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悟前路
sun oct 25 11:08:53 cst 2015
轰隆隆……
即便两边皆是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声，此刻居然有些盖不住那道清朗的笑声。
“哈哈哈！”
那道宛如天河垂下的白色匹练中，隐约有一道人影浮现，正面看上去，瀑布就犹如一道水势湍急的河流，而那道隐隐而现的身影就如同底处逆水而行的鱼影，强势前行。
噗的一声，一只手臂蓦然探出瀑布水帘，随后掌心向上托起一股急坠的水流，掌指尖水花迸溅，然而无论上方的瀑布如何激荡冲刷，那只手臂依旧不曾被撼动，沉稳地向上托去，不过眨眼间，下方瀑布水帘突兀地被一只手分成两半。
两边飞溅冲刷过的水流竟是再不得入中间分毫，一道盘坐在石阶的修长身影逐渐显露出来，掌间飞溅而出的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臂膀一路流下，勾勒出少年精壮的身躯，偶尔有那么一两滴，落在静躺在少年盘腿间的石剑身上。
少年此刻正放声长笑，双目间精芒湛湛，他抬眼望向头顶的瀑布，抬起右手，轻抚着石剑那粗糙的剑身，三年间每天日夜不断地握着这柄石剑，早已让他与此剑建立了很深厚的联系，可以说，不光是石剑长宽粗细程度，就是任何部分微微凸起的石褶，纹路如何，他也能皆数说出。
脑中回想起，三年前那日梦回千古，宛如眼前所见的那片浩瀚的十万八千伏魔剑，刻画在虚空的万千道剑痕似乎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飞掠而过，其中一道略浅的剑痕从中脱离出来，又在霎那间无限放大，仿佛变成一把锋利无匹的宝剑，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机。
闭上双眼，心神逐渐沉浸其中，用心感悟着来自记忆深处的剑痕。
渐渐地，四周震耳欲聋的水流激荡之声诡异似地消失了，甚至连瀑布的水流速度都莫名放缓，缓缓地流动，宛如时间陷入泥潭，气氛陷入沉寂。
突然，一滴水在少年指尖兀然成型，轻轻落下。
啪嗒……
水滴落在静躺的石剑剑身之上，溅起一朵微小的水花，然而石剑如同顽石一般不为所动，但气氛却是悄然流转开来，一股莫名的气机自少年身上散发而出，与此同时，石剑身上也陡然弥漫出一种属于剑的锋芒。
这一刻，石剑仿佛不在是钝器，而是一柄尚未开锋过的绝世宝剑，只待执剑者指掌拂过的那一刻，绽放出属于剑的璀璨锋芒。
伸手轻握剑柄，少年骤然起身，脚下略微发力，整个人一瞬间跃出瀑布水帘，在半空中身形一转，轻灵得犹如燕子回返，几缕发丝拂过微眯的眼眸，手中一剑朝着下方瀑布劈出。
下方的瀑布水帘悄无声息间被分成两半，化为两段水帘急坠掉入深潭中，始终衔接不到一起，溅起庞大的水浪花，水珠四溅。
少年身形凌空旋转，犹如鸿毛般飘然落下，脚掌轻轻地落在潭边碎石上，手中的石剑仿佛毫无重量般，收于背后，看向重新续上的瀑布水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剑客，手中执剑，心中御剑，无形之剑气亦可纵横九霄，这……便是半步剑意么……”
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莹的色彩，使少年负剑而立的身影笼上一层迷蒙的色彩。
摊开手掌，一丝元力升腾，如灵活的小蛇般地在掌心间游动，少年有些欣喜地笑道；“终于修炼到筑灵境八阶了，又离那所谓的‘巅峰’又近了一步。”
巅峰二字，苏若寒自己有多清楚其中的含义，并非是如此简单就能达到的，必须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超越，才可能一步一步走向巅峰，所以他要以此来激励自己！
三年间，苏若寒越来越肯定，发现剑佩后到见到草谷之间，他所遇到的那些道不明的梦绝对曾经见过，或者说是经历过……
在梦中，那个背负古朴长刀的黑袍老者，那个可能是自己爷爷的老者，他曾经说过一句话，“……走……巅峰……他在……等你……”
走？
去哪里！
巅峰？
什么才叫巅峰！
他在等你？
他，是谁？在哪里等我！
一团团疑云也随之笼罩在苏若寒的心头，散之不去，自己的身世依旧是个谜。
