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萧让的到来
到秦川的村庄很快被清扫干净，已经没有多少活口，看着秦川脚下最后一座村落被烧得片瓦不留，萧让很是满意，谁知道这里边有多少清贫者的眼线，会不会把大军的行军路线报告给秦川。就算没有通匪，他们在物资上也必然是和这些土匪有联系的，切断这些联系，就是切断了秦川同外界联络的支撑点，当然不能手下留情。
萧让的军队很快在秦川脚下安营扎寨。寒冬中的雪山之旅将是一段艰难的路程，数万人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行军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有些地段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必须要自己开辟道路，没有人引路，不要说数万人，就是数十万人也会迷失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更休要逞论歼敌。
作为五万大军的统帅，还必须考虑到整个西北的战局。目前，西凉骑兵十万人已经到达枣庄一带，其目的仍然不明确，不过可以大致判断出两种可能性。其一便是进攻汜水关，彻底切断西路军同汜水关的联系，切断其后勤补给，然后挥师夹击西路军；其二是在枣庄一带坚守不出，只以切断其后勤补给为目的，消耗西路军，待其粮草耗尽人困马乏之际再直接和本部大军夹击西路军大营。
现在的问题是枣庄距离秦川约八十余里，如果西凉骑兵分出一部从背后袭击进入秦川的部队，又或切断出山的归路，那后果不堪设想。猫闻到鱼腥味当然要扑过来，防范是必然的。
所以，大军驻扎了下来，没有冒进，而是留下三万人驻扎在秦川脚下以作后备和防御。安排完这些事宜后，大军仍然没有动静，萧让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山麓和那条进山的小道，沉默不语。
之所以不动，是因为萧让在等人，等一群重要的领路人。
……
铁鹰拄着拐杖在雪地上踱步，数十丈的距离，来回的脚印已经无数，密密麻麻的杂乱无章，他已经在此等候了两三个时辰，前方没有一点消息，十七行徒自从一天前传回线报后便渺无音讯，没有他们的指路，行军势必危险重重。
正当焦躁之际，天空中传来一阵清鸣，只见雪山边缘一个黑点快速滑翔而来。铁鹰仰头发出召唤的长啸，不一会儿，一头黑鹰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肩头。
黑鹰脚爪上有伤，站在人肩头时有些不稳，铁鹰轻轻抚慰，那道伤不算新伤，但迁延不愈，正是此前不久黄四娘在海棠溪草屋前拾起雪团随手一击造成的结果。
受了伤的黑鹰仍然完成了任务，可以辅助性的在高空盘旋带路，但更细致的工作却无法去做，所以这次飞行执行任务并不是去探路，而是去查看十七行徒的消息。
还算幸运，黑鹰很快就飞了回来，这也意味着，十七行徒很快将至，届时萧让、铁鹰将带领两万人分前中后三批进山，剿灭清贫者。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个时辰，山路上转折之处渐渐出现了小小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七个……第八个？
咦，怎么只有七个，只剩下七人！
随着铁鹰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十七行徒中的七人来到了面前，白纱遮蔽下的面容虽不可见，但眼神却有些凄凉。
原来十七行徒凭借大追踪术尾随聂云等人到了万福洞，为了不被麦婆婆这样的高手察觉，他们保持距离足有数十余里远，凭借着那些雪地上残留的脚印和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们既没有落入清贫者的机关陷阱，又没有跟丢线索，摆在眼前的难关似乎就剩下这神秘的洞穴了。
这时距离聂云他们进洞已过去好几个时辰，十七行徒决定，分成三组进洞，第一批五人进洞，第二批五人，第三批剩下七人。如果第一批进洞后半个时辰没有回馈，则第二批进洞救援，如果半个时辰仍然没有反应，则应该视为全部遇难，剩余七人必须马上折返与铁鹰汇合。
这就是整个过程，很明显，前两批行徒入洞后便渺无音讯，看来洞中暗藏杀机，凶险难测。
“天意难测，胜负难分啊！十七行徒此前小心翼翼，没有触动那些隐藏的机关，但也不知道那些未知的东西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威力，如今只是在洞中一试，便命丧十人，秦川黄四娘果然手段惊人。”铁鹰忧虑的摇头叹息道。
仰望雪山的清冷公子眼角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七行徒，看着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或者说是幸运的人，嘴角浅浅一笑：“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随我破敌，可赐自由。”
