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记忆画面
mon oct 05 18:50:39 cst 2015
当王侠的意识苏醒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直到两三分钟过后，他才记起自己被卷入旋涡的刹那间，已经不省人事。
“那我现在在哪里？怎么周围这么黑，这么安静？”王侠不安地挪挪身子。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腿和手，仿佛没有原来那么长了。
“难道说我的腿和手都摔断了？”王侠骇然想道。
连忙左手摸右手，又柔又嫩又小。新的惊骇差点击晕了他，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再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啊！”
王侠一下子懵了。原本一米七的个子，现在却只有一米一的样子。王侠摸了摸自己柔嫩无须的小脸，又一次摸了摸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掌。
充其量，现在的自己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王侠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抓向自己的胯下，原来那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英挺之物不见了，握在手中的只是小小的豆荚。
“我长这么大，还没找过女朋友。可这，这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王侠实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恨死那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壮汉，“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加害我，羞辱我？呜呜。”
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涌出，竟然控制不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王侠自己都感到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我一个成年人会变成一个小孩？这应该不可能啊。难道是我的身体缩小了吗？”
王侠忽然记起自己的左腿上有一道疤痕，那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到静居寺掏鸟蛋，结果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腿磕到一块石头上，流了好多血，后来腿上就一直留下一个疤痕了。可现在，当王侠伸手摸向左腿的时候，皮肤竟非常平滑，哪有疤痕的影子。
由此判断，现在的身体不是原来自己身体的缩小版。“难道我的身体在旋涡中已经毁了，现在只是借尸还魂？”想到这儿，王侠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直到这时，王侠才感到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尸体，无边漫延的尸臭熏得他几乎窒息。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的借尸还魂了！
空气异常沉闷，王侠觉得这拥挤的黑沉沉的空间极度缺痒，直憋得他胸腔就要爆炸。
“要死了，要死了，真倒楣，刚还魂又要灭魂。”王侠虽然对小孩的身体很不满意，但能活着总是好的啊。
就在他对生命格外流连之际，脑海中忽然“嗡”地一声震颤，立马就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清爽，就像久旱之地突降甘霖。他发现即使自己不呼吸，也不会窒息，甚至连尸臭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王侠有些奇怪，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内视脑海，发现脑海的中央影影绰绰有一个立方体的轮廓。
王侠学过心理学，知道双眼紧盯某一物体几秒钟，然后再闭上眼睛，就会感觉脑海中有那物体的影子。可这影影绰绰的立方体显然不是心理学上的那种反射。
这个立方体的轮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真切。但它确实存在。
而且，不知怎么的，王侠对那立方体的出现不仅不觉得突兀，反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直觉告诉自己，刚才的那股清凉应该就是这个立方体发出来的。
难道这个立方体就是自己占据的小孩他脑海中固有的东西？可是如果借尸还魂的话，多少能体察这个小孩的一些记忆啊，怎么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呢。而且这么多尸体埋在一起，王侠轻而易举地能嗅到浓浓的血腥与怨气。不用说，这是一次残酷屠杀后的合葬。这些尸体可能就是小孩的家人。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占据的小孩身体上却没有出现丝毫的伤口？难道说自己，不，那个小孩是被活埋的吗？
王侠想要知道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地方。