于此同时，苏若寒也未曾忘记眉心间的金刚珠，以及曾经浮现一角的大道经文，只是这三年间也没有参透出什么所以然。
倒是有个意外的发现，就是梦回千古，隐约见到有盖世强者渡劫的那段画面，仿佛深深地烙印在脑海深处，只要认真冥想，那万千道铮天剑痕就宛若眼前所见似的，划破亘古的三千剑意若篇幅浮现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难道要达到那位绝世剑客的高度，才算巅峰么……又或者说，这还未至巅峰……”
苏若寒喃喃道，赤色的眸子里泛着沉思和迷茫之色，即便是那位执剑傲然对峙天劫，沐浴雷海的绝代剑客，最后遇上天穹深处的神秘生物都不甘怒吼喋血，睥睨天下苍生，依旧渡劫有难，举世有敌！
“站得高，望得远，现在的浮虑不过是徒增忧愁，只有身处的高度够高，到时自然会拨开云雾见月明……”苏若寒伸手覆在挂在胸口的剑形玉佩，仰头叹了一声，“略感前路茫茫啊！”
就在苏若寒神游天际之时，耳边忽的响起一道清冷的喝声。
“回神，接剑！”
同时间，一个不明重物带起大片阴影和呼呼风声飞速掠过，朝着苏若寒砸来。
“嘿！”苏若寒嘴角一咧，笑出了声，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颇有信心，头也不回地直接伸出手，轻飘飘地说道，“草谷师叔，好歹我踏入了筑灵境八阶，今非昔比，你以为我还会像一两年前一样，被这把剑砸的半死么？”
“你大可试试。”
一位身披素白长裙的娇小女孩从林间深处走了出来，银发三千如瀑布披散身后，几缕银丝垂在耳畔，随着女孩的走动，时不时地拂过她的香肩，药香弥漫，紫色瞳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略感好笑地看着自信无比的苏若寒。
“嗯？”苏若寒瞥见草谷眼中一闪即逝的戏虐之色，心中下意识地一紧，然而此刻那把剑已经带着千钧之力朝自己呼啸砸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下一刻……
轰隆！
这片山林蓦然一阵剧烈晃动，犹如地震来临，惊起一众林间的鸟儿，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哇靠！草谷，你又坑我――”
轰隆隆……
即便两边皆是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声，此刻居然有些盖不住那道清朗的笑声。
“哈哈哈！”
那道宛如天河垂下的白色匹练中，隐约有一道人影浮现，正面看上去，瀑布就犹如一道水势湍急的河流，而那道隐隐而现的身影就如同底处逆水而行的鱼影，强势前行。
噗的一声，一只手臂蓦然探出瀑布水帘，随后掌心向上托起一股急坠的水流，掌指尖水花迸溅，然而无论上方的瀑布如何激荡冲刷，那只手臂依旧不曾被撼动，沉稳地向上托去，不过眨眼间，下方瀑布水帘突兀地被一只手分成两半。
两边飞溅冲刷过的水流竟是再不得入中间分毫，一道盘坐在石阶的修长身影逐渐显露出来，掌间飞溅而出的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臂膀一路流下，勾勒出少年精壮的身躯，偶尔有那么一两滴，落在静躺在少年盘腿间的石剑身上。
少年此刻正放声长笑，双目间精芒湛湛，他抬眼望向头顶的瀑布，抬起右手，轻抚着石剑那粗糙的剑身，三年间每天日夜不断地握着这柄石剑，早已让他与此剑建立了很深厚的联系，可以说，不光是石剑长宽粗细程度，就是任何部分微微凸起的石褶，纹路如何，他也能皆数说出。
脑中回想起，三年前那日梦回千古，宛如眼前所见的那片浩瀚的十万八千伏魔剑，刻画在虚空的万千道剑痕似乎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飞掠而过，其中一道略浅的剑痕从中脱离出来，又在霎那间无限放大，仿佛变成一把锋利无匹的宝剑，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机。
闭上双眼，心神逐渐沉浸其中，用心感悟着来自记忆深处的剑痕。
渐渐地，四周震耳欲聋的水流激荡之声诡异似地消失了，甚至连瀑布的水流速度都莫名放缓，缓缓地流动，宛如时间陷入泥潭，气氛陷入沉寂。
突然，一滴水在少年指尖兀然成型，轻轻落下。
啪嗒……
水滴落在静躺的石剑剑身之上，溅起一朵微小的水花，然而石剑如同顽石一般不为所动，但气氛却是悄然流转开来，一股莫名的气机自少年身上散发而出，与此同时，石剑身上也陡然弥漫出一种属于剑的锋芒。
