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俏皮生长
村子不大，依着山傍着河。
许多小村庄紧挨着。
丫头在母亲在家时乖如盆景，母亲走后野性爆发。
牙刷放在筷子筒里，枕头里藏着鞋垫，水桶里飘着树叶青草叶，茶杯里塞满鹅软石。
这些都是丫头的陈列作品。
外婆哭笑不得。
丫头吐吐舌头说：我只有自己跟自己玩。
有一次，丫头猛地爬上了屋后的枣树上，差一点儿抓到了知了。结果被枣树上的刺儿划得满手臂和腿肚子的伤痕，人还从枣树上摔了下来，幸亏树干并不高。丫头愣是没哭。外婆发现了丫头的伤痕询问得知怎么回事儿时，心疼不已。结果丫头说：我自找的，没事儿！外婆又气又好笑。
再有一次，跟外婆去菜园里头摘菜，丫头看见一只黄鼠狼从眼前呼啸而过，于是立马跟了上去，钻进了篱笆里面，外婆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把丫头拽了出来。丫头的脖子被几根篱笆刺刺出了几个大红点，外婆眼泪都快出来了，巴掌也举起来了，结果丫头一句话消了外婆的气：我可爱的脸庞不要紧吧？
还有一次，丫头大清早的去河边陪外婆洗衣服。不到一会儿，丫头看见水里面好多小鱼，下意识地用手去掬捧，结果脚下一滑，扑通掉进了河里头。外婆三步并作两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大手一把捞起了丫头，并赶紧扶抱着她趴躺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丫头蒙圈了10来秒，咳嗽了1分钟，外婆和周围的妇人都吓得半死，关心而急切地瞩目着，然而丫头恢复过来又是一句话：外婆，我刚刚死过了没？
从此丫头进化成死丫头。
但外婆是不舍得叫死丫头的。
外婆对丫头说：你母亲本来有个双胞胎姐姐，但是出生的时候没保住，外婆不喜欢“死”这个字。
丫头点点头。
半年很快过去，母亲带来一笔积蓄，给家里安装了一台座机电话，也是村里的第一台座机电话，又买了一辆高座式自行车，也是村里第一辆自行车。
母亲欣慰满意地走到丫头面前，丫头把头撇过去。
母亲耐心的抱住丫头：宝贝，你知道妈妈多想你吗？
丫头注视着母亲：妈妈，我也很想您！
母亲感动地笑了。
丫头紧接着说：可是想念是没有用的，妈妈您还是要出去，挣钱是吗？
母亲恍惚了一下，不知如何言语。
丫头笑道：妈妈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开心，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的。
母亲瞬间失语。
丫头侧着头看向别处。
母亲：宝贝，你可以跟我去外面玩半个月，好不好？
丫头：不好，我现在不想去外面。
母亲：为什么呢？
丫头转向母亲：因为我还小，是吧，妈妈？
母亲低下了头，缓了几秒：宝贝，妈妈发现自己错了，妈妈还是忽略了你，你让妈妈思考一下，好吗？
晚上，母亲和外婆坐在床上谈心。
母亲：妈，我决定还是把丫头带出去，带在自己身边。
外婆：闺女啊，你可考虑好啊！你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
母亲：没关系，我可以应付得过来。
外婆：你这是冲动，你仔细想想可不可能？你工作的时候能带孩子吗？
母亲：我请个保姆。
外婆：我带不是更好吗？
母亲：那不一样，我下班后见不到孩子。
外婆：打电话不是一样吗？
母亲：不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大不了，我送丫头早点儿去幼儿园。
外婆：你这样勉强，我是不同意。
母亲：妈，你要同意。
外婆：再过半年吧，我舍不得丫头，也等你各方面条件稳定成熟些。
母亲：妈！……好吧。我再考虑下。
你要是看见小朋友人小鬼大，古灵精怪，该作何感想？
(本章完)
许多小村庄紧挨着。
丫头在母亲在家时乖如盆景，母亲走后野性爆发。
牙刷放在筷子筒里，枕头里藏着鞋垫，水桶里飘着树叶青草叶，茶杯里塞满鹅软石。
这些都是丫头的陈列作品。
外婆哭笑不得。
丫头吐吐舌头说：我只有自己跟自己玩。
有一次，丫头猛地爬上了屋后的枣树上，差一点儿抓到了知了。结果被枣树上的刺儿划得满手臂和腿肚子的伤痕，人还从枣树上摔了下来，幸亏树干并不高。丫头愣是没哭。外婆发现了丫头的伤痕询问得知怎么回事儿时，心疼不已。结果丫头说：我自找的，没事儿！外婆又气又好笑。
再有一次，跟外婆去菜园里头摘菜，丫头看见一只黄鼠狼从眼前呼啸而过，于是立马跟了上去，钻进了篱笆里面，外婆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把丫头拽了出来。丫头的脖子被几根篱笆刺刺出了几个大红点，外婆眼泪都快出来了，巴掌也举起来了，结果丫头一句话消了外婆的气：我可爱的脸庞不要紧吧？
还有一次，丫头大清早的去河边陪外婆洗衣服。不到一会儿，丫头看见水里面好多小鱼，下意识地用手去掬捧，结果脚下一滑，扑通掉进了河里头。外婆三步并作两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大手一把捞起了丫头，并赶紧扶抱着她趴躺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丫头蒙圈了10来秒，咳嗽了1分钟，外婆和周围的妇人都吓得半死，关心而急切地瞩目着，然而丫头恢复过来又是一句话：外婆，我刚刚死过了没？
从此丫头进化成死丫头。
但外婆是不舍得叫死丫头的。
外婆对丫头说：你母亲本来有个双胞胎姐姐，但是出生的时候没保住，外婆不喜欢“死”这个字。
丫头点点头。
半年很快过去，母亲带来一笔积蓄，给家里安装了一台座机电话，也是村里的第一台座机电话，又买了一辆高座式自行车，也是村里第一辆自行车。
母亲欣慰满意地走到丫头面前，丫头把头撇过去。
母亲耐心的抱住丫头：宝贝，你知道妈妈多想你吗？
丫头注视着母亲：妈妈，我也很想您！
母亲感动地笑了。
丫头紧接着说：可是想念是没有用的，妈妈您还是要出去，挣钱是吗？
母亲恍惚了一下，不知如何言语。
丫头笑道：妈妈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开心，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的。
母亲瞬间失语。
丫头侧着头看向别处。
母亲：宝贝，你可以跟我去外面玩半个月，好不好？
丫头：不好，我现在不想去外面。
母亲：为什么呢？
丫头转向母亲：因为我还小，是吧，妈妈？
母亲低下了头，缓了几秒：宝贝，妈妈发现自己错了，妈妈还是忽略了你，你让妈妈思考一下，好吗？
晚上，母亲和外婆坐在床上谈心。
母亲：妈，我决定还是把丫头带出去，带在自己身边。
外婆：闺女啊，你可考虑好啊！你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
母亲：没关系，我可以应付得过来。
外婆：你这是冲动，你仔细想想可不可能？你工作的时候能带孩子吗？
母亲：我请个保姆。
外婆：我带不是更好吗？
母亲：那不一样，我下班后见不到孩子。
外婆：打电话不是一样吗？
母亲：不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大不了，我送丫头早点儿去幼儿园。
外婆：你这样勉强，我是不同意。
母亲：妈，你要同意。
外婆：再过半年吧，我舍不得丫头，也等你各方面条件稳定成熟些。
母亲：妈！……好吧。我再考虑下。
你要是看见小朋友人小鬼大，古灵精怪，该作何感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