殿门口，小荷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大殿内还是那个样子，周遭两列法宝，正前方盘坐着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看上去等候他们多时了，正闭目养神，而他前方正摆着一张小桌，小桌旁边有两个蒲团，小桌上有一壶茶和三个茶杯。似是感到了他们的到来，元始天尊虽依旧闭着眼睛，却抬手示意鸿渊与太一坐于小桌前的蒲团上。
鸿渊与太一落座，而小荷站到了元始天尊的身后。
“吾感知汝等修为提高不少。”元始天尊开口。
“天尊夸奖了，现在天地之间灵力如此充足，只要时间足够，这个修为谁都能达到的。”鸿渊淡淡的笑着。
“汝等不必谦虚，即便是天地间灵力浓厚，也非所有人都可在一会之间将修为从零提升至地仙。汝等天赋着实惊人。”
太一有些羞涩，挠了挠头，开始转移话题：“啊……师尊你这次找我们来是要传授什么法术吗？”
“不急，”元始天尊摆了摆手，桌上的茶壶开始自己动作，不一会儿，茶杯里便盛满了茶水，“汝等修至地仙，期间怕是有许多疑惑待解，可先饮一口茶，再行提问解答。”
鸿渊看着眼前的茶水，笑容不变，却没有动作。旁边的太一看到鸿渊如此，挑了挑眉，也是未动茶水。
“是茶水不合汝等口味？”元始天尊见状，率先拾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茶。
鸿渊道：“非也，非也，不是茶水不合口味，分明是人不合眼缘罢了。”
太一惊讶的看了鸿渊一眼，似乎是在为鸿渊的无礼而感到诧异。
元始天尊手在半空之中顿了一下，随后才若无其事的再次抿了一口茶。
“若是说小荷的话，鸿渊的言辞未免太过无礼。”
鸿渊瞥了眼在元始天尊背后始终一言未发的小荷，笑容不变的道：
“其实我觉得小荷是挺和我眼缘的，只是我比较讨厌藏头露尾不敢正面较量的行迹。”
元始天尊放下茶杯，嘴角不明显的动了动，道：“还不说是在与小荷置气吗？是吾令小荷布下幻境试探于汝等，并非小荷的过错。”
鸿渊看了一眼这期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元始天尊，问道：“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元始天尊又端茶抿了一口，似是对鸿渊的无理取闹有些无奈，又生出几分怒气：“鸿渊不要一直在此事之上纠缠不清，小荷的为人吾还是信得过的，现在应解答修炼所遇问题，而非在此事上蛮横。饮茶！”
鸿渊看到元始天尊似是生气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你这种人。我分明是在说你，但你却有办法将之扯到别人身上去。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并不想再与你扯皮了吗？”
旁边的太一表示看戏看的很过瘾，听到鸿渊说这话，便幸灾乐祸地补充道：“这分明是已经撕破了脸，你却还伸脸让对方打了两巴掌！”
元始天尊怒了，将茶杯重重地拍于桌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一层怒容：“汝等真是大胆！”
“大胆的分明是你才对，你假扮师尊，到底是何居心！”太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而起。
面前的元始天尊对于眼前不讲道理的二人越发的恼怒，似乎是想酝酿一下感情再教训他们，但片刻后却面露惊容。
“是不是动用不了仙元了？”鸿渊忽然问道。
元始天尊虽未言语，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鸿渊笑了笑，元始天尊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要不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在现在戳破你？难道你认为我们是没有把握就一往直前的鲁莽之辈吗？”
元始天尊顿了顿，忽然脸色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并且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鸿渊满意地发现这双眼睛的澄澈清亮，不同于真正元始天尊看尽世间的深邃，是只有未经世事的人才有的通透。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面前的“元始天尊”问道。
鸿渊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太一，示意太一解释。
太一撇撇嘴，面向“元始天尊”的时候便嚣张地扬起笑脸，灿烂到眼前的“元始天尊”额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好几个井字。
“其实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一开始我确实是在为‘出了小世界’而高兴，但是鸿渊传音对我说觉得考验太简单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了。”
“那完全可以说是因为你们刚接触道法，也从未历练过，所以才设如此简单的幻境考验你们。”“元始天尊”忍不住开口。
“那是你的想法，”太一挑眉，“而师尊绝不会如此。”
“虽然我与天尊接触时间不多，但天尊的性格实在鲜明，从第一眼我便可以大约猜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宁缺毋滥’肯定是天尊的一大行为法则。”鸿渊说道。
太一点点头：“没错。所以我肯定试炼绝对没那么简单，于是我用魂识感知了一下小荷的修为以及魂识气息。”太一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小荷。
“我发现小荷的修为还未踏足地仙，只卡在堪堪接触到地仙门槛的层次上。本来这没什么，但是她之前说的话却不得不让我们起疑。一个修为不如我们高的人，是如何看出我们的修为的呢？也许可以说是只有我们地仙了才能察觉出你的魂识，但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修为只是地仙呢？这是你露出的第一个马脚。
