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苦修
sun sep 20 12:20:37 cst 2015
激流涌荡之声轰轰隆隆地在山涧林木之中回响，偶尔有一两只飞禽靠近，在听到这浩荡无穷的水流激荡声，也会惊叫一声，匆匆离去。
一条河流在两岸间流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流越发越快，蓦然间从百米高的山崖直直垂下，从高处泻下化作瀑布，浩大的激流宛若一堵厚实的高墙，又如同一条怒吼的银龙直捣下方。
当瀑布注入下方洪流的一刹那，一朵朵洁白的浪花飞起，犹如溅玉抛珠般，化作颗颗晶莹的流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幻出令人迷醉的色彩。
时而有风吹过，那些从瀑布中飞溅而出的碎碎玉珠，在半空中变得细如烟尘，弥漫在空气之中，化为朦胧如纱的薄雾，如云如雾般，披在了周围山涧林木之上，又隐约可见那道夹杂在青山和绿苔之间的洁白匹练。
轰隆之声不断作响，似千军万马过境，又似万马奔腾，远眺瀑布如匹练倒挂，如白虹坠空。
“哗啦啦――”
透过层层的瀑布水帘，隐约可见，由上而下有三道不大的石阶，石阶上被瀑布冲洗得平滑如镜，稍微远离瀑布冲洗的地方，则长满了青苔，静静地吸附在石阶上。
一道身影伫立在最高处的第一石阶，他身姿呈半蹲马步状，赤着上身，然而双手并非如常人一样并收于腰间，而是双手探入面前近在咫尺的瀑布水帘中，拳心向上，承受着庞大水流的冲击。
从上方倾泻而下的洪流，无穷无尽般地从少年面前汹涌而下，飞溅而出的水珠早已打湿了少年墨赤相间的发丝，额上的水珠时而顺着鼻尖滴下，“啪嗒”一下落在脚尖旁的石面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即便双臂不断地被瀑布淌下的水流压低，少年依旧咬紧牙根承受着，仿佛不知疲倦地调整着手臂的角度，始终保持着手臂与肩齐平，脚下若生根了一般，脚掌紧贴着地面，浑然不动丝毫。
冰凉的水温使少年本身的温度也随着流逝，随着时间的推移，热量的流失使少年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手臂的重量也仿佛在不断增重，犹如灌了铅一般，重如千钧。
“轰隆隆――”
耳边回荡的，是震耳欲聋的激流咆哮，血色眸子中透露的，是坚毅不屈的信念意志！
突然，少年身形一个踉跄，脚步在湿滑的石面上划出一道印子，掀起一道水花，整个人向前倾去，迎面扑进前方的瀑布水帘，紧接着，又被上方倾泻而下的瀑布水浪一把拍飞。
“噗通”一声，一头栽进瀑布下方的河流。
少年身体在水中止不住地下沉，他在水中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熟练地抖动着双肩，摆动着双腿，宛如灵活的小鱼儿一般，在水中来回穿梭，向着水面那一处光亮游去。
哗――
一颗头颅破水而出，张嘴大口大口地吸着清新空气，旋即向着岸边游去。
“真累啊！”少年游到岸边后，浑身虚脱了一样，不像样的躺在地上，抱怨似的说了一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时，岸边一间小木屋的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穿湛蓝色道袍的绝美人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草谷姑娘，这三个月你不是让我用手劈柴，就是让我在瀑布下蹲马步，会不会有点枯燥了？”苏若寒望着走来的人儿，笑着打趣道。
“前者对你来说，确实轻松，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修成了筑灵境二阶，而且本身就是修炼元躯，说你是修炼的好苗子也不为过……上次仅在瀑布下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次是一个时辰，不错！”草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苏若寒听到前半句时，暗自撇了撇嘴，不忿地嘀咕道：“我小小年纪……你看起来都没我多少大嘛，怎么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咚！
“哎呦！”苏若寒吃痛地捂着头，不满地望着面前的绝美人儿，“干嘛打我！”
草谷伸出素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眯着眼睛，闪烁着危险莫名的光芒：“这句话心里想想就好，再让我听见，哼……”
“是是！”苏若寒点头应到，心里笑了，是你让我想的啊，小妹妹！那我就想了哈，小妹妹！我真的想了哈，小~妹~妹――
草谷无奈地看着一声应和的苏若寒，她如何不知道苏若寒在想什么，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点气馁，以往门中的弟子哪个看见她不是恭敬无比，就是那五个人的弟子遇见她也要尊敬地叫一声师叔！