七人缓缓起身，保持着一贯的低调沉默，远远没有了往昔的气势，显得有些寥落。作为十七行徒首领大人的铁鹰此时面色有些难看，毕竟这十七行徒是自己多年心血，说没就没了，难免心痛。可萧让听完事情经过，却表现的自信满满，这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关于这一点，萧让没有过多解释，然而在他心里，却早已有了想法，并因此生出底气。
根据此前十七行徒绘制出的秦川路线图以及结合黑鹰飞回来提示的信息，过了那神秘的山洞，清贫者总部应该不远了。
既然是这样，这神秘山洞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道防线或者说阻隔。己方两万人进山，又有数十名先天高手相随，一个山洞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拿人去堆而已，而不在乎别人的性命是自己最大的优点。就算试也得试出一条路来。就算万一有无法估计的危险，也可以封住洞口，翻越山岭而入传说中的九十九道沟。
萧让如是想到，于是心情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七行徒沉默的跟在铁鹰身后，像侍卫，更像囚徒。
而更后面一些，二十余人纷纷下了马车，他们穿着打扮不同，但都或骄傲或傲慢或冷漠的看着前方的雪山，不以为然……
秦川脚下的雪虽深，却深不过膝，秦川进山的路虽长，也长不过八百里，萧让长袖一挥，两万整装待发的大军带着兵器干粮和攀岩等工具缓缓徒步向秦川深处走去，风中的旗帜在留守的营盘上飘荡，噗噗作响。
……
……
如果说先前萧让的大军在草原上移动让黄四娘所在的海棠溪总部有些迷惑，那现今五万大军驻扎在秦川脚下，已经清楚的表明的意图和事情的严重性。
消息飞快的传递到了草屋的木桌上。众人颇感诧异。
海棠溪的深处格外繁忙，进出草屋的路上堆积着无数不同的脚印，附近的林间的开阔地上同样如此，往日这里的清净被彻底的打扰，各堂的首领和重要人物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此处的几率频繁。甚至有些人根本没走，打起了帐篷驻扎下来。而有敌进山的消息更是像石头落入湖水般激起阵阵涟漪。
要知道虽然清贫者和西路军从未达成过什么协议，但近一年的彼此配合抵抗外族入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今严素卿突然发兵攻打秦川岂不是让西凉骑兵占了大便宜？有西凉骑兵这样的虎狼之师在旁侧卧，严素卿还采取这种自断一臂的做法，的确不可思议，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聂云、张闲来到海棠溪已经一天了，此时都在屋内，屋子虽然简朴，但足够大，因为这里是总部议事的地方，所以来的人很多，特别是今日听闻西路军准备进山的消息传到了各堂，长老和在山中的堂主们纷纷赶来了解详情，准备迎战。
黄四娘看着呈上来的线报，青黛般的眉宇微微蹙起，其实心中有些懊悔，早先没有采纳聂长风的意见，多派人手坚守秦川，而是当听到西凉骑兵异动后赶紧派出了主力去骚扰偷袭牵制敌军，目前强敌来犯，九十九道沟的防御力量不过一两千人，且多有妇幼，要阻挡数万人的进攻谈何容易？
不过好在秦川地势险要，看来那些手段将要起作用了。黄四娘如是想到。
通过详细的磋商讨论，听取意见，分配完各堂的任务，黄四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道道的布置下来，就算是自己看来，都忍不住赞叹，恐怕对方也会有些吃不消吧！
秦川的防御措施虽然经自己苦心经营多年，近些日子又有了新的布局变化，并且那道隐蔽的手段真正的威力还从未让人见过，那些血肉之躯又怎能抗得过！
想到这里，黄四娘心情微松，但回想起刚才探哨传回来的敌情的一些细节，眉宇间又显出了些许凝重。
这支秦川脚下的队伍人数虽众，却绝非最可怕的事情。但在队伍中至少有十余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颇为神秘，这些车里坐着些什么人？从聂云和麦婆婆带回来的消息看，黑白童言无忌这样的高手说不定就隐藏其中。
麦婆婆是秦川清贫者中的太上镇山长老，除了地位之高外，更重要的是她是唯一的能和自己修为相当的高手，以她老人家的手段，也只能堪堪让黑白衣轻松全身而退，可见对方势力不可小觑。在这样的队伍里，像这样坐在马车里的人究竟有多少？有没有更厉害的角色？这对于清贫者来说，对于黄四娘来说，都是一个未知数。
就像前三次扫平来犯之敌一样，这次的秦川机关防御应该说是非常充分的，但正因为敌人也吃过三次亏，难道他们就不会准备充分吗？现今本部的人员，尤其是可参加战斗的人员如此少，一旦敌人突破万福洞，势必对己方是灭顶之灾。
离秦川最近的部队就属聂长风率领的在枣庄的队伍，现在通知其火速回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要派人突破层层封锁找到聂长风，然后近万人摆脱西凉铁骑的追击，击溃秦川脚下的萧让所部，进而翻山越岭增援海棠溪，这仅仅是从逻辑上看似乎可行，但时间上来说，却有些太晚了。
黄四娘虽然心中仍然对自己的布置有信心，但又有一阵忐忑直撞胸口，她信步来到窗棂前，看着天空中渐渐堆砌的阴霾，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曾经用雪团击打的那只黑鹰，不免有些遗憾的微微叹了一声。
……
……