自己借小孩的肉身而还魂，实际上欠了小孩及其一家莫大的恩情。没有这个小孩，说不准他就灰飞烟灭了。
“你们安息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找出凶手，为你们报仇。”王侠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
坟墓里不通风，血腥味和尸臭又特别浓，每次当王侠快要窒息的时候，脑海中的淡淡立方体就会发出震颤，一阵清凉过后，浑身通泰。
王侠知道自己得到异宝了，化身孩童的郁闷也淡了许多。
尽管如此，在这昏昏噩噩、凄凄惨惨的坟墓里，多呆一分钟，对王侠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他想从墓穴回到地面，无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墓穴里也没有任何工具，他只好用柔弱的小手不断击打着上方的夯土，努力了大半天，收效甚微。
毕竟他还很年幼，手头上没什么劲，想一举击穿墓穴，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让王侠吃惊的是，尽管他一直用小手击打上方墓穴，手却一直没有受伤，这如果是自己从前的身体，恐怕也是吃不消的。本来由成人变成小孩，王侠觉得很悲摧，现在看到体质坚韧如此，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费了好大的劲还没有什么效果，王侠的心不由沉了下去，总是在这墓穴里与死人为伴，尽管已没有了开始时的恐惧，但也会迟早饿死。
王侠忽然记起还魂前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新闻，一个农民父亲去世，送葬后却到处找不到自己儿子，一个月后有人经过农民父亲的坟头，居然听到坟里有动静。此人将此事告诉村民，全村都惊。
大家一合计，决定挖坟，坟破时，却见一小孩满嘴血淋淋的，正是那个农民失踪的儿子，而他死去的父亲身上的肉被啃个精光。原来，农民父亲没有盖棺的时候，小孩子困了，居然钻到棺材里面去睡觉，盖棺时又没人检查，就连死人带小孩一起埋了……
王侠记得自己看这个新闻的时候，直作呕，想不到现在自己居然也面临这种情况。难道说也要重复那个可怜小孩的经历？王侠简直不寒而栗。
既然一时间出不去，王侠索性抛开烦恼，专心致志地内视脑海中那个模糊的立方体，作为算命先生，他的直觉向来很发达。他认为要了解事情以及解决问题，关键都在这个立方体身上。
盯了两个小时左右，那个立方体除了震颤几次，释放清凉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但王侠依然不气馁，仍然死死地盯着。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都有些犯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就在这时，那个立方体剧烈抖动起来，一股意识流从立方体中猛地冲出，霎时充斥了王侠的整个脑海。王侠直觉得大脑越来越胀，钻心般疼痛。可意识流还在不断从立方体中流出。
王侠双手抱头，发出稚嫩的惨叫。他咬牙死死地抵抗着，以致牙龈都流出血来。时间过得好慢，意识流的冲击不足半小时，可王侠硬觉得过了大半年。
终于，意识流不再从立方体中冲出，疼痛略略缓和了一些。
可是，当王侠刚吐出一口气，那股意识流又开始躁动起来，竟然对王侠本身意识来了一个大包围。
王侠大吃一惊：天啊，这是不是要吞噬我的意识啊？
他正准备进行殊死抵抗，却发现那股意识流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温和而又缓慢地与王侠本身意识融合着。
随着融合的不断进行，王侠才知道这股意识流其实就是自己所占据的小孩本身的意识。
奇怪的是，小孩的意识似乎很呆板，自主性很差，但记忆力却超强，留下的记忆画面非常清晰，有点像王侠从前使用的高清录像机。
根据这些记忆画面，王侠才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已不是地球，而是一个叫玄黄大陆的地方。这也是小孩的家人在小孩面前谈天说地，给小孩留下的记忆。
王侠搜索到的小孩最早的记忆，居然是他诞生的时候。
“这怎么可能呢？出生时的记忆画面都有了，这也太反常了吧。”王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正常人的回忆一般是从三四岁才开始的，三四岁之前的经历很难长时间留在记忆里，尤其是刚出生时的婴儿，大脑混沌一片，双眼都难以睁开，不可能有清晰记忆。
不过一转念，王侠似乎明白了，这一切怪象都与那个朦胧的立方体有着密切的关联。有了这个立方体，很多不可能就成为可能。就象在坟墓里他一窒息，立方体就会释放清凉一样。
最早的记忆画面是这样的。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上，天空忽然一阵扭曲，诡异地出现一个直径万里的黑洞，一个直径数千里的巨大火球，忽然从黑洞中涌出，它拖着长长的巨尾，轰然砸了下来，声震亿万里，方园千万里的草原被砸出直径万里大的坑。
这个叫欢欢的婴儿瞬间诞生，第一时间出现在巨坑的边缘。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孩是谁生的，小孩子的母亲是事后将小孩丢在巨坑边缘，还是生完孩子后掉进了巨坑？这些都成了谜。
通过传承记忆，王侠知道这个婴儿就是现在的自己，虽然感到有些别扭，但在情感上，他还是非常想知道自己占据的身体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可他接着翻看了许多别的画面，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王侠心中涌出一阵难以言状的惆怅。