还有宫里那个对自己很崇仰的小家伙，若是让她知道了现在师父的无奈处境，恐怕会震惊地无以复加吧……
脑中诸般想法一闪而过，草谷收回了思绪，对着地上的苏若寒说道：“现在开始，在瀑布第二层石阶修炼，还有今天晚上劈柴不许用元力，劈不完不许吃饭！”
“啊？！”苏若寒无力地惨嚎了一声，“第二层？不用元力劈柴，单纯地用手掌？！不会吧――”
“叫甚么？！所谓修道，正是为常人不敢为之事，行常人不敢行之路，若是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即便你师父同意，我也坚决不会收你入我门下！”草谷秀眉微皱，不悦地喝道。
“……我知道了……”苏若寒乖乖地闭上了嘴。
草谷剐了他一眼，翻手间，手中多出一瓶洁白的药瓶，拔出瓶塞，往指掌处倒了一些清液，朝着苏若寒说道：“把手臂抬起来。”
“嗯。”苏若寒十分默契地伸出手臂，掌心向上，手腕至手肘那一片大部分淤青的部分显露了出来，这是刚才被瀑布冲击过的地方，民间素来有“水滴石穿”之说，更何况是如此瀑布洪流的冲击。
挽起袖口，草谷伸手轻轻地在苏若寒手臂处一抹，然后慢慢涂匀。
苏若寒感受着草谷指尖传来的柔软之感，回想起三个月前似曾相似的一幕，笑道：“记得三个月前，我也曾给你涂过膏药……哎哟！”
刚说这句话，苏若寒就感觉到草谷指尖上的力道蓦然加重了几分，只听她淡淡地说道：“不要分心，运转体内元力，疏通经络。”
“…………”
苏若寒暗自叹了一口气，都相处了三个月，草谷还是和往常一样，开不起一点玩笑啊，旋即不再分心，沉下心来，控制着脐下那一团迷蒙的元力，小心地游走向手臂的经脉，往复循环，缓缓地化开药力。
化开药力后，苏若寒站起来，甩了甩手臂，活动了一下周身，顿时感觉手臂变得轻盈了许多。
“这个拿去！”草谷秀手一甩，一道残影扫向苏若寒，苏若寒伸手一接，瞬间感到手臂一沉，大概二十公斤左右，抬到眼前，定睛一看，是一把厚重的石剑。
“以后就在第二层石阶修炼，接下来你要用石剑在瀑布中劈开一尺长的缝隙，今天的修炼才算结束，弗然，就不要来见我！”
草谷这样说道，旋即拂袖，转身离去，不给苏若寒任何思考的机会。
空留苏若寒在原地怔了一怔，这听起来好像不太可能，先不论这二十公斤的石剑挥动起来很艰难晦涩，即便真在瀑布中劈过，那些瀑布水也会争先恐后地将空隙补上，就像一根草划过河面一样，这对于现在的苏若寒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苏若寒看着手中的石剑，沉默了半晌，旋即目光中迸发出无比自信的光彩，朝着草谷的方向，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会做到的！”话毕，毅然转身走进瀑布水帘之中。
激流涌荡之声轰轰隆隆地在山涧林木之中回响，偶尔有一两只飞禽靠近，在听到这浩荡无穷的水流激荡声，也会惊叫一声，匆匆离去。
一条河流在两岸间流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流越发越快，蓦然间从百米高的山崖直直垂下，从高处泻下化作瀑布，浩大的激流宛若一堵厚实的高墙，又如同一条怒吼的银龙直捣下方。
当瀑布注入下方洪流的一刹那，一朵朵洁白的浪花飞起，犹如溅玉抛珠般，化作颗颗晶莹的流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幻出令人迷醉的色彩。
时而有风吹过，那些从瀑布中飞溅而出的碎碎玉珠，在半空中变得细如烟尘，弥漫在空气之中，化为朦胧如纱的薄雾，如云如雾般，披在了周围山涧林木之上，又隐约可见那道夹杂在青山和绿苔之间的洁白匹练。
轰隆之声不断作响，似千军万马过境，又似万马奔腾，远眺瀑布如匹练倒挂，如白虹坠空。
“哗啦啦――”
透过层层的瀑布水帘，隐约可见，由上而下有三道不大的石阶，石阶上被瀑布冲洗得平滑如镜，稍微远离瀑布冲洗的地方，则长满了青苔，静静地吸附在石阶上。
一道身影伫立在最高处的第一石阶，他身姿呈半蹲马步状，赤着上身，然而双手并非如常人一样并收于腰间，而是双手探入面前近在咫尺的瀑布水帘中，拳心向上，承受着庞大水流的冲击。
从上方倾泻而下的洪流，无穷无尽般地从少年面前汹涌而下，飞溅而出的水珠早已打湿了少年墨赤相间的发丝，额上的水珠时而顺着鼻尖滴下，“啪嗒”一下落在脚尖旁的石面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即便双臂不断地被瀑布淌下的水流压低，少年依旧咬紧牙根承受着，仿佛不知疲倦地调整着手臂的角度，始终保持着手臂与肩齐平，脚下若生根了一般，脚掌紧贴着地面，浑然不动丝毫。
冰凉的水温使少年本身的温度也随着流逝，随着时间的推移，热量的流失使少年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手臂的重量也仿佛在不断增重，犹如灌了铅一般，重如千钧。
“轰隆隆――”
耳边回荡的，是震耳欲聋的激流咆哮，血色眸子中透露的，是坚毅不屈的信念意志！
突然，少年身形一个踉跄，脚步在湿滑的石面上划出一道印子，掀起一道水花，整个人向前倾去，迎面扑进前方的瀑布水帘，紧接着，又被上方倾泻而下的瀑布水浪一把拍飞。
“噗通”一声，一头栽进瀑布下方的河流。