萧让的军队很快在秦川脚下安营扎寨。寒冬中的雪山之旅将是一段艰难的路程，数万人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行军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有些地段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必须要自己开辟道路，没有人引路，不要说数万人，就是数十万人也会迷失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更休要逞论歼敌。
作为五万大军的统帅，还必须考虑到整个西北的战局。目前，西凉骑兵十万人已经到达枣庄一带，其目的仍然不明确，不过可以大致判断出两种可能性。其一便是进攻汜水关，彻底切断西路军同汜水关的联系，切断其后勤补给，然后挥师夹击西路军；其二是在枣庄一带坚守不出，只以切断其后勤补给为目的，消耗西路军，待其粮草耗尽人困马乏之际再直接和本部大军夹击西路军大营。
现在的问题是枣庄距离秦川约八十余里，如果西凉骑兵分出一部从背后袭击进入秦川的部队，又或切断出山的归路，那后果不堪设想。猫闻到鱼腥味当然要扑过来，防范是必然的。
所以，大军驻扎了下来，没有冒进，而是留下三万人驻扎在秦川脚下以作后备和防御。安排完这些事宜后，大军仍然没有动静，萧让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山麓和那条进山的小道，沉默不语。
之所以不动，是因为萧让在等人，等一群重要的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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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鹰拄着拐杖在雪地上踱步，数十丈的距离，来回的脚印已经无数，密密麻麻的杂乱无章，他已经在此等候了两三个时辰，前方没有一点消息，十七行徒自从一天前传回线报后便渺无音讯，没有他们的指路，行军势必危险重重。
正当焦躁之际，天空中传来一阵清鸣，只见雪山边缘一个黑点快速滑翔而来。铁鹰仰头发出召唤的长啸，不一会儿，一头黑鹰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肩头。
黑鹰脚爪上有伤，站在人肩头时有些不稳，铁鹰轻轻抚慰，那道伤不算新伤，但迁延不愈，正是此前不久黄四娘在海棠溪草屋前拾起雪团随手一击造成的结果。
受了伤的黑鹰仍然完成了任务，可以辅助性的在高空盘旋带路，但更细致的工作却无法去做，所以这次飞行执行任务并不是去探路，而是去查看十七行徒的消息。
还算幸运，黑鹰很快就飞了回来，这也意味着，十七行徒很快将至，届时萧让、铁鹰将带领两万人分前中后三批进山，剿灭清贫者。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个时辰，山路上转折之处渐渐出现了小小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七个……第八个？
咦，怎么只有七个，只剩下七人！
随着铁鹰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十七行徒中的七人来到了面前，白纱遮蔽下的面容虽不可见，但眼神却有些凄凉。
原来十七行徒凭借大追踪术尾随聂云等人到了万福洞，为了不被麦婆婆这样的高手察觉，他们保持距离足有数十余里远，凭借着那些雪地上残留的脚印和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们既没有落入清贫者的机关陷阱，又没有跟丢线索，摆在眼前的难关似乎就剩下这神秘的洞穴了。
这时距离聂云他们进洞已过去好几个时辰，十七行徒决定，分成三组进洞，第一批五人进洞，第二批五人，第三批剩下七人。如果第一批进洞后半个时辰没有回馈，则第二批进洞救援，如果半个时辰仍然没有反应，则应该视为全部遇难，剩余七人必须马上折返与铁鹰汇合。
这就是整个过程，很明显，前两批行徒入洞后便渺无音讯，看来洞中暗藏杀机，凶险难测。
“天意难测，胜负难分啊！十七行徒此前小心翼翼，没有触动那些隐藏的机关，但也不知道那些未知的东西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威力，如今只是在洞中一试，便命丧十人，秦川黄四娘果然手段惊人。”铁鹰忧虑的摇头叹息道。
仰望雪山的清冷公子眼角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七行徒，看着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或者说是幸运的人，嘴角浅浅一笑：“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随我破敌，可赐自由。”
七人缓缓起身，保持着一贯的低调沉默，远远没有了往昔的气势，显得有些寥落。作为十七行徒首领大人的铁鹰此时面色有些难看，毕竟这十七行徒是自己多年心血，说没就没了，难免心痛。可萧让听完事情经过，却表现的自信满满，这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关于这一点，萧让没有过多解释，然而在他心里，却早已有了想法，并因此生出底气。
