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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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关于兰州/鱼有岸

    鱼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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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之若素,终难免苍山负雪

    我是一条寻岸的鱼,在水里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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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二次带着复杂又混乱的心情离开,终点先定在了厦门,后面且行且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招聘到中方去国外的工程公司,像水电四局,中控能源,gx上林等等,对一个地方的伤心,也是因为一个人,对一个人恨到无计可施,那只有远远的逃避,我知道,这是一个男人懦弱的表现,但这并不让我感觉羞耻和无能,于我而言,远离是非纠缠,总要比身陷泥潭轻松的多的多,至少,我不要听到她呼吸声都要恶心甚至无此邪恶的诅咒不得好死。

    快要变成疯子之前,我把《平凡的世界》看了两遍,《一句顶一万句》看了两遍,还有《目送》等等,所以书是个好东西,至少在我万念俱灰之时,书给我开启了一道光明,给我放下了一把梯子,因为书里面的人,他们身上发生的事,几乎完全是我的故事重叠,那么,我知道了,要从中学习一种处事方法,道理人人都懂,看是否能跨出那一步,跨出去,就是给自己更多光明,更多希望,诚然,我也做到了走出婚姻的漩涡,向心中的净土迈出坚定的步伐。

    辞别林梦瑯上车,一个人的行程,终究落寞孤单。

    伴着火车轮行驰钢轨的哐当声,我把我从小至今去翻出来,心里放着一部关于我的电影,可以是纪录片,也可以是故事片,又可以是故事+爱情+吃穿住行的大型生活片。

    那么,就让我的思绪再回到从前。

    就叫我鱼有岸吧,这不是我原来的名字,我喜欢做一条鱼或一只蜘蛛,或许我不应该这样作茧自缚独独而世,可是,一切的成因与经历有莫大的关系,所以,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我母亲说生我的时候,她肚子疼了七天,却生不下来,这可是有真无假的说,像我这样生不下来的怪胎,坊间自有说法,一为孽二为福,想来,我跟福没有半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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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出生了,作为家族里三代唯一的子孙香火,我备受长辈的额外关护,我更是寺院里佛菩萨保佑到十二岁的宠儿。因为母亲生不下来我,我的祖父同我的父亲去寺院里点灯上香许愿求佛菩萨,让我平安出世。就这样,当天子夜我就从母亲身体里脱落了,叩开尘世的门。

    母亲说,别家的孩子一出生,就哭,而我硬没哭,只低低声声的嗯嗯了几下。尼玛,我这个怪胎居然会不哭!

    我父亲他们亲兄弟姐妹八个,外有一个妹捡的。四个兄弟我父亲老四,三个伯伯赶劲儿的想搞个男娃出来,天不遂人愿,命不理平生,三个伯伯漆下无儿,女娃倒是满堂群芳,莺莺燕燕,春花腊梅一大伙儿。

    自出生后,我就比我的各位姐姐们金贵,原因我带把儿,传宗接代非得靠把儿,几千年不变的传统,香火,就是子子孙孙的延续,就像河流。所以我的出生更是家族里的出生,并不单单是我这么简单。

    我出生的那个年月少吃少穿,破四旧,祖父和父亲去寺院冒着被批斗的危险去的,幸好沒人告密,那个年月,真的是危城之下安有完卵的日子,但是我就不同,我亨受着“少爷“的格外照顾,姐姐们吃个半肚我可以吃得饱饱,白面馍馍油馃馃,肉菜汤汤香饭饭,没有我吃不到的,童年,我几乎没受过丁点儿罪,除了我的自身的症病晕血,我被家族里所有人都疼爱有加。

    要知道,我是佛菩萨保佑的人,此命非同一般。小时候家这么讲,我自觉高高在上,而如今对那时的家人以及我感到好笑,愚昧守旧的思想终被历史淘汰。

    我记得十二岁之前,我脖子上带着一条又脏又黑又油的红布条,其实红色已经完全没有,只是这么叫,红布条从三岁起带在脖子上十二岁生日取下来烧掉,佛菩萨不再保佑我了,但家人的溺爱娇惯一如既往,随着生活条件的越来越好,家人对我视若宝,我有十四个姐姐。

    大伯家三个,二伯家六个(一对双胞胎),三伯家四个,我亲姐姐一个,小时候就跟着姐姐们长大,所以后来上小学初中,我非常孤单,这种孤单是另一种环境之下的孤立感,男孩们鲜有人跟我玩到一块儿。

    再后来,大伯母生了堂弟,三伯母生了堂弟,母亲又生了弟弟,这都是我十岁之后陆续生的弟弟,我在家族里的地位有了巨大变化,但我还凭着长孙的资本得到了祖父母更加的疼爱。

    我晕血,从小我不能看到大面积的血迹,有时也会看到别手破流血也会昏厥并抽搐,跟癫痫发作差不多。最严重的一次晕血发生在我七岁的时候,是我二伯家的一位姐姐和我玩耍,然后她去尿尿,又急急忙忙拉我去尿的血,又看到她屁股上流血,不一时就昏厥过去了,之后什么也不知道,听祖父说,那次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水面不进,多偷偷请喇嘛师父来家里念经做法事,活了过来,母亲说,那次我的生命迹象只有一口气息,都以为我不可能活过来。

    摆脱晕血这个症结是念中学的时候,十四岁,和一个比我很状的男孩打架,起因是他欺负我成了家常便饭,只到有一天他把满脸甩用巴掌又踢我倒地,我没哭,明斗不过暗算,他以为我被他打服了,不敢造次。但他不会想到,在晚上自习课上,我走到他身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木棒照着他的脑袋擂鼓,在残叫中他脑袋开花,鲜血让我感到兴奋,这次,我竟然沒有晕血,自此之后,这个魔症彻底给摆脱了,不是晕血这个病症全部清除了,而且见到血后反应不会强烈到头晕眼花了

    (本章完)