“其次，在鸿渊问你拜入天尊门下是什么时间的时候，你说你比我们正好早一点，”太一顿了顿，突然露出了一个“这智商太惨不忍睹”的表情，“你完全可以说你并不是师尊门下的弟子啊，干嘛非要逞强？还是你当我这个大弟子的头衔是瞎的？居然能在我的面前说出比我早入门的话来。”
“元始天尊”无言以对。
小女孩手一挥，周围的景色随之改变。
鸿渊和太一所处的地方依旧是一个荷花池，不过并不像之前那样大的离谱，而是直径只有一公里的一方湖泊。荷花池周围出现了陆地，还有假山、亭子、花草，风开始吹，小鸟停在树梢鸣叫。鸿渊偏头看到太一露出满意的神色，知道他的心里所想。这景色，确实比之前所在的小世界中要好多了。
之前的那个小世界，美归美，却没有生气；而现在的这个荷花池，有了土地鸟鸣之后，确实是让人心里舒服多了。
不过……鸿渊皱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难道是错觉？
小女孩从踩着的巨大荷花上跳了下来，脚一点水面便飘落到了岸上，她落地后朝鸿渊和太一招了招手，二人便也一跃到了岸上。
鸿渊和太一跟在小女孩身后，走了一段路后鸿渊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回头看了鸿渊一眼，道：“叫我小荷就好啦。”
“小荷。看你的年龄似乎不大的样子，我能叫你小荷妹妹吗？”鸿渊问道。
“什么嘛，”小荷一撇嘴，“人家都三百岁了，可比你大多啦，人家只是长得小一点嘛。”
太一闻言笑了笑，开玩笑说：“小荷不要任性，你也就七八岁而已，装老婆婆不好玩的。”
“哈？”小荷停下脚步，回头怒气冲冲地道：“人家为什么要装老婆婆，人家本来就是老婆婆……呸！你说谁是老婆婆？”
太一被逗得哈哈大笑，鸿渊闻言也勾起了嘴角。
看到小荷气得跳脚，鸿渊怕太一逗过了让她炸毛，于是便打圆场：“好了好了，太一就别再逗小荷了。小荷别生气，太一只是开玩笑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小荷哼了一声：“看在鸿渊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以后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小荷转身就走，身后的鸿渊与太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荷花池似乎是坐落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周围有很多假山和亭子，他们绕过了几座假山三座亭子后便出了院子。一路的风景就像是鸿渊刚来时看到的那样，自然而然散发着仙韵，极其自然，浑若天成。但看在鸿渊的眼中，这般自然确是过了头。
这一段路鸿渊并没有走过，其实除了他的房间到大殿的那一段路外，其他地方他都没有踏足过，毕竟只有在第一天和第二天到来时他去过大殿，其余时间基本就是修炼了，并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去熟悉这个地方。但因着他发觉出的不对劲，鸿渊还是用元始天尊点入脑海中的传音入耳来向太一确认。
“太一，我怎么觉得这段路我从未走过呢？”
太一小幅度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传音给鸿渊：“我也没有走过。”
鸿渊下意识的皱眉。
“不过我也并未将师尊的府邸全然看遍，也许这是我恰巧没有印象的地方吧。”太一又有些不是很确定地补充。
鸿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才是，虽然太一并未全然走遍这个地方，但是像刚才那个小院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反而十分宽广漂亮，周围也有几条大道通向那里，太一绝不会一点印象都无。按照鸿渊与太一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太一应该是那种心很细的人，那么他说没有到过这里，就是真的是没有印象的地方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鸿渊瞥了眼前面带路的小女孩，开始掐指算起对方的种族和修为来。
说起来，当初元始天尊点入二人脑海中的内容不全是与初步修炼和感悟道法有关的知识，还有一些洪荒各个大能总结出来的一些在后世将在修真界普及而现今却弥足珍贵的一些道法，比如传音入耳，比如……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鸿渊隐晦的摆出手势掐算了一番，然后挑了挑眉，忽然开口说道：“小荷是妖族吧，看样子你似乎是刚入妖道不久。”
“哎呀，人家是巫族啦，你不是都看到我的本体了吗？”小荷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鸿渊接着又道：“那小荷是刚修巫不久吧？“
“是啊。”小荷点点头。
“小荷是什么时候拜入天尊门下的？说起来我跟太一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你啊。”鸿渊漫不经心的说。
鸿渊话音刚落，小荷便道：“啊，是你们拜入天尊门下之前不久啊，只不过我一直在荷花池修炼，所以你们并没有见过我罢了。”
“啊，是么？”鸿渊眼睛闪了闪，沉默下来。
小荷带领二人继续向前走着，不多一会儿便看到了大殿的踪影，小荷似乎是觉得现在的速度有点慢了，于是便缩地成寸，向着大殿门口奔去。身后的太一与鸿渊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待到达大殿门口，小荷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大殿内还是那个样子，周遭两列法宝，正前方盘坐着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看上去等候他们多时了，正闭目养神，而他前方正摆着一张小桌，小桌旁边有两个蒲团，小桌上有一壶茶和三个茶杯。似是感到了他们的到来，元始天尊虽依旧闭着眼睛，却抬手示意鸿渊与太一坐于小桌前的蒲团上。