根据此前十七行徒绘制出的秦川路线图以及结合黑鹰飞回来提示的信息，过了那神秘的山洞，清贫者总部应该不远了。
既然是这样，这神秘山洞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道防线或者说阻隔。己方两万人进山，又有数十名先天高手相随，一个山洞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拿人去堆而已，而不在乎别人的性命是自己最大的优点。就算试也得试出一条路来。就算万一有无法估计的危险，也可以封住洞口，翻越山岭而入传说中的九十九道沟。
萧让如是想到，于是心情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七行徒沉默的跟在铁鹰身后，像侍卫，更像囚徒。
而更后面一些，二十余人纷纷下了马车，他们穿着打扮不同，但都或骄傲或傲慢或冷漠的看着前方的雪山，不以为然……
秦川脚下的雪虽深，却深不过膝，秦川进山的路虽长，也长不过八百里，萧让长袖一挥，两万整装待发的大军带着兵器干粮和攀岩等工具缓缓徒步向秦川深处走去，风中的旗帜在留守的营盘上飘荡，噗噗作响。
……
……
如果说先前萧让的大军在草原上移动让黄四娘所在的海棠溪总部有些迷惑，那现今五万大军驻扎在秦川脚下，已经清楚的表明的意图和事情的严重性。
消息飞快的传递到了草屋的木桌上。众人颇感诧异。
海棠溪的深处格外繁忙，进出草屋的路上堆积着无数不同的脚印，附近的林间的开阔地上同样如此，往日这里的清净被彻底的打扰，各堂的首领和重要人物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此处的几率频繁。甚至有些人根本没走，打起了帐篷驻扎下来。而有敌进山的消息更是像石头落入湖水般激起阵阵涟漪。
要知道虽然清贫者和西路军从未达成过什么协议，但近一年的彼此配合抵抗外族入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今严素卿突然发兵攻打秦川岂不是让西凉骑兵占了大便宜？有西凉骑兵这样的虎狼之师在旁侧卧，严素卿还采取这种自断一臂的做法，的确不可思议，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聂云、张闲来到海棠溪已经一天了，此时都在屋内，屋子虽然简朴，但足够大，因为这里是总部议事的地方，所以来的人很多，特别是今日听闻西路军准备进山的消息传到了各堂，长老和在山中的堂主们纷纷赶来了解详情，准备迎战。
黄四娘看着呈上来的线报，青黛般的眉宇微微蹙起，其实心中有些懊悔，早先没有采纳聂长风的意见，多派人手坚守秦川，而是当听到西凉骑兵异动后赶紧派出了主力去骚扰偷袭牵制敌军，目前强敌来犯，九十九道沟的防御力量不过一两千人，且多有妇幼，要阻挡数万人的进攻谈何容易？
不过好在秦川地势险要，看来那些手段将要起作用了。黄四娘如是想到。
通过详细的磋商讨论，听取意见，分配完各堂的任务，黄四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道道的布置下来，就算是自己看来，都忍不住赞叹，恐怕对方也会有些吃不消吧！
秦川的防御措施虽然经自己苦心经营多年，近些日子又有了新的布局变化，并且那道隐蔽的手段真正的威力还从未让人见过，那些血肉之躯又怎能抗得过！
想到这里，黄四娘心情微松，但回想起刚才探哨传回来的敌情的一些细节，眉宇间又显出了些许凝重。
这支秦川脚下的队伍人数虽众，却绝非最可怕的事情。但在队伍中至少有十余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颇为神秘，这些车里坐着些什么人？从聂云和麦婆婆带回来的消息看，黑白童言无忌这样的高手说不定就隐藏其中。
麦婆婆是秦川清贫者中的太上镇山长老，除了地位之高外，更重要的是她是唯一的能和自己修为相当的高手，以她老人家的手段，也只能堪堪让黑白衣轻松全身而退，可见对方势力不可小觑。在这样的队伍里，像这样坐在马车里的人究竟有多少？有没有更厉害的角色？这对于清贫者来说，对于黄四娘来说，都是一个未知数。
就像前三次扫平来犯之敌一样，这次的秦川机关防御应该说是非常充分的，但正因为敌人也吃过三次亏，难道他们就不会准备充分吗？现今本部的人员，尤其是可参加战斗的人员如此少，一旦敌人突破万福洞，势必对己方是灭顶之灾。
离秦川最近的部队就属聂长风率领的在枣庄的队伍，现在通知其火速回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要派人突破层层封锁找到聂长风，然后近万人摆脱西凉铁骑的追击，击溃秦川脚下的萧让所部，进而翻山越岭增援海棠溪，这仅仅是从逻辑上看似乎可行，但时间上来说，却有些太晚了。
黄四娘虽然心中仍然对自己的布置有信心，但又有一阵忐忑直撞胸口，她信步来到窗棂前，看着天空中渐渐堆砌的阴霾，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曾经用雪团击打的那只黑鹰，不免有些遗憾的微微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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