当王侠的意识苏醒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直到两三分钟过后，他才记起自己被卷入旋涡的刹那间，已经不省人事。
“那我现在在哪里？怎么周围这么黑，这么安静？”王侠不安地挪挪身子。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腿和手，仿佛没有原来那么长了。
“难道说我的腿和手都摔断了？”王侠骇然想道。
连忙左手摸右手，又柔又嫩又小。新的惊骇差点击晕了他，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再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啊！”
王侠一下子懵了。原本一米七的个子，现在却只有一米一的样子。王侠摸了摸自己柔嫩无须的小脸，又一次摸了摸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掌。
充其量，现在的自己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王侠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抓向自己的胯下，原来那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英挺之物不见了，握在手中的只是小小的豆荚。
“我长这么大，还没找过女朋友。可这，这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王侠实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恨死那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壮汉，“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加害我，羞辱我？呜呜。”
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涌出，竟然控制不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王侠自己都感到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我一个成年人会变成一个小孩？这应该不可能啊。难道是我的身体缩小了吗？”
王侠忽然记起自己的左腿上有一道疤痕，那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到静居寺掏鸟蛋，结果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腿磕到一块石头上，流了好多血，后来腿上就一直留下一个疤痕了。可现在，当王侠伸手摸向左腿的时候，皮肤竟非常平滑，哪有疤痕的影子。
由此判断，现在的身体不是原来自己身体的缩小版。“难道我的身体在旋涡中已经毁了，现在只是借尸还魂？”想到这儿，王侠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直到这时，王侠才感到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尸体，无边漫延的尸臭熏得他几乎窒息。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的借尸还魂了！
空气异常沉闷，王侠觉得这拥挤的黑沉沉的空间极度缺痒，直憋得他胸腔就要爆炸。
“要死了，要死了，真倒楣，刚还魂又要灭魂。”王侠虽然对小孩的身体很不满意，但能活着总是好的啊。
就在他对生命格外流连之际，脑海中忽然“嗡”地一声震颤，立马就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清爽，就像久旱之地突降甘霖。他发现即使自己不呼吸，也不会窒息，甚至连尸臭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王侠有些奇怪，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内视脑海，发现脑海的中央影影绰绰有一个立方体的轮廓。
王侠学过心理学，知道双眼紧盯某一物体几秒钟，然后再闭上眼睛，就会感觉脑海中有那物体的影子。可这影影绰绰的立方体显然不是心理学上的那种反射。
这个立方体的轮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真切。但它确实存在。
而且，不知怎么的，王侠对那立方体的出现不仅不觉得突兀，反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直觉告诉自己，刚才的那股清凉应该就是这个立方体发出来的。
难道这个立方体就是自己占据的小孩他脑海中固有的东西？可是如果借尸还魂的话，多少能体察这个小孩的一些记忆啊，怎么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呢。而且这么多尸体埋在一起，王侠轻而易举地能嗅到浓浓的血腥与怨气。不用说，这是一次残酷屠杀后的合葬。这些尸体可能就是小孩的家人。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占据的小孩身体上却没有出现丝毫的伤口？难道说自己，不，那个小孩是被活埋的吗？
王侠想要知道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地方。
自己借小孩的肉身而还魂，实际上欠了小孩及其一家莫大的恩情。没有这个小孩，说不准他就灰飞烟灭了。
