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寰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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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乱心咒

    sun oct 18 18:47:58 cst 2015

    刘威走到龚自在面前,愧疚地喊了声“师父”。

    龚自在说:“没关系,这严铁衣很狡猾,用排名比较末的弟子对付你师姐。是我大意了。”

    第三场,龚自在这边出场的是五师兄龙海天。龙海天的祖上有翼龙的血脉,他一出场,就像在空中飞一样。严铁衣那边出场的是排名第二战力的石刺虎。此人轻功了得,得到严铁衣的真传。

    结果两人在空中交锋,起初两人各拿一把宝剑,剑剑相交,铿锵作响。战有十几个回合,双剑再一交锋,两人竟都没有握住剑柄,双剑坠落。两人于是拳来拳往,又战了个四平八稳。

    龚自在微微点头。严铁衣则心有不忿,他排行第二弟子居然和龚自在的第五个弟子战力相当。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弟子整体水平不如龚自在。

    外围的长老们一边观战,一边对他们各自的弟子指指点点,个个脸上都带着欣赏的神色。

    而王侠此时却没心思观战,他正谋划着最后的,自己那可能的一战。

    “砰”的一声,龙海天和石刺虎双拳激烈地交锋。然后各自分开。

    石刺虎将手一抖。一条黑影从他的袖中飞出,闪电般朝龙海天袭去。原来是一条红头黑身的飞天蜈蚣。

    而龙海天手也一抖,一只夜鹰忽然从袖中飞出,伸爪就去扑杀飞天蜈蚣。而飞天蜈蚣则避开夜鹰这一爪,昂头朝夜鹰脖子袭去。

    这边夜鹰斗蜈蚣,那边龙海天和石刺虎再度交上手。

    又斗了半个时辰,双方都有些疲累,柴老头正准备叫停的时候。龙海天忽然身子没变,而面部化为龙头,张口对着石刺虎一喷,一道水箭暴射而出。

    石刺虎忙向旁边一躲,龙海天连环飞脚踢出,石刺虎被踢出场外。夜鹰和飞天蜈蚣也立即罢战,各归其主。此战,龚自在又胜一局。

    龚自在虽然胜了,但心中并不快乐。他有些忧虑地对龙海天说:“海天,你怎么能轻易变身呢?过早局部变身,对你将来全变身有很大影响啊。”

    龙海天说:“师父,弟子不能丢您老人家的脸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第四场。龚自在这边,六师兄李枝远出场。严铁衣那边则是大力士陆寨出场。

    李枝远为木系修真,一手藤鞭曾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可用在陆寨身上,竟如同搔痒一样。陆寨每跨一步,大地都在抖动。只要他的手碰着鞭影,鞭影立即溃散。

    李枝远口中念念有辞,身外竟闪现出十五条长藤织就的鞭影,上下翻飞,极力想把陆寨扫出去。

    陆寨一声吼。浑身一震,十五条鞭影如同骄阳下的寒冰,迅速消融。这些鞭影都是李枝远用法力化出来的,现在被破掉,身体大受影响,嘴角竟渗出了鲜血。

    龚自在看到这个场景,忙说:“这场我们认输。”

    严铁衣脸上情不自禁地带有一丝得色。如果算上记名弟子那场,他现在已胜了三场。接下来的两场,只要有一场胜,那就彻底胜了。而龚自在只剩下两个最弱的弟子,他能全胜,那真是奇迹。

    第五场。龚自在这边出场的是七师姐花笑笑。严铁衣那边出场的则是他的儿子严如一。

    严如一年纪二十左右,手执判官笔。见对面是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便说:“好男不和女斗,你快认输,下去吧。”

    花笑笑说:“小哥哥,我才上来,你就狠心让我下去啊。你这么帅,我和你多聊两句不行吗?”

    严如一皱眉道:“不是不行,你一介女流,和我这大老爷们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怎么的,我怎么忘了下面的话呢……”

    不知何时,这花笑笑竟一闪就飘到严如一身边,一团粉红色的烟雾从她丹唇吹出。

    那烟雾飘到严如一脸上,严如一双眼就有些发直,忽然变得痴迷起来。

    严铁衣摇了摇头,傻小子,着了这小丫头的道了。看来此场不保啊。

    王侠看到花笑笑口吐迷烟,也是大吃一惊,天啊,这要是吹到我脸上,我估计比他还不堪啊。

    果然,在花笑笑咯咯咯的笑声中,严如一迷迷糊糊地似有人引导他似的,径直走出场外。半个时辰后才悠悠醒转,用又忌又恨的眼神看着花笑笑,花笑笑却连连向他抛出媚眼。

    严铁衣“哼”了一声,花笑笑竟脸色苍白。

    龚自在生气地对严铁衣说:“老严,欺负小辈,你真是为老不尊啊。”忙用手在花笑笑头上抚摸了一下,花笑笑脸色马上好了许多。

    第六场。也许是龚自在和严铁衣都认为此战为最后一战,胜者即为最终胜者。所以,都在各自阵营中对参赛者进行鼓劲。

    严铁衣对即将参赛的冯破虏说:“怎么样?对此战有信心吗?”