这一刻，石剑仿佛不在是钝器，而是一柄尚未开锋过的绝世宝剑，只待执剑者指掌拂过的那一刻，绽放出属于剑的璀璨锋芒。
伸手轻握剑柄，少年骤然起身，脚下略微发力，整个人一瞬间跃出瀑布水帘，在半空中身形一转，轻灵得犹如燕子回返，几缕发丝拂过微眯的眼眸，手中一剑朝着下方瀑布劈出。
下方的瀑布水帘悄无声息间被分成两半，化为两段水帘急坠掉入深潭中，始终衔接不到一起，溅起庞大的水浪花，水珠四溅。
少年身形凌空旋转，犹如鸿毛般飘然落下，脚掌轻轻地落在潭边碎石上，手中的石剑仿佛毫无重量般，收于背后，看向重新续上的瀑布水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剑客，手中执剑，心中御剑，无形之剑气亦可纵横九霄，这……便是半步剑意么……”
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莹的色彩，使少年负剑而立的身影笼上一层迷蒙的色彩。
摊开手掌，一丝元力升腾，如灵活的小蛇般地在掌心间游动，少年有些欣喜地笑道；“终于修炼到筑灵境八阶了，又离那所谓的‘巅峰’又近了一步。”
巅峰二字，苏若寒自己有多清楚其中的含义，并非是如此简单就能达到的，必须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超越，才可能一步一步走向巅峰，所以他要以此来激励自己！
三年间，苏若寒越来越肯定，发现剑佩后到见到草谷之间，他所遇到的那些道不明的梦绝对曾经见过，或者说是经历过……
在梦中，那个背负古朴长刀的黑袍老者，那个可能是自己爷爷的老者，他曾经说过一句话，“……走……巅峰……他在……等你……”
走？
去哪里！
巅峰？
什么才叫巅峰！
他在等你？
他，是谁？在哪里等我！
一团团疑云也随之笼罩在苏若寒的心头，散之不去，自己的身世依旧是个谜。
于此同时，苏若寒也未曾忘记眉心间的金刚珠，以及曾经浮现一角的大道经文，只是这三年间也没有参透出什么所以然。
倒是有个意外的发现，就是梦回千古，隐约见到有盖世强者渡劫的那段画面，仿佛深深地烙印在脑海深处，只要认真冥想，那万千道铮天剑痕就宛若眼前所见似的，划破亘古的三千剑意若篇幅浮现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难道要达到那位绝世剑客的高度，才算巅峰么……又或者说，这还未至巅峰……”
苏若寒喃喃道，赤色的眸子里泛着沉思和迷茫之色，即便是那位执剑傲然对峙天劫，沐浴雷海的绝代剑客，最后遇上天穹深处的神秘生物都不甘怒吼喋血，睥睨天下苍生，依旧渡劫有难，举世有敌！
“站得高，望得远，现在的浮虑不过是徒增忧愁，只有身处的高度够高，到时自然会拨开云雾见月明……”苏若寒伸手覆在挂在胸口的剑形玉佩，仰头叹了一声，“略感前路茫茫啊！”
就在苏若寒神游天际之时，耳边忽的响起一道清冷的喝声。
“回神，接剑！”
同时间，一个不明重物带起大片阴影和呼呼风声飞速掠过，朝着苏若寒砸来。
“嘿！”苏若寒嘴角一咧，笑出了声，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颇有信心，头也不回地直接伸出手，轻飘飘地说道，“草谷师叔，好歹我踏入了筑灵境八阶，今非昔比，你以为我还会像一两年前一样，被这把剑砸的半死么？”
“你大可试试。”
一位身披素白长裙的娇小女孩从林间深处走了出来，银发三千如瀑布披散身后，几缕银丝垂在耳畔，随着女孩的走动，时不时地拂过她的香肩，药香弥漫，紫色瞳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略感好笑地看着自信无比的苏若寒。
“嗯？”苏若寒瞥见草谷眼中一闪即逝的戏虐之色，心中下意识地一紧，然而此刻那把剑已经带着千钧之力朝自己呼啸砸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下一刻……
轰隆！
这片山林蓦然一阵剧烈晃动，犹如地震来临，惊起一众林间的鸟儿，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哇靠！草谷，你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