鸿渊与太一落座，而小荷站到了元始天尊的身后。
“吾感知汝等修为提高不少。”元始天尊开口。
“天尊夸奖了，现在天地之间灵力如此充足，只要时间足够，这个修为谁都能达到的。”鸿渊淡淡的笑着。
“汝等不必谦虚，即便是天地间灵力浓厚，也非所有人都可在一会之间将修为从零提升至地仙。汝等天赋着实惊人。”
太一有些羞涩，挠了挠头，开始转移话题：“啊……师尊你这次找我们来是要传授什么法术吗？”
“不急，”元始天尊摆了摆手，桌上的茶壶开始自己动作，不一会儿，茶杯里便盛满了茶水，“汝等修至地仙，期间怕是有许多疑惑待解，可先饮一口茶，再行提问解答。”
鸿渊看着眼前的茶水，笑容不变，却没有动作。旁边的太一看到鸿渊如此，挑了挑眉，也是未动茶水。
“是茶水不合汝等口味？”元始天尊见状，率先拾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茶。
鸿渊道：“非也，非也，不是茶水不合口味，分明是人不合眼缘罢了。”
太一惊讶的看了鸿渊一眼，似乎是在为鸿渊的无礼而感到诧异。
元始天尊手在半空之中顿了一下，随后才若无其事的再次抿了一口茶。
“若是说小荷的话，鸿渊的言辞未免太过无礼。”
鸿渊瞥了眼在元始天尊背后始终一言未发的小荷，笑容不变的道：
“其实我觉得小荷是挺和我眼缘的，只是我比较讨厌藏头露尾不敢正面较量的行迹。”
元始天尊放下茶杯，嘴角不明显的动了动，道：“还不说是在与小荷置气吗？是吾令小荷布下幻境试探于汝等，并非小荷的过错。”
鸿渊看了一眼这期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元始天尊，问道：“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元始天尊又端茶抿了一口，似是对鸿渊的无理取闹有些无奈，又生出几分怒气：“鸿渊不要一直在此事之上纠缠不清，小荷的为人吾还是信得过的，现在应解答修炼所遇问题，而非在此事上蛮横。饮茶！”
鸿渊看到元始天尊似是生气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你这种人。我分明是在说你，但你却有办法将之扯到别人身上去。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并不想再与你扯皮了吗？”
旁边的太一表示看戏看的很过瘾，听到鸿渊说这话，便幸灾乐祸地补充道：“这分明是已经撕破了脸，你却还伸脸让对方打了两巴掌！”
元始天尊怒了，将茶杯重重地拍于桌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一层怒容：“汝等真是大胆！”
“大胆的分明是你才对，你假扮师尊，到底是何居心！”太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而起。
面前的元始天尊对于眼前不讲道理的二人越发的恼怒，似乎是想酝酿一下感情再教训他们，但片刻后却面露惊容。
“是不是动用不了仙元了？”鸿渊忽然问道。
元始天尊虽未言语，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鸿渊笑了笑，元始天尊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要不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在现在戳破你？难道你认为我们是没有把握就一往直前的鲁莽之辈吗？”
元始天尊顿了顿，忽然脸色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并且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鸿渊满意地发现这双眼睛的澄澈清亮，不同于真正元始天尊看尽世间的深邃，是只有未经世事的人才有的通透。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面前的“元始天尊”问道。
鸿渊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太一，示意太一解释。
太一撇撇嘴，面向“元始天尊”的时候便嚣张地扬起笑脸，灿烂到眼前的“元始天尊”额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好几个井字。
“其实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一开始我确实是在为‘出了小世界’而高兴，但是鸿渊传音对我说觉得考验太简单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了。”
“那完全可以说是因为你们刚接触道法，也从未历练过，所以才设如此简单的幻境考验你们。”“元始天尊”忍不住开口。
“那是你的想法，”太一挑眉，“而师尊绝不会如此。”
“虽然我与天尊接触时间不多，但天尊的性格实在鲜明，从第一眼我便可以大约猜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宁缺毋滥’肯定是天尊的一大行为法则。”鸿渊说道。
太一点点头：“没错。所以我肯定试炼绝对没那么简单，于是我用魂识感知了一下小荷的修为以及魂识气息。”太一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小荷。
“我发现小荷的修为还未踏足地仙，只卡在堪堪接触到地仙门槛的层次上。本来这没什么，但是她之前说的话却不得不让我们起疑。一个修为不如我们高的人，是如何看出我们的修为的呢？也许可以说是只有我们地仙了才能察觉出你的魂识，但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修为只是地仙呢？这是你露出的第一个马脚。
“其次，在鸿渊问你拜入天尊门下是什么时间的时候，你说你比我们正好早一点，”太一顿了顿，突然露出了一个“这智商太惨不忍睹”的表情，“你完全可以说你并不是师尊门下的弟子啊，干嘛非要逞强？还是你当我这个大弟子的头衔是瞎的？居然能在我的面前说出比我早入门的话来。”
“元始天尊”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