    冯破虏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师父。文昌公那小子就是个花架子,好几次与我斗,都没有胜过我。”

    严铁衣点点头:“好,不愧为我的弟子,不错。但也不要掉以轻心啊。”

    龚自在这边,霍映霞、刘威、龙海天、李枝远和花笑笑将文昌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

    “师弟,你要争口气啊。”

    “小文,最后的希望在你身上啊,你一定要胜啊。”

    “小公,你要是胜了,我以后不喊你小公,喊你老公。”

    ……

    最终,龚自在出马,说:“你看你们,给昌公这么大的压力干吗?胜败乃兵家常事。胜利的只有一个,不是他,就是我。能胜就胜,胜不了也无所谓,以后再努力。昌公,不要有那么大的思想负担。”

    文昌公眼里闪着泪花,说:“师父,弟子会尽力的。”、

    比赛开始,真是人如其名。这冯破虏有一膀子猛劲,能冲能打,气势压人,文昌公文质彬彬,虽然是水系修真,却给人小河小溪之感,在气势上弱了不少。

    尽管文昌公拼死想战败冯破虏,但终究实力上有差距,还是棋输一着。最终,文昌公战败。

    在文昌公跌落到圈外的一瞬间,严铁衣忽发少年狂,使出轻功青云纵,一脚一脚地,如同上楼梯一样,直上云天,哈哈狂笑不已。

    龚自在白胡子不停抖动,但也没说什么。

    严铁衣说:“龚老头,怎么样啊,我说过我七你三,你一直不同意,现在你看,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还不是我七你三啊。不对,你还得交给老柴一万两黄金作报酬呢。哈哈。”

    柴老头不失时机地说:“现在已尘埃落定,两位还有什么说的吗?”

    龚自在正准备说“愿赌服输”,忽听稚嫩童音在耳边响起。

    “请问柴爷爷,你是裁判,比试全部结束了吗?”

    “小家伙,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参加比试?”柴老头呵呵直笑。

    严铁衣更是哈哈大笑:“还有一个不服输的,真牛。”

    龚自在的白胡子抖得更厉害了。

    王侠说:“你们别笑,既然把我这记名弟子也算到比试里面去,比不比试,得问我。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就宣告我输,就是违规,就是你们怕输。”

    柴老头又猥琐地笑道:“小家伙,我知道你的小嘴会说话,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比试吗?”

    “不是我愿不愿意比试,而是在一开始,你就已经安排我了。”王侠一叉腰。

    看到王侠这般还要继续比下去,王侠的师兄弟们全都叹息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唉,太丢人了。

    场外的众长老和他们的弟子更是笑个不停。

    严铁衣忽然大声说:“好,小朋友,精神可嘉。既然你非要比试,我们应战。如果真是太阳从西边出,真的你赢了。我在这里郑重宣布,那矿山的股份你师父七我三,另外的一万两黄金酬金,我来付。如果你输了,你师父可再没有什么话说了吧。哈哈。”

    第七场。这一场在所有人嘻嘻哈哈中开场,看一个小屁孩出丑,对众人来讲,没有任何可借鉴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激动的地方。

    严铁衣那边出场的是楼维和,一个十**岁的小伙子,从外表年龄上看,足足比王侠要大十岁。问题是,一个是成人,一个是小娃娃。这中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楼维和对王侠不屑一顾,他双脚分开地在圈子里站着,以轻蔑的眼神看着王侠。

    王侠喊:“大哥哥,你准备好了吗?”

    楼维和笑呵呵地说:“小朋友,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怎么样啊?”

    王侠说:“大哥哥,你看我的眼睛好看吗?”

    楼维和说:“呃,好看,真好……”

    竟然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听稚嫩的童音凭空响起,一大段叽里哇呐的话被念了出来。开始,还是一秒钟念三四个字,到后来,一秒钟念十几个字。

    听着听着,严铁衣大吃一惊:“啊?这是乱心咒。这小子怎么会背乱心咒?不过,此咒对没练过武功的平常人有用,对楼维和有用吗?”

    当严铁衣再看向楼维和时,只见他双目失神,黯淡无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禁疑惑,乱心咒居然对他也管用?

    就在这时,却听念咒声戛然而止。王侠几步跨到楼维和身前,用他的两只小手,直把楼维和朝外推。

    要命的是,虽然楼维和一点反应也没有,可王侠力气太小,开始竟然推不动。

    王侠猛一使劲,终于把楼维和推倒了。然后,王侠像卷席子一样,把楼维和朝外卷。

    场内外,开始大家都目瞪口呆,紧接着都轰动了。

    终于,王侠气喘吁吁地把楼维和卷出圈外。

    柴老头也不失时机地宣布:“大逆转啊大逆转,这次比试,龚自在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