“你们安息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找出凶手，为你们报仇。”王侠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
坟墓里不通风，血腥味和尸臭又特别浓，每次当王侠快要窒息的时候，脑海中的淡淡立方体就会发出震颤，一阵清凉过后，浑身通泰。
王侠知道自己得到异宝了，化身孩童的郁闷也淡了许多。
尽管如此，在这昏昏噩噩、凄凄惨惨的坟墓里，多呆一分钟，对王侠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他想从墓穴回到地面，无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墓穴里也没有任何工具，他只好用柔弱的小手不断击打着上方的夯土，努力了大半天，收效甚微。
毕竟他还很年幼，手头上没什么劲，想一举击穿墓穴，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让王侠吃惊的是，尽管他一直用小手击打上方墓穴，手却一直没有受伤，这如果是自己从前的身体，恐怕也是吃不消的。本来由成人变成小孩，王侠觉得很悲摧，现在看到体质坚韧如此，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费了好大的劲还没有什么效果，王侠的心不由沉了下去，总是在这墓穴里与死人为伴，尽管已没有了开始时的恐惧，但也会迟早饿死。
王侠忽然记起还魂前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新闻，一个农民父亲去世，送葬后却到处找不到自己儿子，一个月后有人经过农民父亲的坟头，居然听到坟里有动静。此人将此事告诉村民，全村都惊。
大家一合计，决定挖坟，坟破时，却见一小孩满嘴血淋淋的，正是那个农民失踪的儿子，而他死去的父亲身上的肉被啃个精光。原来，农民父亲没有盖棺的时候，小孩子困了，居然钻到棺材里面去睡觉，盖棺时又没人检查，就连死人带小孩一起埋了……
王侠记得自己看这个新闻的时候，直作呕，想不到现在自己居然也面临这种情况。难道说也要重复那个可怜小孩的经历？王侠简直不寒而栗。
既然一时间出不去，王侠索性抛开烦恼，专心致志地内视脑海中那个模糊的立方体，作为算命先生，他的直觉向来很发达。他认为要了解事情以及解决问题，关键都在这个立方体身上。
盯了两个小时左右，那个立方体除了震颤几次，释放清凉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但王侠依然不气馁，仍然死死地盯着。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都有些犯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就在这时，那个立方体剧烈抖动起来，一股意识流从立方体中猛地冲出，霎时充斥了王侠的整个脑海。王侠直觉得大脑越来越胀，钻心般疼痛。可意识流还在不断从立方体中流出。
王侠双手抱头，发出稚嫩的惨叫。他咬牙死死地抵抗着，以致牙龈都流出血来。时间过得好慢，意识流的冲击不足半小时，可王侠硬觉得过了大半年。
终于，意识流不再从立方体中冲出，疼痛略略缓和了一些。
可是，当王侠刚吐出一口气，那股意识流又开始躁动起来，竟然对王侠本身意识来了一个大包围。
王侠大吃一惊：天啊，这是不是要吞噬我的意识啊？
他正准备进行殊死抵抗，却发现那股意识流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温和而又缓慢地与王侠本身意识融合着。
随着融合的不断进行，王侠才知道这股意识流其实就是自己所占据的小孩本身的意识。
奇怪的是，小孩的意识似乎很呆板，自主性很差，但记忆力却超强，留下的记忆画面非常清晰，有点像王侠从前使用的高清录像机。
根据这些记忆画面，王侠才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已不是地球，而是一个叫玄黄大陆的地方。这也是小孩的家人在小孩面前谈天说地，给小孩留下的记忆。
王侠搜索到的小孩最早的记忆，居然是他诞生的时候。
“这怎么可能呢？出生时的记忆画面都有了，这也太反常了吧。”王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正常人的回忆一般是从三四岁才开始的，三四岁之前的经历很难长时间留在记忆里，尤其是刚出生时的婴儿，大脑混沌一片，双眼都难以睁开，不可能有清晰记忆。
不过一转念，王侠似乎明白了，这一切怪象都与那个朦胧的立方体有着密切的关联。有了这个立方体，很多不可能就成为可能。就象在坟墓里他一窒息，立方体就会释放清凉一样。
最早的记忆画面是这样的。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上，天空忽然一阵扭曲，诡异地出现一个直径万里的黑洞，一个直径数千里的巨大火球，忽然从黑洞中涌出，它拖着长长的巨尾，轰然砸了下来，声震亿万里，方园千万里的草原被砸出直径万里大的坑。
这个叫欢欢的婴儿瞬间诞生，第一时间出现在巨坑的边缘。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孩是谁生的，小孩子的母亲是事后将小孩丢在巨坑边缘，还是生完孩子后掉进了巨坑？这些都成了谜。
通过传承记忆，王侠知道这个婴儿就是现在的自己，虽然感到有些别扭，但在情感上，他还是非常想知道自己占据的身体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可他接着翻看了许多别的画面，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王侠心中涌出一阵难以言状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