少年身体在水中止不住地下沉，他在水中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熟练地抖动着双肩，摆动着双腿，宛如灵活的小鱼儿一般，在水中来回穿梭，向着水面那一处光亮游去。
哗――
一颗头颅破水而出，张嘴大口大口地吸着清新空气，旋即向着岸边游去。
“真累啊！”少年游到岸边后，浑身虚脱了一样，不像样的躺在地上，抱怨似的说了一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时，岸边一间小木屋的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穿湛蓝色道袍的绝美人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草谷姑娘，这三个月你不是让我用手劈柴，就是让我在瀑布下蹲马步，会不会有点枯燥了？”苏若寒望着走来的人儿，笑着打趣道。
“前者对你来说，确实轻松，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修成了筑灵境二阶，而且本身就是修炼元躯，说你是修炼的好苗子也不为过……上次仅在瀑布下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次是一个时辰，不错！”草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苏若寒听到前半句时，暗自撇了撇嘴，不忿地嘀咕道：“我小小年纪……你看起来都没我多少大嘛，怎么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咚！
“哎呦！”苏若寒吃痛地捂着头，不满地望着面前的绝美人儿，“干嘛打我！”
草谷伸出素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眯着眼睛，闪烁着危险莫名的光芒：“这句话心里想想就好，再让我听见，哼……”
“是是！”苏若寒点头应到，心里笑了，是你让我想的啊，小妹妹！那我就想了哈，小妹妹！我真的想了哈，小~妹~妹――
草谷无奈地看着一声应和的苏若寒，她如何不知道苏若寒在想什么，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点气馁，以往门中的弟子哪个看见她不是恭敬无比，就是那五个人的弟子遇见她也要尊敬地叫一声师叔！
还有宫里那个对自己很崇仰的小家伙，若是让她知道了现在师父的无奈处境，恐怕会震惊地无以复加吧……
脑中诸般想法一闪而过，草谷收回了思绪，对着地上的苏若寒说道：“现在开始，在瀑布第二层石阶修炼，还有今天晚上劈柴不许用元力，劈不完不许吃饭！”
“啊？！”苏若寒无力地惨嚎了一声，“第二层？不用元力劈柴，单纯地用手掌？！不会吧――”
“叫甚么？！所谓修道，正是为常人不敢为之事，行常人不敢行之路，若是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即便你师父同意，我也坚决不会收你入我门下！”草谷秀眉微皱，不悦地喝道。
“……我知道了……”苏若寒乖乖地闭上了嘴。
草谷剐了他一眼，翻手间，手中多出一瓶洁白的药瓶，拔出瓶塞，往指掌处倒了一些清液，朝着苏若寒说道：“把手臂抬起来。”
“嗯。”苏若寒十分默契地伸出手臂，掌心向上，手腕至手肘那一片大部分淤青的部分显露了出来，这是刚才被瀑布冲击过的地方，民间素来有“水滴石穿”之说，更何况是如此瀑布洪流的冲击。
挽起袖口，草谷伸手轻轻地在苏若寒手臂处一抹，然后慢慢涂匀。
苏若寒感受着草谷指尖传来的柔软之感，回想起三个月前似曾相似的一幕，笑道：“记得三个月前，我也曾给你涂过膏药……哎哟！”
刚说这句话，苏若寒就感觉到草谷指尖上的力道蓦然加重了几分，只听她淡淡地说道：“不要分心，运转体内元力，疏通经络。”
“…………”
苏若寒暗自叹了一口气，都相处了三个月，草谷还是和往常一样，开不起一点玩笑啊，旋即不再分心，沉下心来，控制着脐下那一团迷蒙的元力，小心地游走向手臂的经脉，往复循环，缓缓地化开药力。
化开药力后，苏若寒站起来，甩了甩手臂，活动了一下周身，顿时感觉手臂变得轻盈了许多。
“这个拿去！”草谷秀手一甩，一道残影扫向苏若寒，苏若寒伸手一接，瞬间感到手臂一沉，大概二十公斤左右，抬到眼前，定睛一看，是一把厚重的石剑。
“以后就在第二层石阶修炼，接下来你要用石剑在瀑布中劈开一尺长的缝隙，今天的修炼才算结束，弗然，就不要来见我！”
草谷这样说道，旋即拂袖，转身离去，不给苏若寒任何思考的机会。
空留苏若寒在原地怔了一怔，这听起来好像不太可能，先不论这二十公斤的石剑挥动起来很艰难晦涩，即便真在瀑布中劈过，那些瀑布水也会争先恐后地将空隙补上，就像一根草划过河面一样，这对于现在的苏若寒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苏若寒看着手中的石剑，沉默了半晌，旋即目光中迸发出无比自信的光彩，朝着草谷的方向，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会做到的！”话毕，毅然转身走进瀑布水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